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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智鬥國師

    宋兩利躲在高陽城附近山區,目睹整個事件經過,暗道童貫的確是胡戰專家,搞得宋軍死傷連連。照此折損敗戰,早就丟官,卻不知對方將如何掩藏過錯,難道仍敢虛報一戰得勝?

    他感應童貫想法,對方果真欲擬定戰勝此投以回報,不禁暗斥實是一手遮天,對其更覺反感。

    忽必瑞則較關心巫九麻一事,道:“老賊躲入城中,將如何把他引出來?也好收拾收拾!”

    宋兩利道:“問題是如何收拾?”

    忽必瑞道:“我想一計,他武功雖高,卻未必抵擋得了火炮,咱把他騙至一屋子裡,再炸死,照樣可報此仇!”

    宋兩利道:“原則上應可行,但以他這類絕頂高手,只要風吹草動,立即發覺,火炮炸開之際,他仍可能趁機逃了。”

    忽必瑞道:“總該一試,何況你還有神通,可暫時控制他,來個陰陽大對決!”

    宋兩利道:“不知他道行有多高,好吧!甚久未作法招魂,且來玩玩,說不定便被咱玩死了呢!”

    包袱仍在身邊,所有法器具備,當然可以開壇作法。

    荊善射道:“斷天峰在東北十里,那兒有問閻王廟,也許適合作法招魂。”

    宋兩利領首:“說閻王閻王便來,似有吉利,咱拾火炮吧!”

    宋軍匆匆逃離,留下不少火炮,四散各處,三人合力撿拾,抓個五顆已是夠重,忽必瑞仇恨最深,-得十二顆,幻想炸得巫九麻稀爛,疲累自動消除。

    宋兩利呵呵直笑,或許扛支炮管更有效,忽必瑞竟然想試,然火炮在身已夠重,只好下次再玩。

    三人立即尋往斷天峰,果然於半峰間發現閻王廟,年代已久,廟已斑黑,香火早斷。

    荊善射道:“此處常見妖物出沒,殺了不少人,故附近鄉民設此廟鎮煞,果然有效,但已過了百餘年,不知是否靈光?”

    宋兩利道:“有心則靈,任何地方皆一樣,我來擺壇,你們埋火炮,看外面平臺不錯,埋它五顆,裡面則埋多些,能否奏效,全憑運氣了。”

    忽必瑞興致甚濃:“必定百發百中,不過在炸轟之前,得先問他我爹是何名字!那是他死後唯一貢獻。”

    宋兩利道:“沒問題,他若道行不夠,連褲底下有幾顆痣,我都問得出來。”

    忽必瑞欣喜,立即出去埋火炮。

    荊善射皺眉,暗道這麼靈?可惜並未見過通靈大法,只好拭目以待。

    宋兩利甚快將桌子整理乾淨,搬於門前,再置符牌、香爐、株砂筆等簡單法器,隨又紮了個草人,寫上巫九麻三個株紅大字,然後以尖枝穿褲檔而過,插於香爐上。

    荊善射已埋妥火炮,隨即注意宋兩利耍法術,總覽新鮮。

    忽必瑞亦處理完畢,興沖沖奔來,道:“行了,我連屋頂都吊了數顆,不怕他逃了。”

    宋兩利道:“你不怕掉下來,未成功先成仁?”

    忽必瑞道:“放心,綁得甚緊,應無問題!”然總覺不妥,又溜回裡頭,仔細再加繩加布,以防萬一,一切但覺穩固,方自走出。宋兩利已開壇施法,他立即一旁學習,甚且拿出宋先前所贈道家秘法,研究開來。道:“這招叫……五鬼攝魂術嗎?”

    宋兩利道:“差不多,只要引其魂魄附於草人上,便可控制他!”

    忽必瑞道:“通常草人皆置於桌子,你怎插他屁股?”

    宋兩利呵呵笑道:“想讓他覺得有條蟲在那兒鑽,癢癢酸酸地,來點效果。”

    忽必瑞、荊善射同自想笑,沒想到瞧來寢樣的宋兩利亦有幽默一面。

    法事已起。

    宋兩利恭敬有請大兵天將下凡塵,舞劍直念著:“二儀交泰,五傑混凝,神集呼氣,氣集呼神,形神澄徹,清清鬱郁,玄玄冥冥,靈神通暢,碧月黃庚……敬我天神,連速降臨,急急如律令!”符膽一下,靈符立即化火燒去。

    忽見冷風吹起,霎似妖氣襲來,忽必瑞、荊善射肌膚生寒,似若鬼上身,栗心起來,不自覺往神壇靠去,如此較近於菩薩。

    宋兩利要得符咒後,突地坐下,最主要仿似通靈大法攝向目標,那“想夢靈訣”用上,漸漸感應四周,終能搜至巫九麻。

    這老色鬼,每次動手殺人後,必定找女人渲洩,此時正在床上翻雲覆雨,忽覺腦門受到攝取,巫九麻無暇再玩女人,趕忙運功抵擋,冷喝:“閣下是誰,敢用邪術入侵!

    不想活了!”

    宋兩利幻出閻王法相。冷道:“你陽壽已盡,早點歸陰吧!”

    巫九麻斥道:“我就是閻王,少在裝模作樣,有膽現身一拚!”

    宋兩利道:“敢辱我閻王爺!”突地施法,符籲化去,喝著牛頭馬面立即逮人。

    巫九麻這頭廂房當然未見牛頭馬面,卻見得窗口晃開,陰風慘慘吹至,在此白天亦覺鬼氣森森。那女子早嚇得抱頭躲藏。巫九麻心神一凜:“敢情是個高手!”猛劈數掌,震碎鬼氣,卻覺腦門一閃,不自覺伸手敲向自己腦袋,打得讓他莫名怔詫:“你是誰?極樂老妖?”直覺除了極樂聖王外,誰有此超高感應攝心之術。

    宋兩利暗襲成功,信心十足,然為騙他來此,不得嚇得過火,冷邪道:“我仍陰陽老怪祖宗是也,敢傷我徒,在此和你決一死戰!”

    巫九麻聞言心下大寬,冷斥:“原是手下敗將,還敢故弄玄虛?有膽出面一決雌雄:”

    宋兩利冷道:“光是攝心魔法便能控制你,何需出面?連靈通之術皆不會,還當國師,丟人現眼!給我掌嘴!”

    巫九麻登覺腦門受攝,一股衝動欲掌嘴,卸控制下來,邪笑道:“欄功夫,我豈會怕!”

    宋兩利斥道:“不怕,插你屁股!”猛往草人刺去,還打三轉。

    巫九麻頓覺臀部生疼發癢,詫道:“你竟也學會道家攝魂術?”他乃國師,縱對通靈之術不行,對法術卻不陌生,趕忙手捏劍指,化符往臀部揩去,喃喃直喝“化形無蹤!”

    宋兩利見狀大喝:“插插插!插死你!”抓來松針猛往草人桶去。忽必瑞自想報仇,更桶得兇。

    然巫九麻法術不弱,捱得幾記疼癢之後,終以化符咒化去,免遭波及。

    忽必瑞仍猛插,草人已變刺蝟。

    宋兩利道:.“免了!他已化去,此招已無效!”

    忽必瑞抓起草人,一頭扭斷,嘿嘿冷笑;“我當它有效,遲早要亂箭穿心!”松針插個不停。

    巫九麻又挑釁:“有膽現身一搏,躲來躲去,算何東西!”

    宋兩利冷道:“三更子時,天斷峰閻王廟候教,不敢來者是龜孫!”說完撤去通靈大法。

    巫九麻斥道:“現在便鬥,何必等到三更!”吼得數聲,腦門幻影已失,方知對方撤去通靈大法。嗔嗔斥斥道:“只會耍這不入流妖法,又能奈我何?”不屑已極。抓來女人,照樣凌虐奸去,女人疼叫難忍,對方仍不肯善罷干休。

    宋兩利耍得法術傳遞消息後已撤功,滿意道:“三更子時,準備收拾老毒物!”

    荊善射道:“如此念來念去,即可通知對方?”

    宋兩利道:“想證明?那三更子時便知。”

    忽必瑞道:“他是有名小神童,能知過去未來,你想考他?”

    荊善射道:“好!我在想什麼?”腦門想著怪異事情。

    宋兩利稍感應已知一切,笑道:“一定要說出?”

    荊善射道:“一定,此事除了我,無人知!”

    宋兩利道:“那便說了,你十歲時跑到鄰家偷東西,卻掉到茅坑,差點淹死,還是張家小姐上茅坑發現的。”

    忽必瑞哇地捏起鼻子直叫好臭啊!

    荊善射唉呀驚叫,手抓胸口:“你當真能知我腦子事?”似若被剝光衣服般恐怖。

    宋兩利道:“不然小神童怎會紅遍中原的?”

    荊善射趕忙拜禮:“我原不信神仙裡,但現在信了,日後有所疑惑,倘祈指點。”

    叩得虔誠。

    宋兩利道:“你把我當神了?”

    荊善射道:“小神童原即是神,否則怎知過去未來?”

    忽必瑞道:“馬屁拍得實在好,所以本幫主始兼學道法,目的即在運用數家之長,以光大門楣。”

    三人皆是年輕人,故較能契合相處。

    已近黃昏。三人想及深夜大戰,為免失誤,乾脆又往林區尋去,找來山果、鮮魚果腹,同時並以上藤編網,希望能確實困住對方。

    一切備妥,靜待三更天。

    二更過後,山下果然掠來一人,正是瘦高如猴,手持蛇杖之巫九麻。

    三人乍見目標,顯得神情揪緊,畢竟對方心狠手辣,功力超強,豈是易於對付者?

    尤其忽必瑞仇恨在身,握刀之手已冒冷汗,心想若一刀利入對方心臟,必定快感。

    巫九麻並非單一前來,背後仍有九蛇護法暗中隨行,他乃老謀深算,若有狀況,九大護法正可相助。

    宋兩利忽有感應,暗自叫糟,低聲道:“老賊竟將護法帶來,看似不大好玩,改個日期如何?”

    忽必瑞道:“人都來了怎可改?至少也要弄清我爹怎麼死的,他又是什麼名字?”

    荊善射道:“小神童能通靈,何不以此方法收拾那堆人?弟子意思乃指感應九蛇護法去殺老賊!”

    宋兩利道:“可是我一次無法感應這麼多人,頂多兩三名已甚了不起。”

    荊善射道:“那也夠了!”

    宋兩利乾笑:“老實說我以前不是打群架就是有人代打,親自面對這局面,還是頭一遭。”

    忽必瑞道:“別怕!我給你壯膽,其實只要幹掉老大,其他皆作糊獼散了。”

    宋兩利道:“知是知了,只是這次來得太強,就像對付陰陽老怪,亦或極樂聖王一樣,頗為不自在。”

    忽必瑞道:“你要不行,我們豈非掛了?快快振作!”

    宋兩利道:“好吧!先擒王再說,若有狀況,千萬則走散!得另有法寶收拾了。”

    突然想及身上另有靈寶陰陽鏡,情急時可用來護身,當下深深呼氣,有所準備。探頭瞧去,巫九麻已近,遂現身廟前,盤坐地面,故意裝作神秘公公。

    忽必瑞、荊善射埋伏左右暗處,連呼吸皆小心翼翼,以免曝光。

    荒郊野外,閻王廟前,本就鬼氣森森,加上宋兩利故意施法,陰魂更深,冷風琳琳,直若亂葬崗。

    巫九麻掠近二十丈之際,已全神戒備慢步行去,冷邪道:“老怪出來吧!裝什麼神鬼!”

    宋兩利故意雙腳一彈,浮身而起,隨又飄落地面,增加仙相。

    巫九麻乍見人影浮動,先是一緊,突覺小孩,登時放寬,道:“小子你在耍何名堂?”

    宋兩利道:“索價來的!”

    巫九麻斥道:“死在我手中不計其數,你又算什麼!”

    宋兩利冷道:“連我陰界魔王你都不放在眼裡,有種!”

    巫九麻詫愣不已:“你會是老怪?”斥道:“不可能,他早是八十老翁,怎會是爾等小鬼模樣?”

    宋兩利道:“返老還童皆不知?看來你道行太淺!把你那群手下全部叫來,我一併解決,省得麻煩!”

    巫九麻暗楞,自己手下藏得隱密,對方怎會知曉,莫非真有通靈之能,且莫要小覷於他,因而失著,手一招,九蛇護法掠前,一排站立。

    宋兩利暗道站得好,若能引爆火炮,必能傷人。

    巫九麻冷道:“你既想一挑十,動手吧!”蛇杖一抖,威勁捲動,全神戒備。

    宋兩利道:“動手自免不了,只是我手上有多條人命要算,其中一條便是有關“水神幫”之事,你殺了忽必華的丈夫該當何罪!”

    巫九麻心神一凜,冷道:“你怎知此事?”

    宋兩利道:“天下無事可瞞我,他到底是誰?”

    巫九麻心念一閃,想著對方名字,冷邪卻笑:“原來你也搞不清楚,只不過瞎猜罷了。”

    宋兩利在他閃念之際,已有感應,道:“伯非子外號“大漠天鷹”,他原受聘欲當遼國國師,你卻暗中計算他!”

    巫九麻又是一凜,暗忖此秘密幾年無人知曉,這傢伙未免太神,已心生警惕,得小心應付。

    暗藏於林中之忽必瑞已咬牙切齒,這大漠天鷹也算是號人物,沒想到當真死在對方手中,此仇此恨不報枉為人。巨網揪得更緊,利刀抓得更狠。

    巫九麻冷笑:“都已知曉又如何?過了今夜,只有死路一條!”

    宋兩利道:“水神幫也是你毀的?”

    巫九麻冷笑:“多謝抬舉!”蛇杖一抖,勁氣猛衝蛇頭而去,直射宋兩利胸口,想試探對方武功。

    宋兩利早有準備,胸口寶鏡早調成吸字訣,不但不躲,反而迎去,勁氣射處,全被吸個精光。

    巫九麻大駭:“你練的是何邪功?”照道理,任何化解總有聲音,怎可能如此毫無動靜即消逝無蹤,像泥牛沉海,連波紋皆不見。“你會吸功大法?”

    宋兩利道:“你說呢?”

    巫九麻又發一枚,照樣消逝無蹤,登時戒備。若真如此,得另以他法處理,否則功力被吸,得不償失。

    宋兩利目的在騙對方進入屋內,隨即來點內亂,輕攝向九蛇護法之最左側五位,腦門威力感應過去,隨即喝道:“陳元、李坤,你倆給我站住!”那陳元、李坤怎知突來此著,腦門被攝,立即應是站好。宋兩利但覺效果甚佳,喝道:“砸那猴頭混蛋!”陳元、李坤不自禁抓起蛇杖猛往猴頭師父巫九麻砸去,渾然不知已中邪。

    巫九麻怒喝:“大膽!”蛇杖一掃,打得手下東倒西歪。對方登時驚醒,詫然不知是何回事。巫九麻喝道:“小心攝心術!趕忙運功戒備。”

    宋兩利訕笑:“運功即有效嗎?”突然強力追出腦波,直掃對方十人,每每喝著“黃三、邱豹揍人!”對方必有動作。如此一搗,對方反而得提防自己人,巫九麻嗔喝“少要窩裡反!”怒火已起,殺性暴漲,哪顧得宋兩利厲害,蛇杖一抖猛撲過來,直衝門口,宋兩利見狀趕忙閃入屋內,蛇杖落地,砸得門檻斷裂,碎石四射。

    宋兩利大喝,衝往供桌底下。

    巫九麻詫楞,堂堂陰陽老怪身分會是鑽洞之輩?冷喝道:“看你是冒牌貨!”蛇杖再撲,砸向供桌。

    就在供桌被砸之際,底下火炮突地炸開。

    轟轟轟轟!

    連串暴響形成莫大巨響,炸得古廟盡碎,屋瓦互射。

    九蛇護法怔駭欲救人,豈知廣場照樣炸開,轟得眾人人仰馬翻,四射栽倒。

    宋兩利早就從供桌下秘道溜走,此次爆炸全身而退。

    巫九麻縱使功力深厚,但受此轟及亦衣碎肉爛發焦,被噴出十餘丈遠。

    忽必瑞見機不可失,和荊善射猛撲過來,巨網頓張,罩住這惡魔,忽必瑞拚出吃奶力氣,利刀猛桶:“這刀是替我爹報仇!”原想桶入心臟,巫九麻卻作困獸之鬥,突來神力扭轉,利刀落於左肩,疼得他拚出蛇功,雙手竄若靈蛇,穿出網洞,竟能將兩人擊退,身形連滾數丈,一個逼功,叭也裂響,藤網盡數斷去,得以重獲自由。

    巫九麻厲吼:“敢暗算老夫,拿命來抵!”雖是全身見血見肉,然困獸更具猛勁,蛇杖抓回手中,拚命即往忽必瑞砸去。

    忽必瑞驚駭倒滾連連,一招未成熟之水神刀法“波濤斷浪”擋去,只能打偏些許。

    巫九麻冷笑撲來,蛇杖更猛擊下。

    情況險極萬分。

    宋兩利救人不及,趕忙抓出寶鏡,喝道:“討死不成!”寶鏡改成轟字訣,猛一罩打,強光如雷轟去,炸得巫九麻全身脹熱似觸電,倒栽六七尺,已口角掛血,身受內傷。

    巫九麻見及宋兩利手中寶鏡,怔詫道:“世上當真有此陰陽寶鏡?”

    宋兩利喝斥:“不但有,且你是第一個死在此鏡之下的混蛋!”哪顧得讓對方喘息機會,寶鏡連轟再轟。

    巫九麻迫退連連,不得不喝著手下前來助陣,然九名手下功力較遜於巫九麻,此次不幸受炸之下,尤人折損三名,另兩名重傷,剩下四名雖只輕傷,卻被忽必瑞、荊善射圍住,雙方大打出手,無暇前來幫忙。

    宋兩利趁此拚命轟砸巫九麻,任其武功如何高強,又豈能承受寶鏡威力,在連受十數重擊下,猛吐狂血,倒栽噴去十數丈,宋兩利再迫前追殺。巫九麻勉強打出毒針。宋兩利寶鏡一擊,毒針反射竄出,巫九麻趁機拚命滾逃,一時不察,竟滾至峭陡山崖,人若飛球直瀉而下。

    宋兩利仍想追逐,豈知山下傳來無數火把及吆喝聲,敢情是耶律大石聞及火炮轟天聲,但覺有變,引領大軍立即追來,其速度甚快,若自己繞至山崖下,恐怕會撞個正著,不得已只好放棄。喝道:“暫時饒你三天,下次再來收拾!”趕忙衝回忽必瑞戰區。

    忽必瑞和荊善射仍和九蛇護法纏戰不休,宋兩利見狀大喝,水神刀法一招“神龍追日”

    斬去,打得左近那人腰際生疼,忽必瑞利刀砍來,直中腦袋,半邊落地,斃命當場。

    另一人見狀大駭,拔腿即奔。荊善射冷笑:“我最討厭人家背對著我!”他所用兵刃乃龍膽鞭,模樣似馬鞭,前頭為藤木所造,彈性甚佳,後頭則綁鞭繩,此時將鞭繩尾端套在藤木上,形成巨弓,他抓起尖頭樹枝當利箭,挽弓即射,尖枝神準無比,猛往逃犯背脊射去。

    相隔數十丈,竟然一箭穿心。

    荊善射滿意道:“現在總該知我叫“善射”原因了吧!我實在很討厭人家背對著我!”

    宋兩利見狀直叫好,招著他:“快來快來!巫九麻摔落斷崖,大約百丈而已,射他穿心穿背!”

    荊善射嘿嘿邪笑,快速追去。

    忽必瑞趕忙跟上。

    百丈斷崖望去,一片沉黑根本見之不著,宋兩利卻天生佛眼通,瞧得清清楚楚,直指下邊:“在水潭旁那橫木邊!”

    荊善射道:“在下只見著水光閃閃樣子……”

    宋兩利喝地打出靈寶寶鏡,強光閃處,終見巫九麻倒地呻吟,並未斷氣。荊善射見狀立即挽弓欲射,巫九麻卻拚出吃奶力氣往潭中跳逃。利箭射去,直中潭心,巫九麻唉呢,左腿已中箭。

    荊善射仍想再射,然遼國大軍已至,包抄崖下,只好作罷,忽必瑞喝道:“下次再來收拾!”

    宋兩利無奈只好放棄,三人尋了路子,直往黑森林遁去。

    耶律大石趕至懸崖下,護衛已將巫九麻撈出水面,其幾乎奄奄一息,受傷頗重,耶律大石原不敢認,然見及麻臉,終詫然道:“會是國師?快救他!”護衛立即拔去利箭,抓來金創藥便敷,國師卻大怒,喝道:“滾!”一掌推開,以免顏面受損。“還不快追惡敵!”

    耶律大石下令,部隊立即搜山,他知國師甚重顏面,已派遣十人將國師圍住,並秘密護送回去。巫九麻終未再開口說話,一臉昏昏沉沉,想的卻是滿肚子復仇雪恨。

    耶律大石更搞不懂,堂堂一個絕頂高手,竟會落得如此局面?

    他搜往閻王廟,見及九蛇護法全數命喪,心膽已顫,暗算者分明是高手,且預先埋下火炮炸藥,乃能在一瞬間收拾他們,而以國師之精明,竟然著了道兒,實是讓人猜不著、摸不透。

    對方到底是誰?

    耶律大石再搜進去,發現一些法壇器物,尤其是符籲仍鮮,莫非與道法有關,不禁揣想該不會是昔日那令人頭疼的神霄派小神童吧?

    想及危險,不敢耽攔太久,派人搜山後,立即回返護城方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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