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的確受宋兩利攝腦,進而前來攻-,父子鬥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原是宋兩利趕之不及,在攝及方虛默不著下,只好退而其次,轉往劉通攝去,果然迫他前來纏鬥,如此拖延半晌,他終趕往蕊珠閣。方掠及屋頂,已喝道:“方矮子你忒也淫心大發麼,竟然幹起卑鄙勾當?”
方虛默最是痛恨他人叫得矮子,嗔喝道:“你待要死在這裡麼?”顧不得兒子,一掌打得他四腳朝天,已掠追屋外。
玉東皇大喜:“小神童快殺了這卑鄙傢伙!”
宋兩利道:“儘量試試啦!”畢竟自己武功是何程度,從未試過,至於道法,倒有七成把握。
雙方對峙閣外蓮花池畔,宋兩利見得奇異蓮花,心念一閃,想及蓮花師太素雲飛不也喜歡此道?他日或可請其造訪。
方虛默趁其分心之際,突地射來三道符-,喝道:“別人懼你,我可不懼!”符-化青火,引得森森鬼氣嘯起,周遭頓現冰寒,鬼影浮動。
宋兩利俱佛眼通,一見即知對方乃用“勾魂引鬼符”,想以煞鬼對付自己,登時冷笑喝道:“不怕魂消魄散,永世不能投胎麼?”手捏指訣,一道降妖除鬼咒迫向空中,其道法已深,竟能凝氣成符,赫貝金光符閃閃掠動,套追煞鬼,追得煞鬼鳥獸散去,不敢再近其身,隨即吱吱哇哇怪叫,表示鬥不了眼前小神童,咻然一響,全數鑽入地底不見。
方虛默見狀怒道:“敢破我符法!今夜饒不了你!”突地打出煙-彈,隨又射出無數暗器、毒針,且施展妖法,硬將玉東皇之草人替身八字撕去,換貼宋兩利生辰八字,再以符針穿刺,以收攝魂之效。
宋兩利登時唉唉怪叫,束躲西逃,情狀甚是狼狽。方虛默聞聲大喜:“任你道法多了得,只要生辰八字讓我盜得。照樣製得你死死!”
宋兩利唉唉悶叫,乃是受其綿密毒針所擊,一時躲之不了,肩臂已受三針,不得不叫,然在躲過毒針後,已掠出煙霧區,忽見方虛默玩草人,已呵呵笑起:“什麼話!我都不知自己生辰八字,你怎知?胡亂寫得麼?”
方虛默一愣:“你不是寫予林靈素?難道你欺騙他?也欺騙皇上?”此生辰八字的確從神霄派林靈素以前住處搜得,他暗自保管妥善,以備不時之需,誰知竟然不管用?
宋兩利笑道:“寫倒是寫了,只是我連自己何時何日生的,恐怕搞不清楚,湊合算它幾把就是,你何必當真呢?何況我乃佛陀再世,你縱知時辰,恐也耍不得妖法,攝不了魂魄,畢竟我允你,綠龜法王可未必肯允你,連此簡單道理皆不知麼?”
方虛默斥道:“我修的道法,比你讀過的書還多!哪容得你來教訓!”又自唸咒畫符,不斷往草人扎去。
宋兩利笑道:“很不幸,我書念得少,看來你的道法符咒也不怎麼靈!該多多努力啦!”雙手插腰,擺明不受威脅。身形再震,更將毒針逼出,根本不受威脅。
方虛默連耍數記,終知生辰八字當真是假,斥道:“全是騙子!”抽出符針,將草人拋棄,冷笑道:“不用符-道法,照樣收拾你!”
知方才以迷煙及毒針攻擊奏效,登又如法炮製,再砸煙霧彈,隨又暗射毒針。他且搶攻而至,不斷以改造之“閃電魔指”攻擊。
宋兩利早有對策,趁對方怒打暗器之際,全身趴往地面,對方所料未及,硬讓暗器飛頭而過,忽見怪異指勁射來,已知對方盜得不少邪功,訕笑道:“不怕和妙佛禪師一樣,練得全身長毛變猩猩麼?”
方虛默聞言詫道:“你竟能躲過我的暗器?!”
宋兩利道:“小意思,方才只是耍耍小功夫以消遣,你怎當真?”猝地反打“水柔功”
之指勁,亦類似閃電魔指,終將方虛默怪異指勁破去。
方虛默嗔怒:“只會躲在裡頭不敢出來麼?”已凝得十成功力,準備強勢一擊。
宋兩利道:“放煙霧的是你非我,怎說我躲入呢?”知其已凝得功力以待,更不想現身迎敵。
方虛默冷笑:“躲地無用,遲早要收拾你!”一掌打去,先行掃除煙霧,突見宋之身形,猛地撲來,十成功力盡展,雙手更藏毒針以對。
宋兩利根本不避,反掌迎來,喝道:“想暗藏毒針傷人麼?”早已感應對方想法,心念一閃,想著對方最好自行反刺自己手掌,然此突來唸力,竟然成真,方虛默手指突地不聽使喚,往內一扣,毒針反刺手掌,疼得他驚駭跳開,暫不發招,硬讓宋兩利掌勁打得蹬退兩步,幸好穩住。
方虛默詫道:“你學會了先天神功?!”
宋兩利道:“什麼先天后天?我只知你道法尚比武功高些,如今道法被破,武功看是非我敵手,快快逃去吧,否則下場會很悽慘!”
方虛默怎肯多年努力就此白費,尤其對方又是小妖道一個,冷森道:“你只不過仗著妖僧威力罷了,我豈會輸你?”決心一拼,不但耍出攝心魔法,企圖干擾對方腦門,隨又怒劈陰陽雙流,以期奏效,至於暗器已經用盡,無法再施展。
宋兩利見其招式,已知是“陰陽訣”手法,他早於初出江湖時即已練過,甚是熟悉,知其如何應付,遂又施展“土撥鼠”功夫,不閃不避,不斷撥去對方掌勁。
雙方各自迫前不及七尺之際。宋兩利突地迫出水神刀之招法,一式“波濤斷浪”怒擊開來,方虛默終難招架。硬被打得倒摔六七丈,差點掉落蓮花池,跌個四腳朝天,灰頭土臉。
宋兩利拍拍手心,道:“還想再鬥麼?下一回可得落水洗澡了!”
方虛默詫道:“你耍的是何妖功?”
宋兩利道:“私人秘招,還想再試麼?”作勢欲攻。
方虛默終知宋兩利已非昔日混混,在道法符-未準備齊全,且功夫未必能贏之下,知今夜難再收拾對方,冷道:“山不轉路轉,咱走著瞧!朝廷大欽犯!”掠入閣房,抓起憨愣悶坐地上之私生子,快速離去。
玉東皇見狀喜道:“好極好極,打得他像落水狗,小神童你了得,你了得!”尤其對道法之威勁,已將宋兩利視為第一高手,所向無敵。
宋兩利道:“多謝誇獎,倒是你別忘了,先前和張天師決鬥之承諾,不得任意騷擾秦夫人方是!”
玉東皇笑道:“不會忘記,我已痛改前非,準備恢復往昔翩翩風度,以讓儀妹妹青睞,你快快解開我禁制,莫讓我在儀妹妹面前壞了形象。”
宋兩利但覺對方並非虛言,這才敢解去他身上受制穴道,然玉東皇仍不動,急道:“方老妖耍了妖法,他用草人制人。”宋兩利頓有所覺,伸手一吸,草人毋論在室內室外,全數自動飛往其手上,分別見得四尊之多。宋兩利且見秦張二女被畫上和合符,暗斥方虛默心態可恥。仍先抓出玉東皇草人,笑道:“還好草人斷了一腳,方虛默並未施法,否則你的腳恐得殘廢!”
玉東皇詫道:“這麼厲害?光以草人即能收拾真人?”
宋兩利道:“當然不是砍斷那種殘廢,而是抽你魂魄,讓你自覺似斷了一腳,走路自一瘸一瘸,日子一久,則自動報廢了。”
玉東皇知妖法能攝魂奪魄,說不定當真自己砍斷自己大腿,那才可怖,道:“快解快解!日後回仙島,得好好修煉道法,否則玩不過方虛默!小神童可願傳授幾招?”
宋兩利道:“你還是先擺平你的儀妹妹之事再說!”
玉東皇呃地一聲,笑道:“是極是極!快快解我身上妖法!”宋兩利遂念得破解符咒,一一化去,玉東皇終能起身活動,急道:“咱外頭說話,畢竟儀妹妹形態狼狽,不得讓她醒來時尷尬窘困!”
宋兩利道:“你可想的周到!”始和他一起步出香閣。門扉雖破,玉東皇仍拆下隔間門扉,移來用用。
宋兩利這才解去夫人符咒禁制,誰知其仍未醒。腦門搜去,始發現其仍受穴道之制,故再奔回房內,幾指替夫人解穴,隨即跳躲而去。
秦曉儀幽幽轉醒,腦門沈惑生疼,然卻依稀記得方才之事,尤其方虛默侵犯一事,印象特別深刻,登覺不妙,趕忙搜視自身,卻見衣衫不整,駭道:“這禽獸,他敢毀我名節?!”簡直焦切欲暈。
外頭忽傳來玉東皇安慰聲音:“儀妹妹莫要驚慌,方虛默是用了不當手段,幸我及時趕來,化解一切,儀妹妹仍相安無事!”
秦曉儀暗詫瘋子怎在外頭?然又聞及相安無事,仔細檢查衣衫,幸只脫了一半,尚可遮體,實不幸中之大幸,趕忙穿妥,回神過來,先前情景一一浮現,自己是中了邪法,竟春情連連,幸在緊要關頭,方虛默弄斷玉環,得以暫時清醒,隨後又覺玉東皇闖入而發生打鬥,看來是當真沒事了,不禁暗歎人心險詐,瘋子竟然比偽君子還靠得住,尤其玉東皇不顧性命保護自己那幕,實深深受感動,然此情景下,又怎好意思面對他呢?
宋兩利聲音終傳出:“夫人應可安心,我們已擺平方虛默啦!”
秦曉儀詫道:“小神童?!”他既已出現,那自己肯定沒事了,道:“多謝幫忙,對了,還有阿美她狀況如何?”
宋兩利道:“我去看看!”掠身而去。
玉東皇道:“儀妹妹從此以後,可高枕無憂啦!”
秦曉儀暗歎人心不古,世上竟充滿陷阱,一時竟也不再排斥對方,想留他守護自己,畢竟對方不但對自己百依百順,且漸漸守信諾,總比他人可靠許多。道:“你只能在外頭守候,不得進來!”
玉東皇道:“不敢不敢!儀妹妹命令,我豈敢抗令?”心頭卻甜如蜜,終得愛人青睞。
秦曉儀則深深吸氣,極力平撫情緒,以面對未來一切變化。
宋兩利則奔往另處閣房,發現張美人完好如初躺於床上,終較安心,暗道劉通那小子還算膽小,不敢做出惡行。然卻感應張美人腦門仍幻想著和自己翻雲覆雨,暗道這小辣女倒也無孔不入,然總不能不喚醒她,遂化得符咒解去草人禁制,張美人並未受穴道截制,立即醒來,突見宋兩利,詫喜道:“宋郎你當真來了?”竟然飛撲過來,一把摟住心上人,即想吻去。
宋兩利駭然:“你穴道未受制?!”原以為先解符咒,再慢慢解穴,得以從容溜去,誰知事與願違。
張美人黠喜道:“你壞死了,要跟我作愛,還要弄得神不知鬼不覺麼?”擁摟即吻,迫得宋兩利吱吱唔唔,急道:“別亂來!是方虛默耍妖法,迷惑你和你娘,要將你許予劉通,幸玉天君父子趕來才解了危,他們還在外頭呢!”
張美人聞及玉天君,興致全無,推開男人,嗔道:“他又來了?!我看定是倆父子搞的鬼,真是陰魂不散!”
宋兩利道:“莫要誤會他倆,的確是方虛默耍妖法,有草人為證!”將手中草人遞去。
張美人接過草人,且見生辰符-,知是方虛默字跡,縱已明白一切,但仍無法原諒玉天君父子,冷道:“若非他倆父子逼迫,我們豈會落人陷阱!”突又轉喜悅:“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小冤家來救人,你仍愛我的,對麼?”隨又想抱摟心上人。
宋兩利早有防範,趕忙跳開,道:“別亂來啊!想破我神功麼?”
張美人瞄眼:“掃興,遲早破了你!”仍關心母親安危,道:“下次再收拾你,帶我去見娘吧!”
宋兩利如獲重釋,笑道:“是極是極!”掠身而退。
張美人立即跟去,雙雙掠返秦曉儀住處。
乍見玉東皇守在門口,張美人又自驚怒:“老瘋子,你想侵犯我娘麼?”揚招就要劈去。
玉東皇急忙閃開,笑道:“小姑娘別誤會,我乃守在此保護你娘安危!”裡頭傳來秦夫人聲音:“阿美麼?快快進來!”
張美人這才安心,冷道:“回頭跟你算帳!”掠身而去。
玉東皇笑道:“任何帳,歡迎來算,愈算愈親,就怕你不算!”轉向宋兩利:“對麼?
小神童可測出我和儀妹妹天緣已註定?”
宋兩利笑道:“那且得靠上天安排,我還得解你兒子禁制,再見!”溜身而退。
玉東皇仍自幻想:“必定天緣無限,否則張天師怎會活不過今時,儀妹妹往後日子必屬我的啦!”滿心喜悅。
宋兩利甚快將玉天君禁制解除。
玉天君拱手道謝:“多謝小神童及時趕來!”
宋兩利道:“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是想辦法解決阿美一事,照我看來,還是別碰她為妙!且等日後看看是否有機會!”想及張美人幻夢皆以自己為對象,敢情仍無法接受任何人,不得不出言勸幾句。
玉天君嘆道:“再壞也壞不過此時此刻了……”
宋兩利暗道:“也對!弄得妻離子散實也苦命!”雖覺內疚,卻也無奈,道:“那你好自為之吧,我先溜了。”不想再-渾水,先行溜去。
玉天君暗歎幾聲,仍前往父親處會合,且把一切交予命運安排。
秦曉儀見得女兒安妥無事,心神始定,道:“方虛默父子可犯了你?”
張美人道:“他們敢!倒是外頭那兩個瘋子犯了我們,娘不把他倆趕走麼?”見得玉東皇仍留此處,甚是不悅。
秦曉儀一時猶豫,道:“此去路途仍遠,留下他們,多少是個幫手……”打從方才臨難,玉東皇為己犧牲後,對他已未再強烈排斥,尤他仍遵守協定,未再冒犯自己,似可信任。
張美人道:“最危險者就是他倆,現在看來好好的,誰敢保證日後不會再犯毛病!”
玉東皇立即答腔:“放心,我的病已讓小神童徹底治妥,從今而後,必定正常如初,決不任意冒犯,只願守護一生。”
張美人斥道:“噁心!我天師派多的是人,何需你們來守護,快快退去,否則討打!”
暗斥宋兩利耍何花招,怎將兩瘋子給治癒,竟纏著自己不放。
玉東皇道:“你們早離開天師派,今夜即無貴派弟子,何不讓我倆守護,免遭不測,畢竟我已發誓不再冒犯,必遵諾言。”
秦曉儀道:“你當真決不冒犯?”
玉東皇道:“千真萬確,儀妹妹該知,我若想佔便宜,方才即是機會,此情此心,唯天可表!”
玉天君道:“阿美你也該知我心深處……”
張美人斥道:“誰知你心,我一點都不知!快滾,省得我揍人”玉天君暗歎,仍不肯走:“日久自見人心!請給我機會!”
玉東皇道:“不錯,日久見人心,儀妹妹亦該給我機會,畢竟我方才救人有功!”
秦曉儀暗歎,不錯,方才若非玉家父子,自己晚節不保,心念一轉,道:“你當真唯我是從,無怨無悔?”
玉東皇道:“不錯,儀妹妹任何命令,我心遵循!”
張美人大喜:“娘,快叫他去死,省了麻煩!”轉喝玉天君:“你呢?快快自殺了結!”
玉天君道:“除此外,任何事皆可答應。”
張美人喝道:“你比不上你爹!”
王天君道:“至少我要在明白你已完全清醒下,才甘心死去。”
張美人喝道:“早已清醒,你想要賴麼?”玉天君默不作聲。
玉東皇道:“我不必!只要儀妹妹命令,立即可犧牲!”回話間,竟一副喜悅,張美人又道:“娘,快賜死他,了結一個是一個!”
秦曉儀生性善良,怎肯奪人性命,尤其對方有恩於自己,責道:“莫要胡來,我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張美人道:“可是他倆若蒼蠅纏著不放,就是冒犯!”
玉東皇道:“不是纏,只是保護,我倆決不干涉兩位自由。”
張美人道:“那好,自封武功,才不構成威脅!”
玉東皇道:“武功封了,如何護你們?”
張美人道:“若有狀況,立刻解去,不就得了?”
玉東皇道:“有道理!”當真伸指截封自己武功,並喝向玉天君:“兒子啊!此時不表態,何時表態?”玉天君暗歎,終引指封武功。
此舉嚇得秦氏母女怔楞當場,兩男犧牲至此,實所料未及。
張美人突地奔出,匕首一抖,喝道:“我先殺了你!”匕首當真欲落玉天君脖子,玉天君凝目說道:“要我自殺恐較困難,但死在你手中,無怨無悔!”一副甘之如飴狀態,玉東皇直叫好。
張美人心緒終翻騰,喝道:“我當真要殺了你!”匕首又逼脖子,簡直快劃出血痕,玉天君始終不躲,張美人掙扎一陣,突地收刀,斥道:“不屑取你性命!也不屑見到你!”轉身一掠,逃閃而去。
她又怎忍心殺死女兒她爹?掙扎中,暗暗落淚。
玉天君亦滿心疼痛。道:“你我當真不能再續前緣麼?”心情低落萬分。
玉東皇道:“別洩氣,有緣自會結合!又如我和儀妹妹一樣!”
秦曉儀斥道:“住嘴!要護守我身邊,即不準亂說話!”
玉東皇猛地收口,道:“是極是極,改進改進!”但知可留在儀妹妹身邊守護,心花為之怒放,登又恢復翩翩風度模樣。
秦曉儀道:“武功可以恢復,但要保持半里距離,若敢擅闖,定治你之罪!”
玉東皇道:“半里可能太遠,三百丈如何?畢竟若有高手。恐應變不及,且晚上則守在牆外,免遭不測。”
秦曉儀想想,亦覺有道理,道:“好吧,約法三章,你好自為之!”終引指解開兩人穴道。
心想畢竟路途禍福未卜,有人護持亦較安全。
玉東皇大為喜悅,直道:“儀妹妹安心休息吧,守護之事,一切交予小哥我即可!就此告辭!”催促兒子快快退去。
玉天君道:“可是阿美之事……”
玉東皇道:“自己追啊!難道要爹幫忙不成?”
玉天君恍然,快速追去。
玉東皇終掠上屋頂,神采飛揚般地鎮守四方,回味種種,喜悅湧心頭。
秦曉儀瞧其在月光下,終現玉樹臨風模樣,比起先前之獐頭鼠目,已上相許多,然自己已嫁張天師為妻,又怎可再改嫁他人?對方未免太過痴心妄想了,幸好此去廬山已不遠,屆時曉琳妹妹阻止,對方將知難而退。
她仍祈禱女兒能平安回來。
張美人並未走遠,乃在暗處窺探,以防玉家父子有不法舉止,以便暗中救人。在得知母親安排後,她始無奈現身,畢竟只要到了廬山,以曉琳阿姨脾氣,必定殺得薄情郎落荒而逃,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返回後,她也不多說,躲回房間休息,然卻躺在床上,徹夜難眠,畢竟玉天君尋人不著已返回,亦守在外頭,如此壓力。讓地無以消受,不禁怪起宋兩利,未能妥善擺平此事。喃喃說道:“看來得叫他再洗腦一次,徹徹底底把往事忘記,我才會活得爽快!”
想及宋兩利竟然逃了,嗔責又起。然又能如何?且下回碰上,再算總帳。
玉天君始終沉默不語。一段姻緣變得如此,實讓他無法接受,而在張美人似乎漸漸清醒下,自己唯一倚憑藉口將逐漸消失,簡直叫人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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