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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言唏,你實在是太棒了!”用力在林言唏的臉頰上“啵”了一下,林晨歡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簽名照。

    林言唏覺得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很現實,咋兒個沒拿到簽名照就臭着一張臉,今兒個簽名照一到手,嘴巴笑得都閩不攏,也不過是一張簽名照而已,前後態度竟然差那麼多!照這種情形來看,如果讓晨歡知道她要去齊邗星家當女傭,沒吵着要代替她這個姊姊去,也會吵着要當跟班,所以這件事她還是不要説得好。

    “晨歡,我從明天開始就不住這裏了,後天可能沒辦法送你去機場。”

    目光移到林言唏的身上,林晨歡驚訝的問道:“你要搬出去?”

    “我不想跟爹地起爭執,只好暫時避一下風頭,等這事過去了再搬回來。”

    “可是,你能搬去哪裏?”

    “我大學同學那裏。”

    “你把那裏的電話留給我,爹噸那邊一有風吹草動,我會馬上通知你。”

    “在人家那裏打擾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再打電話過去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得通知我,你就打電話到這裏留言,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聽取留盲,偶爾也會回來看看。”

    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林晨歡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就以這裏的電話彼此聯繫,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也打電話到這裏留言給我。”

    林言唏同意的點點頭,“對了,晨歡,千萬不要讓爹地知道你來過台灣。”

    彷彿林言唏太看不起她似的,林晨歡噘嘴道:“你別呆了,我又不是不要命了,怎麼可能讓爹噸知道?”她可是騙爹噸説最近要籌書萬聖節的活動,所以暫時得住同學那裏,這才偷得時間飛來台灣打小報告,她怎麼可能傻得自打嘴巴呢?想想看,説謊加泄密,這是罪上加罪,下場鐵定悽慘。

    嘴角諷刺的輕輕一撇,林言唏很實在的道:“你的嘴巴就像水龍頭,一打開便淅瀝嘩啦的直衝而出,什麼事也守不住。”

    摸了摸嘴巴,林晨歡心虛的辯道:“不會啦!我又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我絕對不會説出去的。”

    “希望如此。”林言唏淡淡的道,其實晨歡不是笨,只是説話、做事從來不經大腦而已。

    “你不要對我那麼沒信心好不好?”林晨歡噘嘴抗議道。

    淡然一笑,林言唏從沙發站起來,“我要去睡覺了,不跟你聊了。”

    “GoodniRhI!”心情愉快地跟林言唏揮了揮手,林晨歡用力地親了一下手中的簽名照,才心滿意足的跟着起身回房。

    ZZZZZZ

    震耳欲聾的交響樂劃過寧靜的卧房,將好夢正甜的齊邗星給狠狠的喚醒。

    一陣無奈的呻吟,他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Shit!你就不能讓我把夢做完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你竟然……Shit!”他懊惱地爬了爬紊亂的頭髮,再怎麼咒罵,都已經叫不迴夢中的美人,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因為這是他自己設定的鬧鐘。

    每到休假期間,如果沒睡到日正當中,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今天為了要迎接他脅迫……不,是他聘請而來的臨時女傭——林言唏,他決定提早一個鐘頭起牀,打算先來個大掃除。,

    雖然從今天開始,家裏的打掃清潔全是林言唏的職責,但是他可不敢妄想她真的能做什麼,當然,也沒理由教他這個主人去幫她做這些差事,不過他的屋子實在是亂得不像話,他不希望第一天就把他的臨時女傭給嚇壞,只好先收拾整理一下。

    雖然不怎麼樂意,齊邗星還是放棄跟他的牀繼續糾纏,懶懶地下了牀,衝了一個暖呼呼的澡,他的精神又回來了,再次成為那個總是神采飛揚、光彩奪目的齊邗星,隨手拿了一件襯衫披在身上,他邊吹着口哨,輕快的走下樓。

    “這……這是我家嗎?”抓了抓頭髮,齊邗星一臉茫然的走進客廳,他記得昨晚回房睡覺之前,這裏還像個垃圾場一樣慘不忍睹,怎麼才過一夜,就變得井然有序、——塵不染?這……難道他有夢遊症,半夜跑起來做這些事情?他輕輕地打了一個冷顫,天啊!單是用想的,就覺得怪恐怖的。

    “齊先生早。”林言唏平穩沉靜的聲音悄然地打斷他的疑神疑鬼。

    倏地回過身,齊邗星鮑受驚嚇地瞪着出現地無聲無息的林言唏,“你……你從哪裏蹦出來的?”

    “廚房。”對他的用字遣詞不太贊同,林言唏輕蹙了一下眉頭。

    “廚房?”腦袋瓜子彷彿停擺似的,齊邗星愈來愈胡塗了。

    沒有多作解釋,她只道:“我已經幫你把早餐準備好了,一杯柳橙原汁,一份鮪魚火腿蛋三明治,就放在餐桌上,你最好趁熱吃了。”

    一聽到有美味的早餐可以吃,齊邗星兩隻眼睛登時一亮,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自從他爹噸和媽咪搬到舊金山之後,他的早餐一向都是草草解決,要不就幹瞻跟中午併為一餐上,這麼豐盛的早餐對他來説,好像有一點像在作夢。不過在享用他的早餐之前,他得先搞清楚一些事情,才不會吃得心裏毛毛的,“我不記得我有起牀幫你開門。”

    “我是自己翻過鐵門進來的。”林言唏很自然地回答,有兩次的經驗,想爬過那座鐵門對她來説並不困難,特別是這次還有行李箱當墊腳石,進入這棟宅子更是駕輕就熟。

    不能理解,齊邗星奇怪道:“你幹麼不按門鈴叫我起來幫你開門?”這個女人真不是普通的奇特,總是喜歡用這種不太光明正大的方式進入他家。

    對他皺了皺眉頭,林言唏説道:“我按了門鈴,不過沒人應門,我想你應該不會叫我先帶着行李回家,等你睡醒了再過來,所以就自己進來了。”

    他有這麼困嗎,竟然睡到連門鈴聲都沒聽見?算了,追究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反正她人都進來了,倒是那個鐵門應該重做一個,要不然三天兩頭就這麼被嚇一次,他還能長命百歲嗎?

    齊邗星又不禁好奇地問:“你是怎麼進到屋內的?”睡覺之前,他習慣檢查一遍門窗是否關好,昨晚應該也沒例外才對啊!

    “我從廚房的窗户爬進來的。”

    爬……這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她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怎麼可能進得來?不過,他完全沒想到那個小窗户竟然可以把一個人從外頭塞進來,以後他要多注意一下那個窗户,否則他這屋子跟公共場所還有什麼兩樣?

    話説回來,這個女人好像很喜歡嚇他,不但進門的方式跟人家不一樣,進了門之後,還把屋子打掃得煥然一新,害他懷疑自己有夢遊的怪癖。

    看着林言唏,齊邗星不由得欣賞起來,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忙完一大堆家事的樣子,典雅雍容、含蓄內斂,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紊亂。

    在他公然打量的目光下,林言唏不自在地將散落鬢邊的秀髮往耳後一塞,“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請你先進餐廳吃早點,吃完了再麻煩你告訴我,未來這個月,我將住在哪一間房間。”她無法忍受自己的外表有一點點的不妥,花了四個小時清理這個地方,她現在全身髒兮兮的,如果沒有衝個澡洗去這一身的塵埃,接下來的這一天,她都會覺得不對勁。

    “那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好了。”

    “不急,我的行李放在外頭,我得去拿進來,你還是先把早餐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我先去吃早餐,你就在客廳等我一下。”他點頭道,其實他肚子還真的餓了。

    “等一下,齊先生,以後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服裝儀容,衣衫不整的四處亂跑,可是很不雅觀。”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他敞開的襯衫,林言唏轉身朝玄關走去。

    “我……”俯下頭,齊邗星無辜地看着根本沒想到該扣上的鈕釦,在家裏,他一向都是這副模樣,以前媽咪還住家裏的時候,也沒聽她説過他這樣子有什麼不妥,畢竟是自個兒的家,如果連在這裏都不能隨心所欲,那日子不是很難過嗎?輕嘆了口氣,他不由得喃喃自語,“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看我這副性感的樣子,那個女人竟然説我衣衫不整,她啊,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罷了!這個女人根本是不能用常理去解釋她的,還是先吃早餐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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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麼把自己……”看到齊邗星那副怪里怪氣的裝扮,長這麼大,林言唏第一次被嚇得話不成句。

    “怎麼樣?認不出是我來了吧!”他得意地像個模特兒一樣,走起優雅的台步,在她眼前轉上一圈。

    是啊!的確是認不出來,戴上一頂及肩的卷假髮,再配上一副黑框眼鏡,然後貼上一片鬍子,既不像個女人,也不像個男人,誰會聯想到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竟是偶像巨星齊邗星!

    “我以為偶像巨星都很重視自己的形象,你難道不擔心你的歌迷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對你大失所望嗎?”林言唏説出自己的想法,照理説來,他想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她可不希望在逛超市的時候,被人家在後頭指指點點。

    “他們都認不出我是齊邗星,怎麼會大失所望呢?”他好笑地説道。

    “不過,你不擔心這個樣子會引來別人……奇怪的目光嗎?”説奇怪,是很婉轉,事實上,他這個樣子根本是怪異,林言唏心想。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要人家認不出我是齊邗星,況且一個真正的巨星,就是要隨時隨地成為別人注目的焦點,這才足以證明你的光芒是與生懼來、無法遮掩的。”

    這是什麼歪理啊?微微蹙起眉頭,她還是不肯放棄遊説:“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認出你是齊邗星嗎?”

    “這怎麼可能?齊邗星長得英俊瀟灑,怎麼會是這副蠢德行?”

    説得好,他現在這副德行的確很蠢,也虧他有此自知之明,真是難得!

    “很難説,有的人眼睛就是那麼利,只要多看你幾眼,想認出你是齊邗星並不困難。”她不死心地勸説。

    他攤了攤手,“真要被認出來也只好認命嘍!只是你可能會有點麻煩,萬一被媒體逮到,把你説成我的新歡,你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過嘍。”

    平時出門,他是不會特別喬裝的,因為身為一個公眾人物,在某方面,別人的注目禮是一種知名度的指標,而他今天會做這樣的打扮,説穿了還不是為了眼前個女人着想,他可不希望自己跟她一起上超市的結果是為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那你不要跟我去不是更乾脆嗎?”林言唏就是不願意和這副模樣的他出門。她只不過告訴他,她必須出去採買食物,還有一些日用晶,問他最近的大型超市在什麼地方,他就很熱心地要載她去,可不是她要求他得跟去。

    齊邗星很委屈地説:“你這麼説很不公平哦!我跟你去也是為你着想,你一個人提着大包小包,又要走那麼遠的路,很辛苦的,我開車載你不是比較方便嗎?”不是他在自誇,他這個人最體貼別人了,尤其是對女人,那更是沒話説。

    睨了他一眼,林言唏不領情地道:“你太多慮了,真要提不動,我不會搭計程車回來嗎?”

    什麼嘛,體貼被説成多慮,這個女人還真不知道好歹哩!

    “現在的計程車這麼危險,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你的家人?”這麼説是誇張了點,不過她愈不讓他跟他就愈要跟,他一定要證明給她看,多一個他,有多大的益處。

    真是個噦唆的男人!皺皺眉頭,林盲唏有一點失去耐性,“你就真的那麼想跟我去?”

    拜託,這是什麼話嘛,把他説得好像一隻討人厭的跟屁蟲似的,去!他這完全是一片好意,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唉!算了,他們男人的度量何其大,幹麼跟個小女子計較?

    “嗯,我堅持陪你一起去超市。”他堅定地説。

    “如果你非去不可,那請你記住一件事,當我在買東西的時候,麻煩你不要開口跟我説話。”她既然沒有權利選擇不跟這個怪里怪氣的人一起上超市,至少她可以選擇不讓周遭的人看出他們是一起來的。

    笑死人了,誰愛跟她説話,説起話來一板一眼的,一點都不可愛,他才不會自討無趣地找她説話

    “謹遵指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心裏有一大堆的抗議想申訴,可是看着她,他就是沒力氣提出反駁,或許是因為她總是一絲不苟的樣子,把他的氣勢壓成了“小孩子”,卻害得他想多説什麼,都變得好像是在無理取鬧。

    “既然沒意見,那我們可以走了。”林言唏帶頭走出來。

    “到底誰才是老闆?”輕嘆口氣,齊邗星跟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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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美味的早餐可吃,想必應該有豐盛的晚餐可吃,所以六點不到,齊邗星就來到餐廳準備亨用晚餐,不過擺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空空如也的餐桌。

    “不會吧!”因為今天早餐吃得晚,午餐時間又跑去超市,所以他特地恩准林言唏不用做午飯給他吃,總不能讓人家第一天工作就累得像只狗,反正少吃一頓飯又餓不死人,但是他可沒説晚餐也可以省掉哦!

    撇撇嘴,齊邗星懷疑地嘀咕道:“她該不會存心想餓我肚子吧?”他知道自己不對,沒有遵守承諾,在逛超市的時候不停的在她耳邊嘮叨,但是這也不能全怪他啊,凡是他想買的東西,她沒有一樣説“可以”,他會嘀咕也是人之常情,她怎麼可以因為這個樣子就不弄晚餐給他吃?

    此時,齊邗星的肚子很不識相地咕嚕叫了一聲,可惡!早知道如此,他當時應該堅持買一箱泡麪回來。

    拖着無力的步伐,他懊惱地折回客廳,一邊咒罵着,小鼻子小眼睛、沒心沒肝,這個林言唏根本是個殘忍、壞心的女魔頭……

    “齊先生。”

    瞪着完全沒有預警出現在眼前的林言唏,齊邗星一臉的心虛,才在罵她,就進來了,這個女人好像特別喜歡嚇他。

    “拜託,請你不要叫我齊先生,聽起來好像個老頭子。”天啊!他究竟在想什麼?這個時候他應該關心的是為什麼她沒有準備晚餐,是不是存心想餓他的肚子,而不是…算了,追究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一點意義也沒有,只要碰到這個女人,他的思緒好像特別喜歡脱離正常軌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稱呼你一聲‘老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闆也好不到哪裏,你就直接叫我齊邗星好了。”

    “如果讓你母親聽到我對你直呼其名,她可能會對我的身份起疑。”

    是啊,媽咪那麼精,一聽也知道這其中大有文章,想了想,他説:“這樣子好了,只要我媽在的時候,你就叫我齊先生,其他的時候,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想這不太妥當,萬一不小心説錯了,反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稱呼你一聲齊先生,不過聽一個月而已,你應該可以忍受吧?”,

    這個女人好像恨不得一個月趕快到,然後把他擺脱掉,什麼嘛,他才更想快一點擺脱掉她,這個沒心沒肝的女魔頭。

    “隨你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齊邗星就是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火。

    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怒氣,林言唏沒由來得一陣慌亂,踟躕了一下,最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宣佈道:“齊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進餐廳用餐。”

    “晚餐?”他的怒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茫然。

    “你不吃晚餐嗎?”她輕蹙着眉頭。

    急忙地搖搖頭,齊邗星説道:“要啊、要啊,當然要吃。”他又不是神仙,豈有不吃的道理,不過剛才餐桌上明明連一顆飯粒也沒有,哪來的晚餐?

    “那就請你進餐廳用餐。”林言唏恭敬地欠身,等候齊邗星進入餐廳。

    瞧她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應該是有得吃吧!想着,齊邗星舉步向餐廳走去。

    在她的伺候下,他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下來,不過餐桌上還是見不到晚餐的蹤跡。

    “齊先生‘在用餐之前我想先跟你説清楚,以後早餐時間是六點半,午餐時間是十二點半,晚餐時間是六點半,時間到了,我會請你進餐廳用餐,如果你哪一餐不想吃,或是邀了朋友,必須在上一餐之前告知。”

    很好,連吃個飯規矩都那麼多,這個女人根本是為了欺負他而來的。

    瞅着林盲唏,齊邗星心裏抱怨連連,可表面上還是一副必恭必敬地回道:“是,親愛的林言唏小姐。”

    “你可以叫我林言唏,或叫我林小姐,但是請不要在前面加上‘親愛的’。”

    “是,親愛……不,林言唏小姐。”對她展露出動人心魄的笑容後,齊邗星接着客氣有禮地詢問道:“林言唏小姐,請問我的晚餐在什麼地方?”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林言唏彷彿被電到似的,心跳漏了一柏,隨即眨眨眼睛,把自己從一時的失神拉回來,“齊先生,你稍等一下,晚餐過一會兒就到。”説着,她轉身走進廚房。

    半晌,林盲唏帶來一塊小桌布、一張餐巾、一組調味料,還有刀叉、湯匙,然後有條不紊地放置於齊邗星的前方,接着表示道:“齊先生,今晚的主餐是雞腿排,附餐是牛角麪包、海鮮濃湯、生菜水果沙拉,甜點是雞蛋布丁和桔子蛋糕,飲料是葡萄柚汁。”

    她跟着又轉回廚房,過一會兒端來一杯餐前酒、一個裝有牛角麪包的瓷盤,還有一個長得像悶燒鍋的瓷碗,裏頭盛的是海鮮濃湯,她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布上,最後欠身道:“齊先生,請慢用。”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齊邗星被她剛才一連串的動作,給弄得目瞪口呆,天啊!他這是上西餐廳吃飯嗎?

    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林言唏趕緊又説了一遍,“齊先生,請用餐。”

    算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個女人做起事來總是一副很講究的樣子,這會兒她如果隨隨便便地塞碗飯給他吃,那才真的不太正常呢!

    “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這麼大的餐桌只有他一個人用餐,感覺怪寂寞的。

    “你是主人,我是下人,我們不應該同桌吃飯。”

    “你在開玩笑?”齊邗星一臉懷疑地看着她,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時代的人?

    “我有説錯嗎?”林言唏煞是認真地反問道,從小到大,她都是管家婆婆一手帶大的,她們之間的感情猶如母女,可是即使如此,管家婆婆依然謹守主僕關係,從不逾矩,誠如管家婆婆所説的,每個人都應該堅持自己的角色格調,否則在與人應對進退之間,很容易失去立場,最後變得不清不楚,是非觀念都模糊掉了。

    剎那之間,齊邗星無言以對,踟躕了好半晌才牽強地道:“不能説是有錯,但你也太八股了吧!”

    顯然不太贊同他的看法,林言唏微微蹙起眉頭,“這是原則問題。”

    一直以來,齊邗星對女人都特別有耐性,不過這回他真的受不了了,“我要你坐下來跟我一起吃。”去她的原則,這個女人根本存心跟他唱反調!

    “齊先生,我得服侍你把晚餐用完,如果我坐下來一起吃的話,會造成很大的不便。”

    “我以老闆的身份命令你坐下來跟我一起吃。”

    “你雖然是老闆,但是也應該懂得尊重人。”

    無言以對,齊邗星瞪着她好一會兒,最後只能動手吃他的晚餐,原本他還有點慶幸自己找到這麼一個稱職的好女傭,可是現在,他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她一頓,這個女人根本是來毀滅他的男性自尊,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早就二話不説地坐下來,而她竟然左一個理由、右一個理由的推託,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唉!欺負人又怎麼樣,誰教他自己這麼遜,就是奈何不了她?別嘔了,氣飽了,晚餐就吃不下了,那豈不浪費這麼美味的佳餚嗎?

    ZZZZZZ

    一轉眼,林言唏在齊邗星家已經住了好幾天,不知道是認牀的關係,還是因為心裏掛記着父親要她聯姻的事,躺在牀上,她就是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掀開棉被,林言唏走下牀,換了舒適的休閒服,離開卧房往樓下走去,也許她應該喝杯熱牛奶,説不定可以幫助她人眠。

    當走到樓梯中央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的傳來女人咿咿唔唔的呻吟聲,林言唏心裏一陣疑惑,於是順着聲音尋過去。

    視線一碰到正火辣辣的躺在沙發上糾纏不清的男女時,他們脱得只剩下最後一道障礙,林言唏腦袋瓜頓時一片空白,聲音像是被鎖往似的,完全説不出話來。

    “星,我要……愛我……”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此刻多了一個觀眾,她急切地拉扯着齊邗星的內褲,渴望他更進一步的佔有。

    那女人的索求猶如當頭棒喝,把林言唏給敲醒了過來,旋即,她正氣凜然地出聲道:“你們怎麼可以在客廳做這種事?”

    慾望的誘惑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齊邗星倏地離開身下的美女,並隨手撿了一件衣服塞拾對方,而自己則瞪着破壞他好事的林言唏,不知道是該掐她脖子,還是該佩服她的面不改色。

    見他不僅沒有急着穿衣服,反而理直氣壯地看着她,林言唏心裏沒由來得不自在,不過表面卻還是故作冷靜地道:“齊先生,你想光着身子我沒有意見,但是請你注意場合。”

    “小姐,這裏是我家,我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輪不到你來説教吧?”故意跟她唱反調,齊邗星沒好氣地道。

    皺皺眉頭,林言唏捺着性子説道:“雖然這裏是你家,可是屋子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而已。”

    “那又怎麼樣?房子是我的啊!”

    “你……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她終於忍不住提高嗓門。

    “懂啊!身為人家的傭人,凡事不可杵逆老闆,這就是尊重。”

    再也沒辦法平心靜氣,林言唏生氣的瞪着他,“你顛倒是非、黑白不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齊邗星對自己能夠讓她失控感到非常滿意,“如果你看不下去,可以躲回房裏,要不然乾脆出去好了。”

    “你……”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當然,如果你想留下來欣賞,我也不會介意。”

    “沒格調!”丟了一句話,林言唏轉身往樓上走去。

    目送她離去.的身影,齊邗星緩緩地拾起地上的襯衫穿回身上。

    “星,你傢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女人?”感覺到他對那個女人的不一樣,藍晴趕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柔媚地問道。從那個女人出現後,齊邗星根本忘了她的存在,眼裏只有那個女人,由此可知,那個女人將來對她會是個威脅。

    對他來説,林言唏確實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可是聽他的模特兒新歡——藍晴這麼説,齊邗星非但沒有認同,反而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不悦,不過對女人一向體貼的他,此時也只是陪着笑臉,“小寶貝,我喜歡沒有好奇心的女人哦!”

    “星,人家只是關心你,你看看剛剛那個女人的態度多惡劣,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一點也沒把你放在眼裏。”

    “聽你這麼説,我這個主人做的真是不稱頭。”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看到他突然將視線移向摟梯,藍晴也跟着將注意力轉過去。

    一瞄到林言唏揹着皮包走下樓,齊邗星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愧疚感,他想説點什麼阻止她,可是卻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就這麼看着她走出去,在這深夜十二點的時刻。

    “星,既然人都出去了,我們……”

    “我送你回家。”他現在的思緒除了對林言唏的擔憂,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心情。

    藍晴不死心的在他的臉上猛親,企圖誘惑他,

    “星……”

    拉開她,齊邗星撿起地上的牛仔褲,動作敏捷地穿上,“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頭等你。”説着,他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留下藍晴邊嘟噥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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