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另外四名大漢紛紛怪叫,其中一人飛身一腳,猛踢杜小鳳面頰。
杜小鳳身子一側,將對方勢大力沉的一腳閃開,當那人從自己身邊飛過的瞬間,他出手如電,一拳打在大漢的肚子上。
那大漢人還在半空,被杜小鳳一拳打的倒飛出兩米多遠。他怒吼一聲,從地上爬起,還向再上前和杜小鳳拼命,忽覺小腹內一陣翻江倒海,他表情一僵,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接著,哇的開始嘔吐起來。
剛才,杜小鳳那一拳正中他小腹“四滿穴”上,力道不輕,使其腸胃震盪,讓大漢連胃酸都吐了出來,人隨之失去戰鬥力。
說是遲,那是快,杜小鳳打退他後,又與其他人戰在一處。
沈三情、劉劍冰、於翔三人也沒閒著,和神靈會眾人混戰在一起,打的有聲有se。
沈三情招法以快見長,一招一式,力道極大,雖然沒有動刀子,可他的拳頭打在人身上,也夠讓人哭爹喊孃的。神靈會的人服用強盜水在先,不懂得疼痛,即使如此,被他打的骨斷筋折的人也不在少數。
劉劍冰出身武術學院,招式中歸中矩,雖然沒有沈三情那樣的威力,但穩紮穩打,絲毫不見慌亂,別人想傷他,實在太難了。
於翔是三人中招法最正宗的一個。不象沈三情那麼邪門,也不象劉劍冰那樣死板,招中套式,式中帶招,動起手來,招式連綿不絕,只見他周圍拳腳翻飛,讓人根本判斷不出哪是真,哪是虛。而且他的身法相當獨到,施展起道家的七星步,即使被神靈會的大漢們圍住,可他一轉身,又象泥鰍似的從人群縫隙中鑽出來,神靈會的人別說傷他,連碰到他衣邊都難。
杜小鳳在打鬥中未進全力,邊打邊偷眼觀瞧沈三情三人的情況,心中也在做比較。
總結起來,沈三情的功夫雖然凌厲兇猛,但卻虛浮,傷人的同時,自己也容易受到攻擊;劉劍冰的功夫過於書本化,雖然系統,所學也雜,但太死板;至於於翔,是他最讚賞的一個,招法功守兼備,複雜多變,而且舉手抬足間自然流露出一股正氣。
杜小鳳不會武功,但是卻會看,他的分析,即使不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
於翔的功夫恐怕要比三情還高出一籌!杜小鳳暗暗高興,於翔這個人,自己還真收對了。
戰鬥還在繼續,可神靈會的人已有八九個倒地不起了。
那靠著神像的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永貴,讓你的人住手吧!他們不是杜小鳳這幾人的對手。”
這中年人身材矮小,又幹又瘦,彷彿只要風大一點,他便能隨風飄起來,皮膚蠟黃,看起來似有重病在身的樣子,但一雙深深凹陷的眼睛卻閃閃放光,森芒四射。他的聲音和人一樣,死氣沉沉,又撕裂沙啞,讓人聽後,打心裡發癢癢。
聽到他說話,何永貴不敢怠慢,忙說道:“葛叔,我想先耗費杜小鳳他們一些體力,等你動手時,更容易一些…”
“哼哼…”中年人森森怪笑,道:“我葛朝輝若想要這幾個小子的性命,易如反掌,還需要你來幫我嗎?”
中年人在笑,可何永貴忍不住打個冷戰,心頭髮顫,大點其頭道:“是、是、是,以葛叔的功夫,殺他們是舉手之間的事…”
“讓你的手下退下吧!”中年人不想聽他的恭維話,隨意的擺擺手。
“是!”何永貴站起身,從神臺上下來,對殿外高聲喊道:“住手!”
神靈會眾人聽到他的話音,先是一愣,紛紛收起手中武器,退到一旁。
杜小鳳面不紅、氣不喘,揀起在打鬥中扔在地上的包裹,向前走出兩步,喝問道:“何永貴,為什麼不讓你的手下繼續呢?”
何永貴哈哈大笑道:“杜小鳳,剛才那只是個見面禮,現在,我們先來談談正經事。”
杜小鳳雙目一眯,心中冷哼道:現在讓你笑,一會就讓你哭!他抖抖有些褶皺的衣襟,大步走上臺階,毫無畏懼地進入大殿內。
沈三情幾人怕他有失,忙跟在他身後,也進入大殿。
何永貴腦袋揚的高高,垂目看著杜小鳳幾人進來,最後,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包裹上,嘿嘿笑道:“杜小鳳,你先把包裹打開讓我看看!”
杜小鳳道:“你應該那把亞晴放出來讓我看看。”
何永貴笑道:“把我的錢還給我,人我自然會放。”
杜小鳳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信不過你。想做交換,必須先讓我看到她安然無事。”
何永貴揉揉下巴,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笑道:“好吧!我可以先把她放了。亞晴被我安置在後山,你可以讓你的手下隨我的人去看看。”
杜小鳳想了想,轉頭對劉劍冰揚揚頭,道:“劍冰,你去一趟吧!”
劉劍冰點頭道:“好!”
杜小鳳又在他耳邊小聲叮囑道:“如果亞晴沒事,你給我打個電話,然後不要回來了,把亞晴送到車上等我們,明白嗎?”
劉劍冰仍是一臉冰冷,深深看了杜小鳳一眼,默默點頭。他雖未說話,但所有要表達的意思都已經用眼神說出來了。
杜小鳳拍拍他肩膀,笑道:“我會小心的,你也是,多留意一點,別讓對方耍什麼花樣。”
他叮囑劉劍冰的同時,何永貴嘿嘿一笑,轉頭對身旁一名大漢說道:“阿三,你領那位朋友到後山,至於放不放人,等我的電話。”
“師傅,我明白!”大漢悶聲悶氣的答應一聲。
等劉劍冰隨大漢走出大殿後,何永貴笑道:“杜小鳳,現在你可以打開包裹了吧?”
杜小鳳看得出來,今天的何永貴很得意,他轉目環視大殿一週,在大殿內,何永貴身旁只剩下一名手下,神靈會那些人都守在大殿外,可是他在和自己說話時,卻低氣十足,有待無恐,難道,他根本不把自己這幾人放在眼中?
那不可能!何永貴這人並沒什麼真才實學,自己三人,任何一個都有能力瞬間將其制服。難道他有所倚仗?
杜小鳳彎下腰身,在解開包裹的同時,向外擴散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可以探知到眼睛看不起的東西。時間不長,杜小鳳的精神力已將正座大殿翻蓋,大殿內任何細微,任何一處角落,皆在他感知之內。
這時候,他發現在神像之後,還有一個人,這人長什麼模樣,他感覺不出來,但是對方的生命體卻比自己身旁的沈三情和於翔還要強,而且是強很多。
杜小鳳倒吸一口冷氣,如此強的生命體,是因為體內有異常雄厚的真元,這人的內功,要遠遠在沈三情、於翔之上,甚至自己修為也未必能有這人深厚。
他是什麼人?難道,他就是何永貴面對自己時毫無顧忌的原因所在?
杜小鳳在打開包裹的同時,腦海中已閃過無數的問號,面se也變的凝重起來。
何永貴不知道杜小鳳心裡在想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包裹上。當他看到裡面一沓沓鈔票和其他的財物之後,眼睛頓時一亮,臉上充滿喜se。
杜小鳳道:“你要的錢我已經帶來了,現在,你該放人了吧!”
“哈哈!”何永貴大笑道:“那是當然,我是講信用的人嘛!”說著,他拿出手機,給那個叫阿三的大漢打個電話,只說一句:“阿三,可以放人。”說完,便把電話掛斷。
杜小鳳點點頭,微笑道:“何永貴,雖然我不欣賞你的為人,但你確實還算講信用。”
聽到他的誇讚,何永貴嘴巴都樂的合不攏,還好他沒長尾巴,不然一定會翹起很高。
杜小鳳抓起包裹,邊向何永貴走去邊說道:“何永貴,這次我雖然把錢還給了你,可是,下一次我還會拿回來的。”
何永貴眉毛一挑,嘴角快咧到耳朵下,笑道:“只怕沒有下一次了。”
“哦?”杜小鳳慢慢接近何永貴,問道:“為什麼?”
“嘿嘿!”何永貴道:“你這次來通天觀,我看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裡住下吧,當然,我會為你準備一個靈位。”
杜小鳳搖頭道:“外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可不想留在這裡陪你。”
何永貴得意忘形,似乎忽略了自己和杜小鳳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聳聳肩,道:“只怕,這也由不得你決定了,你看看,靈牌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說著話,他回頭一指神臺,上面果然擺放一面空白的靈牌,他又笑道:“上面只缺你的名字…”
他話未說完,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何永貴確實太得意了,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預期希望的方向發展,以至於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杜小鳳本身的身手。
他回頭的一瞬間,杜小鳳突然發力,一個跳躍竄出三米之遠,直接蹦到何永貴面前。後者轉回頭時,正好和杜小鳳臉對臉,打個照面,何永貴驚叫道:“你…”
他這時再想撤身,已然來不及。杜小鳳出手極快,一把扣住他的喉嚨,冷笑道:“何永貴,我看這塊靈牌,只能留給你自己了!”
杜小鳳的出手太快,何永貴身旁那個大漢發覺不對勁,可他身形剛一晃動,還沒等出手,何永貴已經落入杜小鳳的手中。他轉頭看向正準備向自己出手的大漢喝道:“你敢動一下,我就捏碎他的喉嚨!”
他這話可不是嚇唬人的,以杜小鳳的內力,即使一塊石頭握在手掌中也能捏碎,何況是人的血肉之軀呢!
大漢嚇的一哆嗦,目光惶恐,果然不敢再上前一步。
何永貴的臉se由紅潤轉成鐵青,杜小鳳冰冷的目光讓他心寒,他結結巴巴道:“你快…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讓我的手下殺死那個小姑娘…”
他手中拿著手機,虛張聲勢的大聲叫嚷。杜小鳳半轉身軀,一腳將他手中電話踢飛,冷冷道:“現在,你的電話沒有了,你還拿什麼告訴你的手下?”
“杜小鳳,你…”何永貴咽口吐沫,轉頭看向神像。
沈三情和於翔也走過來,見何永貴不求饒,反望神像,前者大笑,冷嘲道:“何永貴,難道你還指望神靈來救你嗎?”
沈三情不知道何永貴為什麼看神像,但杜小鳳卻清楚的很。他將目光也投向神像,冷冷道:“神像後面的朋友,出來吧,躲躲藏藏,似乎也對不起你這一身的功夫。”
何永貴聞言,身子一哆嗦,臉se大變。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杜小鳳是什麼時候知道神像後面還有其他人的?
藏身在神像之後,名叫葛朝輝的中年人也同是一怔,他內力深厚,屏息時,即使是一流高手在附近也不會輕易發現他的存在,可是自己的行蹤確確實實被杜小鳳發現了,他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人,就算把孃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這麼厲害啊!葛朝輝想不明白,乾脆不去想,幽幽輕笑一聲,大大方方的從神像後走了出來。
沈三情和於翔都沒發現神像後有人,聽杜小鳳那麼說,兩人大感莫名,正想發問,想不到神像後還真走出一個乾瘦如同活骷髏的中年人。
兩人嚇了一跳,又是驚訝又是佩服,但卻暗暗疑惑,不知道杜小鳳是怎麼發現這個人的。
葛朝輝轉到神臺前,上下仔細打量杜小鳳。同樣,杜小鳳也在打量他。二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瞬間閃出電光。
“葛叔,快…快救我…”何永貴被杜小鳳掐住脖子,呼吸困難,一張臉憋的漲紅。
他四十所歲,而乾瘦中年人也只將近五十,但他卻叫這人葛叔,顯然對此人極為尊重。
杜小鳳手裡的力氣絲毫沒放鬆,指尖深深陷入何永貴脖頸的肉中,他注視葛朝輝,問道:“你是誰?抱上姓名。”
葛朝輝臉上的肉皮抽搐一下,如果不是他發出笑音,根本沒人相信那是笑。他說道:“我叫葛朝輝。”
杜小鳳聽了這個名字,沒什麼感覺,但於翔聽完之後,暗吃一驚。他雖然沒有在江湖遊歷過,但是卻從師傅那裡聽過許多江湖上的和傳聞,對葛朝輝這個人,他也聽師傅提起過。這人外號素有‘瘟君’之稱,乃邪門的高手,擅長用毒,殺人於無形,象他這樣的人,極不好惹的。
於翔剛想提醒杜小鳳小心,後者已笑眯眯搖頭道:“葛朝輝?呵呵,沒聽過。”
於翔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暗叫糟糕,邪派中人喜怒無常,將其惹火,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出乎他意料,葛朝輝並沒有生氣,轉頭瞧瞧臉se已變得蒼白的何永貴,說道:“杜小鳳,你讓開他,我或許可以考慮不殺你。”
杜小鳳哼笑道:“閣下好狂的口氣啊,只怕動起手來,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他知道這乾瘦的中年人身手定然不簡單,但仍把話說的低氣十足,因為他不想沒動手之前,自己的氣勢就先矮對方三分。
葛朝輝聞言不怒反笑,讚賞地點了點,目視杜小鳳,覺得這少年人十分不錯,神光內斂,身氣自然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他呵呵笑問道:“年輕人,好狂的性格,不過我喜歡,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杜小鳳一笑,手臂一震,將何永貴甩到一旁,拉開架勢,說道:“你有沒有收我做徒弟的本事,得先讓我看一看。”
葛朝輝搖頭道:“你的本事,剛才在大殿外動手時我已經見過了,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你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
杜小鳳心裡暗哼一聲,反問道:“如果三招過後,我沒有輸呢?”
葛朝輝道:“那我就放過你和你的朋友們。”
“哈哈!好,一言為定!”杜小鳳挽了挽衣袖,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
他語氣強硬,可是心中也沒底,不知道這個中年人身手高到什麼程度,但在他想來,自己在他手下走過三招應該沒有問題。
他剛想和對方動手,沈三情先大步走到他身旁,說道:“老大,這頭陣讓我來吧!”他看得出來葛朝輝身手高強,生怕杜小鳳和他動手時有失,所以搶打頭陣。
杜小鳳搖搖頭,低聲道:“三情,這人身手不簡單…”
沒等他說完,沈三情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先和他動手。老大,我和他交戰時,你在後面觀戰,摸清他武功的路子,即使我敗下陣來,你也可以想辦法擋住他三招。”
他的話沒錯,讓他先做探路石,的確是最好最穩妥的辦法。杜小鳳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小聲叮囑道:“三情,你要小心!”
“放心吧,老大!”沈三情含笑地點點頭,晃身來到葛朝輝近前,說道:“閣下,我先和你打一場,你不介意吧?”
葛朝輝淡然道:“即使你們三人一起上,我還覺得有些欺負你們幾個小輩呢!”
“呵呵!說的好!”沈三情臉上在笑,心中卻恨的不得了,冷道:“閣下,小心了!”
說著話,他突然近身,雙拳直襲葛朝輝的胸口。
沈三情內功修為一般,但因練刀的關係,臂力極大,雙拳擊出,呼呼掛風。
葛朝輝暗暗點頭,這青年的武功也有獨到之處。他一手背到身後,另隻手輕輕一揮,手背恰倒好處的撩在沈三情打來的雙拳上。
“啪!”葛朝輝隨手之力,看似不大,但沈三情身子一栽歪,斜著踉蹌出數步,方站穩身軀,低頭再看自己的手腕,紅腫起好大一塊。
哎呀!好深厚的功力啊!沈三情活動活動雙拳,猛的暴喝一聲,一記側踢,踹向葛朝輝的軟肋。
葛朝輝身子向旁微微一閃,剛要還手,突然,眼前波光閃閃,出現一道白茫茫的利電,帶著寒氣,直奔他嗓子而來。
暗中咦了一聲,葛朝輝身子輕輕後仰,寒風幾乎擦著他喉嚨掠過。
只見沈三情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片刀,刀雖不是好刀,但在他手中,其威力卻可比得上神兵利器。
好快的刀!葛朝輝心裡驚歎,即使以他的功夫,也沒看清楚沈三情是從身體哪個部位拔出的刀,只是見他手腕一晃,刀象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中。
“年輕人,身手不錯!”葛朝輝雙眼精光閃爍。
“閣下的身手也不賴!”沈三情答的針鋒相對。話音未落,手中片刀一橫,瞬間攻出七刀。由於他的速度太快,在常人看來,這七刀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的。
刀光編織出一張刀網,每一擊都是奔葛朝輝身上要害去的。
沈三情的刀雖快,但葛朝輝並不放在心上,他身形遊走在刀網中,從容不迫,如同閃電般的七刀,連他衣服邊都沒刮上。
沈三情不服氣地大吼一聲,將刀法施展到極限,即使後面觀戰的杜小鳳和於翔,都看的目不暇接。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刀,仍難傷葛朝輝分毫,更要命的是,人家只是用身法躲避,還沒有出手還擊呢!
杜小鳳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葛朝輝的口氣那麼大,他確實有誇下海口的本錢。
如果現在是自己和對方戰鬥,他真沒有信心能在葛朝輝手下走過三招。
於翔挪到杜小鳳身旁,在他耳邊輕聲道:“小鳳,讓三情快回來,他不是葛朝輝的對手。”
杜小鳳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戰場,心不在焉地說道:“三情現在正和對方打到關鍵時刻,想收手沒那麼簡單。”
“我知道!”於翔焦急道:“可是我怕再等一會,三情就回不來了。”
“啊?”杜小鳳一驚,轉頭看向他,皺眉問道:“這話怎麼講?”
於翔道:“葛朝輝這個人,我以前聽師傅談論過,他的功夫並不見得怎麼高明,但是他卻精通施毒的邪門功夫,而且異常霸道,無形無se,讓人防不勝防!”
“用毒?”杜小鳳問道:“你師傅有沒有說過他擅長用什麼毒?”
於翔搖頭,道:“沒有。不過葛朝輝是邪門中人,他的毒,一定是非常惡毒的那種。”
“這可糟糕了!”只看功夫,沈三情已不是葛朝輝的對手,加上他還會用毒,想自保就更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