當小風玩盡興回到家已經天黑了。
回程的路上他吃了熱狗又吃了漢堡,一到家洗了澡就上床睡了。
宛葳葳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樓後拿了皮包就要回去。這時候嘉祺天突然喊住她,「-要去哪兒?」
「呃!」她還真嚇到了,「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因為白天的時候她就感覺得出來他似乎很忙,急著想離開。
「-以為我會去哪兒?」他從漆黑的窗邊走了出來。
「酒店。你不是那裡的負責人嗎?」她趕緊走到牆頭將室內電燈多按亮了幾盞,「這裡是住的地方,不是酒店,不需要這麼省電好不好?」
他並沒有阻止她開燈,只是笑著說:「有時候不開燈,光看著外面的燈海,獨飲半杯,那感覺真的很棒。」
「你的意思是隻要和酒扯上邊都不要開燈喔?」這是什麼論調?
「看來-一點都不懂得什麼是享受。」嘉祺天咧嘴一笑。
「沒錯,我是不懂,因為我從沒有享受過。」她朝他拋了個白眼。
事實也是如此,在澳洲這些年,麥克爺爺想盡辦法訓練她看書、看書,除此之外就是運動,每天規律的生活,哪來的享受。
「從沒享受過?-是指哪方面?」他語出曖昧。
「還有分哪方面嗎?」葳葳打了個呵欠,當真累了,「你想說什麼明天再說吧!我困了,再見。」
「-不能走。」
「為什麼?」葳葳緊皺雙眉,凝目望著他,「我只是答應當小風的保母,可沒說要把自己賣在這裡。」
「小風他半夜有時會吵著上廁所或作噩夢,既然-是他的保母,是不是該近身盯著才好?」他目光灼灼的直盯著她那錯愕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一起睡?」
「這倒不需要,只要在他旁邊的房間住下就行。」他走到她面前也遞給她一杯酒,「-可以去那間房間看一下,需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
她-起眸,端視他好一會兒,才道:「我東西都在家裡。」
「明天再回去拿,今天就暫時住下。」他不是用詢問的語氣,而是用「命令」式的。
「你都是這麼專制的嗎?」她將皮包扔在沙發上,也端起杯子淺啜了一口,
「好吧!但是你得找到可以讓我換洗的衣服。」
「這個簡單,我這裡什麼沒有,女人的衣服可多了,跟我上來吧!」接過她手上的杯子,擱在一旁,他便步上二樓。
葳葳只好跟著上去,她先進入自己的房間,發覺這裡的設備非常完善,電視、音響、各式電器化用品都有,就連浴室都是按摩浴缸。
「怎麼樣?」過了會兒,他走進來,咧嘴笑問。
「很好。」她看著周遭擺設。
「喏,衣服在這裡。」原來他剛才就是先去幫她拿衣服。
就當葳葳接過手正想道謝時,卻突然愣住。
「天,這是什麼?性感睡衣!」她倒吸口氣。
「怎麼了?-該不是個這麼古板的女人吧?」嘉祺天笑睨著她那張怔忡表情。
「我怎麼會古板呢?」她傻笑地回應,「我可是最時髦、先進不過了。」
葳葳知道這男人一定不喜歡太過保守的女人,如果她承認的話,說不定連成為小風保母的資格都喪失了,如此一來要找出家人被囚在何處可就難上加難。
「那就好,-的衣服我等不會請王嫂上來拿,明天上午九點前就會送來還。」說完之後,他便轉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兒?」她居然傻得喊住他。
「這個時間,-說我會去哪兒?」嘉祺天指指牆上的小時鐘後便旋身步出房間。
直到他的腳步聲徐徐消失後,她這才坐在床畔,皺著眉看著那件帶點風塵味道的睡衣。
不知小風的母親去哪兒了?為何從不曾聽他們提過她?
搖搖頭,她拿起這件性感睡衣進入浴室,當梳洗過後,她正要穿上它,卻怎麼看都不順眼,懷疑這麼一點兒布料能夠蓋住多少肌膚,不過要她穿回已穿了一天的髒衣服,那她寧可選擇它。
好不容易弄懂穿法,將它掛在身上,她走到鏡子前面轉了一圈……「我的身材也不錯呀!那個臭男人還嫌什麼嫌?」
叩、叩、叩。
突然房門發出輕叩聲,嚇得她趕緊抱住自己直瞪著門板,「誰?」
「我是王嫂,來拿小姐的衣服去洗。」房門外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哦!好,請等我一下。」葳葳趕緊找來一個袋子將換下的衣服塞進裡頭,並將門打開一個縫,只夠讓袋子移出去,「謝謝。」
王嫂離開後,葳葳輕吐了口氣,好險沒讓她看見自己的模樣,否則定會讓她以為她是在酒店裡服務的小姐呢!
這不該怎麼辦,她真要睡在這裡,一直到隔天拿到衣服嗎?
葳葳煩惱地在房裡來回踱步、輾轉難眠,她知道她不能一直做小風的保母,在原地踏步或滯礙了所有的行動。
此刻,夜深人靜,外頭只有淡淡的風聲……該是她行動的最好機會,只是身上這套薄如蟬翼的睡衣……還真是一大阻礙。
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嘉祺天今晚必會留在酒店,小風和王嫂應該都睡了,現在該是她找人的最佳時刻!
不停的鼓勵自己之後,她打開房門,走到外頭……決定從一樓找起。
一樓是客廳、餐廳和廚房,廚房裡有間電器室,其他倒沒有怪異之處;爬上二樓,小風的房間在她的房間隔壁,再過去一間是儲藏室,裡頭除了放置一些舊電器外,並沒有令人起疑的東西,接著她又往最盡頭的那間房間移步……
輕輕推開一看,這裡頭居然有著嘉祺天身上那股麝香混合著肥皂的味道!
葳葳立刻合上門,心想:莫非這是他的房間?還好沒讓他撞見,否則她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眼看二樓也沒問題,她便爬上三樓,這裡是最後一層樓,卻也是最陰暗的。偷偷摸摸的正要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她竟聽見背後一道嗤冷的聲響。
「這麼晚了,-不睡覺在幹什麼?」
葳葳定住動作,身子已發出控制不住的顫慄,她知道是嘉祺天回來了!老天,為什麼好死不死的會讓他撞見呢?
「請-轉過身來。」他愜意地靠在樓梯口,瞧著她身著性感睡衣的背後風光。
「我……我可能……」葳葳慢慢轉過身,黑暗中她什麼都沒看見,僅能看見一點紅光在一定的距離微微閃爍。
「可能什麼?」嘉祺天拿下嘴上的煙,扔在腳下踩熄了它。
「我想我或許有夢遊症的毛病。」當他的影像慢慢從習慣黑暗的眼前浮現時,她居然會害羞的用雙手抱住自己幾近全裸的可憐身子。
「夢遊?!」他哼笑了聲。
「嗯,所以你這樣叫醒我真的很不該。」她露出抹無奈的笑靨,「好冷,是不是可以讓我回房間睡覺了?」
他半晌不說話,她又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以為他默許了,於是慢慢移動腳步往他的方向去……因為他就站在樓梯口呀!
繞過他,她加快速度想溜下樓,怎知這個臭男人居然忽爾旋身,單臂一伸準確無誤地觸上她的胸,並將她勾到懷裡。
「呃!」當她的鼻尖撞到他鋼鐵般堅實的胸膛時,已忍不住逸出聲低呼。
「我看-的夢遊症狀像是挺嚴重的,居然會跑進每個人的房間,該不是原本住的房間不舒服吧?」他低笑盯著她那雙瑩瑩發亮的眼。
「啊!我有這麼做嗎?那就是你不懂夢遊症了。」
她開始在腦海搜尋著夢遊症的發生原因,「人的大腦皮層活動包括『興奮』和『抑制』兩個過程。通常,人在睡眠時,大腦皮質的細胞都處於抑制狀態。倘若這時有一組或幾組支配運動的神經細胞仍然處於興奮狀態,就會產生夢遊。」
「哦!這麼說是我才疏學淺,什麼都不懂-!」嘉祺天咧開嘴角,掌心立即覆上她的胸脯,「不過……我是真的低估了-,-是有足夠條件當我店裡的酒女。」
「你不要這樣。」她瞪大眼,身子猛然僵住。
「不要我怎樣?」嘉祺天-起眸,「我想從現在起,-我是不是該坦誠相見?把-接近我的目的說清楚。或是打算與我『袒裎』相見,都可以,我都挺願意配合的。」
「你放開我。」她大聲喝止,並高舉單腿用力頂向他的胯下。
但嘉祺天豈是省油的燈,他早看出她的企圖,矯健地往後一退,並勾住她使壞的腳,用力一拉。
下一秒,葳葳便失去平衡的往後一仰……她緊閉上眼,打算承受這撞擊的疼痛。
但是數秒過後,這意料中的痛似乎並沒發生,當她再張開眼,看見的便是嘉祺天俯身笑望著她的可惡嘴臉。
瞬間,怒急攻心,她記得小時候曾看過麥克爺爺給她的一本中國武學精典,裡頭就有「洪拳十二橋手」的各式招術,隨著大腦的運作,她的動作也跟著刻畫在記憶中的畫面一招招比出「穿、沉、分、架、摸、推、尋、磨、掛、撞、鎖、劈」十二種橋手法,心底也隨之念出「剛、柔、逼、直、分、定、寸、提、流、運、制、訂」十二種橋手訣。
嘉祺天沒料到她會對他出手,還真的被她的拳頭擊中肩部,瞬間他-起了眼,睨著她那張變冷肅的小臉,「沒想到-學過武術,只可惜-施力的力道太弱了,這可是一大敗筆。」
「那也不關你的事。」她狠狠瞪著他,擺出架勢,「你再來呀!」
「哈……」沒想到嘉祺天只是雙臂抱胸看著她那副架勢,笑不可遏。
「你笑什麼笑?想要虛張聲勢嗎?」她的目光直凝睇著他那張狂傲的笑臉,卻忘了虛張聲勢的是自己,在節節後退中,她就要撞上身後的擺飾櫃。
「-最好站住,別再動了。」他好心提醒她。
「你以為我真這麼笨嗎?」葳葳嘿嘿一笑。
但是就在這時候,她的背脊「碰」地一聲撞到身後的高級檀木櫃,放在櫃頂的一隻古董就這麼落了下來。
她仰首一看,趕緊伸手抱住了它,也因為它太重,她就這麼一塊兒跌坐在地板上。
嘉祺天見狀,立刻扳開電燈,也因此讓葳葳看清楚了這隻花瓶的模樣。
「天……這可是漢朝出土的青銅器呢!現價少說也值好幾億,你就擺在這種地方?呼!還好它沒事。」
她小心翼翼的將它擱在角落,「你不用太緊張,它好好的,連個角都沒缺,你可以仔細檢查一下。」
「-!」被她這麼一說,嘉祺天頓時啞然無聲。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開燈不是怕這個什麼上億古董損壞,居然是……居然是擔心她摔傷了!更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看得出來這隻花瓶的來歷!
「我說沒損壞就是沒損壞,就算要我賠,我也賠不起。」丟下這一句,她就趁他不注意之際趕緊奔下樓。
「等等,我還沒說-可以走。」嘉祺天立刻追著她下樓,一直到她閃進房間的-那也擠進裡頭。
「你到底想幹嘛?」她詫異地瞪著他。
「我想知道的事還沒問出來呢!」嘉祺天突然發現,這女人似乎並不像她外表所表現得這麼傻氣,就如同她的身材一樣,當藏在衣服裡的時候明明是這麼沒看頭,可現在居然會勾起他那難被挑起的慾望?!
「你想問什麼?到底還懷疑我什麼?」她比出架勢,「還是想再試試我的拳腳功夫?好,那再來呀!」
「我第一次看女人穿著性感睡衣要與男人比拳腳的,-這是在挑逗我嗎?」他-眼笑著,根本不怕她那些花拳繡腿。
「那可不要怪我了。」他低級的笑容讓她看得火大,忍無可忍下,葳葳只好要出剩下的招數,即便不倫不類,她也不想讓他看扁。
至於嘉祺天呢?這回他已有了心理準備,況且這女人的招數雖然挺正統,但是出手的力道與施力點完全錯誤,不但傷不了對方,還會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
最後證明嘉祺天想的根本沒錯,葳葳的舉腳全是靠書本的印象,沒有練過基本功就出手就會演變成完全錯置的拳法。但她不服輸,十二橋手既已使用過,她霍然又想起還有十二橋馬。
因此她又朝他揮動雙拳,嘴裡喊道:「四平馬、子午馬、伏虎馬、麒麟馬--啊!」
她還沒要完十二橋馬的拳法,已被他給緊緊箝住,他甚至將她的雙臂反剪於身後。
「好了小姐,-玩夠了沒?不用這麼多馬,我只要-這匹馬今晚就很有意思了。」
「你--」她用力掙扎。
「-別耍寶了,乾脆我教-好了。」嘉祺天笑了笑,但他並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反將熱唇貼在她的頸側,輕輕吹著氣。
葳葳緊閉上眼,不希望讓他聽見自己凌亂的呼吸聲,「你會?」
「應該會,至少我看過不少金庸和古龍的小說。」他-起眸對住她倉皇的眼,
「不過除此之外,我也可以教教-其他本事。」
「什麼本事?」她別開眼,不去看他臉上所掛的邪惡笑容。
「怎麼取悅男人的本事。」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她的耳垂,跟著-啃了起來,「這樣比拳頭更有效。」
「去你的!放開我,臭男人。」
她呼吸急促不已,身子開始掙動了起來,卻也因為這樣的動作,讓他清楚瞧見那隱約映在緞質布料上的曼妙身材。
「-真的不想學?」他肆笑著,熱唇沿著她的耳根往下,吻過她優美的頸側,「可是我已經看見有人的耳根子泛紅了。」
「那也不是因為你。」
「哦!這麼說就算這樣對-,-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嘉祺天狹長的睜輕輕掠過一抹低級的嘲謔,下一步他的大手已順勢滑進她的衣內……
「別這樣。」她身子一緊,小手緊抓住他的大手。
「就姑且當作是在酒店實習,讓男客人這麼碰觸是難免的。」嘉祺天掌管的雖是酒店,但他絕不是個好色之徒,至少他並不是那種只要是年輕貌美的就照單全收的男人,會這麼對她,只是想測試一下。
測試這女人到底是真嫩還是裝出來的嫩。
葳葳不想在他面前屈服,委屈的淚水就這麼撲簌簌的淌了出來,當滴在嘉祺天的手臂上時,那溫熱的感覺竟讓他猛地一震。
呵,這女人哭了!
一直以來就只有女人在他面前撒嬌、作嗲,可從沒女人在他面前哭過,而且那淚還灼人得很。
終於,他放開她,望著她淚紅的眼眶和顫抖的雙肩,不禁-起了眸,「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夢遊症,趁天還沒亮,好好睡一覺精神會比較好。還有,三樓什麼東西都沒有,有的只是那些上億古董,除非-是針對它們而來。」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葳葳用力抹去淚,直瞪著緊閉的門扉,心想該不會他以為她的目的是要他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算了,如果他真的這樣認為也好,至少才不會因為她的愚昧讓爸媽兄弟受害。
轉過身,她正好看見落地鏡中自己的狼狽樣。老天,她居然穿成這樣跟那個男人拳打腳踢,難怪他會想入非非。再想起他剛剛在她身上亂摸的情景,也只能仰首呻吟,「老天,希望我的這一切犧牲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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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先生,最近東士酒店胡老闆的手下愈來愈猖狂,居然打算頂我們的酒店,還經常來我們店裡鬧場。」酒店副理張富利一見嘉祺天來到,立刻上前說道。
「胡慶生那老傢伙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嘉祺天-起眸,這麼說前陣子那幾樁小事件也是他們搞的鬼。
「沒錯。」張副理又道。
「不過憑胡慶生這種貨色還不敢這麼做。」嘉祺天揉揉眉心,「我猜他是背後有人,而那個人來頭應該不小。」
「哦!那我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他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們知道底細,查了也是浪費時間而已。」嘉祺天扯唇一笑,「別慌,還是照常營業,對方如果對我們並無忌憚,就不會拿胡老闆做引線了。」
張副理很意外的看著嘉祺天不在意的模樣,於是又問:「如果他們再找我們麻煩,那該怎麼處置?」
「我們做的可是合法酒店,如果再遇到鬧場就報警,這有什麼好問的。」他站了起來,打算到處查看。
張副理眉一揚,趕緊在他身後恭謹說道:「是。」
嘉祺天四處看過後,剛回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起。「我是嘉祺天。」
「祺天,最近還好吧?」
正在夏威夷做著舒服日光浴的嘉震東突然來了通電話,倒是讓嘉祺天意外,可見老爸已經聽到消息了。
「爸,是您,」他勾起唇,「我想我也不用說什麼,老爸身邊的眼線已經將該報告的都向您報告了。」
「你這孩子。」嘉震東翻轉過身,躺在沙灘椅上笑了笑,「三兄弟中你是最謹慎,也是唯一做父親的,我知道你的思想比較成熟些,不過在我心裡,不管你們幾歲,都是讓我操心的孩子。」
「所以我才想請爸放下心。」嘉祺天-起眸。
「對你,我一點也不操心,只是想提醒你,這次的對手想得到的或許並不光是你的酒店,你那兩個弟弟也同樣遇到挑釁。」
「哦,有這回事!您知道對方是誰了?」
「我人又不在臺灣,並沒這麼神通廣大,不過我有預感,對方並不好惹,你們可得好自為之。」說穿了嘉震東就是不放心他們。
「爸,我會小心的。」他微微-起眼,腦子開始盤算著對方可能的目的。
「那就好。」
「對了爸,您和媽現在在哪兒?」嘉震東攜妻前往環球旅行,但他們從不會向他們三兄弟通知人在何處。
「在一個有陽光、有沙灘、有美女的地方。」提到「美女」二字,他的眸光便朝躺在他身側的妻子望了眼。如果不說,一定沒人相信他身旁的這位「美女」已年近五十了。
「哈……爸,您和媽就是這麼會享受,竟把這些複雜又難搞的事業全都交給我們。」嘉祺天忍不住開起玩笑。
「雖然複雜又難搞,但不可否認它們都是一個很賺錢的事業吧?」嘉震東一面說著手機,一面在身上抹著防曬油。
「那是當然了,所以為了錢我也會將它經營得有聲有色。」嘉祺天扯笑道。
「不過,除此之外,我更希望你能夠為小風找個適合的母親,當然必須是你愛的女人。」天下父母心,誰不關心自己孩子的未來。
「爸,無論是小風適合的母親,還是我愛的女人都屬於世上稀有類型,所以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祝您和媽玩得愉快。」
「我知道你嫌我煩。好,那我掛電話了。」
聽父親掛了電話之後,嘉祺天搖搖頭,揉了揉眉心,拿過幾本帳本,立刻將全副心思擺在公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