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她用力過猛還是杜小鳳受傷太重,被她推開後,一頭栽在地上,身子一動不動的。
女郎嚇了一跳,呆站半晌才回過神來,剛要去攙扶他,杜小鳳又慢慢支撐起身體,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方翻身坐在地上,長長吸了口氣,環視一週,然後抓起身旁被他打得面目全非的青年,聲音呆板地問道:“風寧在哪?”
那人被杜小鳳打了將近上百拳,滿臉滿身都是血,模樣雖然嚇人,但只是皮外傷,和杜小鳳的傷勢比起來,他輕多了。
可青年卻讓杜小鳳打怕了,連滾帶爬的來到女郎腳下,一把抱住她大腿,臉上的血跡將女郎腿上絲襪染紅好大一片,青年有氣無力地叫喊道:“救…救命啊!救…救…我…”
沒等女郎說話,杜小鳳探手臂抓住他的頭髮,往回一拉,又問道:“風寧在哪?”
“我…我不知道…”沒等青年說完,杜小鳳的拳頭已落在他鼻子上,頓時,青年的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
杜小鳳邊重複剛才的問話,拳頭邊落在青年的臉上,身上。
女郎看得心驚肉跳,拉住杜小鳳的胳膊,喝道:“你不能再打了…”
“走開!”杜小鳳手臂一震,硬生生將女郎推出數步,然後雙手緊緊抓住青年的頭髮,再一次問道:“風寧在哪?”
杜小鳳此時雙眼一片死灰,青年卻徹徹底底的怕了,由心底深處生出的恐懼傳遍他全身,激靈靈打了冷戰,覺得自己再不說,對方就會殺了自己,他顫聲說道:“我…我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名,但、但是我知道怎麼走!”
“你帶我去!”杜小鳳握起那把青年帶來的開山刀,顫巍巍地站起身,晃了幾晃,咬牙穩住,抓著青年的頭髮往上拉,道:“起來!”
青年道:“可是,我們沒有車啊…”
杜小鳳望望停在路旁的轎車,再瞧瞧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女郎,說道:“你開車,送我們走!”
女郎上前,關切道:“我看我還是先把你倆送到醫院吧,如果要找什麼人,可以讓警察幫你!”
“上車!”杜小鳳面無表情,手臂一伸,把陰森森的開山刀架在女郎的脖子上,說道:“上車,送我!”
女郎臉se一變,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這是綁架,是要判刑的…”
杜小鳳將鋼刀又向前遞了遞,說道:“我只要你上車!”
脖子上傳來的冰冷與寒氣讓女郎打個冷戰,看著杜小鳳那張面無表情卻又慘白無血se的臉,她暗歎口氣,無奈的上了車。
杜小鳳一提青年的頭髮,道:“你坐她旁邊指路!”說完,不等青年答話,先把他塞上副駕駛座位上,然後他自己坐在後排。
他的開山刀一直架在女郎的脖子上,另隻手,則緊抓青年頭髮沒放,說道:“怎麼走?”
青年用手指了指汽車的後側,結巴道:“那…那邊。”
杜小鳳用開山刀拍拍女郎的肩膀,道:“開車!”
開山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女郎不得不聽他的話,乖乖啟動汽車。
杜小鳳放開青年,回手從自己口袋中掏出手機,不過,他的手機此時也變成一堆沒用的電子零件。
碎成三截的手機即使交給維修高手,也回天乏術了。杜小鳳對女郎道:“拿出你的電話。”
“你…做什麼?”女郎似乎很喜歡問問題,她從倒車鏡裡看到杜小鳳的眼睛中開始充血,鼻孔處有血水流出來,臉se白得幾乎快要透明,她心中一震,驚道:“你受了內傷?”
“你只需拿出電話!”杜小鳳胡亂抹一把鼻下的血水,幽幽說道。
女郎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杜小鳳說出一竄號碼,道:“打這個電話!”
女郎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按動手機數字鍵,電話提示音剛剛想起,杜小鳳一把抓過來她的手機,當到耳邊,時間不長,電話接通:“喂,你好!”
杜小鳳停頓五秒鐘,說道:“是三情嗎?”
“啊,是我!你是老大?”杜小鳳的嗓音低沉又沙啞,沈三情有些不敢確認。
杜小鳳道:“恩!”
沈三情奇道:“老大,你用的這個電話是誰的手機,號碼我怎麼沒有見過呢?!”
杜小鳳道:“不要管那麼多,現在,魏廣凌挾持了風寧,我去救她,你無論怎樣,一定要聯繫上風真,告訴他,風寧出事了。”
“啊?”沈三情倒吸口涼氣,他怎麼也想不到,魏廣凌會挾持風寧。他驚駭道:“老大,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杜小鳳又抹了一把鼻血,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你只需按我的意思去做,立刻想辦法找到風真!”說完,他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女郎,道:“謝謝!”
女郎從他與沈三情的談話中聽出個事情的大概,擔憂道:“以你現在這樣的身體還想去救人嗎?你已經自身都難保了!我看你應該馬上去醫院,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幫你解決…”
杜小鳳沉默無語,但手中的開山刀卻離女郎咽喉又近了一分。
麵包車上。鷹眼青年與另外一名青年扶著風寧,坐在最後排,當汽車遠離出事地點之後,車上的人紛紛噓了口氣。
青年轉頭看看風寧,道:“不知道她是不是醒過來了!”說著話,伸手栽下風寧的安全帽。
風寧處於半昏迷半清醒中,她知道發生的一切,但身上就是使不出力氣,腦袋無力的斜靠在青年肩頭。
她身上穿的體恤有一條撕裂的口子,隱約可看到下面雪白的肌膚。青年精神一蕩,兩隻眼睛快噴出火來。
鷹目青年目光落在風寧嬌美無暇的臉上,心中嘆了口氣。把風寧交給魏廣凌,會有什麼下場,傻子也能想象得到。而且魏廣凌喜歡風寧,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對她寶貝得很,如果最近她不是和杜小鳳走得太近,魏廣凌也不會用這種辦法得到她。
這麼漂亮的女孩卻要被魏廣凌得到了,真是可惜!鷹眼青年雙目一眯,對另外那青年道:“你去前面坐!”
青年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明白他的意思,戀戀不捨地看了風寧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前排。
等他走開,鷹眼青年也不再有什麼顧慮,手也放肆起來,輕輕撫摩風寧粉白的面頰。
風寧秀眉皺了皺,想甩頭避開對方的髒手,結果,她發現自己身上已沒有那份力氣。
鷹眼青年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見風寧無力反抗,又不能叫喊,更加變本加厲,手順著她面頰慢慢向下劃。
青年的手指劃過風寧細長雪白的脖頸,停在她高聳的乳峰上。
雖然隔有內衣和體恤,但手指上傳來堅挺而又富出彈性的柔軟讓鷹眼青年渾身酥麻,彷彿身在雲端。
他的呼吸漸漸變粗,放在風寧胸前的手指也變成整個手掌,慢慢的又有節奏的揉捏著。
他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風寧痛得呻吟一聲,臉se因又羞又怒已變得緋紅,這落在鷹眼青年眼中,更是,更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僅僅隔著衣服已經無法滿足他,他掀起風寧體恤衫寬大的衣襟,將手伸了進去。
風寧身子一震,用起渾身的力氣,想將對方的手拉出來。可是,她的力氣對青年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
鷹眼青年的胳膊只是輕輕一抖,便把她的手彈開,手掌順著她光滑的小腹,緩緩向上爬。
正當他準備扯下風寧乳罩時,車內響起一陣清脆的音樂聲。坐在前排的一名青年忙掏出手機,接聽後,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說了幾句,回頭看向鷹眼青年道:“三哥,凌哥的電話!”
媽的!幹他娘,這時候來電話!鷹眼青年在心中將魏廣凌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一遍。他滿腔慾火燒到了頂點,魏廣凌的電話好像一盆冷水,將他體內熊熊的火焰澆滅個徹徹底底。
他接過手機,雖然氣得直罵媽,嘴上卻是客客氣氣的,“喂,凌哥,我是老三,有什麼事嗎?”
“風寧已經在你們手上了吧?”
鷹眼青年笑道:“凌哥交代的事,我哪能辦不好呢?!”
“很好!老三,儘快把她帶過來。”
鷹眼青年道:“凌哥放心吧,我們現在正往你那邊趕呢!”
“恩!老三,你這人沒有別的毛病,哪都挺好,就是太好se,風寧在你手上,你可不要欺負她啊,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忍不住,今天晚上,我出錢,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小姐,讓你幹個夠!”
鷹眼青年臉se一變,心中默默問候魏廣凌的老媽。他乾笑道:“凌哥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就算再好se,你的女人,我又怎麼會碰呢,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帶去一個完完整整的風寧!”
“好!有老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愧是我的兄弟!好了,不說了,我在‘夜遊神’等你。”
“恩,凌哥,我馬上到!”
鷹眼青年掛斷電話,轉頭看看風寧,搖了搖頭,將她的衣襟拉板正,然後欠身坐到前排的位置,默不作聲抽起煙。
‘夜遊神’是間迪斯高舞廳,在開發區的東段,這裡,是鬼飄堂最重要的據點,甚至可算是它的總部。
平日,如果魏廣凌沒有必要的事情要出去辦理,在這裡都可以找到他。
夜遊神在開發區算是一間老舞廳,知名度很高,無論是不是週末,客人都極多。
當面包車到了之後,鷹眼青年沒敢走正門,即使此處是自己的地方,但人多眼雜,怕發生是非。最主要的是,鬼飄堂內部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忠於風真的,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幾人抬著風寧找魏廣凌,十有八九會壞事。
鷹眼青年不敢冒這個險。
他們從後門進入,一直上到舞廳二樓,路上只遇到三四名魏廣凌的親信,為掩人耳目,鬼飄堂的大部分人都被事先派走了。
魏廣凌特意在二樓準備一間包房,房間很大,KTV設計,他看中的是包房裡面那張大型號的沙發。
鷹眼青年領人把風寧扶進包房之後,早等得不耐煩的魏廣凌急步上前,接過風寧,問道:“她怎麼樣?”
“摔了一交,但沒什麼大事,可能有些腦震盪吧!”鷹眼青年一板一眼的答道。
“很好!”魏廣凌拍了拍鷹眼青年的肩膀,笑道:“老三,這次做得很漂亮,我在旁邊給你安排房間了,聽說裡面那幾個小姐都是大學生哦!”
“呵呵!”鷹眼青年笑在臉上,苦在心裡,即使一百個女大學生也比不上一個風寧啊!但他現在還不敢招惹魏廣凌,強顏歡笑,點頭道:“多謝凌哥,讓你破費了。”
“哈哈!”魏廣凌大笑道:“我們是兄弟嘛!”
去你媽的兄弟吧!鷹眼青年笑道:“凌哥,你好好享受吧,我不打攪了!”說完,他向身後幾名青年一擺手,去了旁邊的包房。
魏廣凌笑吟吟地將風寧攙扶到沙發上,目光貪婪的在她身上掃動幾遍,然後低身脫下她的鞋子,握住她嬌小粉白的玉足,笑吟吟道:“小寧,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看,我準備了紅酒,還有你喜歡吃的小點心…”
風寧是風真的妹妹,他並不怕,即使風真以後找上自己,他也不怕,只要他和風寧上了床,生米煮成熟飯,以風真的為人,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相反,風真和自己的關係還將更加親密。他對風真的性格太瞭解了。
杜小鳳用刀威逼女郎開車,按照青年的指路,來到夜遊神舞廳門前。
舞廳前停的車很多,但大多是轎車,根本沒有面包車。杜小鳳將手按在青年的肩膀上,問道:“風寧真的被帶到這裡?”
青年顫聲道:“對…對啊!”
杜小鳳道:“可這裡停的車根本沒有你們開來的那輛。你在騙我!”說著,他用刀頂在青年的咽喉上,刀尖刺破皮膚,滴出血珠。
其實,他們開來的是什麼樣子的車,杜小鳳根本沒看清楚,至於舞廳門前有沒有停他們的車,他更不知道,之所以這麼說,只是詐對方一下。
青年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嚇得滿頭是汗,忙道:“可…可能他們沒走正門,走的是後門!”
杜小鳳道:“帶路!”
在青年的指引下,女郎將車開到舞廳後門,離老遠,青年透過車窗看到一輛白se麵包車停在後門附近,興奮地大叫道:“在、在這裡,我們開的車就在這裡,哈,哈哈…”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青年樂的手舞足蹈。
杜小鳳道:“停車!”
女郎停下車子,偷眼瞄了瞄杜小鳳手中的鋼刀,擔憂道:“你雖然是去求人,本意是好的,但是萬一…萬一傷了別人,那你還是一樣會判刑的。”
杜小鳳沒理她,抓著青年的頭髮硬生生從車上拉下來,說道:“帶我找魏廣凌!”
“杜小…不不,杜老大,你饒了我吧,如果我帶你上去,即使三哥不殺我,凌哥也會要我的命啊!”青年身子已哆嗦成一團,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杜小鳳猩紅的眼睛看了看他,鬆開手,道:“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青年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二話沒說,從地上一蹦多高,飛腿跑開了。
杜小鳳看都沒看他一眼,晃身向舞廳後門走去。短短幾步的距離,當他走到後門門前,忍不住低下頭,扶門喘息。
血水,自他鼻孔、嘴角低落。
女郎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他,關心道:“你怎麼樣?”
停頓片刻,杜小鳳挺起身,用袖子擦擦臉上的血跡,然後一把將女郎推開,道:“走開!”說完,他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後門處有一名青年在看守,他是魏廣凌的親信,接到的命令是,無論誰打算從後門近來都要攔住,如果來人要硬闖,第一時間通知他。
他正無所事事地翻看雜誌,忽見後門一開,近來一位衣服破爛,滿臉泥汙的少年。
青年一愣,接著,心煩意亂的揮揮手,道:“出去,出去,到別的地方要飯去,我們這裡沒錢給你!”
如果他再細心一些,注意到杜小鳳手中的開山刀,他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杜小鳳當然不會出去,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近前,問道:“魏廣凌在哪?”
青年聞言,倒吸口氣,上下打量一番杜小鳳,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凌哥的…”他話未說完,看到對方手中正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腦袋嗡了一聲,叫道:“你是…”
“我是杜小鳳!”杜小鳳身子向前一探,一把扣住青年的喉嚨,另隻手中的開山刀刀尖已刺進青年大張的嘴裡,他問道:“魏廣凌在哪?不要逼我刺穿你的腦袋!”
聽完杜小鳳這個名字,青年已嚇的面無血se,目光一垂,瞧瞧寒光閃閃的開山刀,再看看杜小鳳血紅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他哆哆嗦嗦的向上面指一指,含糊不清地說道:“凌…凌哥在二樓的包房!”
杜小鳳手下加力,刺破青年的嘴皮,血,自開山刀刀身滑落。他道:“你帶我去!”
青年嗚咽道:“別…別殺我…”
杜小鳳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充血的眼睛快放出紅光,說道:“帶我去!”
“好…好…我帶你去!”青年在杜小鳳眼中真的看到了殺氣,好像自己只要說半個不字,對方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刀刺下去。
他怕了,面對此時神志不清的杜小鳳,恐怕沒有幾個人會不害怕。
杜小鳳拔出刺進青年嘴中的刀,放在他後腰上,冷冷道:“走!你敢叫,我殺你!”
青年打個冷戰,大氣也沒敢喘,小心翼翼地向通往二樓樓梯口走去。
來到樓梯口處,兩名青年正守在那裡,見自己的同伴和一位陌生落魄的少年肩並肩走過來,奇怪地問道:“老馬,他是誰啊?”
後心被一把鋒利的開山刀頂住,青年哪還敢說話,臉上的汗水倒是一個勁的向下流。
“哎?老馬,你臉se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兩名青年根本沒想過‘夜遊神’會遭人攻擊,更想不到同伴身旁的少年就是無憂社的老大——杜小鳳。
杜小鳳威逼青年走到兩人近前,沒等對方再說話,他突然一腳,正踢在其中一人胸口上。那人毫無防備,被這一腳踢的結結實實,哎呀一聲,身子受力,急速倒退,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眼前金星閃閃,人順著牆壁,緩緩滑倒。
另外一人驚叫一聲,怒道:“你敢在這裡動手打人?”說著話,他準備從後腰拔刀子,刀剛拔到一半,杜小鳳回手捏住身旁青年的後脖根,用盡全力向前一推。青年站立不住,向前撲倒,剛好和拔刀的那人撞個滿懷,兩人同時痛叫一聲,雙雙倒地。
杜小鳳用的力氣太大了,重傷的身體支撐不住,他推完青年之後,自己也沒站穩,隨之向前摔倒。
即使在倒地的一瞬間,他應想著攻擊對方。
拔刀的那人被同伴撞在地上,渾身生痛,正想爬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杜小鳳整個人壓了過來。
他連怎麼回事都沒看清楚,剛剛抬起的腦袋被杜小鳳倒下的身體壓個正著,嘭的一聲,那人哼都沒哼一下,直接昏死過去。
在對方身上躺了五秒鐘,杜小鳳才扶牆爬起來,鼻子又流出鮮血,腦袋混漿漿的,思維也變得遲鈍、模糊。
他沒有忘記之前被自己制服的青年,身子靠著牆壁,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青年,道:“不想死,就給我起來!”
他這話還真靈,話音剛落,青年騰的從地上蹦起來,強笑道:“我沒事,哈哈,我沒事!”
杜小鳳已沒有力氣再和他多話,聲音微弱,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