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天神、姬水仙、胡不空等人已順著任滿江所留血跡,追至陰墓崖。
至於曲倩如則怕身分洩漏而躲在後頭,若必要時再支援便是。
方入陰墓崖那原始森林,眾人已發現敵蹤。
再潛半里,已見得秘谷中築有巢穴,應是冷血幫另一總壇。
力天神救人心急,決定硬闖,便掠身追前,喝著:“冷血幫混蛋還不將白夫人放出來,想受死麼?”
他只在意冷血白魔申善童這絕頂殺手,其他角色威脅不了他那身能耐。
聲音既出,霎見冷血幫一陣發動,霎時湧來數十名強悍殺手。
力天神一愣,每以為只一二十名,若繞著收拾倒也應付得了,豈知對方竟然還有強兵數十,裡頭甚且人頭晃動,算算人數少說百餘名,盡避自己信心滿滿,可是要單鬥這麼多人,他可毫無把握。
見勢不妙,他立即開溜,轉身便逃,乾笑道:“喊錯了,先避一避再說!”
姬水仙被搞得既好氣且好笑:“真是!暗著來不行嗎,非得喊個過癮?”
力天神道:“我怎知狀況複雜,先前那次一喊便嚇得對方屁滾尿流,我以為對方嚇破膽了。”
姬水仙道:“那是火攻,這是對方總壇,要退何處去?”白著大眼睛。
力天神乾笑道:“逃了再說!”
三人沒命往回逃,連吃奶力氣皆使出。
然此乃敵軍總壇,地形自熟悉。
轉掠一陣,對方又自圍近十餘人。
力天神哪是會逃?只不過想分散敵軍力量。只見得十餘人左近抄來,正是送得好菜。
“倒追得我像什麼?”
力天神突地扭轉方向,反撲過去。
胡不空見及滅門死敵,早存拚命之心,一把彎刀抽出,亦自強攻。
姬水仙當然為擄人之恨充斥心胸,猛地抽劍,便自殺去。
那十數名敵軍只是吆喝,誰知跑過頭,竟然撞上要命煞星,他們自知非力天神敵手,見人反撲,急忙轉身便逃。
然力天神勢在必得,三身起落,衝入敵陣,虛無快刀猛砍,一刀數人頭,殺得對方失魂落魄。
胡不空、姬水仙緊追上來,照樣猛招盡出,打得對方毫無招架餘地。
然這一折騰,敵軍追兵已來,為首者正是冷血青鬼,以及斷去一臂之冷血黑魂、那瞎了雙眼之冷血白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三人領軍殺至。
力天神見勢不對,立即搶逃。
然敵軍早有盤算,傾巢盡出,百餘人外圍圍來。逃不及半里,又被圍住。
力天神喝喝冷笑,準備大開殺戒,強衝而去,又見數人頭飛肢斷。
冷血青鬼怒攔上來,厲笑道:“地獄無門闖進來!”一劍攻出,自有威猛。
力天神邪笑:“別人可以不殺,偏偏要殺你!”怪刀罩去,快得讓人目眩。
一刀擋去,冷血青鬼手臂生疼,嚇得跳開,每以為對方只是乘勢打混傢伙,功夫不甚紮實,如今一刀劈來,方知硬貸。
縱使詫愣,他仍強攻不斷。
那冷血黑魂已撲上來,雖沒了左臂,然使劍右手仍在,且見仇人在前,自是恨火高張。
憤怒使他劍威暴強三分,厲殺之下,力天神頓感壓力。心想對手人多,加上這三名惡傢伙,敢情吃力不討好,還是開溜為妙。
正意動之際,猝聞姬水仙唉呀倒栽地面,已被偷襲吃了一劍。
力天神怔喝快走!身刀合一撲射丈餘,將那三名殺手斬殺當場。然空門一露,冷血白地聽聲辨位,一劍捅得力天神左腿,迫他唉呃,跪落地面。
十數利劍乘機直刺過來。
閃森若太陽強光。
三人陷入空前危機。
突聞喝聲傳來:“住手!”
白月霜及時趕至。
相隔十數丈,生怕三人受損,凌空一掌擊向劍身,雖未能擊退所有,卻擊偏數把。驚得冷血幫上下紛紛轉瞧來者是誰,未再搶攻。
白月霜飄落眾人面前,一副凜凜威嚴:“不準對他們無禮,你們已是我的手下,得聽令行事!”
她的現身,且能左右大局,實叫力天神等人驚詫不已。
怎會如此?
冷血青鬼且能接受,然冷血黑魂有斷臂之恨,白地則有眼瞎之仇,又怎輕易放過?
黑魂怒道:“少管閒事,否則連你也殺!”
白地斥道:“冷血幫不聽外來話!”
白月霜冷笑:“來啊!敢碰我一汗毛,試試看,我也不知會有何結果!”
黑魂怒喝:“賤人也敢囂張!”一劍就要-出,先殺對方再說。
白月霜冷笑,按兵不動,對方敢殺,準搞得冷血幫內鬥瓦解。
冷血青鬼趕忙攔住:“四弟不可!她已是幫主夫人!師父怪罪下來,你準沒命!”
想及師父恐怖,黑魂硬把利劍抽回,怒哼一聲,甩頭而去。
他一走,冷血白地冷狠道:“山不轉路轉!”瞎眼一翻,竄身離去。
力天神笑道:“就算轉到你面前,你也未必認得。”
冷血白地氣得直髮抖,未回應,趕快逃開。
冷血幫上下表情怪異,突然冒出幫主夫人,怎一切局面全改觀?然頭領不吭聲,眾人自求多福。
白月霜揮手道:“冷血老三帶人退去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不準亂開殺戒!”
冷血青鬼應是,手一招,所有弟兄跟著退去。
力天神怔詫不已:“夫人簡直神仙下凡,會耍魔術?!”
姬水仙道:“他們怎會聽夫人您的話?”
白月霜自得一笑:“我擺平了申善童!”
“你?”力天神怔道:“打敗他?還是殺了他?”
白月霜道:“當然是打敗他!”自得笑著:“用花容月貌打敗他,我怎知七老八老還有人要?”轉問力天神:“我還美麼?”擺了個撩人花枝招展姿態。
力天神笑道:“當然美,否則怎迷倒眾生。”
姬水仙笑道:“夫人魅力無限。”
胡不空自覺她風韻甚佳,倒為掌門朱光玄喝采一番。
白月霜頗為虛榮自滿,笑得咯咯作響,直覺美色實好用。
力天神道:“你迷住那妖怪?怎麼迷?”
白月霜暗愣,怎可告知被強暴一事,欣笑道:“他已追我數十年,我倒騙他有意考慮嫁給他,結果他便瘋了,立即封我為幫主夫人,任誰都不能動我,這可好了,冷血幫已在我控制之中,本門興幫有望。”
姬水仙道:“乘機快逃吧!要是老妖突然發狂,您自危險了?”
白月霜笑道:“不會,我已安排很好,老妖雖有獸性,想非禮我,可他也是遵守承諾之人,我利用他去鬥龍九尊,得把他殺了,我再考慮嫁予他,到時若真如此,開溜便是。”
姬水仙暗歎,夫人一向為報此仇而不擇手段,然那是她自由,勸之不動,只能隨她。
力天神道:“你不知他像野獸,發起飆來,全無人性,還敢跟他玩?早宰了不是沒事?”
白月霜笑道:“獸人也有情慾,不談這些,反正已將他控制,以後自會處理。”
力天神道:“那……可以參觀參觀這位奇人麼?”
白月霜道:“當然可以,不過他可厲害得很,怕不怕?”
力天神道:“怕自不會來了。”
白月霜笑道:“那便走吧,在東崖!”先行掠去,一臉洋溢征服笑靨。
姬水仙急道:“怎可自投羅網?”
力天神道:“你要怕,先躲起來便是,放心,白夫人現在很神勇,她會照顧咱。”
姬水仙終於輕嘆:“好吧,看一眼便走!”
胡不空滿心仇恨,道:“滅門兇手,恨不得殺了他!”
力天神道:“我也有同感,所以先了解再說,見機行事!”
三人掠跟白月霜,直奔陰墓崖。
冷血白魔正在墓前打坐療傷。
青氣不斷冒升。
白月霜卻領著幾位小朋友,要來看動物。
冷血白魔見得陌生人,雖有反感,但看在夫人面子上,忍了下來。
四人終於登上墓臺。
三人神情緊揪,注視著這位傳說中奇人。只覺發白臉紅,長像似狼似猿,甚是奇特。
冷血白魔頓覺對方欣賞怪獸眼神,怒道:“瞧什麼?”一掌便要殺人。
三人趕忙躲閃。
白月霜急攔過來,笑道:“他們是我親人,素聞掌門大名,故前來拜見,你可別傷了他們。”
申善童怒道:“他們目光根本在看動物!”
力天神乾笑道:“前輩誤會了,我是在欣賞您何功力,能吸引夫人死心蹋地甘心留在您身邊。”
申善童聞言大樂:“你很會說話!饒你便是!”
力天神笑道:“多謝多謝!”直覺對方應曾和任滿江決鬥而受傷,怎瞧來完好如初?想乘機撈點油水都不知從何下手。
申善童突注視姬水仙豔容花貌,淫心大起:“姑娘是誰?如此妖豔?”目泛邪光。
姬水仙感受那股邪淫意念,渾身不自在,冷道:“我便是我,跟你無關!”
白月霜冷哼:“你休想,她是我女兒,連她也想要嗎?我立刻走人。”
申善童哼哼乾笑:“原是母女,難怪一樣騷!”貪婪意念仍懷生,畢竟姬水仙太過豔媚,是男人終把持不住。
白月霜擋在前頭:“你死了心吧!我自不允許!”
申善童邪笑:“說不定她看上我了!”
姬水仙斥道:“做夢!”
申善童笑道:“這句話三十年前你娘也說過,結果她現在相見恨晚!”
姬水仙冷笑:“那你便再等三十年吧?”心想屆時恐下十八層地獄。
申善童哈哈邪笑不斷。
白月霜冷哼,拂袖而去。
申善童怔道:“你吃醋了?”
白月霜怒道:“只有獸人獸性才會對女兒下手!”
申善童一愣,目露兇光,隨即斂去,打哈哈暢笑:“只是說說,欣賞欣賞,我是人,哪有獸性,何況她是你女兒,也是我女兒,怎會侵犯她?”
白月霜這才迎笑回來:“算你還有人性!”兩人相視而笑。
姬水仙覺得噁心,被他喚女兒,簡直臭肉黏身,無法忍受,轉向力天神:“我們走!”
一刻不想留。
力天神笑道:“是極是極!”突向申善童拜禮:“素聞前輩乃天下第一殺手,既得機會,自想討教一番!”
他抽出軟刀,似耍威風,豈知那只是虛招。
快刀既出,奇快暴向老妖腦袋。
那豈是討教,簡直要人頭。
勁氣如刀斬得白月霜胸臉生寒,驚詫閃開。
申善童哪知對方說打就打,且刀勢快得讓人受不了。
怒急中,他顧不得身分,猛趴地上。
噗!
蓬鬆聲音發出,快刀齊頭斬去白髮,申善童登時禿個頂。
混跡江湖數十年從未如上丟臉過。
申善童厲吼,五爪如勾,強撲過來,欲置力天神於死地。
力天神豈容得他囂張,快刀再閃,猛切利爪,叭地一響,妖獸尖長寸餘利爪全被砍斷,若非他收得快,連腕而斷。
申善童這才知來了高手,厲吼狂嘯,身形倒滾墓碑,抓起那把四色劍,暴殺過來。
力天神志在必得,虛無快刀強斬再斬。
任四色劍招險惡毒辣,可惜申善童受傷在身,發揮不了七成功力,又怎擋得了快刀威勁,這一照面,竟被斬得招式大亂,險象環生,氣得他哇哇叫,卻無力扳回劣勢。
力天神打鐵乘熱,猛殺不斷。
胡不空見狀,復仇心起,彎刀搶攻,極盡所能。
姬水仙更恨對方淫眼冒犯,竟也出劍殺敵。
三人拚勁,老妖節節敗退,哇哇怒叫。
白月霜怎知三人並非前來觀賞,而是來此殺敵。這簡直破壞她美好計畫,一時無法忍受,掠身擋去,喝道:“你們瘋了,還不快住手!”利劍已封及三人。
力天神怔愕:“你才瘋了!竟然和妖怪為伍?你難道不知他隨時可以殺了你,毀了天帝幫?”
白月霜喝道:“胡說八道!我們已和好,要對付的是九尊盟!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氣了!”
當真想拚命。
姬水仙見狀苦嘆道:“夫人,請三思……”
白月霜斥道:“不必多說,計畫不容你們破壞!退下!”
力天神喝道:“真是吃了他符水,竟然護著妖敵,簡直衝昏了頭!不讓開照打!”
那虛無快刀威猛直殺過來。白月霜連擋幾劍,然三人聯手,申善童又受傷,全靠白月霜迎敵,根本撐不了場面,幾個照會已被逼落墓角,苟延殘喘。
眼看無法再戰,白月霜突然棄招,橫在三人面前,護著滿身是傷的申善童,冷森道:
“要殺便連我也殺了!”
力天神喝道:“別以為我不敢!”作勢欲砍。
姬水仙趕忙攔來:“力少俠不可!”
力天神道:“此時不收拾,將來便讓老妖收拾我們。”
姬水仙道:“可是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你殺了夫人。”
力天神道:“誰要殺她,放倒她,殺後面那個!”
白月霜聞言,利劍摸頸:“敢動他,我便自殺!”
力天神邪笑:“那可好,是你殺自己,和我無關!”怪刀欲砍。
姬水仙登時攔在夫人面前,祈求道:“別為難夫人,咱走吧……”淚水滾下。
不管如何,夫人已照顧她近二十年,怎可無情無義。
力天神喝叫:“反了反了,全反了,一點理智皆無!罷了罷了,以後吃虧,別怪我沒說!”
撤招掠退,喝道:“還不快溜。”
姬水仙一喜,拜向夫人:“您好自為之,我們走了!”
她和胡不空雙雙後退。
力天神怒瞪躲得如龜孫之申善童,邪笑道:“老妖也有今日?別以為有人護著便沒事,暫且留你妖命,遲早會叫你心裂膽顫!還是夾尾巴滾入墳墓別出來吧!”
說完掠開,和姬水仙、胡不空趕忙逃下山崖。
白月霜噓喘大氣,直道要命,轉瞧申善童,笑道:“沒事了,都怪我不好,把人帶來!”
竟然忘記先時恨事,扶起老妖。
申善童掙脫對方,站立而起,滿眼怒火,卻冷靜異常:“他們是誰?真是你女兒?”
白月霜道:“其實是乾女兒,剩下的是她朋友,別動氣,小⒆硬歡事,過一陣子便好了。”
申善童冷道:“鬧著玩?”身臉至少三十道以上傷口,若非自身護著心脈要害,早就沒命,“我也鬧著玩!”拿起金創藥邊敷邊想著如何報復,手段更狠一百倍!
白月霜心知對方抹藥乃給自己看,心知勸和不易,且由他去,只要他能完成殺死龍九尊任務,自己躲開不理便是。
她笑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還是我心目中最強者。”
申善童猛地一掌擊碎石椅,表示自己強壯,受此侮辱,只不過是受傷罷了。然對力天神刀法,總有無比壓力,冷道:“那小表師出何門?”
白月霜道:“虛無快刀門人!”
申善童道:“虛無界派?年輕一輩快刀手的傳人?哼哼,當年沒碰到,現卻遇上了,遲早要較量較量!”
當年虛無快刀竄起武林,他便有耳聞,只不過自恃身分,不屑挑戰,誰知竟被其後代打得落花流水。
他不認輸,只怪自己受傷罷了。
怒恚處,忽見女人胸脯,一手抓過去,捏得白月霜生疼,她卻未躲閃。
侮辱全靠性慾發洩。
申善童不顧傷勢,猝又把白月霜撲倒在地,解其衣衫,強勢佔有。
白月霜心存應付,未再掙扎,任由那奇異東西進入體內,再次感受奇異妙境,終至貪婪般呻吟、驚顫,陶醉此難得之經驗。
申善童洩慾後坐起,擺擺手道:“去吧!崖頂另有住處,你便住在那裡,我且好好養傷。”
對於白月霜反應,他確信是愛著自己,且方才拚死擋駕,頗讓人感動,老來逢痴女,也該心滿意足。
白月霜含笑說道:“別在乎那些小表,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強者!”
申善童聽來悅耳,擺手示去。
白月霜打理衣裳,一日兩欲,感覺完全不同,竟連對方身上味道已然習慣,縱使仍以相互利用來界定雙方界線,卻漸漸模糊。她不想思考此問題,只覺自己征服此怪異男人,而他將為自己打敗另一可惡男人,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
她含笑摸撫對方下體,宛若上次被撫動作,而後揚長而去。
申善童最覺比所有男人強者莫過於下體一根,竟被女人欣賞抓抓,他簡直雄心萬丈,征服天下女人,打敗天下男人感覺霎時湧心頭。
一聲長嘯,威風八面。
力天神、胡不空、姬水仙退出五里外溪谷和曲倩如會合。
天色近黃昏,雲霧已起,初秋時分,冷意已臨。
四人烤著鮮魚,準備進食。
姬水仙卻難安心,道:“怎麼不走?”
曲倩如亦道:“若已無事,應快快離開,冷血幫毫無人性,縱使有夫人擋駕,他們可能來暗的。”
力天神邪笑:“對方來暗的,難道我們不能?留在此就是準備幹掉申善童!”
眾人一愣。
姬水仙詫道:“你仍不死心?”
力天神道:“如何死心?乘他現在受傷,不幹掉,難道要等他傷好了再來殺我們?”
胡不空道:“我有同感!殺了他,冷血幫瓦解一半。”
姬水仙道:“可是夫人她……”
力天神道:“她媽的有神經病,只要能用來對付龍九尊,她什麼都要,這老妖可比龍九尊更可怕十倍,她竟然拿來當寶,不理她,非幹掉不可!”
胡不空道:“必要時,先逮住夫人!”
力天神道:“恐怕不能逮,她一叫,老妖必定發現。唯有突襲,一次搞定,她要叫也沒得叫。”
姬水仙輕嘆道:“決定行動了?”
力天神道:“當然,否則留在此作啥?”
姬水仙嘆道:“好吧,如此老妖留在世上確也可怕,他竟然一瞪,就似非禮人家,實在恐怖。”
曲倩如道:“我呢?一起去?”
力天神道:“我看免了,你先回龍在天身邊,察看龍九尊和龍騰海下落,我們很快便去,因為老妖已受傷,能撲殺成功,便自了結,若不成,多你一人也功效不大。”
曲倩如頷首:“那我先告辭,三位保重!”
離別依依,她兩眼含淚,姬水仙摟她肩頭,給予鼓勵,終於離去。
力天神瞄向姬,冷道:“要是夫人再攔阻,你又神經發作,可別怪我連你一起作了!”
姬水仙瞪眼:“你敢!”
力天神邪笑:“‘做’的意思分很多種,宰你倒是不敢,可把你和老妖纏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想及老妖可怖,姬水仙發冷顫,道:“你敢!”
力天神道:“爭此無用,屆時便知,你若真的熬不了就別去。”
姬水仙喝道:“我要去!”
力天神道:“那便算同意條件,現在認真烤魚吧!”
姬水仙道:“這和烤魚有啥關係?”
力天神道:“沒有關係,只是女人的魅力來自廚房,我現在讓你魅力四射!”
姬水仙斥笑:“說啥話?第一次聽到,鬼打混!”倒也欣然接受,烤魚去了。喝叫著毒死你毒死你,卻忘了毒死男人,自己不也遭殃麼?
力天神無暇理她,轉瞧胡不空,道:“你的千蜂針和擒龍網可在?”
在九龍城湖中,他可曾領教此東西,效果甚佳。
胡不空道:“吃飯家伙,豈可忘了,一直在身邊。”
力天神道:“自好,到時我截殺他,你再用網套他,以針射其雙眼,非成功不可!”
胡不空頷首:“我自會小心應對。”
兩人商定後,始回坐火堆。
力天神抓起香魚便啃,呃呃直叫毒死了!吃得更猛津有味。突地唉呀驚叫,舌頭直伸,手扇不斷,原是吃了強力辣椒。
姬水仙終露出戰勝目光,心頭喊著一百個活該。
※※※
三更天。
陰墓崖。
冷血白魔申善童坐於墓臺前運功療傷。
那奇異傷藥混著他那特殊體質,傷口已漸漸結痂,不再滲血。
他換上乾淨白衣,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神能。
畢竟七十年縱橫武林,他有資格高傲。
功運極處,太陽穴閃著,青氣直冒。
忽覺有人登崖動靜,他目光一閃,冷道:“誰?”
“我……”姬水仙一副委屈聲音。
申善童警覺:“你怎去而復返?”已聽出來者。
姬水仙已登上墓臺,一身被揍得滿身泥塵模樣。她泣聲道:“那個臭男人揍了我,我要找我娘……”
申善童瞧她雖狼狽,然胸脯卻結實得快爆發,一股熱氣直冒丹田,淫心已起,哪顧得她和白月霜關係,淫黠目光直閃,聲音卻溫柔:“過來,我護著你!任誰也無法欺負你!”
姬水仙暗斥老色鬼,眼光不懷好意,亦斥力天神怎不發動攻擊,只好假戲真做,委屈移步去了。
躲在暗處之力天神竊笑於心,且看看好戲演得何程度,若在精采處突擊,成功率可提高許多。
申善童瞧她移來,一股體香絲絲迷人,他登若發情公狗,下體挺直僵硬,若不發洩,甚難忍受,終急於招手:“來,坐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
姬水仙靠向他已是勉強行事,但要她坐得近,那是萬萬不肯,尤其一股獸騷味,實讓人受不了,猶豫說道:“我要找我娘”
申善童笑道:“這便帶你去!”
美姑娘不過來,他卻自動迎來。姬水仙想躲,豈知對方更迅速,猛地將人抱住,姬水仙詫道:“你想幹什麼?”申善童淫邪笑道:“別急,你娘還不是反抗得後來舒舒服服!”
他欲將人按倒,姬水仙發覺對方淫根欲頂自己,嚇得怒喝色狼,一腳搗向淫根,疼得申善童悶哼,卻更激起慾火,虐笑道:“打得好,就是用它征服你!”
他猛用勁,雙雙滾落地面。
老妖動作一向快速,猛地扯衣欲奸,姬水仙叫救命。
暗處力天神見狀一楞,怎那麼快?無暇思考,猛地閃射而出,虛無快刀勁刺無比。
申善童怎知另有埋伏,乍見驚變,猛地轉身,以姬水仙身體擋去。
力天神不得不換招,反刀軟砍,那刀身成弓形,如鞭般刀尾削來,硬切對方左臂大片肉,疼得申善童尖叫,猛扣姬水仙,厲道:“敢動手便……”
力天神豈肯讓他說出恐嚇之話,一刀得手又是一刀劃中對方頭臉,硬切下半片耳。
那利刀再探脖子,簡直霸勁無比,縱使申善童可以撕裂姬水仙,可能換來掉頭之殃。他可不肯冒險,厲嘯出口,猛將姬水仙砸向力天神,擋其霸刀,身形一滾,逃出一劫。
胡不空早等在那裡,見人落單,擒龍網猛罩過去,千蜂針直取眼睛。
情勢危急萬分。
申善童不愧絕頂高手,巨網罩下,他猛伸雙手扯破,復見千蜂針射來,他猛閉眼皮,千蜂針竟然刺不進去,全數彈落,敢情對方已修得金鐘罩、鐵布衫之類功夫護住眼睛,實讓人料想未及。
胡不空一擊不中,彎刀立出,強勢劈去,只差三寸便要砍下對方手臂。
申善童突然雙手合十,夾住彎刀,胡不空抽彈不得。
力天神豈可落後,一刀刺其心窩。豈知一刀刺入,對方根本不動,似刺入他人身上似的。
兩人同楞。
申善童暴掌擊來,打得兩人雙雙滾退,差點掉入懸崖。申善童狂嘯不斷,人若瘋狼撲來。
力天神怎知一刀直中心窩仍不能殺他,此人若非心脈異常,便是練有罩門,這可麻煩了。
心念一亂,被撲個正著。這老妖手指雖被削去,然功力灌處仍霸勁無比,他拚老命狠抓,照樣可撕肉裂骨。
力天神幸得軟刀變化無常,在身身相迫之際,仍能砍殺數刀。對方根本傷而不懼,邪門已極,眼看肩頭受抓,裂出血痕,疼得他施展縮骨功欲溜逃。
對方卻扣得狠死,雙指勾來欲挖眼珠。
情況危急。
姬水仙趕忙撲前捅其背心,照樣毫無效果,心念一閃,方才戳他下體便疼了,敢是罩門在此?登喝道:“攻他淫根!”
申善童猝地厲喝想抽退。
力天神豈可讓他得逞,正巧人在其下方,快刀一閃,硬往其褲襠彈砍。
叭地一響,一塊東西掉落。
申善童尖厲疼叫,反抓下襠,卻哪抓著天下第一命根子?驚駭使他翻褲子尋找,終見斷落東西。
他瘋狂厲囂,欲找人拚命。
力天神豈給他機會,身子一滑,再衝前三尺,快刀猛從其褲襠搗去,一刀捅沒兩尺餘,恐穿背而出。
申善童駭叫一聲,兩眼翻直,身軀抖顫著,直叫你你你,復往下體瞧去,不敢相信命根子已斷。
抽抽顫顫中,終於倒地,結束罪惡一生。
力天神苦叫要命,抽出利刀,抹去髒血,轉瞧姬水仙、胡不空亦是衣衫凌碎,傷痕累累,餘悸猶存。
胡不空道:“實是要命。”
從突擊至現在,短短不及兩分鐘,每秒皆是驚心動魄,險到極致。
崖頂已傳來白月霜吼叫聲,一道白影直衝下來。
力天神見狀不妙,趕忙喝道:“溜吧,那瘋婆子來了!”
三人正想收拾東西離去。
白月霜卻乾脆跳崖攔來,落地時差點摔倒,可也怒火高張,硬是撐起,利劍攔人:“你們敢回頭殺我愛人?”
力天神道:“幹掉了,你待如何?”伸手一指:“抱回去當記念品吧!”
白月霜見其下體大量出血,趕忙掠去檢查,怔駭道:“你敢割他命根子?”
力天神道:“笑話,難道要割自己不成?”
白月霜怒不可遏:“你敢殺他,我便殺你!”
利劍一刺,直取要害心窩。
力天神大喝:“瘋了!”快劍擋去。
雙方突地大打出手。
白月霜武功本就不低,怒極而攻,其勢萬鈞,力天神又不想取她性命,只能擋守,一時卻被迫退連連。
姬水仙急叫道:“別打啦!敵軍來了!”
崖下已人影幢幢,想必聞及師父慘叫聲,想過來瞧瞧。
白月霜冷笑:“來得正好,一個也別走脫!”
力天神道:“包括你,別以為他們還會聽你的,申善童一死,誰還甩你!”
白月霜一楞,當知如此,一時頓失依靠,怒火更熾:“先殺了你再說!”劍勢又走強欲砍。
力天神怒喝:“你中邪不成,還不快走人!”
他氣極而怒,猛劈快刀,強勢一敲對方腦袋,打得一楞之際,他已抽身跳開,喝向姬、胡兩人快走,選了小徑,拚命逃去。
白月霜已被敲醒,怒火仍在,卻知留此必生危險,趕忙跟在三人後頭逃去。逃了十餘丈,復想及恨事,改逃為追,怒喝著別逃,強追再追。
三人早選妥退路,斜攀山崖後,已奔入一片原始森林,顧不得夜黑霧濃,照樣闖入藏身。
白月霜緊跟其後衝入。
她先是喝喊不斷,然卻發現目標已失,若敵方聽得喊聲,莫要將她當成目標,登時閉嘴,含恨摸去。
陰墓崖那頭終傳出悲嘯連連。
申善童已死,無異冷血幫將瓦解。
嘯聲充滿憤怒。
一群殺手登時四處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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