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她就是睡不著!
嘆了聲氣,沈亞意一副病懨懨的坐起身,既然躺在床上是受罪,她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不如泡杯咖啡,去花園欣賞夜色。
一想到咖啡迷人的香味,她的精神都來了。跳下床,她拿了一件薄外套穿上,雖然這幾天白日很燠熱,可是到了夜晚涼風襲來,人們就會知道春天姑娘有多麼善變了。
走下樓,她還來不及轉進廚房,目光就被腳步微微搖晃的項淮日給拉走,他正穿過大廳往樓梯走來。
警鈴大響,她忘了誘人的咖啡,連忙街上前扶住他,「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一點點。」他又對她露出那種喝醉酒的傻笑。
「真的一點點?」雖然他身上的酒味很淡,可是他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放心。
「我沒醉。」答非所問,這種情況反而更像喝醉酒的人。
「我是誰?」再挑個問題試試看。
「-是人。」說完,項淮日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亞意有點傻眼了,他的回答沒有錯,只是很奇怪而已。好吧,再來一個問題測試看看,「那你是誰?」
「總經理。」
「我知道你是總經理,我是問你的名字。」
「淮日哥哥。」
我的天啊!這樣算得上正常嗎?不行,昨晚的惡夢還記憶猶新,她怎麼可以大意呢?最好,她親自送他回房,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踏進她的房裡一步。
「走,我扶你回房。」她緊緊的抓住他,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可以自己走。」不過,他沒有甩開她的手。
見他腳步不穩的樣子,她忍不住皺眉,「你每天都喝酒嗎?」
「我喝一點點。」
白眼一翻,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沒有醉呢?她問左,他回右,這很明顯處在神智不清的狀態嘛!還好她發現得早,否則等他跑錯房間,她就有得累了。
進了他的房間,他就開始一路脫衣服,等到她把他弄上床,他身上只剩下保護重要部位的三角褲,不過,她已經適應了。
坐在床沿,看著緊閉著雙眸的項淮日,沈亞意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他的臉,以前,她怎麼從來沒發現他很有男人味?因為她忙著躲他嗎?還是因為她一直認為長得孔武有力才算有男人味?也許都是吧!
突然,他睜開眼睛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他一個翻滾,她已經無法動彈的躺在他身下。
「項淮日,你幹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來不及反抗。
「好棒好棒!我抓到-了!」他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好天真。
「你抓我幹麼?」她還沒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具有攻擊性。
吸了一口氣,他像小狗一樣在她身上聞來聞去,「-好香,我要把-吃了。」
「你弄錯了,我不是食物。」
「我知道-不是食物,-是我的小甜心啊!」
情況似乎不太對勁,沈亞意遲疑的問:「你--沒醉?」
「我當然沒醉,我只喝了一點點,我剛剛不是告訴過-嗎?」項淮日一副很懊惱的皺著眉。
「我……可是……」他沒有錯,錯在於她,因為心有餘悸,她把他的真心話當成了醉話,不過,如果不是他故意誤導,她會過度解讀嗎?
嘻!他現在的笑容完全像個詭計得逞的好人,「-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半夜爬到我床上來,我不會對-手軟。」
「你……這是你作弊,我根本沒有爬到你的床上。」壞心眼!太可惡了!他從頭到尾都在設計她!
「小甜心,-怎麼還沒搞清楚?真正的重點是---現在就在我的床上。」
如果她一度以為他在開玩笑,現在也不可能有任何錯誤的幻想,因為他的眼神太飢渴了,就像一隻準備吃掉小綿羊的餓狼,「你……你別亂來哦!」
「如果我今晚不對-亂來,-以後是不是會躲我躲得更遠?」
「我……你保證不亂來,我就不會躲你。」
他狀似傷腦筋的搖著頭,「小騙子,我還會不瞭解-嗎?-從小就躲著我,現在又知道我想對-圖謀不軌,-怎麼可能乖乖的回到我手上?」
「我……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我可要喊救命哦!」不過,她的威脅聽起來一點氣勢也沒有,她很清楚自己再不逃就真的萬劫不復,可是她卻提不起一丁點的力氣反抗,她的身體甚至有一種令人生氣的期待。
「如果我今晚放手,我一定會後悔。」
「如果,你今晚對我做了那件該死的事,我明天會讓你後悔。」
「很抱歉,我認為眼前的事更重要於明天。」低下頭,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嘴,火熱的唇舌如痴如狂的吸吮她口中的甜蜜,這是一種誓在必行的宣告,他沒辦法後退了,因為他太渴望佔有她。
他的熱情震撼了沈亞意,她無法推開他的索求,唯有放縱自己沈淪……明天,她一定會後悔,可是她的腦子已經容不下明天了。
不安分的雙手迫切的解去她身上的衣物,膜拜她充滿彈性的肌膚,美妙的觸感令人渴望細細品嚐,深淺不一的吮印是他愛戀的痕跡。
「大惡貓已經捉到他的小老鼠了,我們的追逐結束了,-將成為我的女人。」握住她挺翹的臀部,他挺身一舉攻破那道最後防線,她吃痛的叫聲響起,他激情的封住她的嘴,緩緩的,他的陽剛在她體內抽動,肉體的摩擦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將兩人帶進絢爛的天堂。
心煩的時候找誰呢?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擁有很多個答案的複選題,可是對她沈亞意而言卻是標準的單選題,她最好的朋友就那麼一個--項淮辰,雖然他的功效總是一再的被打折扣,不過必要時候,他還是有他存在的價值。
「-幹麼打電話約我出來見面?」他們現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隨時可以說話聊天,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有事問你,這件事不方便在你家談。」
「什麼事?」
抓了抓頭,她有些難為情的問:「你、你的經驗很豐富對不對?」
「什麼經驗?」
厚!白眼一翻,這種時候才故作清純,太假了吧!「除了床上的經驗,請問你項淮辰先生還有什麼經驗很豐富嗎?」
呵呵呵……說得也是,他怎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這個幹麼?」
清了清喉嚨,沈亞意試著讓自己的口氣很平常很隨意,「我很好奇,男人為什麼想跟一個女人上床?」
「下半身有反應就衝鋒陷陣,這還用得想嗎?」這個女人都幾歲了,竟然還在問一個小學生都知道的事。
「低級!」她不齒的皺著眉。
這是什麼話,他要抗議,「我可不會霸王硬上弓,怎麼可以說是低級呢?」
「你真的一點原則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原則,如果不是身材火辣辣的美女,我可沒有興趣。」
「這是原則嗎?」
「堅持『品質』,當然是原則。」
忍不住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傢伙根本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一株爛桃花。
「我看,我再重新問你一遍好了,一般的男人為什麼想跟一個女人上床?」
「一般的男人……我怎麼知道?」
嘆了聲氣,沈亞意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怎麼老是做這種愚蠢的事,她又不是不瞭解這個傢伙,對他來說,用下半身思考比用腦子更簡單方便,她怎麼可以期待他能幫她解惑?想想真是可憐,她竟然只有這種好朋友。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不重要。」
「可是,-看起來好象很沮喪。」
「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不應該對你期望太高。」
「什麼意思?」
「我說了你也不會在乎,你還是繼續用你的下半身思考吧!」
頓了一下,他後知後覺的說:「這麼說,我豈不成了低等動物?」
回以冷笑,怎麼會有人當了那麼久的低等動物,到現在才發現呢?
等等……詭異!撫著下巴,項淮辰開始認真打量起她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我、我發生什麼事?」真是的,這傢伙的腦子幹麼突然恢復功用?
「-是不是被哪個男人給吃了?」
乾笑了幾聲,她試著讓臉上的表情放輕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皺眉深思,項淮辰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研究女人的思想,「雖然我對這個可能性心存懷疑,可是,女人不會莫名其妙的關心某一件事情。」
眼睛微-,沈亞意殺氣騰騰的咧著嘴笑,「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很難想象有哪個男人想跟-來個一夜激情……呃,我的意思是說,-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如果有哪個男人想對-企圖不良,-一定會誓死反抗到底,所以,這種事當然不可能發生,否則-現在也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我說得對不對?」在她兇悍的目光下,項淮辰很識相的改變供詞。
「依你的說法,如果我跟哪個男人上了床,這就表示我很隨便是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認為這種事不太可能發生在-身上。」
「總而言之,你就是認為我沒有人要,是嗎?」
「我可沒這麼說哦!」不過,事實差距不大。
「你不要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只對身材火辣的美女有興趣。」其實,她的身材也不是多差勁,一百六十六公分,四十八公斤,前面有凸,後面也有翹,唯一的問題,她不善於用招搖的衣服彰顯自己的身段。
「是是是,我相信一定有個男人懂得欣賞。」
「你的態度很討人厭。」
「我又說錯了什麼?」他覺得好委屈,他好象說什麼都不順她的意。
沈默了下來,沈亞意的目光轉而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夜色。
「-幹麼不說話?」
片刻,她幽幽的開了口,「項淮辰,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你想象不到。」
「舉個例子來說。」既然老是說錯話,他就虛心求教。
「你等著時間給你答案。」她不知道項淮日到底安著什麼心眼,她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會如何演變,不過,她確定自己不會乖乖的任他「胡作非為」,項淮辰倒是說對了一件事,她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為了確保魔掌不再有機會伸向她,沈亞意每天晚上小心翼翼的鎖上房門,不過到了白天,當項淮日充滿指控和警告的眼神射向她,她就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惶恐,她知道,他不會讓她一直閃躲下去,如果她不早他一步採取行動--ㄙㄨㄢ,他說不定會直接把她的房門敲壞,這麼一來,項家的人全都知道了,這個結果肯定是天下大亂,她不要!
她的擔憂果然不是多慮,項淮日每天晚上進不了她的房門,終於火大了,這一天他準時下班回家,看她要往哪裡躲,可是,晚餐的餐桌上竟然見不到她的芳蹤。
「亞意呢?」他今天倒是挺乾脆,一點裝模作樣也沒有。
「亞意說要回家住個幾天,家裡不能一直都沒有人在,總要回去瞧瞧。」凌彩雲顯然不是很放心,可是又很無奈。
「一個女孩子在家太危險了,萬一遇到小偷怎麼辦?」項淮月狀似無意的看了老大一眼。
「我說了,可是她執意回去,我也沒辦法。」
「你們不用擔心,小偷遇到她,倒黴的是小偷,她不會有危險。」項淮辰一副信誓旦旦,他吃過那個女人的拳頭,她絕對有本事讓壞人嚇得屁滾尿流。
「不懂就少說兩句,我告訴你,她可是比你嬌貴一百倍,少了一根寒毛,天下會大亂。」雖然知道這個傢伙在狀況外,項淮月還是忍不住賞他一個白眼。
「她有那麼嬌貴嗎?」他覺得很困惑。
「我勸你最好閉上嘴巴。」某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終於,他也注意到氣氛不太對勁,大哥的表情尤其怪異。
「我吃飽了。」啪一聲站了起來,項淮日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去冷靜。
嚇!項淮辰驚愕的瞪大眼睛,我的天啊!發生什麼事?
「我也吃飽了,我先上樓了。」項淮月笑盈盈的跟著起身離席。
站在門邊,看著像只暴躁的老虎焦慮的走過來又走過去的項淮日,項淮月的心情異常愉快,「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
不予響應,項淮日彷佛沒聽見似的,又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我來猜猜看,你是不是對人家霸王硬上弓?」項淮月繼續快樂的追問。
還是不說話,不過,他浮躁的情緒顯然慢慢趨緩。
其實他不回答,答案也浮現了,項淮月充滿哀悼的長聲一嘆,「難怪人家會被你嚇跑,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你很幸災樂禍。」
嘻!他不介意說出自己無比暢快的心情,「我沒想到有生以來會看到老大你如此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會把她抓回來。」
「不是我喜歡潑你冷水,你認為她會乖乖跟你回來嗎?」
「這不是問題。」
像是恍然一悟的點點頭,項淮月附和的說:「你直接用繩子把她捆回來,還怕她不乖乖就範嗎?」
「這事用不著你多嘴。」
「其實,你何必著急,她又不是從你的世界消失掉,遲早她會回來。」別以為他是在安撫他,他根本是在刺激他,誰都知道他家老大習慣掌控,他怎麼可能靜靜的待在這裡等著她行動?
「你的話太多了。」
「我是好意建議你謹慎採取行動,對於一隻驚弓之鳥,不小心可是會弄巧成拙哦!」這倒是他的真心話。
「我比你還清楚。」
「不過,我現在頭腦比你還冷靜。」
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再抓過床頭櫃上的車鑰匙和手機,項淮日大步的往外走。
「你去哪裡?」
「你不是希望我去逮人嗎?」
「我有這麼說嗎?」他只是要他追過去關心,當然,後續如何發展,那就看他大少爺的本事。
「-唆!」
「好好好,我祝你有個浪漫快樂的夜晚。」項淮月熱情的送上一個飛吻。
叮咚叮咚……項淮日已經按了數十次的電鈴,可是屋內的人顯然吃了秤坨鐵了心,不開門就是不開門,不過,他豈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打發掉的人,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手機直接打她家的電話,吵死人的電話聲逼得沈亞意不能不接電話。
「沈亞意,如果-再不出來開門,我會讓左鄰右舍一起欣賞我們的對話。」他的聲音陰冷得像地獄來的使者。
沈默了半晌,沈亞意終於出聲了,「你想幹什麼?」
「我要見。」
再度陷入無聲狀態,過了大約十秒鐘,她拉開窗簾,兩人隔著一道玻璃和一座小花圃對峙,「好了,你現在看到了吧!」
看到她的人,他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冷靜的頭腦回來了。
「我還想吻。」貪婪的目光緊盯著她,他對她的渴望毫不保留。
紅了臉,她試著不在他的言論下亂了方寸,「你別得寸進尺。」
「我更想愛-,開門!」
「你……你別欺人太甚了!」她的聲音在顫抖,她害怕自己把持不住,這幾天她都在跟自己拔河,投降、逃跑,她的心很彷徨。
「這一點我們早就討論過了,我就是喜歡欺負-,-別再拖拖拉拉,開門!」
「你幹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沒有說話,項淮日先比著她,再比著自己---屬於我。
身子一顫,沈亞意想裝作不懂他的意思,可是,逃避毫無意義,還不如一口否決來得爽快堅定,「笑話!」
「小甜心,-逃不掉,-再跟我耗下去也沒用。」
「你是個大壞蛋!」
「-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躲著我,好了,別再考驗我的耐力,開門!」
頓了一下,她拉上窗簾,然後切斷電話,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來開門。
終於進入兩人世界,項淮日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我真想掐死。」
沒好氣的做了一個鬼臉,不過,她可不敢亂動,反正已經被他逮到了,她又何必故意點燃他這顆不定時炸彈。
「偏偏,我捨不得-這隻可惡的小老鼠。」
「可惡的應該是你吧!」她小聲的發出抗議。
推開她,他笑盈盈的看著她,「-說什麼?」
「我……有說話嗎?」她裝無辜的眨著眼睛。
「膽小沒用的老鼠!」寵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項淮日推著她道:「-要不要檢查一下門窗?我們該回去了。」
往後一跳,沈亞意充滿敵意的瞪著他,「我可沒說要跟你回去,我家在這裡。』
「-聽好,-屬於我,我在的地方就是-的家。」
「你聽好,我不屬於你。」
「是嗎?」唇角上揚,他的笑容多了一份邪氣,「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你、你要幹麼?」
「我會讓-親口承認---屬於我。」
走上前抱起她,他將她往沙發一丟,她驚聲一叫,他隨後撲向她,俐落的雙手開始朝她的襯衫進攻。
「項淮日,你不可以在這裡……」
「-只要說,-屬於我,我就住手。」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她的上半身衣物,再下來是下半身,還好是休閒褲,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處理掉了。
「我不要!」她應該阻止,可是除了嘴巴上不願妥協,她沒有任何實質反抗,也許,她的身體比她還期待這一刻的到來,他的熱情讓她甘願毀滅。
「沒關係,-就繼續嘴硬,我喜歡這種挑戰,看看誰的本事比較高。」長指直搗幽谷,他一定會教她投降。
「不要……」
「小甜心,-的身體就是我的快樂天堂。」他是逼迫者,結果卻反過來沈溺其中,她柔軟緊密的身體實在是太迷人了。
「啊……」
額上青筋暴跳,她嬌媚的風情在摧毀他的理智,他壓抑著一舉掠奪的衝動,再度逼問:「-說還是不說?」
緊咬著下唇,沈亞意不準自己的身體背叛,執拗的瞪著他,不說就是不說。
沒想到,他竟然乾脆的終止糾纏,她突然感到一陣空虛,他怎麼可以一半退縮?不過,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她的身體又開始燃燒沸騰。
「-真的不說是不是?」
「不說。」
猛然挺腰一舉貫穿她緊窒的陰柔,他也許沒辦法讓她嘴巴上承認,但是她的身體會告訴她事實,她屬於他,今生今世。
「啊……」隨著項淮日狂野的撞擊,她無助的在感官的極樂當中嬌喘吟哦,她已經深深的明白--她屬於他,除非他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