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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宗儀又低聲道:“南宮一雄留下那三式劍招,不是為了對付自己人用的……”

    雲天鳳冷笑一聲道:“謝三變若是也把我們當作自己人,他就不該定下那苛刻的條件。”

    宗儀嘆了一口氣道:“他是為了大局。”

    雲天鳳怒道:“我不是七大劍派中的人,陳劍現在也不能算了,為什麼他們的大局必須要侵犯到我們的生活呢?尤其是拆散我們夫婦……你為了一己私情,使自己潦倒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反來要求我呢?”

    宗儀為之語塞,雲天鳳卻舉起手中的長到朝下一落,宣佈鬥劍開始。

    謝初英與謝次英雙雙恭身獻劍,立刻滑步分列左右,輕叱一聲,兩校劍交錯攻上,輕靈矯捷,劍發無聲,劍勢卻又狠又急,速度尤快。

    陳劍是定身不動,單劍平指,手法相當沉穩,望去好似平淡無奇,卻將兩招急攻都化了開去。

    圍觀的人都發出一聲驚歎,動手的三人雖只在攻守之間換了一個回合,卻已表露了上乘劍法中的無限奧妙。

    謝初英與謝次英一招失利,立刻退了兩步,竟在等待陳劍還擊,誰知陳劍屹立不動,抱劍胸前淡淡地道:“二位請繼續踢招!”

    謝氏姊妹互望一眼,然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縱身進招,這一次他們已不象先前那麼急速求功了,劍尖逼近陳劍身前四五尺時,即已穩住招式,靜待陳劍的反應。

    陳劍仍是不動,對那兩枚劍視若無睹,謝初英等了片刻見陳劍仍無出招之意,不禁微急道:“陳兄若有高招,便請立即賜教,否則愚姊妹聯手劍一發招,連自己也無法控制……”

    意思很明顯,等於是向他打招呼,你要勝過我們,只有現在是機會!陳劍見她說話時,目中隱有乞求之態,倒是微微一怔,但立刻也明白了,她們姊妹二人也不願意求勝,因為她們若勝了之後。二人中必須犧牲一人,而且要利用抽籤決定,生死全靠運氣,她們實在不肯冒這個險……

    一方面不願敗,另一方面不願勝,這實在是一場最矛盾的比劍,可是陳劍卻異常作難,遲遲無法出手。

    因為四周的旁觀者都是劍中高手、他若以平凡的招式進攻,就算二女故意相讓,人家也未必會相信。

    要是使出他最近所學的那些劍招,劍發必定傷人,那又是他不願意的,徵了半天,他開始有點恨南宮一雄與長谷一夫了,恨他們傳給自己這些劍,為什麼都是充滿了殺機。

    這種情形只有雲天鳳一個人明白,因此她笑了一下道:“二位謝小姐還是請不必客氣,繼續放手進招吧!拙夫雖得南宮一雄傳授幾手攻招,那都是用來對抗七絕劍門的,劍出見血,在這種場合下,他是不會用來的。”

    謝初英緊皺眉頭道:“可是我們必須給陳大俠一個公平的決鬥機會。”

    雲天鳳微笑道:“在二位聯手進攻之下,拙夫再還手進招,才談得上公平二字。”

    謝初英本來是一腔求敗之意,被雲天鳳這一說,倒是激上火來,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愚妹意思連陳大俠一招都擋不住了。”

    雲天鳳也依然一笑道。“這……我倒不好說了,假如現在有個七絕到門的人在場,二位就可以知道我的話不是故意替拙夫捧場!”

    謝初英朝謝次英打了個招呼道:“妹妹!既是陳大俠對我們劍下留情,我們也不必客氣了!上!”

    “上”字才出口,兩支劍都頓然起了變化,恍如一陣風吹過春末的桃林、捲起滿天的落花片片。

    謝三變號稱“落英劍客”他的落花劍法就是以變化稱奇,尤其是“落英三變式”更窮極變化,他本身以三變為名,也是據此而來。

    可是他兩個女兒此刻所使的聯手劍法中,豈僅三變而已,簡直可以說是千變萬變……。

    四下之人一起為色動,先前他們聽謝三變說得那麼嚴重,心中多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目睹這次神奇的到法變化,相信是相信了,卻又不僅禁替雲天鳳擔起心來。

    這個年輕的少婦為人雖然狂傲,可是由她劍退崆峒東方未明的成就看來,無疑也是個絕頂高手,更兼機智過人,對付七絕劍門,將是很強的一股力量,既使謝家姊妹能夠獲勝,犧牲這麼一個人才,依然是個大損失。

    柳含煙與柳菲菲姑侄二人,對雲天鳳尤其感激,柳含煙更是焦急,輕輕一扯覺岸上人的衣服道:“上人年高德昭,望能想個萬全之策……”

    覺岸上人也點點頭道:“為了大局起見,老納一定向謝掌門人央求另謀解決之道陳夫人今世人傑實不能輕易言死……”

    其餘幾個老人,除了謝三變之外,都有著相同的心思,所以大家一面關心戰局,一面也向謝三變頻頻注視,希望他能改變一下決定。

    謝三變如同未覺,只是興奮地道:“這套劍法由寒家秘藏近百年之久,皆因祖上遺訓,非至生死關頭,絕不準輕易啟用,所以才淹沒至今,刻下只是由小女姊妹二人使出,要是換為夫婦二人聯手配合,還可以增加一半威力……

    覺岸上人忍不住道:“老衲雖然目拙,也看出貴派這一套劍法之精華全在陰陽互相配合上,但不知掌門人何以不早與尊夫人練成它……”

    謝三變一嘆道:“早年無此必要,及至在下於劍城削耳受辱後,才想到啟用祖上遺技,可是拙荊早已亡故多年,在下不得已,只好冀望於下一代身上……”

    覺岸上人又道。“謝掌門人是否可將辦法變通一下,兩位令媛劍術具已超凡入化,無論犧牲哪一位,都是孫豔吾方一大損失,至於陳夫人則更可惜了……”

    謝三變怔了一怔,尚未表示意見。

    雲天鳳卻哼一聲道:“上人不必為妾身求情,拙夫還沒有落敗呢!”

    陳劍在兩支劍千變萬化的夾攻中,應付起來果然十分艱難,可是他一柄長劍,仍將自己保護得風雨不透!只是無法騰出餘暇來反攻而已。

    謝三變聽了覺岸上人的話,心中有點活動,卻想不到雲天鳳自己會出言反對,乃冷笑一聲道:“小女們的聯手劍式只使到一半,目前陳兄雖尚能就應付,再下去就很難說了!”

    雲天鳳仍倔強地道:“到那時候再說好了,反正一命換一命,黃泉路上我不會太寂寞的!”

    謝三變臉色一變道:“陳夫人如此看得開,在下何惜一女……”

    覺岸上人見他們口氣都僵了,長嘆一聲,朝柳含煙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大家的神色都很凝重,把自己的目光都注向戰局,現在他們只望陳劍能戰勝了。

    戰況愈來愈激烈,謝氏姊妹的攻勢也愈來愈狠,有幾次僅以毫釐之差,就可以刺中陳劍,可是到了危急關頭,陳劍總是能躲過去。

    謝三變沉不住氣,厲聲喝道:“初英!次英!你們再敢在手下藏私,我就不承認你們是謝家的女兒……”

    言下之意很明白,那幾招她們是應勝而沒有勝。

    雲天鳳也沉著臉叫道:“陳劍!你真的想換個老婆,就乾脆棄劍認輸,用不著裝出這付樣子……”

    言下之意也很明白,陳劍一定有著殺手絕招,只是沒有施展而已。

    這局外兩個人針鋒相對的言詞,果然使戰局起了影響,謝家妹妹的劍勢一緊,把陳劍逼得連揮到擋招的餘地都不易抽出來,眼見得敗在俄頃,陳劍卻仍然沒有回劍反攻的意思。

    在旁邊的人看來,他似乎也沒有這個能力,只有雲天鳳咬牙一嘆,厲聲道:“陳劍!今天我算認識你了,你這人只有婦人之仁,不足以成大器,嫁了你這種丈夫,我只好認命了……”

    說完之後,橫過長劍就朝脖子上抹去,幾個人雖然站得很近,誰也來不及去阻止她的行動。

    就在劍鋒及膚的剎那之際,餘里突然射來一道寒光,噹的一聲,擊落她手的長劍,雖然及時救下她一條生命,那劍鋒已在她的頸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陳劍這時忽地奮然送出一劍,劍前湧出無比的勁氣,謝氏姊妹的雙劍齊下,各取他的胸前,可是卻無能避開他那一劍之勢,眼看著劍鋒掃處,兩個女孩子不免要身手異處,斜裡又掠進一條人影,單憑一雙空手,將兩個女孩子推了出去,同時又巧妙地一託陳劍的手腕,將他那凌厲無比的一招化解開去。

    大家都吃了一驚,目注來人,但見那人一身青衣,形相莊嚴,頷下一絡美髯,有流水行雲之概。

    很多人對這個不速之容不認識,認識的只有陳劍,雲天鳳與宗儀。

    可是陳劍心急雲天鳳的傷勢,搶著過去探視,對來人不作理會,只有宗儀笑了一下道:

    “老哥!你來得是時候,否則事情將弄得一團糟……”

    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哥哥!你也太糊塗了,兄弟以大事相托,你無論如何也得勉為其難,怎麼可以讓他們頂真到這個程度,我要是來晚一步,恐怕血濺紅顏,三個嬌滴滴的好女子都得斷送在你手下了……”

    宗儀愧然地道:“兄自知無能,不過也不能怪我,錯非是你,否則事起倉促,陳夫人那一劍自裁無人能攔,陳老弟那一招殺手更無人能解……”

    覺岸上人連忙道:“宗大俠,這位朋友是誰?你怎麼不替我們引見一下。”

    宗儀笑笑道。“各位應該認識他,名動天下的劍城主人南宮一雄。”

    大家一聽此人就是南宮一雄,不禁怔住了,尤其是曾經被削耳受辱的四家掌門人,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們上次聯手探劍城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南宮一雄本人,只有他的兒子南宮少雄與總管宇文煥接待,結果招來了一場奇恥大辱……

    雖然事後接到了由宗儀轉至的私函,得知南宮一雄別有用心,然而依然未能釋懷。

    南宮一雄也看出他們臉上的憤色,乃歉然一笑道:“前次諸位下訪,兄弟恰好不在堡中,下人與小兒無知,以致對諸位多有開罪,事後兄弟曾為此……”

    徐曉翠冷冷一揮手道:“算了!那是我們技不如人,自取其辱,閣下今日駕臨有何見教?”

    南宮一雄知道他們餘恨未消,乃輕輕一嘆道:“兄弟一番用心,已在私函中剖露無遺,端只為轄下不嚴,又對小兒縱容過甚,才致於引起諸位誤會,好在南宮一雄之心,對天可表,宗兄與陳大俠夫婦都可以替兄弟證明。”

    這時陳劍忙著安慰雲天鳳,對他的話未作理會。

    宗儀只得接口道:“老友!大家對你都瞭解了。”

    徐曉翠冷笑一聲道:“瞭解歸瞭解,誤會兩個字卻用不上,等七絕劍門事了之後,我們削耳之辱,還會向南宮先生要份公道。”

    南宮一雄苦笑一聲道:“兄弟也知道這件事不易取得各位諒解,以後自然會有個明白交代,目前仍請各位以大局為重,與兄弟暫時合作。”

    大家都不作聲了,默然中只有陳劍不住地向雲天鳳勸慰。

    “天鳳!你也太傻了!連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嗎?”

    雲天風的臉色仍是一片鐵青,冷笑道:“我是傻,我要是不傻就不會為你這種人抹脖子自殺了。”

    陳劍急得搓手道:“天鳳!你不瞭解我……”

    雲天風冷笑道:“我太瞭解你了。”

    南宮一雄這才向她微笑道:“陳夫人!你對尊夫的確是瞭解不夠,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的原因,實在是為了我……這個話目前不便解釋,反正以後你會明白的,不過我可以向你提出一個保證,你所嫁的人能夠稱得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雲天鳳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我對自己丈夫的瞭解,還不如你來得深刻!”

    南宮一雄一笑道:“這句話也許很唐突,卻是真正的實情,一個男人的心性作為,有些地方是女人永遠無法瞭解的,這當然是指著一些超特的男人而言,而陳大俠正是一個超特的男人,你嫁了他,應該感到驕傲。”

    這一句讚詞出自南宮一雄之口,倒是使雲天鳳為之一怔,停了片刻才道;“我不信,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哪些地方是我不瞭解的。”

    南宮一雄聽她口氣已經和緩了,遂微微一笑道:“你有一輩子的時間,足夠慢慢地探索呢。”

    陳劍見雲天鳳的神色緩和了,連忙深情地道:“天鳳!你的傷……”

    雲天鳳推開他的手道:“死不了!你早擔心我的生命就不會逼得我抹脖子……”

    儘管她如此說,陳劍依然撕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衣襟,替她將頸上傷口裹了起來,他的動作十分自然,即使當著那麼多人,他也沒一點忸怩之態。

    反倒是雲天鳳有點不好意思了,搶過他手上的布條,自己動手包紮,柳菲菲連忙過來道;“陳夫人!你自己不方便,由我來吧!”

    柳含煙也過來幫忙,同時還取出身邊的金創藥,先替她將創口敷好,由柳菲菲細細地包紮好。

    等她們這些動作做完,謝三變才一張喉嚨道。“方才那一場勝負該如何判定了!”

    雲天鳳一掀眉毛道:“要不是南宮先生及時援手,兩位令媛的頭早已搬家了,還談什麼勝負!”

    謝三變不服氣道:“陳世兄那一劍雖然高明,可是小女們也沒有落敗,南宮城主不出手,小女固難逃斷頭之危,陳世兄恐怕也免不了雙劍穿肋,算來這隻能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雲天鳳冷笑一聲,朝陳劍道:“你聽見了沒有!人家敗得還不服氣!你怎麼說吧?”

    陳劍不作聲,南宮一雄卻一笑道:“謝掌門人言論太牽強了一點……”

    謝三變立刻道:“那你應該看見我女兒有好幾次都是故意放過他,否則他早就落敗了……”

    南宮一雄一笑道:“不錯!令媛的確是有幾次當勝而未勝,不過兄弟提出一個問題,貴派的這套聯手劍法是否可以分成單招使用?”

    謝三變怔然不語,南宮一雄又笑道。“據兄弟的觀察,貴派的這套到法可以算得上是天衣無縫,唯一缺點是發展太慢,必須演變至十二招上,才能展開精華……”

    謝三變沉聲道:“那也不算缺點,前十二招上攻勢變化萬千,對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南宮一雄但笑不語,彎腰在地上拾起一柄長劍,那是他用以擊落雲天鳳的長劍時用的,阻止她自殺,他取在手中,忽地一揮一推,對空使出一招,行勢十分緩慢,使得每人都看得清楚。

    然後他回劍來,照剛才的姿勢又使了一次,這一回卻迅速無比,大家眼睛一眨,他已收了回來,要不是他先將這一招示範了一遍,大家很可能連他如何出招收招都分不出來。

    南宮一雄緩緩地把長劍歸入鞘中微笑道:“謝掌門人以為貴派十二招中,能擋得住這一招嗎?”

    謝三變領了一頓,臉色不禁一變,悻然道:“閣下有劍皇帝之稱,敝人自然沒有話說。”

    南宮一雄微笑道;“謝掌門人太過獎了,兄弟劍帝之銜,早已轉贈給陳世兄,而且兄弟剛才那一招劍法也是由陳兄處摭拾而來,兄弟不過是依樣劃式,若是在陳世兄手中,只怕威力還會增強數倍。”

    此言一出,大家都為之一震,甚至連陳劍與雲天鳳也不例外。

    南宮一雄的話並沒有說謊,這一式的確是龍虎風雲恨天四式中的“暴虎憑河”

    可是陳劍與雲天鳳都沒有想到用這一式來對付謝家的聯手劍揮,竟然會有如此大效果。

    由此可見劍式之妙猶在人為,也更可以見到南宮一雄在劍術上的造詣,絕非常人所能及。

    謝三變猶自強辯道:“我不信!”

    南宮一雄笑道。“那恐怕只有等陳兄自己來作一番證明了!”

    雲天風知道陳劍的性情,要是由他自已開口,他一定要坦白說出當時沒想到使用這一式他老實話。所以搶在前頭道:“你別不信,這一招是我與拙夫共同研練出來的,不僅他能使,我也會使。”

    說著彎腰拾起自己的長劍,正待施展。

    南宮一雄又笑道。“陳夫人,請等一下!”

    雲天鳳瞪著眼睛道:“做什麼?”

    南宮一雄微笑道:“為求徹底證實起見,在下想與陳夫人串聯一下,在下將謝家聯手劍式起手十二招對夫人進攻,陳夫人酌量情形,該在什麼時候回招都可以,陳世兄!請將尊劍暫借一用。”

    陳劍莫明莫其妙地將手中長劍交了出去。

    南宮一雄雙手各挺著一支劍,朝雲天鳳打了個招呼,風雷一般地捲了上去,直看得四周人噤然做聲不得。

    因為他一人使兩柄劍,居然與謝家姊妹完全相同。

    在劍法中原有雙劍的招式,而且雙刻的招式也多半是配合使用的,謝家的聯手劍招由他一個人同時用雙劍使出來倒是頗為合理的事。

    唯一使大家想不透的是這一手凌厲無匹的劍法,今天還是第一次在人前揭露,南宮一雄卻能在一瞥之下,一點不差地使出來。

    因此四下群家的詫異與其說是對事,還不如說是對人來得恰當些,南宮一雄的劍帝自譽,絕非虛狂自大,至少他在劍術上的造詣無人能及,可是他那固若金湯的劍城,竟在一天內瓦消冰解。

    消除創城勢力的是朝庭大內劍士,民不與官鬥,這是江湖中一條不成文的法則,可是大家從得到的消息中,知道南宮一雄之所以忍氣吞聲,卻不是畏懼官方勢力,而是受到七絕劍門的掌門人的威脅。

    對於這新起的劍派,他們一無所知,尤其是那個神秘的掌門人“縱橫七海一蛟龍”,更是無人見過。

    七大劍派之所以對七絕劍門如此畏懼,一來是受到南宮一雄傳書的影響,再來是七絕劍門中遣到各派宣佈指令的代表。

    那些人多半是劍城中的舊人,被七絕劍門接收過去的,這些人在江湖原來也具有赫赫聲名,投身至七絕劍門之後,劍術更是突飛猛進,他們在宣佈七絕劍門那道近乎威脅的指令時,同時也顯露出一手威力無匹的劍法。

    這手劍法使得七大劍派黯然失色,於是他們只好把準備對付南宮一雄的一點實力,改以對付七絕劍門之用。

    今天看過南宮一雄的身手之後,大家心中都不禁為之一沉。

    自南宮一雄的表現看來,他們每一家自以為具有絕對把握的劍法,用來對付南宮一雄都不夠,更不用說是南宮一雄深以為憂的七絕劍門了!

    這時南宮一雄正把聯手劍法使到最後一手,那也是最厲害的一手,但聞劍聲颯颯唯見劍光閃閃。

    謝家姊妹在聯手使出時,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雲天鳳對於前面的十一式平淡無奇的劍法擋了過去,不過每一個人都看得很清楚。

    每招守式在平淡中卻孕有無限奧妙,任憑對方的攻勢如何凌厲,都無法突進她密不透風的守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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