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言唏進了房間,林晨歡充滿愧疚地喊道:“言唏!”
倚著窗邊,林言唏望向灰瀠渫的天空,今天的天氣好陰沉,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樣,有好多好多的不快樂。
“盲唏,你不要不說話,你可以罵我啊!我也很想打電話通風報信,讓你知道爹地和媽咪決定親自來臺灣找你,可是爹噸他警告我不準說,還拿我的生活費威脅我,我也沒辦法嘛!”
偏過頭,林言唏心平氣和地道:“爹噸怎麼可能知道你會打電話採跟我通風報信?我不也交代過你,千萬不能讓爹地知道你來臺灣的事情嗎?”
咬了咬下唇,林晨歡說得好無辜,“還不是林維介那個臭小於害的!前幾天他翻到我的機票,發現我偷偷地來過臺灣,就跑去跟爹噸告狀,所以我只好什麼都招了。”說到她們唯一的寶貝弟弟,她就一肚子火,那小於一天到晚老愛偷翻她的抽屜,好像知道里面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死王八蛋、臭王八蛋!
林言唏嘆口氣道:“算了,不怪你。”真要說起來,是她自己太過天真,她一直以為爹噸會尊重她的決定,雖然他們父女免不了一陣對峙與僵持,但是她總是自己的主人,就像那時候她打算回臺灣發展,爹咆即使氣得要命,卻也不會強行阻止她,沒想到……
雖然林言唏不怪她,林晨歡心裡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言唏,對不起啦!其實我一直心存僥倖,猜想你也許會在外頭待上好一陣子,而爹地他在臺灣也沒辦法久留,屆時逮不到你的人,也是無可奈何,誰印道我們昨天才到,你今天就進了門。”
“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一切大概是註定的吧!”林言唏有些哀怨地道。
“言唏,你不要灰心嘛,爹地也沒說你一定會嫁臺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不是嗎?”
“是嗎?”爹噸會把話說得毫無轉圃的餘地,想必時這件婚事有一定的把握,說不定現在只等他們雙方見過面,就可以把婚期敲定。
聽到林言唏充滿懷疑的口氣,林晨歡原本想淡化林言唏愁緒的動力也變得欲振乏力,其實她也認為這牛婚事已成定局,要不然,爹噸為什麼特地飛來臺灣塞人?只是看到言唏這麼喪氣,她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如果她可以稍微有骨氣一點,偷偷地把消息放給言唏,讓言唏有機會逃得遠遠的,言唏現在就不會被困在這裡。
“言唏,你逃走,躲個一年半載再回來,最好回來的時候已經兒女成群,氣死爹地好了。”林晨歡孩子氣地激動道。
忍不住微微一笑,林言唏搖了搖頭,“晨歡,一年半載怎麼可能兒女成群?”
“對哦!”抓抓頭髮,林晨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過你說得沒錯,也許我應該逃走,等到兒女成群再回來,”林言唏開玩笑似地說道,“只是想從Rober的監視中跑掉,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可難說,有一句俗語不是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Rober那個人長得孔武有力,我想他這個地方啊,”指了一下腦袋瓜子,林晨歡接著笑道,“一定是不怎麼樣。”
搖搖頭,林言唏苦苦一笑,“虧你跟Rober相處那麼久,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他這個人。”
“什麼意思?”
“Rober這個人做事很機靈、很謹慎,如果你沒有飛天遁地的本領,別想在他的面前瞞天過海。”
“他有你說得那麼好嗎?”林晨歡皺皺鼻子,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的觀察力有待商榷。”林言唏除了奉送她這句話,也無話可說。
好吧!她這個人是有點粗心,可是……林晨歡不Ba氣地道:“我就不相信他有這麼厲害,我們兩個對付不了他一個。”
“再說吧!”走到床邊,林言唏把行李攤開在床上,“你先出去,我想整理一下東西。”
點點頭,林晨歡退出房間,留下林言唏一個人邊整理行李,邊靜靜地沉思。
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個時候她竟然好想見到齊邗星,感染他的生氣勃勃,或許她就不會有如此力不從心的感覺,而是打起精神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放下手邊的衣服,林言唏再度走回窗邊,目無焦點的眺望遠方,想著遠在另一頭的齊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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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個顛簸,齊邗星狠狠地摔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
“Shit!”他掙扎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摸著黑,找到牆壁的電燈開關,用力一按,整個屋子亮起來。
看著亂七八糟的地板上,鞋子、雜誌,零零碎碎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簡直是慘不忍睹,齊邗星不禁雛起眉頭。
自從林言唏離開之後,他的假期也跟著結束,開始忙碌起來,整整齊齊的一個家被他弄得好像大下大亂,他沒時間整理,也無心整理,因為太乾淨了,他怕自己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又在他身邊,讓他的心愈來愈掙脫不了她。
她離開多久了?好像有一世紀之久,久到日子變得更是難捱,錄音的工作老是不順利,製作人都快瘋掉了,教他休息個幾天,調整自己的心情。
他是不是應該把林言唏找回來?很想,可是該找什麼理由?他不知道,也很茫然,他到底想做什麼?
唉!重重地嘆了口氣,齊邗星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他屁股才坐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就在耳邊響起。
“誰啊?”他嘴巴還念著,一大串的腳步聲就跟著傳進來。
不到一會的工夫,bru甲1e辛幀、White習曜尹、Blue孟瑋覺、Yellow談琰文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我就說吧,這小子一定是忘了。”辛幀邊對著其他三個人說,邊厭惡地瞄了一眼紊亂的屋子,天啊!怎麼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生活在這種地方?
“你們還真有默契;我才剛進門,你們就跟著迫來了。”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齊邗星的精神稍微振作起來。
“Red,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看不慣屋子的雜亂,談琰文著手收拾起來。
“什麼日子?”齊邗星想了想,調皮地打趣道:
“你們大駕光臨的日子啊!可惜black沒來,要不然,今天還會是我們的團圓日。”
辛幀搖頭嘆了口氣,“你們看看,這個傢伙還在作白日夢。”
終於察覺到一絲絲的奇怪,齊邗星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看著他們每個人的打扮,“你們今天怎麼都西裝筆挺,穿得這麼正式?”
“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盂瑋覺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小子的記憶力向來最好,凡是告訴過他的事情,他全都記得很牢,這大概是被女人訓練出來的,畢竟跟那麼多女人同時交往,記憶力不好是很容易地紕漏的。
被他們左一句、右一句搞得愈來愈不安,齊邗星乾脆道:“你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也不知道是故意折磨齊邗星,還是想懲罰他,沒有人正面說出答案,只聽習嚯尹說道:“brurbrle,沒時間了,把他帶到樓上打理一下。”
“是的。”像是在拎小雞似的,辛幀拖著齊邗星往樓上走去,而沿路就聽到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追問辛幀。
“那小子該不會是被哪個女人給拋棄,把腦袋瓜子給氣壞了吧?”盂瑋覺若有所思的蹙起眉頭。
“Blue,你不要把那個傢伙想得太痴情,Red只會隨棄人家,不會被人家拋棄,不過我倒是耳聞到一個限有趣的消息,聽天母分店的員工說,Red上禮拜帶一個女人去那裡吃飯,而且是個氣質非常優雅的古典美人。”談琰文八卦道。
一直以來,Red從來不會帶女人去他的西餐廳用餐,原因何在,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Red不會把往的女人介紹給他們這幾個好兄弟認識,誠如Red自己所說的,那些女人不過是一個又一個過客,實在沒有必要認識Red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樣子,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吃到Red的結婚喜宴嘍!”能夠看到Red定下來,孟瑋覺再高興不過了,這麼一來,那傢伙才不會老是在傷女人的心。
“還早呢!”習曜尹精闢地指道,“那傢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是感情發展不順利。”
“是該有個女人出來挫挫他的銳氣。”談琰文滿意地表示道。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齊邗星旋風般地飄進客廳。
瞅著齊邗星,習曜尹一臉淡漠地反問道:“你做了什麼壞事嗎?”
“我……當然沒有啊!”望著習曜尹那雙銳利的眼睛,齊邗星忽然一陣心虛。
“是嗎?”談淡文笑得很溫柔,目光卻家是要把人看穿似的盯著齊邗星。
“唷!”辛幀一派優雅的步回客廳,左手搭在齊邗星的肩上,“我感覺到某個人做賊心虛哦!”
“無聊。”他已經被林言唏搞得心煩氣躁,他可不想再讓他們幾個有機會幸災樂禍地嘲笑他的狼狽,轉過身,齊邗星帶頭走出去,“你們還不趕快走,忘了今天是的B1ack大喜之日嗎?”
“不錯嘛!這小子記憶力恢復得挺快的,我還以為要等到目的地,他才會搞清楚狀況。”談琰文笑道。
“錯了,是我告訴他的。”辛幀一副很受不了地道,“那傢伙吵死人了,全身光溜溜的,還可以一直問個不停,真是輸給他了。”
想著辛幀和齊邗星在樓上的情形,大夥兒默契十足地鬨堂大笑。
“喂!你們到底走不走啊?”齊邗星不耐煩地催促聲從外頭傳進來。
大夥兒相視一笑,齊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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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言唏心裡有數,想從她父親保鏢Rober的監視下逃走,難如登天,不過她還是企圖奮力一搏,只是不管她和林晨歡用什麼花招想從他的面前逃走,終究敵不過他矯健的身手,被擋了回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她愈來愈覺得力不從心,而且如果不是爹噸臨時有急事回美國去,暫時無心管這件事,她也許早就跟諦亞集團的總經理見了面,正等著結婚。
或許她應該認命,順著爹噸的意思嫁給諦亞集團的總經理,可是一想到齊邗星,她心裡就有萬般的不捨。
“言唏,我決定了!”林晨歡突然從沙發站起來,大聲叫道。
將目光從窗外暗沉沉的大地轉進來,林言唏不解地看著她,“你決定什麼?”
“爹的不是說,只要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不要你,你就不用嫁了嗎?”
“爹地是有這麼說。”
“所以啊,我們應該從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下手,讓他自己主動拒絕這門親事,這麼一來,你就不用嫁了啊!”
“你有方法?”
“這……現在是沒有,不過方法是人想出來的,這麼點小事難不倒我。”
搖搖頭,林言唏不怎麼熱中地說:“算了,何必這麼麻煩。”
“一點也不麻煩,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拒絕這門親事。”林晨歡拍著胸脯,信誓誓旦旦地道。
微微蹙起眉頭,林言唏不放心地道:“晨歡,你不要胡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胡來。”
是嗎?做事莽莽撞擅,老是沒經過大腦思考,晨歡這個樣子,還搶著幫她這個做姊姊的出頭,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晨歡,算了吧,萬一事情沒弄好,鬧到爹地那裡,你可不好受。”
“我不會那麼笨,當真鬧到爹噸那裡,大不了跟他翻臉,沒什麼了不起。”林晨歡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是她愧對言唏,所以她一定要幫言唏解決這件婚事。
“晨歡,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這麼麻煩,我想只要能夠離開這裡,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你不要管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要知道,就算你逃得了,爹地也會想辦法把你找回來,所以我們最好雙管齊下,你跑去躲起來,我想辦法讓那位總經理回絕這門親事。”
也不想再爭論什麼,林言唏只道:“Rober盯得那麼緊,怎麼跑?”
林晨歡突然笑得很興奮,她鬥志高昂地說道:“我倒是想到一個方法可以試試看;說不定真能幫你順利的擺脫掉Rober。”
“哦?什麼方法?”
“我們來玩個調包遊戲,我假扮你,你假扮其他人,然後趁著西餐廳昏暗的燈光,我絆住Rober,你趕緊逃跑。”
“你怎麼可能假扮得了我?雖然我們身高、身材都差不了多少,可是頭髮一個長、一個短,稍微晃一眼就會發現不對勁。”
“這個簡單,我會去買一頂長的假髮,再來,我們分開行動,只要約好一定的時間在廁所換裝,我變成你,你則稍微改個裝扮,變成西餐廳的某個客人,然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當著Rober的面走人。”
“這個方法的確行得通,可是到時候你怎麼跟爹地交代?”
“管他的,虎毒不食子,大不了挨他一頓罵,他還能對我怎麼樣?”
也對,再怎麼生氣,也是自己的女兒,林言唏贊同地點點頭,“就這麼辦,不過我想,我們一定得仔細的從長計議,譬如地點、時間,還有我應該怎麼改裝,事情最好愈周全愈好,否則露出破綻,只會讓Rober更提高警覺。”
“當然!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現在馬上計劃。”
拿了紙和筆,林言唏走到沙發坐下來,跟林晨歡開始計劃如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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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跌了個四腳朝天,齊邗星再也不敢莽莽撞撞的衝進屋子,反正他的家絕對是亂七八糟,他還是安分一點,等屋子燎火通明之後,再規規矩矩的進入他既髒亂,又冷清的房子。
可是今晚,當燈光亮起,呈現在他眼前的景觀全變了,屋子不再有他以為的紊亂,而是整整齊齊、光潔亮麗,彷彿回到林言唏在的日子。
心兒卜通卜通的跳起來,齊邗星眨眨眼睛,生怕這一切只是他一時之間的幻影,然而不管他眨幾次眼睛,看到事實依然存在。
“言唏!”嘴巴輕輕地呢喃,齊邗星覺得自己的心愈跳愈快,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雀躍,他提起腳步,飛也似地向樓上衝去。
“齊哥!”
這一聲大叫,把齊邗星的腳步給擋下來,也把他滿心的期待給打碎。
回過身,他意興闌珊地望著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雷杏兒,她是雷孟天和戚湘寧收養的女兒,也就是雷昊的妹妹。
“是不是嚇了一大跳?”一直以為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雷杏兒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失望,興高采烈地跑到他的面前。
狠狠地在她的腦袋瓜上敲了一記,齊邗星佯裝生氣地責怪道:“你這個臭丫頭,我還以為是小偷呢!”如果他稍微靜下來,而不是被自己的喜悅之情給衝昏頭,他早該想到不會是林言唏,因為她不可能故弄玄虛刻意把電燈給關掉。
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雷杏兒不以為然地嘟噥道:“你腦筋秀逗啊,小偷會幫你整理房子嗎?”
“這可難說哦!”想到第一次看到林言唏的時候,她在偷東西之前還先動手整理他的書桌,齊邗星不自覺地微微一笑。
“唷!笑得好神秘哦,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兩隻眼睛骨碌碌的盯著他的臉打轉,雷杏兒像是想從他的笑裡挖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小鬼!”睨了她一眼,齊邗星走到沙發坐下來。
“聽說你最近為情所困?”霄杏兒挨著他坐下來,一副沒有挖到消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挑挑眉,他故作不經心地道:“又是哪個記者亂放的新聞,我怎麼都不知道?”
“辛哥啊!”
又狠狠地在她的頭上敲了一記,齊邗星罵道:“笨啊!brurbrle那傢伙說的話你也相信?”他就知道一定是辛幀那個傢伙跑去跟杏兒亂嚼舌頭,那傢伙想必縣從Ybrllnw那裡昕到什麼風吹草動,自己好奇得要命,又不想跑前線挨他的白眼,於是慫恿這個好奇的小鬼靈精,讓她過來打探消息。
“為什麼不相信?”
被她這麼一問,齊邗星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最後只好打馬虎眼的說:“反正沒有的事,你不要跟著瞎起鬨。”
“做賊心虛!”嘴一噘,雷杏兒一副不相信的看著他,她又不是三歲小娃兒,隨隨便便兩句話就可以打發掉。
“你啊,少管別人的事,多管管你自己,你如果再不多用點心讀書,我敢保證明年你又拿不到大學文憑。”
“呸、呸、呸!”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雷杏兒發出嚴正的抗議,“你少詛咒我,本小姐明年一定可以拿得到大學文憑。”
“希望。”齊邗星顯然對她不太有信心,因為他太瞭解她了,這丫頭雖然聰明,但就是不務正業,該她做的事情,她懶洋洋的,不該她管的事,她熱中得好像攸關自己的死活。像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那種把四年大學當七年醫學院在讀的人,現在她不過是進入第五年,有可能畢得了業嗎?
嘟起嘴巴,雷杏兒不高興地指控道:“我幫你打掃房子,你沒有感激我,還嘔我,你很差勁耶!”
捏了捏她的鼻子,齊邗星逗她道:“不要生氣,小心皺紋跑出來。”
雷杏兒擔心地摸了摸她漂亮的臉蛋,找不到皺紋的痕跡,才委屈地抱怨道:“早知道來這裡要受你的氣,我才不要來!”撇撇嘴,她接著更哀怨的道:“虧我還那麼辛苦的幫你把這個大豬窩整理得煥然一新,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別生氣,我請你吃晚餐,謝謝你幫我把這個大豬窩打掃得乾乾淨淨,這樣可以嗎?”
冷哼一聲,她將頭一偏很踐地回道,“誰希罕你請我吃晚餐,要吃飯,我不會自己去吃啁!”
側過身子,齊邗星捺著性子道:“不要這樣子嘛,齊哥跟你賠不是,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生氣了。”
“笑話!你說對不起我就得原諒你,那我算什麼?”
很無力地嘆口氣,他乾脆道:“那你想怎麼樣?”
眼睛一亮,雷杏兒笑得很賊,“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吹皺你一池子春水的女人是誰。”她可是跟辛哥打了賭,她一定可以挖到第一手消息,如果她輸了的話,就得任由辛哥敲詐二次,如果她贏了的話,辛哥得任由她敲詐兩次,這麼“好康的代志”,她要是錯失了,那豈不是教人跺腳?
“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這個人嗎?”齊邗星說什麼也不肯鬆口,他很清楚,這一說出口,跟著就是一堆沒完沒了的事,首先bruxbrle那傢伙會過來表示關懷,而他心情已經夠亂了,再讓他老兄攪和個幾句,心情不就更不能平靜了。
“你最討厭了,對其他的女人又慷慨又體貼,對我卻是又計較又沒愛心,我跟其他的女人就差那麼多嗎?也不想想看,我爹地是你乾爹,我媽咪是你乾媽,算起來,我也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妹妹這個樣子?”
“杏兒,你公平一點,齊哥怎麼會對你不好呢?是真的沒有這個女人,你教我從何說起?”
“你……小氣鬼!”氣呼呼地瞪著他,雷杏兒嘔死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他打掃房子,就是想巴結他,結果一點好處也沒得到,真是白忙一場!
揉了揉她的頭髮,他笑咪咪地道:“走啦!齊哥請你吃飯。”
“不要!”她彆扭地叫道。
“真的不要?”看到她搖搖頭,齊邗星故意惋惜地嘆了聲,“本來還想吃飽飯之後跟你請教幾個有關女人的問題……”
“我改變主意,我想吃飯了。”迅速從沙發跳下來,雷杏兒連忙將他拉起來,“我要去琰文哥哥的店。”只有在那個地方,她完全不用擔心齊哥會被歌迷盯上,也才有機會慢慢地從齊哥嘴裡撈到新聞。
“好,只要你高興就好。”他爽快地答應,總算暫時把她這個丫頭安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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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不到的路程,林言唏卻覺得自己走得好像有一世紀之久,腳彷彿有千斤重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千辛萬苦,還好她終究順利地走出西餐廳,並沒有讓Rober發現到,不過這不表示她可以掉以輕心,因為她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幾分鐘之後,晨歡會從廁所出來,Rober一看到晨歡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的動作得快一點,儘速離開這個地方。
“砰!”一個不注意,林言唏整個人被撞倒在地,戴在臉上那支用來掩飾的黑框大眼鏡也跟著跌落在地。
“小姐,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言唏!”齊邗星原本是蹲下身想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女孩子,卻驚訝地發現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他在一剎那間笑出來。
“齊邗星!”怔怔地看著他,林言唏心裡繞過千百種的思緒,有意外、有激動、有喜悅……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們還可以再見到面。
先將她扶起來,齊邗星溫柔地詢問道:“你好嗎?”
笑得有些苦澀,林言唏卻道:“我很好。”
“是嗎?”看著她略顯消瘦的臉龐,他不由得一陣心疼。
她堅定地點點頭。
不過,齊邗星卻搖搖頭,萬般不捨的道:“你瘦了。”
“有嗎?可能是最近胃日比較不好,所以……”
“齊哥,”拉了拉齊邗星的袖子,雷杏兒插嘴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的重逢,可是有個男人一直往我們這裡看。”
一聽到雷杏兒的話,林言唏的理智迅速回到現實,她急忙道:“對不起,我得走了……”
“齊哥,你馬上去開車,我們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等你。”此刻的雷杏兒不再是漫不經心,她身手敏捷地拉起林言唏的手,往前衝出去。
也不知道雷杏兒為什麼突然叫了這麼一聲,齊邗星只是機警地照著她的話行事,而當車子向前飛奔而去的那一瞬間,他看到追在林言唏和雷杏兒後頭的大漢,於是他加緊速度,準確地在她指定的地點煞了車,並打開車門,安然地將跑得氣喘如牛的林言唏和她給載走。
當車子再度上路,雷杏兒得意的朝車外做了一個鬼臉,興奮地叫道:“你這個大笨牛,想鬥得過我雷杏兒,慢慢等吧!”她爹地雷孟天可是臺灣黑道兩大勢力之一獄天盟的前任盟主,她哥哥雷昊則是現任的獄天盟盟主,她的反應和身手可是從小訓練到大,想鬥得過她雷杏兒,談何容易!
莫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雷杏兒的調皮相,齊邗星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瞄向林言唏,關心的問道:“言唏,你還好嗎?”
順了一下氣息,林言唏點點頭,“我很好。”
“你好,我叫雷杏兒,算是齊邗星的乾妹妹。”注意力馬上從窗外轉進來,雷杏兒興致勃勃地瞅著林言唏。她敢肯定,眼前這個古典美人就是齊哥的心上人,而她實在是該死的幸運,竟然被她給碰到,這下子;她可以大大地跟辛哥炫耀一番。
“你好,我叫林言唏,剛剛真的很謝謝你。”看著眼前的女孩,林言唏有說不出來的喜歡,她既坦率,又很聰敏。
“不客氣,那種事情對我來說是小Csse,想當初我蝶依大嫂被人家拿槍追殺,我還勇猛地賞對方一記飛毛腿,那個時候才真的是又緊張又刺激……”
“雷杏兒,你就不可以安靜一點嗎?”擔心雷杏兒嚇壞了林言唏,齊邗星連忙打斷她的話。
對著他吐吐舌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雷杏兒嘟噥道:“小氣鬼,才說幾句話而已,就在唸人家!”
無奈的輕聲一嘆,齊邗星好聲好氣地說道:“杏兒小姐,我不是叫你不要說,只是你也讓言唏喘口氣,到了家再慢慢聊也不遲啊!”
“這還差不多。”總算還滿意,雷杏兒安靜地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