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堂堂男子漢都不應該這樣欺負一個女孩,而且還是一群人。”
這一句話,把八個青年齊齊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看清是杜小鳳,再無其他人之後,方各自鬆了口氣。
“小兔崽子,快他媽被你嚇死了!”小峰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他打斷,心情不爽,對大海道:“大海,你不是想報仇嗎,現在機會來了,別輕饒了這個小子!”
“嘿嘿!”大海扔掉粘滿血汙的面巾紙,提起棍子,面臉冷笑地向杜小鳳走過去,他誇張地揉揉肚子,咬牙道:“小子,你剛才那一拳挺重的嘛,現在還讓我感覺到很痛,我***要加倍償還給你!”說著話,他已來到杜小鳳近前,掄起棍子,惡狠狠向他腦袋上砸去。他使的力量不小,看他滿臉通紅,眼睛瞪得溜園的模樣,恐怕把全身力氣都用上了。
杜小鳳暗笑,搖搖頭,不躲不閃,只是微微將手臂一抬,用胳膊硬生生去接對方的棍子。
大海先是一愣,轉瞬大喜,心道這是你自己找死,今天老子先把你胳膊打折!在後觀戰的另外七個青年也笑了,猜測杜小鳳的腦袋一定是剛才被打壞了,不然誰會傻到用胳膊去招架棍子呢?
“咔嚓!”一聲,大海的棍子結實砸在杜小鳳的手臂上,手腕粗細的棍子應聲而斷,大海揉揉發痛的虎口,大笑道:“小子,我…”
他剛想說幾句風涼話,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脖子卻被杜小鳳用那條剛把棍子擋斷的手臂狠狠打中。
“咳…咳咳…”他捂住喉嚨,乾咳不已,又驚又駭,剛想退身,杜小鳳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五指彎曲,如同鷹爪一般,扣住大海面頰,低喝一聲,推著他向牆壁撞去。
“咚!”的一聲悶響,大海整個人重重撞在牆上,特別是後腦,撞得最重,沒有吭一聲,人已徹底昏死過去。
杜小鳳的手沒有鬆開,仍舊按著大海的面頰,而此時,他木棍已經脫手,受杜小鳳手上的力道,人軟綿綿的掛在牆上。
“啊――”另外七個青年連同睜開眼睛的何曉娟,同時發出驚叫。
“不要怪我下手太重,而是你們的錯誤,無法讓人原諒!”杜小鳳收手,大海失去意識的身體這才順著牆壁,緩緩滑倒。
天se越發昏暗,衚衕內,也變得黑漆漆的,不過,卻沒有人忽視杜小鳳眼中那不時閃爍的精光。
很亮,亮得嚇人,也亮得讓人不敢正視。
白麵青年傻了,手指一鬆,可樂瓶咣噹一聲,摔落在地,他呆呆地問道:“你…你把大…大海怎麼了?”
杜小鳳向眾人走過來,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弄明白,你們用這樣的手段欺負過多少女孩子?”
小峰打個激靈,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杜小鳳笑了笑,悠悠道:“我是誰,這個問題有意義嗎?”接著,他語氣一寒,冷道:“放開她!”
說話時,杜小鳳雙眼精光四射,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那樣的強烈,彷彿一團灼熱的火焰,焚燒黑暗,將陰森的小衚衕照著通亮。氣勢這種東西是看不見,摸不到的,但是很奇怪,卻能讓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至少小峰這七人都感受到了。杜小鳳越走越近,他們每個人都感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彷彿周圍空氣開始凝固,變成實質,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
“放開她!”杜小鳳的語氣冰冷如霜,似來自遙遠的冰川。
七個青年嚇得一哆嗦,同時打個冷戰,汗,順著他們的額頭滑下來。
小峰喘著粗氣,眼珠提溜一轉,快速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壓在何曉娟的脖子上,聲音顫聲,道:“別…別過來,不然我、我殺她!”
杜小鳳嗤笑一聲,搖頭道:“為男人留下一點尊嚴吧,不要再在女生面前丟臉了。”
小峰在手在劇烈抖動著,見杜小鳳不為所動,他驚怕地大吼道:“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哼!”杜小鳳臉上掛笑,嘴上卻冷冰冰道:“你敢嗎?你知道殺人的滋味嗎?即使你不受良心的譴責,即使你能逃脫國家的法律,但那也會成為你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割破一個人的喉嚨,因為體腔壓力的關係,血會噴出兩尺,會濺在你的身上,濺在你的臉上,如果傷口足夠深,兩截的血管和氣管會一起彈出來,你甚至能聽到其中發出的嘶嘶聲音,那是被害者吸氣但又吸不到氣的聲音,象是來自於地獄一樣,而她的眼睛,會一直緊緊盯著你看,即使她已經死了,她的身體可能仍在有規則的顫抖、抽搐,因為失血過去,她的臉se會比白紙還白,因為缺少氧氣,她的舌頭會伸出口外…”
“嘔…”杜小鳳的話,別說小峰忍受不了,即使另外六人加上何曉娟,都已無法忍受,聽得反胃,一陣陣乾嘔。
“別,別說了!”小峰從何曉娟身上站起來,揮舞著手中匕首,狂叫道:“不要說了!”
“殺人,不是那麼簡單的!”杜小鳳已走到小峰近前,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微微用力,後者臂膀一麻,五指不覺地鬆開,噹啷一聲,匕首落地,杜小鳳踩住,用力向後一甩,將匕首踢出老遠,他暗中鬆了口氣,笑眯眯道:“現在,你手上沒刀了,你也可以先休息一會了。”說著話,他五指平伸,一記手刀打在小峰額頭上,後者哼哧一聲,直挺挺倒下去。
吉樂幫的人不擅長打架,他們最善於在女人堆裡打轉,現在見杜小鳳如此厲害,舉手抬足,便將兩人擊暈,一各個嚇得魂飛魄散,再顧不上何曉娟,紛紛跳起身來,向衚衕外跑去。
“今天,誰都別想輕易的離開!”杜小鳳一晃身,如同一道閃電,追上前去,當他擦過一位青年身側時,斜身一腳,踢在那人的軟肋上,那青年驚叫一聲,身子橫著飛出去,正撞在衚衕牆壁上,咚的一聲過後,那人倒地,再也沒站起來。
杜小鳳怒意已生,哪肯放另外五人離開,幾個箭步,躍過眾人,在衚衕口處將手臂一伸,冷笑道:“次路不通!”
五個青年象見到鬼似的,怪叫著又掉頭跑,杜小鳳如法炮製,沖人一人身側後,一腳將其踢倒,幾個來回下去,吉樂幫還保持清醒的只是剩下一個人,那白麵青年。
何曉娟在後面看得清楚,暗中咋舌,她感覺自己太低估杜小鳳這個人的實力了,吉樂幫這幾個青年在他面前,相差甚遠,無法同日而語,杜小鳳簡直如同貓戲老鼠一般,只幾個照面,便將他們全部擊垮。看來,能做無憂社老大的人,果然不簡單!可何曉娟轉念一想,又頓時覺得不是滋味,既然杜小鳳這樣厲害,他為什麼不早點出手,非要等到自己被吉樂幫的人欺負夠了才露出真本事。
難道,他是故意的?何曉娟開始磨牙。
最後那個白麵青年鬥志全失,嚇得躲到牆根,哆嗦成一團,嘴裡不停嘟囔著:“別打我,別打我…”
杜小鳳氣笑了,走上前,一把提起他後脖領子,什麼都沒說,拖著白麵青年向何曉娟而去。
何曉娟面無表情,兩眼直鉤鉤盯著杜小鳳,腮幫子鼓得溜圓。
杜小鳳多聰明,只看她的表情,已然知道她在因為什麼生氣,他將白麵青年往地上一扔,笑眯眯道:“你決定怎麼處置他?”
何曉娟暫時先將心中怒火壓下去,看著白麵青年,冷哼道:“吉樂幫裡,屬他最作惡多端,我要…”
不等她把話說完,白麵青年連連搖手,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哭喊道:“何曉娟,不,何姐饒了我吧,我下次絕對不敢了!”說著話,他跪在地上,手腳並用,爬到何曉娟腳前,作勢要抱她的腿,何曉娟秀眉大皺,狠狠一腳,踢在白麵青年面門上。
“哎呀――”白麵青年慘叫一聲,仰面摔倒,半天爬不起來。
何曉娟不甘心,還想再上前猛打他一頓,杜小鳳拉住她,搖搖頭道:“我有話要問他。”說著,他走到白麵青年近前,蹲下腰身,從他口袋中翻出幾顆粉紅se的葯丸,問道:“這是什麼?”
“是…是…”白麵青年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來話。
杜小鳳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隨手揀起一塊磚頭,沒等他舉起來,白麵青年嚇得差點尿褲子,叫道:“別打,別打我,我說,這…這是迷幻葯!”
“迷幻葯是什麼東西?”杜小鳳只知道搖頭丸,這種東西還沒聽說過。
白麵青年道:“這是毒品的一種,和搖頭丸差不多,人吃下以後會產生幻覺,感覺象在飄,世界的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夠了!”杜小鳳打斷他的廢話,接著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哦…”白麵青年苦著臉道:“我…我不敢說啊…”
杜小鳳掂了掂手中的磚頭,冷笑道:“我想知道,你的腦袋和這半截磚頭比起來,到底哪個會更硬一些!”
何曉娟在旁笑了,白麵青年聽完卻哭了。他臉上又是血跡,又是鼻涕眼淚,加上泥汙,混合在一起,成了一張大花臉。
杜小鳳淡然道:“說吧,你的同伴都已經昏迷了,我敢保證,不到明天早上他們絕對醒不過來,沒有人知道是你說的。當然,如果你骨頭硬,我也很樂意打到你說為止!”
白麵青年環視一週,見自己的七個同伴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他心中一顫,咽口吐沫道:“如果我說了,你肯放過我?”
杜小鳳笑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麵青年肩膀踏下來,將心一橫,道:“是…是明哥給我的。”
“明哥?”杜小鳳細長的眉毛挑了挑。
白麵青年忙道:“明哥你見過的,就是剛才在旱冰場裡讓我們出來的那個人!”怕杜小鳳不記得,他又補充道:“那個大光頭!”
杜小鳳哦了一聲,點點頭,問道:“他是鬼飄堂的人吧!”
“恩!”白麵青年有氣無力的點下頭。
杜小鳳嘴角一挑,雙眼眯縫著,看著手中的迷幻葯,問道:“這種東西,他有很多嗎?”
有何曉娟在旁聽著,白麵青年不敢說假話,因為他即使能騙得過眼前這個少年,也絕對瞞不過對他們內情比較熟悉的何曉娟。
他道:“在風鈴旱冰場這一帶,所有的搖頭丸,迷幻葯,都是出自明哥的手,具體有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杜小鳳滿意地一笑,說道:“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鬼飄堂在風鈴,一共有多少人?”
白麵青年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大概有二十多人吧,哦…也可能有三十多。”
杜小鳳站起身,對何曉娟道:“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輪到你了,我想,你也應該有話要問吧?!”
何曉娟橫了杜小鳳一眼,並不領情,走到白麵青年面前,抓住他脖領子,問道:“那些害人的東西都在哪?如果你不交出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麵青年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東西,臉se一變,忙搖頭道:“那…那些東西沒在我這,都在凌哥和風哥的手裡!”
何曉娟咬牙道:“你在騙我?”
“沒有!絕對沒有!”白麵青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東西確實都在凌哥他們手上,你要知道,我們吉樂幫就是為他做事的,最後所得的利益,也是由凌哥來分的,我們只是一些小兵,那麼重要的東西,凌哥怎麼會放在我們手上呢?”
“該死!”何曉娟低聲咒罵一句,陰沉道:“這麼說,我留你也沒有用了!”
“啊?”白麵青年大驚失se,還想求饒,杜小鳳一個箭步跨過來,在何曉娟出手之前,一拳擊在白麵青年的脖根,後者兩眼一翻,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何曉娟氣得一跺腳,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小鳳嘆息道:“他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了,如果折磨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那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何曉娟冷哼道:“如果你知道他們以前的所作所為,那你就會明白,無論對他們使用什麼樣殘忍的手段,都不過分!”
杜小鳳正se道:“不管他們以前做過什麼,那是他們的錯,我希望,不要因為他們的錯,而讓你的心靈迷失方向。”
何曉娟看著杜小鳳良久,幽幽長嘆一聲,別過頭,未再說話。
杜小鳳話鋒一轉,笑問道:“剛才,你好像在生氣嗎?”
何曉娟先是一愣,接著冷冷道:“你看呢?”
“為什麼要生氣?”
“你給我一個不生氣的理由先?”
杜小鳳笑得很真誠,也笑得很無奈,他聳聳肩,說道:“我救了你。”
“為什麼不早點出手?”何曉娟氣呼呼道:“既然他們在你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呵呵!”杜小鳳輕笑,說道:“因為,我想讓他們先給你個教訓。”
“啊?”何曉娟一愣,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傻子,也不希望我的朋友把我當成傻子。”杜小鳳道:“你把我帶到”風鈴“旱冰場,並且不讓松林他們一起跟過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而是別有用意吧?”
自己的心事被人家一語道破,何曉娟粉面一紅,態度仍然強硬,但語氣卻不那麼堅決,狡辯道:“哪…哪有…”
杜小鳳笑道:“看來,你還在把我當傻子,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幫你說好了。你和吉樂幫有仇怨,並且牽扯到鬼飄堂,憑你飈風戰隊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所以,你想到了我,讓我單獨和你到風鈴旱冰場來。你知道,只要吉樂幫的人見到你一定會起爭鬥,而我又不能脫離干係,會牽扯到其中,如果我能打垮他們,那當然最好,不過,這基本上不可能,因為正常情況來說,一旦動手,鬼飄堂的人會參與近來,我一個人,根本抵擋不住他們,如果我打不過他們,最後受了傷,這樣也合你的心意,如此一來,無憂社和吉樂幫的仇怨就結下了,早晚有一天,會找上他們報復的。無論怎麼樣,最終,你都是收益者,說白了,你想利用我幫你報仇,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吉樂幫究竟對你或者對你的朋友做了些什麼?”
何曉娟越聽越心驚,杜小鳳從頭到尾,說得一點都沒錯,就好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將她心中所想,看得明明白白。
正如杜小鳳所說,她是有意找他一起來的,並且也算到會和吉樂幫的人起紛爭,打起架來,杜小鳳再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肯定會受傷,他是無憂社的老大,他受了傷,無憂社不可能嚥下這口氣,定會找吉樂幫報復,那,正是她想看到的,當然,在風鈴旱冰場打架也是很危險的,所以她事先已安排好人,以她手機為信號,只要她打出電話,無論說不說話,飈風戰隊的全體人員都會一起衝過來,即使打不過鬼飄堂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她算計得相當完善,但是,事情並未按照她所預想的那樣發生。
何曉娟幽嘆一聲,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杜小鳳輕輕一笑,說道:“是你先提出吉樂幫這個名字,而且你的神態和語氣告訴我,你和這個幫會有很深的仇恨,當時,那只是我一個猜測,剛才通過你與他們的對話,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何曉娟道:“你很聰明,真的。”
杜小鳳問道:“你和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何曉娟沉吟片刻,從昏迷不醒的小峰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和電池,拉起杜小鳳的袖子道:“我們先離開這裡,路上再說!”
“好!”杜小鳳點頭,手臂微微一震,不留痕跡地甩開何曉娟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
離開風鈴旱冰場,杜小鳳先回學校取出腳踏車,與何曉娟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時天se已大黑,夜空無雲,彎月高懸,繁星璀璨,霓虹燈點亮夜幕中的。
杜小鳳推車,陪何曉娟緩緩而行,清涼的夜晚讓人暇意,有美女相陪漫步更是一件美事。
他偏頭看看何曉娟,在朦朧的月se下,她的容顏更顯深刻,美麗絕倫,仿如天使。若是以前,自己和這樣的女孩在夜晚一起回家,一定會心跳不已啊!杜小鳳眯眼笑了。
沉默一段時間,何曉娟突然開口說道:“吉樂幫,迷姦了我的三個好朋友。”
杜小鳳一震,即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暗吃了一驚。見何曉娟面露悲se,他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他淡淡的哦了一聲,等她繼續說下去。
何曉娟苦澀道:“你不會想象得到,那樣的事,對一個女孩的打擊有多大。原來性格天真開朗的她們,一夜之間變得沉默寡言,常常揹著人偷偷哭泣,你想象不到,原本七十斤重的身體,一週後,竟然只剩下五十多斤。”
杜小鳳神情一黯,默然無語。
何曉娟眼圈紅潤,低聲道:“更加可惡的是,吉樂幫拍下了當時他們做壞事的過程,並且以這為要挾,強姦她們第二次、第三次…最後,還逼著她們去網上聊天,脫光衣服給人看…”講到這裡,她哽咽地說不下去。
杜小鳳從來沒有想到,高中生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竟然能邪惡到這般地步,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若硬要說是人,也只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他開始後悔了,後悔剛才自己不應該攔阻何曉娟,正如她所說,無論用什麼樣殘酷的手段施加在他們身上,都不過分。
“對不起!”他的聲音,低得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
“所以,”何曉娟抽泣道:“我恨他們,我恨吉樂幫的每一個人,更加恨鬼飄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導演出來的,他們才是真正的背後黑手,為了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夏夜無風,天氣悶熱,杜小鳳卻感到一絲寒意。他問道:“是鬼飄堂指使吉樂幫這樣做的?”
“恩!”何曉娟點頭道:“吉樂幫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如果沒有鬼飄堂在背後支持他們,他們也做不出那麼大的事情。剛才你也聽見了,他們的迷幻葯都是鬼飄堂提供的,剛才我向他們要的東西,就是那些錄象片段,可是,卻在鬼飄堂的手上,逼我朋友在網上陪人‘裸聊’,最終牟利的也是鬼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