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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怔怔的放下電話,褚鴻鈞很難相信他剛剛得到的消息,秦若薰要嫁的人竟然是邵雲風,怎麼會這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甩了甩頭,徵信社是不是弄錯了?學長不曾在他面前提過自己和秦家有任何關係,再說,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學長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至少公司也會有一點風聲才對,隨即他又想到,秦雨香不是提到“雲哥哥”嗎?從名字上的關聯性來看,這位“雲哥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學長。

    如果真的是學長,他怎麼辦?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應該怎麼做才會兩全其美?

    “老么,你怎麼了?”褚鴻佑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怔怔的回過神,可是意識顯然還沒有返回現實,他看起來還是一臉的茫然。

    “老么,”褚鴻佑不放心的輕拍他的臉頰,“你還好嗎?出了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才眨了眨眼睛道:“我沒事。”

    “是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我只是需要冷靜一下。”他揉了揉太陽穴,腦子還很混亂,他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褚鴻佑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可是過了三分鐘之後他端了兩杯咖啡回到客廳,“來,喝杯咖啡吧。”

    接過咖啡,褚鴻鈞一口氣把咖啡喝了,稍微調整了一下思緒,他還是忍不住問了,“老二,朋友妻不可戲是不是?”

    雖然這個問題令人好奇,不過,褚鴻佑不認為這個時候適合追問,“理智上是如此,可是感情的事並不是理智可以主宰。”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愛上的女人要嫁給你最要好的朋友,你還是會不擇手段把她擒過來,是嗎?”

    “不全是如此,面對愛情的時候,不管你的對手是誰,你不可以退讓,但是你可以選擇成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還沒有迎戰就宣佈投降了,這是退讓,如果奮戰到底之後選擇尊重對方的決定,這是成全。”

    可惡!褚鴻鈞懊惱的抓了抓頭,為什麼秦若薰結婚的對象是邵雲風呢?

    看到他這麼煩躁,褚鴻佑開心的笑了,“看樣子,這一次你真的栽進去了。”

    皺著眉,他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我知道你很高興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可是你也用不著表現出來啊。”

    “你在感情方面的名聲不太好,我一直很擔心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把你這匹野馬拴住,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放心?他不由得苦笑,“我的新娘子都快跟人家跑了。”

    “如果你不能失去她,我相信你會用盡一切手段把她贏回來。”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面對的對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才會如此不踏實嗎?不,不完全如此,更重要的原因是——對手是邵雲風——一個在各方面條件都不亞於他的男人,他很擔心秦若薰會抵擋不了學長的迷惑。

    眼神轉為銳利,褚鴻佑似笑非笑的道:“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我?!笑死人了,我怎麼可能對自己沒有信心?”

    “那你在擔心什麼?”

    張開嘴巴又閉上,他無力的垂下肩膀,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膽怯。

    “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如果是我,我的邏輯很簡單,不想把這個女人讓給任何男人,那就盡全力把她贏回來。”

    “我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這一點他很確定,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著手處理這團混亂的局面。

    “這麼說,我應該很快就會聽到你的好消息吧。”

    “但願老天爺站在我這邊。”他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屬於你的就是你的,強求終究會落得一場空。”

    “我知道了。”難道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嗎?過去,他對感情總是抱著吊兒郎當的態度,因為工作的關係,他難免跟女人糾纏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每一次的紼聞都是玩樂性質,他不曾想過為感情付出真心和誠意,這種情況一直到他得知詛咒的事。

    因為那個不惜拿自己的生命詛咒愛人和他後代之孫的瑪蓮娜,他對女人的態度不由得轉為謹慎,不過,他也不會拒絕陪那些想利用他炒作新聞的女人玩玩,說起來他是個又糟糕又差勁的男人,如今他終於陷入愛情的泥沼無法自拔,他對一個女人認真得一場糊塗,卻遭遇到這麼大的磨難,這難道不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嗎?他知道錯了,現在只求老天爺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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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天來,褚鴻鈞就像消失了一樣毫無消息,她應該鬆了一口氣,他大概放棄了吧,可是,為何她的心情越來越低沉?她怎麼了?難道她還想跟他糾纏不清嗎?

    甩了甩頭,她都快結婚了,怎麼可以三心二意想東想西呢?從現在開始,她應該專心一意的想著雲哥哥,他才是她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她的心裡不可以有其它男人的影子……

    “對不起,你等很久了嗎?”邵雲風風塵僕僕的在秦若薰對面的位於坐下。

    匆匆收拾混亂的思緒,她回以一笑,“沒有,我來一會兒而已。”

    “你點餐了嗎?”

    “還沒,我想等你一起點餐。”

    招來服務生點好餐,他一臉擔憂的打量她,“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你不舒服嗎?”

    “沒有,這幾天沒睡好。”

    “為什麼沒睡好?”

    “雨香天天打電話吵我,我已經被她煩得腦袋瓜快要爆炸了。”

    “那個丫頭的確很煩人,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說清楚。”

    “不用了,我知道她心裡很不舒服,如果打電話煩我可以讓她好過一點,那就由著她,過沒幾天她就會失去耐性休兵了。”

    “你太縱容她了,她不會感激你。”

    “我不是縱容她,我只是無法苛責她喜歡你的那份心。”

    嘴一噘,他一副很哀怨的說:“我吃醋了。”

    “嗄?”

    “你對她比較偏心。”

    一笑,她傷腦筋的說:“我們兩個已經為了你打過架了,你還不滿意嗎?”

    “真的嗎?”邵雲風看起來好像偷吃到糖的孩子。

    “真的,而且好幾次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有多好笑。”

    握住她的手,他的聲音變得很輕柔,“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擔心你堅持把我讓給她。”

    “你以為我是小天使嗎?我的心地沒這麼善良。”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儘可能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回來,正好這個時候服務生送來了餐點。

    彷彿沒有意識到她的異樣,他從口袋取出一張紙遞給她,“我已經選了幾個黃道吉日,你看看哪一天比較適合。”

    “你決定就好了,我沒有意見。”

    “真的沒意見?”見她點了點頭,他不懷好意的一笑,“那我們明天結婚。”

    嚇了一跳,她頓時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是好。

    傾身向前,他戲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現在是不是有意見了?”

    頓了一下,她嬌嗔的瞪大眼睛,“你故意鬧我。”

    “我所認識的秦若薰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什麼都沒有意見實在不符合你的行事風格。”

    “你是在暗示我是一隻母老虎嗎?”

    “你是母老虎嗎?”

    “我才不會主動攻擊人家,當然,我也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知道,你是勇敢的女戰士,面對敵人的時候絕對不會退縮。”

    “是啊。”略微一頓,她忍不住問:“雲哥哥,你去找過我爸爸了嗎?”

    “還沒,伯父去韓國出差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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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公增退”。

    “如匱不ts,以,魯鈾基q,撞王商臥槽倚魯軸oQ巳盆隅西同一譬黴.

    難怪那個臭丫頭只能用電話騷擾她,原來靠山現在沒辦法出面‘主持公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取得我爸爸的同意。”儘管爸爸令她傷心難過,她還是想得到他的祝福,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她最親的人。

    “我明白,我一定會說服伯父答應我們的婚事,好啦,現在專心吃午餐了。”

    點了點頭,她很高興暫時可以結束他們之問的對話,也許是因為有所隱瞞,她越來越沒有辦法自在的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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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深思琢磨之後,褚鴻鈞知道自己只能從邵雲風身上下手,以他對學長的瞭解,如果學長知道秦若薰心裡另有所愛,他不可能堅持舉行婚禮,再說,秦雨香恐怕已經跟學長打過小報告了,學長當然也知道他和秦若薰的關係很親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說不定,學長正在等候他大駕光臨。

    主意一拿定,他立刻直接衝到邵雲風的辦公室。

    “你的假期結束了嗎?”邵雲風笑嘻嘻的態度如常。

    “沒有。”其實,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假期是否結束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阻止秦若薰和學長的婚事來得重要。

    “怎麼了?你是閒日子太無聊了,想提早結束假期回工作崗位嗎?”

    “不是,我今天不是為了工作來這裡。”

    咦?邵雲風驚訝的眉一挑,“你是單純來找我聊天嗎?”

    “不全是。”

    “不全是?”他還是一臉的迷惑。

    “你不是已經從秦雨香那裡知道我和秦若薰的事情嗎?我要秦若薰。”

    笑了,邵雲風也不再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你倒是挺直接的嘛!”

    “遲早都要說清楚,這樣比較爽快。”

    同意的點了點頭,邵雲風也決定直截了當回應他,“我不會把小薰交給你,你一點也不適合她。”

    “為什麼我不適合她?”

    “如果你真的認識她,你應該看得出來她並不像外表那麼強悍,其實她是一個很脆弱的人,她禁不起任何傷害,而你只會傷害她。”

    “我知道真正的她很脆弱,我不會傷害她。”

    “這種話不是你說了算數,你自己回頭看看你過去的感情債,怎麼敢確定自己不會傷害她?”

    “學長……”

    “你別想跟我套交情,我已經決定扛起照顧小薰的責任。”

    “她愛的人不是你。”

    “她說的嗎?”

    “……她沒說,但是我很清楚她不愛你。”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會結婚,而且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愛上我。”

    “我不會讓她嫁給你。”

    “是嗎?”邵雲風語帶挑釁的揚起眉,“我們的婚禮已經確定在下個月底舉行,你認為自己有辦法阻止嗎?”

    “你說什麼?”褚鴻鈞激動得差一點跳過去扭住他。

    “我們的婚事已經定了,除非你綁架小薰,否則她一定會成為我的新娘子。”

    下巴微微上揚,他驕傲的說:“用不著綁架,我也可以讓她改變心意。”

    眉一挑,邵雲風饒富興味的道:“你是在向我下戰帖嗎?”

    “如果我有辦法讓她改變心意,你就不準纏著她不放。”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撼動,既然她已經答應嫁給我,她就不可能改變主意,你還是死心吧。”

    “你敢跟我打賭嗎?”

    略微一頓,雙手在胸前交叉,邵雲風好整以暇的瞅著他,“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小薰親口說她愛你嗎?”

    “……我知道她愛我。”他可以感覺到她對他的情意,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卻一點把握也沒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摸不透她的心,如果她愛他,她又怎麼可以如此輕鬆的準備跟另外一個男人踏上結婚禮堂?

    “你認為她愛你,可是她真的愛你嗎?”邵雲風冷冷一笑,“我不得不潑你冷水,如果你沒辦法確定她真的愛你,你連跟我打賭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她親口承認她愛我,你就跟我打賭嗎?”

    手一攤,邵雲風無所謂的說:“好啊,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等著瞧吧。”雖然這跟他預期的結果相差甚遠,可是局面至少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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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往大茶几上一扔,秦若薰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那個臭丫頭應該快要期末考了,怎麼還有這種心思天天照三餐打電話騷擾她?不過,臭丫頭對雲哥哥好像真的很認真,害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疲倦的閉上眼睛,當睡意快要吞噬她的意識時,門鈴響了。

    那個臭丫頭是不是覺得親自上門找她打架比較乾脆?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前去開門,待她看清楚來者,立刻清醒過來的想關上門,可是來不及了,褚鴻鈞已經搶先一步闖了進來,而且把門關上。

    “你來這裡幹什麼?”她不知道自己是氣他消失了好幾天,還是害怕自己的心會因為他的出現更加混亂迷惘。

    一句話也不說,他只是一把拉過她將她壓在門上,低下頭狂野的吻住她的嘴,他飢渴的唇舌訴說著對她的迷戀痴狂。

    不可以,這麼做不對,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抗拒這種心蕩神馳的滋味,她的手滑到他的腦後勾住,這一刻現實離她遠去,她的心思只容得下他的熱情、他的氣息。

    蹂躪過她甜美性感的嘴,他的唇舌緩緩的遊移到她的耳畔,輕吮柔嫩的耳垂,他的手悄悄探進衣服裡撫摸她滑嫩細緻的肌膚,“你是我的,我不會放棄你。”

    “不可以。”怎麼辦?她已經愛上他了,她的心再也回不了頭。

    “你愛我對不對?”

    緊抿著雙唇,她像只無助的小綿羊瞅著他,她愛他又怎樣?她要嫁給另外一個人了。

    “你真的很可惡,怎麼可以把我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之後跑去嫁給別人?我不管你,你非要給我一個交代。”他會不擇手段逼她承認她愛他。

    半晌,她才無辜的道:“我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別想推卸責任,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真的是越來越無力。

    “老實承認你愛我。”

    靜默了一會兒,她很無奈的說:“你怎麼還是不懂呢?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要結婚了。”

    “不管有沒有意義,這對我來說比生命來得重要。”

    這是騙取她歡心的甜言蜜語,她不可以傻呼呼的上了他的當,可是她的心動搖了,快要招架不住……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鬆了一口氣,她趁機推開他跑過去接聽手機,“你好。”

    “我要下班了,我現在過去找你。”邵雲風輕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怔了怔,她慌張的道:“雲哥哥,對不起,我今天整理屋子,現在已經累得快要閉上眼睛了,明天我再去找你好嗎?”

    “怎麼辦?我好想找你一起去看夜景哦!”

    “看夜景啊……”她不安的回頭看了褚鴻鈞一眼,他的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

    “難得我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你陪我去看夜景好嗎?”

    “你真的那麼想看夜景嗎?不能明天嗎?”

    “我看還是等我過去再說,你不要睡覺,等我哦!”邵雲風隨即結束通訊。

    放下手機,秦若薰急急忙忙的轉身準備送客,沒想到褚鴻鈞早就悄悄站到她身後,她驚嚇的住後一跳,“你幹麼嚇人?”

    “我不准你跟他去看夜景。

    “這跟你沒有關係,他要過來了,你趕快走吧。”

    “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他。”他立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下子她更慌了,心急的推著他,“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我不可以這麼做?”

    “你……我求求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撫著下巴想了許久,他一副情非得已的妥協了,“好吧,如果你願意親口承認你愛我,我就離開。”

    “你這是威脅。”沒見過比他還惡劣的男人!

    手一撇,他很爽快的承認,“如果你坦率一點,我就不需要威脅啊!”

    “你……”總不能繼續耗著,她就硬著頭皮說了,“我愛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你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又急又惱,這個男人真的很會耍賴,可是,現在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也只好投降了,“我愛你,請問這樣可以了嗎?”

    “好啦,我回去了。”起身走向大門,打開門,他卻在走出去的前一刻回過頭道:“事情還沒有結束,記住,你是我的。”

    直到大門再度關上,秦若薰才虛弱的跌坐在沙發上,也許她不應該接受威脅向他投降,這隻會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復雜……甩了甩頭,暫時不想這個,她得先打起精神面對雲哥哥,千萬不可以讓他看出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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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褚鴻鈞越想越不安,他只好藉由打電話確定秦若薰的下落來穩定自己的焦躁,可是連打了三通電話之後,她都沒有接聽,他更是坐立難安,他已經把事情攤開來了,學長不可能放任他採取行動不管,學長會不會對她霸王硬上弓?

    不行,他要去找她,不過,現在過去會不會太遲了?

    對了,他還要繼續打電話,這至少可以干擾學長的企圖。

    當他打開車門準備坐上車子的時候,秦若薰的手機終於有回應了。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她的火氣很大。

    “你在幹什麼?”他鬆了一口氣的笑了。

    “我在跟你講電話。”

    “我是問你剛剛在幹什麼?為什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奇怪,為什麼我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不回答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我剛剛在洗澡啦。”

    “那你現在一定香噴噴的迷死人了,好想聞聞看是什麼味道哦。”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玫瑰?茉莉?還是薰衣草?”

    “我用的沐浴乳沒有香味。”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你幹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略微一頓,他像在抱怨又像在撒嬌似的說:“你一直在人家的腦子裡面跑過來跑過去,我怎麼也沒辦法睡覺。”

    沉默了下來,他這麼繼續糾纏下去,他們兩個只會更痛苦。

    “那個傢伙帶你去哪裡?”

    “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

    “如果你不希望我現在殺到你那裡,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他的口氣轉為強硬,他可不想一個晚上都在想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做了什麼事。

    “我們只是去喝咖啡。”

    “那個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晚還喝咖啡,他存心讓你睡不著覺嗎?”

    哼了一聲,她沒好氣的說:“你比咖啡還可怕。”

    “我知道你晚上不睡覺都在想我,可是,你不要把我和咖啡相提並論,我才不像咖啡那副醜醜土土的樣子。”

    “我很累了,我要睡覺了。”

    “等等,我還想多聽聽你的聲音。”

    停了三秒鐘,她才又氣惱又無奈的說:“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如果你再說一次你愛我,我就不再吵你。”

    “你不要太過份了,我可以不理你直接切斷電話。”

    “我可以再打過去,如果你關機,我可以打你住處的電話,如果你把住處的電話線拔掉,我可以去按電鈴,你很清楚我有多大的耐性和毅力。”

    “你……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非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

    “因為我愛你,我沒有辦法放開你。”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道:“沒有後路可退了,我們兩個都必須放手。”說完,她切斷通訊。

    “不,我絕對不放手,就算只有綁架的方法才可以阻止你步上結婚禮堂,我也會這麼做。”將手機放進口袋,他不禁苦澀的一笑,沒想到他也有這麼落魄悲慘的一天。

    嘆了聲氣,他關上車門轉身走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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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褚鴻鈞一句“我愛你”,秦若薰的思緒全亂了,這種時候她也只能找好友陪她喝咖啡解解悶。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要坦承面對自己的心,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結果你搞得自己進退不得,根本是罪有應得!”黃玫玲一點也不同情她現在的處境。

    “我已經很煩了,你不要再罵我了好不好?”

    “沒辦法,看到你這個樣子就有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遺能有什麼打算?”

    皺著眉,黃玫玲不以為然,“你還是堅持嫁給邵雲風?”

    “對,我必須嫁給雲哥哥。”

    “這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我向他許下的承諾。”

    瞪著她半晌,黃玫玲只有一個結論,“我看你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玫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為了你所謂的堅持,你必須犧牲自己的幸福,這樣值得嗎?”

    “我不認為嫁給雲哥哥就得不到幸福。”

    “那真的是你要的幸福嗎?相信我,你一定會後悔。”

    嘴一噘,她可憐兮兮的說:“你不要老潑我冷水,就不能說點鼓勵的話嗎?”

    “因為你太愚蠢了,我說不出任何鼓勵的話。”

    “我真不應該找你出來。”

    冷哼了一聲,黃玫玲沒好氣的說:“這年頭的好朋友真的有夠倒黴,說真心話只會被人家嫌棄。”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她只是在尋找支持,這麼一來她更可以自我安慰說她的選擇是對的。

    “我知道,你的心已經在動搖了,你害怕自己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一個苦笑,她確實害怕自己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你聽我的勸,至少你可以找邵雲風好好談一談,不管怎麼說,他應該有權利知道你心裡另有所愛吧。”

    沉默了下來,這個她難道不明白嗎?只是,她怎麼向雲哥哥開口呢?

    “這件事沒有人幫得了你,未來決定在自己手上。”

    是啊,未來決定在自己手上,她必須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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