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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瞳漓覺得她這輩子真的帶賽,什麼倒黴事都會讓她碰到。剛剛,她那工作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存到的一點薪水,正準備拿去銀行存起來,可是半路竟被人給搶劫了!

    她再也剋制不了!不管現在是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難過的直接趴在地上痛哭。

    「為什麼老天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她握緊拳頭槌著地,「之前找不到工作沒收入就算了,後來還被車撞,門牙又撞傷,被迫去看最怕的牙醫,現在連我辛辛苦苦『拜著腳』去工作賺來的心血錢,也被人一下子搶光光,嗚……我怎會這麼倒黴?老天為什麼要一直跟我過不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嗚……她好可憐……

    「小姐,你擋到我的路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嚴商漠經過,看見她一人哭倒在地上,一旁還有柺杖,把原本就不大的人行道佔滿,他很不客氣地出聲要她閃邊。

    「你沒看到我很難過嗎?別人可以閃過我,為什麼你就不行?」她低著頭,賭氣地問吼。

    「不管你發生什麼事,佔住人行道就你不對,你的態度還敢這麼兇悍?!你以為道路是你家鋪蓋的?」他不悅地斥喝。

    「你管我啊!走開啦!」她已經夠難過了,這個青仔是哪裡蹦出來的,看不見她的情況有多糟嗎?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大爛人!

    嚴商漠還想說什麼,口袋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他選擇先行接起。

    「梓淵,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是有人把馬路當成她家,霸著不放,擋住我的路,害我過不了……」他邊說還邊用眼神指責月瞳漓,「我人在哪?我現在人就在我們約定地點的附近……你要不過來?好,我等你。」

    說完電話,嚴商漠再度把炮火對準月瞳漓,「小姐,好狗不擋路,你沒聽過?」

    「我錢被搶了,喉嚨都快喊破也沒人肯伸出援手,我現在在這哭也沒礙到誰,你不同情就算了,需要咄咄逼人才甘願嗎?」她大力地抹著淚,氣沖沖地對嚴商漠吼著。

    「你有說你錢被搶了嗎?我只看到你趴在地上哭。」他沒看過像她這麼白痴的女人,「你應該去報警才是吧?」

    「我手機、證件都在皮包裡,現在被搶了,也沒半個人關心我,我怎麼報警!」這是什麼社會?沒半個人肯在她和歹徒揪扯時,出面幫她一下,大家難道看不見她現在行動不方便,又是個女人嗎?!

    太過分了!這社會冷漠得叫人覺得可怕!

    「……算我可憐你,我幫你報警。」嚴商漢拿起手機按110,馬上跟警察報案.

    可憐她?說話快毒死她之後,才想要幫她?月瞳漓已經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不過,至少他罵完她還會幫她報警,其它人根本全當她是空氣,看不見也摸不著,完全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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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漠!」譚梓淵趕到嚴商漠所說的地點,正想問好友發生什麼事遲到時,眼角卻瞥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倩影,他微愕,「瞳漓?」

    看見他,一古腦兒的委屈盡湧而出,月瞳漓抱著他痛哭失聲,「哇啊啊啊,老闆……我好可憐哦!老闆……」

    嚴商漠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梓淵,你們認識?」

    「她是我的員工。」

    「這麼巧?她說她的皮包被搶了,我剛替她報完警,警察應該等下就到了。」

    「你皮包被搶?」譚梓淵低頭看著在他懷裡哭得一塌糊塗的月瞳漓,「那今天我剛發給你的薪水不就——」

    「全沒了,嗚……全沒了啦……」接著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哭泣聲。

    「別哭別哭,錢沒了再賺就有,重要的是人沒受傷就好了。」她的模樣著實令人不捨。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下個月要交房租了,現在錢被搶走,房租篤定繳不出來,我準備要睡大馬路了,那有什麼好?」

    「你先別激動,錢的事我可以處理——」

    「我死都不跟別人借錢,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所以你別想要借我錢,我不會接受的!」月瞳漓繃著腮幫子,又是難過又是生氣地回道。

    「……」

    「梓淵,你這個員工挺難搞的,為了面子寧可跟自己過不去。」嚴商漠譏誚地開口。

    「我不是為了面子,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我沒說我不接受別人的幫忙,但,借錢這種事,我辦不到。」月瞳漓很努力的為自己辯解。

    「幫?你要別人怎麼幫你?找個地方免費讓你住?」嚴商漠隨口說道,卻意外地激發月瞳漓的靈感。

    對哦!她可以先暫住楚綾緋她家……不行,雖然她和她很好,但楚綾緋的媽媽是個大勢利眼,從以前就看不起她,不可能會讓她借住在她家。

    那,諸葛宇兒……唉!她也不行,她的家境也不怎麼好,得和兩個妹妹共擠一間才四坪大的小房間,若再加上她,那她們會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還是算了吧!

    怎麼辦?她的好朋友們都無法讓她借住,那她該怎麼辦?

    她真的得露宿街頭?

    月瞳漓憂心不已,抬起頭,瞥見譚梓淵之後,靈光乍現。

    她猛地拉住譚梓淵的手,「老闆,讓我住在公司裡,好不好?」

    「住公司?公司跟倉庫沒什麼兩樣,你也知道的,裡頭東西多到只剩小通道可以過,你要怎麼睡在那?」譚梓淵搖頭拒絕她的提議。

    「我看她不是想住公司,而是想住進你家。」嚴商漠涼涼地嘲諷道。

    「好主意,感謝你的提醒,老闆,請讓我住進你家吧!」打蛇隨棍上,月瞳漓極會把握時機,馬上追進。

    聞言,譚梓淵有些傻眼,暗暗朝嚴商漠投去責備的眼神,怪他沒事亂扯什麼,這下可好,害他麻煩惹上身。

    嚴商漢也想不到他的話會造成這麼大的問題,尷尬一笑,對譚梓淵感到有些抱歉。

    「老闆,求求你,等我賺到錢能夠付房租之後,我就會搬出去,拜託你暫時先收留我吧!」她緊握他的雙手,一臉祈求。

    「我再幫你想辦法。」

    「難道老闆你信不過我?」月瞳漓這下更加悲傷難過,淚水更是滂沱直落,「你認為我若住進你家,會偷走你家的東西嗎?或者你以為我會死賴著不走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習慣和人同住。」他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要是家中突然多個人,他真怕自己會不適應。

    「我保證我會做到像隱形人,讓你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發誓!」她急急忙忙舉高右手。

    譚梓淵頭抱著燒,為何他有種被麻煩纏上身的感覺?

    自從認識月瞳漓開始,她就不斷出事,而他則不停的替她收拾善後。何時他變成她的專屬保母了?

    最令他為之氣結的是,不論她發生什麼事,他似乎都無法漠視,總會忍不住想關心、想幫忙,聯想說個「不」字,都好像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失德事,害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好像被她下了符水,變她的奴才了……

    不過,他為什麼對她如此言計聽從?譚梓淵突然發現,這個問題值得他再深思……

    「你知道你的行為叫強人之難,而且已經影響到別人了嗎?」嚴商漠看不過月瞳漓得寸進尺的行為,逕自出口替譚梓淵說話。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沒聽過?」月瞳漓回嘴,暗中再補一個白眼給嚴商漠。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些過分,可,這已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是下下之策了!

    再說,如果能如願住進譚梓淵家,她不只住處的問題暫能解決,她還能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和他發生感情啊!

    如此一兼二顧的好方法,她何樂而不為?

    這個嚴商漠沒事還出什麼口礙她的事,真討厭!

    「我倒覺得你別有居心,我甚至開始懷疑起你皮包是否真被搶匪所搶。」他在暗示這一切都是她故意設下的計畫,目的只為巴上譚梓淵。

    「這裡一堆人都能做我的證人,我的皮包是真的被搶!再說,我怎麼知道老闆會在這出現?你這個人說話前怎麼不三思一下?誣賴人很好玩嗎?」月瞳漓覺憤怒的反駁。

    嚴商漢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因他真的欠缺思慮,倘若他能前後想一遍,就知道月瞳漓不可能早就設計好這出戏。

    不想再理他,月瞳漓把注意力又轉回譚梓淵身上,「老闆……求求你啦……」

    譚梓淵揉揉隱隱抽痛的太陽穴。

    「老闆……」

    他的頭似乎有愈來愈痛的跡象……

    「老闆……」

    「痛」應該已不足以形容,應該說「快炸了」!

    「老闆……」

    「好好好,你別再喊了,我讓你住進我家就是了!」那叫魂功真的叫得他魂都快飛了,再不阻止他,他可能會因魂飛魄散而亡。

    「耶耶!我就知道老闆你最好了,愛死你了!耶!」月瞳漓開心地抱住譚梓淵又叫又跳,還在他的臉頰上大大地啵了一下。

    譚梓淵的心為此漏跳了一拍,輕觸著月瞳漓親吻的地方,覺得那裡隱隱發燙著,奇怪的感覺在心海里逐漸盪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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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月,房租一到期,月瞳漓馬上歡天喜地的包袱款款,來到譚梓淵家中報到。

    為了見譚梓淵真面目的楚綾緋及諸葛宇兒,自願幫忙當搬家工,三個人浩浩蕩蕩的載了一車滿滿的行李,來到譚梓淵的家。

    「哇!這棟大廈是出了名的高級住宅區耶!聽說裡面只住了二十戶人家,一層樓僅有一戶,一戶佔地高達一百五十坪,不是普通人家住的起。」楚綾緋一看見譚梓淵所住居的大樓,馬上咋舌。

    「是哦!」月瞳漓聽她這麼說,才曉得這件事。

    「瞳漓,你老闆很有錢?」諸葛宇兒站在她們身旁,三個人像白痴一樣,一致抬頭望著大樓出神。

    「不曉得。」

    「你在他那做了三個月,還沒摸清他的底細?」楚綾緋皺眉,對於月瞳漓的動作慢,有些微詞。

    「我觀察出我老闆是個好男人,值得我好好把握,這就夠了,我管他家有沒有錢。」她找對象看的是人品,不是財力有多雄厚,那太膚淺了!

    「笨!要找就得找有錢又好的男人,兩者缺一都不完美。」

    「世上要去哪找完美的男人?你我都不甚完美了,又有何立場去要求對方一定要完美?」月瞳漓反問楚綾緋。

    楚綾緋才聽不進她那套,她揮揮手,「你不懂啦!懶得跟你說那麼多,你行李那麼多,沒時間再哈啦了,快搬吧!」

    就在她們開始動手要從車上將行李搬下來時,譚梓淵領著兀胤燁及嚴商漠出現。

    「接下來交給我們吧!」譚梓淵從月瞳漓手中接過一隻包包。他特地叫了他兩個朋友來幫忙。

    月瞳淵很是感激地望著他,心中更加確定今生非他不嫁,死都要纏著他不放!

    另方面,楚綾緋及諸葛宇兒互視了一眼,對於譚梓淵的那兩個朋友,分別露出極感興趣的神情。

    嘿嘿嘿!好心果然有好報,她們主動來幫月瞳漓搬家,這會兒老天爺就送了兩個優質好男人到她們眼前,真是超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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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月瞳漓的腳還無法像正常人的腳般行動自如,也無法承受太大的重力,她好友們儘量幫她處理重物行李。但能幫她整理的東西畢竟有限,很多小東西還是得靠她自己整理,當她全都弄完時,窗外太陽早已沉沒於海平面之下。

    「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她槌槌酸到快打不直的腰,坐在床鋪上吁了口長氣,「搬家真累,以後若非不得已,絕不再搬家了。」

    抱怨了數聲,這才想到時間已晚,她自己一直在房間整理,那其它人呢?

    她拐著腳步出房間,客廳內空無一人,她的好友及譚梓淵的朋友都不見人影,連譚梓淵也不見了。

    她納悶地四處張望,喊了數聲,也沒人理她。

    一陣熟悉但會壓得她心臟快喘不過氣的感覺乍然浮起,她甩甩頭,拒絕讓那感覺纏身。

    「怪了,他們都去哪了?」要出門也不跟她說一聲,真不夠意思。

    就在她咕咕噥噥之際,玄關處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她迅速朝那望去,只見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方才不見的五個人,這會兒全出現了,大家手上都抱著大包小包的食物,個個臉上都是愉快的笑容,彷佛剛才遇見了什麼開心事般。

    見狀,月瞳漓的心恍如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下,顯得有些不是滋味。

    感覺起來,她好像被排擠在外……她最痛恨這種感覺,因為這會讓她想起她的家庭。

    譚梓淵首先進到屋內,看見她,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房間整理好了?」

    她神色僵硬地望著他,輕輕點了下頭。

    諸葛宇兒和楚綾緋將手中的東西拿到廚房放好,對這裡熟悉的模樣,好像這是她們家似的。

    月瞳漓眯起美眸,有些不悅地看著這一幕。

    「你們剛才去哪了?」她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快,語氣故作輕鬆地問道。

    「大夥今天聊得很開心,綾緋提議來烤肉,所以我們去附近的大賣場買食物。」譚梓淵笑的回答。

    綾緋……叫得可真親熱,也不想想,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月瞳漓十分吃味地暗忖。

    「去買個東西怎麼沒跟我說一聲,我剛才出來不見半個人影,以為出了什麼事。」

    「拜託!我們都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而且,就算出事,也不可能五個大人一下全出事,對吧!」楚綾緋沒發現月瞳漓的異狀,笑著吐槽她的話。

    聞言,月瞳漓臉色微變,她扯了扯嘴角,「那算我雞婆,白操心了。」

    諸葛宇兒發現她表情有些不對勁,忙拉了拉楚綾緋,對她使個眼色,楚綾緋這才發現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呃,瞳漓,我是指……」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東西沒整理完,要回去整理,你們不是要烤肉嗎?快去準備吧!」不給楚綾緋有任何說話的機會,月瞳漓快速將話說完,隨即轉身回房,丟下懊惱不已的楚綾緋。

    三個大男人也敏感的察覺到事情不對,他們互看一眼,不瞭解發生什麼情形。

    「她怎麼了?」兀胤燁納悶地問,「剛才有什麼不對嗎?」

    「我們不該丟下她一人,還不說一聲的。」諸葛宇兒嘆了口氣,「每個人初到新環境總會有些不安,結果我們不只丟下她,剛才綾緋還說錯話,好像反指責她大驚小怪,難怪瞳漓會不太高興。」

    「綾緋並沒說錯,事情本來就沒什麼,是她自己小心眼。」嚴商漠撇了撇唇,有些不以為然。

    「不,我同意宇兒的話。」譚梓淵掃了嚴商漠一眼,決定和月瞳漓站在同一國,「這事是我們不對,於情於理,要一塊出門都得跟瞳漓說一聲。今天換作是你,你的好友和其它人突然消失,只留下你一人,你不會有些緊張擔心嗎?」

    嚴商漠沒有吭聲,他承認真會有些緊張擔心,但,事情若發生在他身上,他絕不會反應這麼大。或許這就是男女生處事態度的不同吧!

    「其實瞳漓會有這反應也正常,這和她的家庭有關。」楚綾排對於自己無意中傷害到月瞳漓的事,萬分自責。

    「她家庭出什麼事嗎?」譚梓淵好奇地問。

    「她父母早亡,從小就被親叔叔領養,但是沒多久,她叔叔也發生車禍身亡,照顧她的嬸嬸很偏心,向來只照顧她自己的小孩,不管去哪都將她一人留在家裡,他們的家庭活動也不喜歡讓她參與,她完全被排擠,這事在她心裡造成不能抹滅的傷痕,因此她一直有個心結,很怕被人丟下的感覺。」楚綾緋語氣幽幽地緩緩敘述著月瞳漓的過去,她怪自己一時忘了這事,害自己的好朋友再度陷入痛苦深淵中。

    聽完她的話,譚梓淵心底也不禁憐惜月瞳漓起來。

    「那她堅決不跟人借錢的毛病,該不會也和她的家庭有關吧?」他忽然想到,再問。

    「你也知道她這毛病啊?」諸葛宇兒膛大眼,「她所有奇怪的習慣都是因為她那嬸嬸害的,她嬸嬸說他們家經濟不好,無法免費供應她上學,她要讀書可以,自己出錢,要是沒錢,她也能借她,但是利息收得很高,」說到這,她就忍不住替月瞳漓直抱不平,「你們不曉得她那嬸嬸有多過分,大學學費一學期四萬,她要瞳漓在三個月還完,且必須還六萬耶!她讀完大學,所付出的學費將近是別人的兩倍!」

    「她可以辦助學貸款,沒人叫她一定要跟她嬸嬸借。」兀胤燁提出他的疑惑。

    「你別忘了助學貸款要監護人同意,你想,她嬸嬸會幫她作保同意嗎?」

    「……」

    「沒想到她有段那麼悲慘的過去。」嚴商漠想起自己之前對月瞳漓的不佳態度,而感到汗顏。

    在不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前,他並沒資格去評斷一個人的好壞。

    「就是因為她家庭不好,所以她在讀大學時很用功,畢業後立即考上研究所,更因為成績優異,得到了大大小小的獎學金,湊足讀研究所的學費,及還清她之前跟她嬸嬸借的錢後,她便毅然的搬離那個讓她痛苦的家庭,從此獨自一人在外生活。」

    「她很堅強。」

    「她只是故作堅強。」諸葛宇兒嘆息著,「別瞧她表面上似乎樂觀進取,能和你我哈啦什麼的,事實上,她的心很脆弱,很容易為了些事就縮回自己的保護殼內,要拉她出來,得費上一番工夫。」

    「我去找她談談。」旋身,譚梓淵馬上朝月瞳漓的房間方向前進。

    他迫不及待的想撫平她內心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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