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香院,自從上次王大將軍查封過一次,現在雖然又恢復了營業,但客人似乎少一大半。
畢竟大家還是覺得“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這種出了事的地方,能少來還是少來的妙。
但此刻卻施施然走進兩個大貴客。
談紫微談大爺,他會出現在此,原是沒什麼稀奇。因為他是春小小的老相好。
可是今天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這人竟是群香院的大煞星,王小玩王大將軍也者。
來的既然是他們兩個,群香院的龜奴也不用他們開口,即延請他們入春小小的閣樓。
在半途中,談紫微低聲道:
“嘿!剛才招呼咱們的那個烏龜,是鷹爪功的高手,起碼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
王小玩冷哼道:
“早知如此上次抓他們時,一個也不放出來。”
談紫微笑道:
“上次你抓的是王牌的烏龜。”
王小玩恍然大悟,眨眼笑道:“我道他這麼大的一個莊,怎麼半個人也沒有,原來全來這裡改行了。”
兩人來到閣樓外。
即有一個侍女迎了上來道:
“請王大人和談大爺稍候,小姐立即下來招呼兩位。”談紫微笑道:
“老規矩,叫她不用急。”
侍女讓他們進入花廳。送上清茶後,便退了出去。
王小玩看看四周的擺設,笑道:
“這春姑娘還真是個才女,將她的閣樓佈置得這麼高雅。”
談紫微唔了一聲,點頭道:
“若說她肚子裡的詩書,那可比我高竿多了,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喏!壁上掛的軸子全是她的作品。”
王小玩流覽了一遍笑道:
“難怪她能吊住你這個風流鬼的心,原來這中間要下那麼大的心血,嘿!不簡單喔!”
談紫微笑道:“能吊住我的心有什麼用?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改變她老闆的心,這才是正點。”
忽然一個嬌聲笑道:
“什麼正點不正點的,瞧你們說得這麼高興,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垂廉一響,大美人春小小已緩緩入內。
她穿著一身粉紅羅衫,真出落得如芙蓉仙子,看得人嘖噴讚歎。
王小玩笑道:
“怎麼春姑娘覺得我和談兄在一起,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春小小嗔道:
“怎麼不奇怪!”
“大將軍上次為了找他打一架,還把他們混飯吃的場所查封起來。”
“現在你們又一好兩好的,這可教人想不透了。”
談紫微笑道:
“上次和大將軍是一些誤會,所謂不打不相識,就是這樣羅!”
春小小笑道:
“那我們可白白受驚一場,吃了虧也沒處去要公道了。”
王小玩眨眼笑道:“春姑娘是想找在下算總帳?”
春小小掩嘴一笑,道:
“大將軍,位高權重,有誰敢找你算總帳。”
王小玩道:
“唉!這可說不定喔!本來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是什麼誤會也澄清了。”
“可是偏又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枝節。”
春小小怔了一怔道:“大將軍這可又來打啞迷了。”談紫微哈哈大笑道:
“這一向是他的嗜好!”
春小小抿嘴一笑,道:
“依我的經驗來推,有嗜好的人,多半全是一些大怪人。”
王小玩也大笑道:
“怪人也不錯,只要不是壞人就成了。”
春小小笑道:
“王將軍掌管京幾道後,處處與民方便,照顧貧窮人家,這些善政不知救活了多少人,長安街上只要提起你,都說你是大好人。”
王小玩睜大跟道:“真的不。”
談紫微笑道:“這些我倒也聽說了。”
他這麼一搭腔,王大人即相信為實,不禁得意洋洋,放開眼笑。
得人如此稱讚,真比連贏一百把骰子,還高興十倍。春小小看了他們一眼,道:
“你們希望喝什麼酒?聽什麼歌?”
談紫微笑道:
“只要是你安排的,什麼都是一流的,我們絕對喜歡。”
王小玩笑道:“就算不喝酒不聽歌,只要你坐著陪我們也美妙的很。”
春小小臉上微紅,嗔道:
“王大人原來也一張會哄人家開心的嘴。”
王小玩故意嘆了口大氣,搖頭道:
“沒辦法,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談老兄混了這多日,忍不住也染上他的-絕了。”
談紫微大笑道:
“他天生有此絕技,卻來怪到我頭上。”
王小玩道:
“誰說啦!可比不得你大受美人青睞了,上次我說要她從良跟我,她還跟老子橫眉豎目,若由你開口,只怕情況就不一樣了。”
春小小臉上飛紅,嗔道:
“大將軍的絕技倒是尋人開心為最,我已賣身給人,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王小玩奇道。
“怎麼?吳昌都翹辮子了,你還從不得良嗎?又有誰刁難你呢?老子照樣抓他王八蛋下獄!”
談紫微輕曬道:
“只怕是春姑娘看不上眼在下,自己不願意了。”說得一臉沒趣的模樣。
春小小從未聽他如此說過話,不禁花容變色,顫聲道:“談公子,你是當真嗎?還是開開小女子玩笑而已。”
王小玩道:
“哎呀!怎麼是開玩笑,當然是真的,我和他一路來,就是為了這事嘛!”
春小小抬眼見談紫微一臉慎重,只只湛然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自己。
她從來沒見這個風流浪子,如此正經八百過,不由得心慌意亂,失卻落落大方的神采。
不知如何應付才好。
王小玩笑道:
“春姑娘,你只要點個頭,或者嗯一聲,我立即下令群香院的姑娘解散,大家隨意去從良。那你就可以跟談公子去啦!反正你的吳老闆已到陰間去開妓院了,他可管不了你們啦!”
春小小當然知道今天的群香院,已非那日的群香院,說給人封上就封上,登時急道:“大將軍,這種事可不能立即答覆,給我幾天考慮考慮好不好?”
說著瞟了談紫微一眼。
臉上有驚有喜,委實動人心田。
談紫微呵呵一笑道:
“當然,小小,你可以好好考慮,別再受人指使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
他這是一語雙關。
春小小聽得臉色微變,忍不住愁上眉間,如知道事情是不容易解決的,但如何解決呢?
王小玩見狀,已知其有為難處,遂道:
“春姑娘,你有什麼為難處,你說出來,我來替你作主。”
春小小皺緊黛眉,欲語還休!
談紫微嘿地一聲,道:
“小小,你若覺難以開口,不如請武老闆,讓我親自跟他說。”
春小小臉色一沉,顫聲道:
“談公子,你莫非為了引出武大爺,而故意戲騙我?”談紫微長嘆一聲道:
“你我相交這麼久,你認為我會為了這麼一個理由,而去欺騙你嗎。”
春小小有點激動地道:
“那你為何直到現在,才提出願為我贖身的意思?”談紫微道:
“那是因為我認為時機還沒有到,現在我是發現武效天的秘密,覺得你如繼續待在群香院,將會發生危險,所以才急著想帶你離開。”
春小小淒冷一笑,道:
“別人或許會,我卻不會。”
王小玩道:
“怎麼不會,現在我們把話說開了,你若不走,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別傻了,這就跟我們走吧!”
春小小道: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這麼多了,我就告訴你們吧!”
“其實事情會鬧成這樣,是我一時魯莽下令殺吳昌和上官大娘所致,而且武效天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生父親。”此言一出。
王小玩和談紫微均失聲啊地叫出,兩人面面相覷,都覺事情端的發展得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春小小續道:
“那天大將軍來群香院,我一看即知你們別有目的,偏你又是京幾道的採訪使。”
“如此突然出現,又如此神秘兮兮。等你下令抓吳昌兩人,我以為你是發現什麼,要來找我爹的麻煩。為了怕吳昌洩密,我立即暗中下令殺他們。沒想到,你的目標並不是群香院,而是談公子。”
“唉!世事真難預料,我為了掩藏,卻反而將真相攤給你們看。”
談紫微也長嘆一聲道:
“你也不必難過了,令尊所做的事,就算不為此事面揭露,也會為別的事而揭露。其實,我早就覺得奇怪啦,只是因為你,所以我沒去追查。”
春小小道:
“其實他所做的事,只是各為其主罷了,又有什麼錯了?”
王小玩吃驚道!
“他殺人沒有錯?他用卑鄙的方法使人為他賣命沒有錯?春姑娘,你根本他媽是非不分嘛!”
春小小激動地大叫道:
“我不相信我多會做這種事!”
王小玩怒道:
“你不相信?那我四個師兄怎麼死的?那些武林高手怎麼死的?”
春小小倒抽一口涼氣,緩聲道:
“他們只是效忠於我爹罷了!”
王小玩冷哼一聲,叫道:
“效忠不效忠值多少錢,一定要賣命嗎?人家給他一條生路,他還不要嗎?”
“小小姑娘,你用腦袋思考好不好?你娘哩,用肚臍眼思考,也知道事情不是黑白的。”
“是他媽彩色的,複雜的很啊!”
談紫微皺眉道:
“小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那麼效忠的!”
春小小再也支持不住,掩面泣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相信!”
起身奔出花廳。
談紫微本想追出去,卻被王小玩拉住,勸道:
“讓她冷靜一下吧!”
“這麼誇張,演戲啊?”
談紫微喘了口大氣,道:
“也許武效天從來沒有讓她知道他所做的事。”
王小玩搖手道:
“不可能嘛!她既然會下令殺吳昌和上官大娘,那麼就應該知道事情的內幕啊!”
“唉!你不知道呀!女人多半有色盲,明明是黑的,她卻硬說是白的。你娘哩,你又有什麼法度(辦法)?跳樓好啦!”
談紫微望了望閣樓外,凝神沉思起來。
王小玩看了他一眼,挑眉道:
“哎!你該不會真的要去跳吧?”
“不過反正你怎麼跳,也跳不死,你娘哩。”
談紫微卻道:
“奇怪!怎麼這麼靜?”
王小玩這才發現裡裡外外忽然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間妓院能這麼靜,實在天下一大奇。
不禁又道:
“你娘哩,搞什麼東西?全死光啦!”
談紫微沉吟半天,眨眼笑道:
“他-定不想躲!其實他也不用躲了,難到不是這樣嗎?”
王小玩在花廳兜了一圈。
摸摸鼻子,撇嘴道:
“嗯!味道是有點不對?”
談紫微呵呵笑道:
“怎麼,你被你那阿根高足傳染到傷風感冒啦?用鼻子打前鋒。”
王小玩又摸摸鼻子,笑道:
“教學見長嘛!而且感冒症一向傳染最快。”
談紫微流覽一下外頭,搖頭嘆道:
“看來今天酒也喝不成,美人又哭走了,外頭有起碼三十個高手等著我們出去送死。”
“大將軍,你的雄兵呢?”
王小玩撇嘴道:
“你娘哩,本將軍上妓院還帶雄兵,那這裡的姑娘可要雞飛狗跳了。”
談紫微笑道:
“無兵可用,只了自己動手羅!”
王小玩搓搓手,迫不及待地道:
“好,咱們打沙包去,你娘哩,二十多個高手!”
這時,樓外傳來一陣嘿嘿的冷笑。
一個人道:
“兩位果然不凡人,膽識過人,在這當兒,居然還能談笑風生,老夫佩服!”
王小玩道:
“武老頭,看在你女兒是談兄的心上人份上,你只要說出你為什麼這麼做,還有你如何控制這些人,老子就放你一條生路。”
武效天道:
“你如何放我一條生路?”
王小玩道:“關你個一、二十年大牢。這罪很輕了吧?你不用再挑剔了。”
武效天道:
“哼!那不等於判老夫死刑,我還有一、二十年好活嗎?”
王小玩冷哼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快死的人,還做盡壞事,不怕下了阿鼻地獄,他媽永不超生。”
武效天嘿嘿冷笑道:
“這世間根本沒有天國地獄!”
王小玩嘆道:“做壞事的人,一向這麼說。”
武效天道:
“李隆基搶了我武氏的天下,我也要讓他倒下,以牙還牙,這又有什麼錯?”
王小玩挑眉道:
“李隆基?是那棵蔥?”
談紫微呵呵笑道:“就是當今皇上。”
王小玩喔了一聲,暗道:
“原來是唐明皇,不姓唐卻叫李隆基,你娘哩!”又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啊!”
“這唐朝天下本來就娃李的嘛!你那有份啊!你娘哩。”
武效天怒道:
“誰說是唐朝天下,是大周天下!”
王小玩搖手道:
“唉!不用爭啦!反正打贏了是英雄,打輸了就是狗熊。”
“誰叫你們姓武的沒種,打輸了天下。現在還來怨人家搶,你們武則天還不是用搶的!”
“胡說!則天大聖皇帝是上應天象,下應民情,而登基的,怎麼是搶的!”
王小玩喘了口大氣,冷哼道:
“這種文章九流的文人都會作,你作的還差呶!沒有平平仄仄,五句七句,別謝四正啦(丟光臉)。”
武效天冷哼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今天就不會放你們走!”
談紫微阻止道:
“慢點!武莊主,要爭天下憑你幾十人,就算幾千個高手,恐怕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吧?”
武效天冷笑道:
“這還用你提醒我嗎?”
王小玩突然靈光一閃,大叫道:
“哇噻!我知道啦!你有靠山,你娘哩,安祿山讓你住長安準備興風作浪,是不是?”
武效天道:
“王大將軍果然聰明,難怪安大人對你十分賞識,但今天我還是不能放你走!”
王小玩駭然更甚,叫道:
“你娘哩,我的天,安肥豬真夠厲害的!居然有這步棋。”
談紫微也非常訝異,道:
“難怪小小剛才說什麼只是各為其主。”
武效天道: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要殺包通吃了吧!他替你找殺手行刺安大人。”
“嘿!直到現在安大人還以為那個殺手是楊國忠找來的,哼!可被你查出來了吧!”
王小玩恍然大悟,喔了一聲,笑道:
“原來是為這檔子事!怎麼那樣湊巧,全擠在一起上演!搞得事情一團亂,其實說破不值三兩錢。”
武效天道:
“你想知道的,你全知道了,也該死的瞑目了吧!”王小玩搖手道:
“還沒有呶!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控制我四個師兄聽命於你的!”
武效天道:“嘿嘿!他們吃了我的藥,當然只好效忠於我了。”
王小玩恨得牙癢癢道:
“你他媽卑鄙無恥!”
武效天大笑道:“能罵儘量罵,你快沒機會開口了。”說著手一揮,十來個黑衣人立即竄入閣樓內。
王小玩和談紫微立即捲入激戰中,他們必須全神貫注,盡力施為,才有辦法以一敵六、七個高手。
這些黑衣人得了指示,要置他們於死地,所以個個盡出絕招,想一招令對方斃命。
他們個個是獨當一面好手。
所以幾十招一過,王小玩兩人已感到今天討不了好,逐漸打漸退,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圍攻的越來越多,逼得他們只好退入閣樓內,王小玩叫道:
“他們為什麼趕我們進來?”
談紫微急道:
“樓裡一定有機關,他想困死我們!”
王小玩呻吟一聲,叫道:
“你娘哩,又是機關!”
但雖然明知武效天的主意是想逼他們闖入機關,卻偏偏怎麼突圍也衝不出去,兩人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有更奮力殺敵。
王小玩似乎越打越勇。
左手刀來右手劍,體內真氣如山傾出,一下風雷劍,一下六陰劍,招招迅雷不及掩耳。
他愈打愈生氣,下手也愈重,已有不少黑衣人中劍倒地。
談紫微輕功指力向稱絕武林,雖在斗室內也能縱來躍去發揮自如。
只是那群黑衣殺手,個個死命圍住他,不讓他跳出樓外。
所有的出路均被堵住,委實令他氣悶。
躺下的人越來越多,但黑衣高手似乎永遠那麼多人在圍攻。
談紫微估計錯了,來的人不止三十個。
武效天幾乎是傾其所有主力來對付他們兩人。
就在兩人漸漸被逼入一間斗室的門口時,身旁忽現出一道門,春小小呼道:
“從這裡來!”
兩人閃身而入,那道門即快速關上,將所有的黑衣人擋在外面。
春小小道:
“趁我爹還沒圍住出口,快走吧!”
談紫微感激道:“小小,你……”
春小小止住他,搖頭道:
“不要再說了。”
王小玩急道:“哎!來日方長啊,老兄!”
兩人輕功一展往出口竄了過去。
那出口正是閣樓的後院,兩人一躍上了牆頭,想跑回將軍府調人。
卻迎面飛來一排利箭,又將他們逼回後院。
只聽武效天大笑道:
“我早防著小小那死丫頭會變節放你們啊!”
王小玩勃然大怒,發足衝向他,大叫道:“我要殺你,我要殺你。”
卻又被黑衣人擋轉。
兩人到了這步田地,只好大開殺戒,以求自保。
武效天得意洋洋地笑道:
“打吧!你們武功再高,也有打到精疲力盡的時刻,也有被殺的那一剎那。”
“不用等了,就快到啦!”
王小玩怒叫道:“你娘哩,放你的狗臭屁!”
武效天看戲似地賞心悅目,笑道:
“老夫,一向有欣賞大高手死亡時,那一剎那的模樣,他們多半是一臉不相信這是事實,但他們還是斷氣。”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知他這一陣大笑還沒笑到一個段落,忽然接著一聲慘呼。
由於情況實在太不相配,霎那間,人人均一臉詫異地轉頭注視他。
只見武效天兩眼突出,死瞪著牆頭。
但那裡卻是空無一物。
然後他伸手捂住胸口,倒抽一口氣,硬生生從心口抽出一根長針。
王小玩忍不住失聲叫道:
“針眼!我的天!”
武效天悶哼半聲,碰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已睜眼而斃。
他張著口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再也不能說,他確實是留著一臉不想信自己會死的表情。
那群黑衣人見主腦死了,似乎全失了魂,也忘了動手,個個一臉茫然失措。
談紫微怔了半響後,道:
“武效天已死,你們再也不必受制於他了,還是將組織解散了,各自轉動吧!”
王小玩道:
“反正你們是不得已才出手拚命,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走吧!”
這時突有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抖著身子道:“不能,不能,主人不能死。”
越叫越顫抖,臉色漸漸發自,渾身象脫了力一樣。他一如此,其他的黑衣人立刻受到感染。
身子顫抖起來的人越來越多。
王小玩瞳目道:“這是怎麼樣子?他們中了毒嗎?”談紫微皺緊眉頭,沉吟不語。
這時,春小小忽然在眾人的身後,說道:
“他們中的是嗎啡的毒,假如不繼續吃就會有這種情形發生。”
王小玩急道:“有解藥嗎?”
春小小冷哼道:
“解藥就是他們自己的意志力,只要他們能抵抗這種痛苦,強制自己不繼續吃嗎啡。經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可以戒掉,那時就恢復正常了。有一些意志力特強的高手,就因為能忍,所以能不受我爹控制。”
王小玩挑眉道:
“竟然有這種毒藥,嘿!那要救他們容易,只要將他們全關進大牢。”
談紫微輕輕一笑,抬眼和春小小對望。
王小玩眨了眨眼,心道:
“讓他們去溝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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