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關心道:“那魏兄真應該好好補補了。‘魏明面色不正,乾笑不已。謝文東見差不多了,輕拍姜森的肩膀,後者識趣的讓到一旁,他笑道:”魏兄著急要見,現在我來了。’意思很明顯,讓魏明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出來。魏明恍然清醒,總算想起自己的目的,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對謝先生仰慕以久,快樂一直無緣相見,再者,關於忠義幫的事,我也想與謝先生好好談談。外面說話不方便,裡面請吧,咱哥倆坐下來邊吃飯邊詳談。‘
哥倆?謝文東心中冷笑,好厚的臉皮,憑你也配啊!不過畢竟在是魏明的地頭上,還是要給他些許面子,他笑眯眯的看了看魏明,並未發作,只是緩言道:“好,魏兄請前面帶路。‘魏明又客氣了兩句,才帶著謝文東等人走進破敗別墅內。從外面看,別墅已經不怎麼樣了,進去之後,裡面更是殘破不堪,黑漆漆的水泥牆面沒有圖刷過任何塗料,散發出絲絲潮氣,地面凌亂,廢舊報紙亂七八糟的堆在地上。廳內還算乾淨,正中擺放一張八仙桌,上面只有酒,沒有菜。四周站有不少彪形大漢,服裝統一,各個虎目圓翻,逼人的氣勢中透露出陣陣殺機。魏明張顯地主之宜,熱情的招呼眾人落座。謝文東倒也不客氣,向隨行的眾人擺擺手,自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姜森等人分別站他身後左右,李爽、任長風則走到牆邊站好,一旦周圍的大漢有個風吹草動,他們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五行五人守住大門和窗戶,萬一動手,這兩處都是可逃可守的要路。
碩大一張八仙桌,只有謝文東和魏明分坐兩邊,後者看了看對方手下的站位,心裡咯一下,暗暗點頭叫好,謝文東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他一人的功勞,手下這一批可怕難纏的助手也煞是了得。他看得心驚,但卻底氣十足,附近隱藏了多少魂組的頂級殺手他很清楚;即使來十個謝文東恐怕亦是插翅難飛,他面色不改,笑盈盈客氣道:“條件有限,還請謝先生多包涵。‘
謝文東眯縫著眼睛笑道:“條件差不差無所謂,最主要的是,看你有沒有誠心。‘魏明笑容一僵,沒想到謝文東上來就把話引入正題,眼珠一轉,說道:”如果不是誠心,也不會大老遠將謝先生邀請到這麼偏僻的鬼地方。’謝文東環視,哈哈長笑,目光如炬,盯著魏明幽幽說道:“地方是偏僻了點,不過也正是適合殺人的地方。‘’哦~~哈哈,謝先生真會開玩笑。‘魏明想用笑容掩飾自己的難堪,可變色的面堂他卻掩蓋不了,他拿起酒,分別倒了兩杯,將其中一個杯子放到謝文東面前,說道:”大家首次見面,咱們乾一杯。’謝文東笑眯眯的看了看他,端起杯子,聞了聞,酒香撲鼻,酒質粘稠掛杯,雖然他對酒道沒有什麼太深的研究,但一看也知道這是經過多年釀造的上等好酒,他端詳了好一會,又把杯子放了下天新網絡://.nn89.
魏明臉色微變,問道::“謝先生可是嫌酒不好?‘要知道黑道最看重的就是面於,敬酒被拒絕,那是天大的羞辱。
謝文東悠悠道:“酒是好酒,但是可惜,我只和朋友喝酒,也只喝朋友的酒。‘’難道,‘魏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問道:”難道,謝先生不把我當朋友來看?’‘呵呵,’謝文東輕晃著酒杯,含笑道:“是不是朋友,那就看你如何去做了。”
魏明一震,凝思片刻,將杯子放了下來,身子*在坐椅上,長長噓了口氣,說道:“本來,我是想退出忠義幫的,可是謝先生也應該知道,如果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退出,多少會被道上的人看不起,知道的,清楚我是厭倦了江湖的撕殺,天新網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因為某些外來的勢力被逼走的呢。‘謝文東眯眼看著他,心中冷哼,笑而不語,等他下文。魏明又道:”還有,忠義幫自從博老大被叛徒所殺之後,片刻未得安寧,本來已經夠亂得,而這時候謝先生又插足進來,不知意在何為啊?’
謝文東悠然道:“貴幫派和我比鄰,你們亂,我北洪門自也難以消停,而且,我和博兄是朋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讓忠義幫的內亂早日平息,難道魏兄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妥嗎?‘’當然!‘既然話已經挑明,魏明也豁出去了,準備和謝文東攤牌,他暗中握了握拳頭,強壓怒火道:”忠義幫再亂再鬧,那也是我們忠義幫自己內部的事情,而你,謝先生,只是個外人,你插手,是不是手伸得有些太長了。’謝文東嘿嘿笑道:“江湖,黑道,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大魚吃小魚,天經地義的事情。‘
魏明冷笑,接著又呵呵長笑,心中早狠得咬牙切齒,面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半晌,才穩住思緒,說道:“如果謝先生這麼說,那我就明白了,你想吞併我們忠義幫嘛,直說就可以了,憑您現在的實力,你一句話,忠義幫上下誰敢不從?!
這時,一旁的姜森突然插口道:“所以,魏兄若是明白人的話,就應該早日選擇離開。‘’是啊!‘魏明抬手將杯中酒喝個精光,連連點頭道:”是啊,我是應該走了。’他扶桌案站起身,笑道:“對不起,我出去小解,馬上回來。‘
謝文東並未阻攔,只是笑道:“魏兄才喝一杯酒就醉了嗎?‘魏明一楞,搖頭道:”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甚至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不!’謝文東笑眯眯道:“你醉了。‘他轉頭對姜森揮揮手,說道:”老森,魏兄醉了,你陪他去吧,小心點,別讓魏兄走錯地方。’姜森自然明白他得意思,點頭道好,快步來到魏明身邊,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胳膊,說道:“魏兄,我扶你。‘魏明狠得牙癢癢,半天未動地方,左右兩旁的大漢也具是臉色一變,紛紛將手摸向身上暗藏傢伙的地方,只要魏明一句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衝向謝文東將他亂刃分屍,剁成肉醬。只可惜魏明沉默良久沒有開口,他不敢開口,因為站在他身邊的是大名鼎鼎、殺人不眨眼的血殺老大,姜森。縱然他的手下能將謝文東斬殺,他自己恐怕也很難站離開此地。
魏明暗中長嘆一聲,點點頭,笑道:“謝先生如此盛情,我又怎能駁您的好意。‘說著,他轉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姜森如影隨形,一直不離他左右,魏明有數次將抽身逃離,可一看姜森那雙在黑暗中綠幽幽,陰森森的眼睛,他跑路的想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找到半點機會,魏明象徵性的解手之後,又在姜森熱情的_攙_下回到大廳。
‘魏兄好快啊!’謝文東上下看看他,笑呵呵說道。魏明表面客氣回應,心中已經開始問候謝文東的祖宗了。該說得已說完,剩下的沒什麼好談的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東扯西,時間卻一點點過去。天近十點左右,外面守侯的魂組終於等不及了,樹林中不時發出_‘的鳥叫聲,魏明聽後坐不穩了,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如坐針.’怎麼?‘謝文東見狀暗中冷笑,問道:“魏兄是不是又想去小解啊?’‘不~~不,不。天新網絡’魏明強打精神道:”天色不早,謝先生人貴事忙,我就不強留了。‘他終於忍不住下逐客令了。那知謝文東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笑道:“今日和魏兄聊得特別投機,再重要的事也可以往後壓一壓,今天咱倆徹夜長談。’‘咳,咳咳!’魏明剛喝進嗓子裡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連連擺手道:”時間不早,我也想休息了,有機會我們下次再長談,謝先生意下如何?‘此時,外面林中的鳥語聲更急,魏明心裡清楚這是魂組和他事先約好的暗語,讓他快點出來,他們準備發起進攻了。魏明心急如焚,自己再不離開,魂組要是真發動進攻,那時即使謝文東不殺自己,說不定也會讓魂組的流彈打死,自己豈不冤得沒地萬說理去嘛。
天新網絡://.nn89.謝文東聽後,終於站起身,感嘆道:“既然魏兄累了,那我也不好打擾,希望,下次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奶奶的,希望永遠都沒有那麼一天!一聽謝文東終於要走了,魏明長長松下口氣,心中詛咒著,嘴上卻言道:”當然當然,我也等候那一天。’他話音剛落,只是_啪‘的一聲輕響,魏明身後方的牆上多出一個拇指大的窟窿,血窟窿,四周粘滿了血跡。一位*牆而站的漢子聲都沒吭一下,軟軟的倒了下去,整個左眼呼呼的模糊一片,血液順著後腦流出。
‘東哥,小心!’高強驚叫一聲,飛身將謝文東撲倒壓在身下。其他人頓時明白過來,姜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摟住魏明的脖子,另只胳膊揮起拳頭在他肚於是狠狠來了一下,後者哎呀一聲,頓時成了勾蝦,倒地縮成一團,隨後,姜森迅速臥倒,順勢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按於手下。‘看來,今天你不需要休息了。’正在此時,啪啪之聲響成一片,聲音不大,但聽在眾人的耳朵裡無疑成了地獄傳出來的招魂聲。魏明手下一干大漢,有不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剎那間被打成血人,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人倒地瞬間,血花都漸起多高。還沒等魏離開,魂組就發起了進攻,連謝文東都沒有想到,略微抬起頭,看著血人般的屍體
還有那些沒死掙扎的傷者,暗暗搖頭,好狠的手段啊!他轉目看向被姜森制住魏明,冷道:“這就是你心甘情願為其賣命的盟友!‘魏明早已嚇傻了,睜大眼睛,看著左,又看看右,目光所及之處,遍地是被亂槍打殺的自家兄弟。’哎~~呀!‘魏明握拳砸地,痛叫一聲,眼淚下來了。沒想到魂組如此不講道義,真在自己沒出來之前發動了進攻。其實魂組發起強攻也是被逼無奈,一是魏明明顯被謝文東纏住,什麼時候能出來誰都說不清,但耽擱時間越長越容易發生變故,二,魂組的眼線有消息傳來說南洪門有大輛車隊向此方向趕來,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夜長夢多,不得已,魂組只能起強攻,犧牲了魏明這條忠心犬固然可惜,但他和謝文東的性命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看著魏明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姜森氣不打一處來,側身猛踢了他一腳,怒道:“要嚎給我死遠點嚎去,別他媽在我面前哭爹喊孃的。‘謝文東緩緩蹭到窗臺下,*牆而坐,想抬頭看看外面魂組人數的多少,頭髮邊剛剛探出就惹來一陣槍林彈雨,將沒有窗戶的窗臺打得泥削紛飛。”喝!好強的火力啊!’謝文東聳肩笑道。姜森看著窗臺,冷靜道:“看剛才的彈道,對方至少有不下二十把槍。‘說著,他又撇見了縮脖或縮成烏龜的魏明,抓住他後脖領子,一把拉了過來,狠聲問道:”魂組一共來了多少人?’‘我~~我,我也不大清楚。’頭上的子彈亂飛,魏明一生也沒見識過這陣勢,嚇得縮成一團。
真是沒有的傢伙!姜森甩手給他一嘴巴,怒道:“這時候你還不說實話,用不了多久,咱們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魏明抖抖擻擻道:“我真~~真的不知道,魂組只和我說,他們派出來的殺手足可以殺死謝文~~不不,謝先生十回。‘
謝文東聽後仰面大笑,傲然道:“我就在這,腦袋卻只有一顆,想要,就儘管來吧^
魏明見他神采飛揚,不僅為之一呆,在不明對方多少人、被團團包圍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樣想的。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狼狽像,暗暗搖頭。這可能就是謝文東為什麼是謝文東,魏明為什麼是魏明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