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也道:“我們也告辭了,今日多蒙盛待。”
陰海棠卻道:“幫主!我們還有一件事。”
陳劍微異道:“什麼事?”
陽海棠用手一比,做了個碗狀。
雲天鳳立刻道:“原來這點小事,我想趙先生一定會賞臉的。”
趙霆怔然問道:“陳夫人有何見教?”
雲天鳳微笑道:“是請求,丐幫有一弟子,名叫林子久,據說託庇在府上。”
趙霆神色一變道:“沒有這回事,在下從不招待外人。”
陳劍一怔道:“是二殿下說的。”
趙霆臉色一沉道:“老二,你說話要有根據。”
二王子眨眨眼笑道:“林子久是丐幫淨衣門下弟子,早先為刺探幫中叛徒的消息,曾假意追隨管不死與言必中投身為大內車宮侍衛,最近逃出來,兄弟得到報告說他已投奔您府上。”
趙霆怒聲道:“老二!我不管你的閒事,你也別拖我下水,我家沒留過外人,不信,你儘管派人來搜。”
二王子微笑道:“元輝!我並沒有這意思,也許是手下所報不實,我回去查清楚再說。”
趙霆連忙道:“不!你現在就查查清楚,正好陳大俠也在這裡,你可以帶他在我全家搜一遍,假如找出來,我願負任何責任,否則你就得對我有個交代。”
二王子目視陳劍道:“陳大俠有何意見?”
陳劍感到十分為難。
雲天鳳卻笑道:“趙先生信義君子,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搜查之舉,萬不敢當,只是此人關係丐幫極大,我們才動問一聲,這當然要怪二殿下的消息不確,我們也問得冒昧,萬望先生恕罪。”
趙霆聽他這樣說了,神氣才好過一點,乃乾笑道:“陳夫人太客氣了,今天賢伉儷來,本想好好聚一下的,無奈二位來去匆匆,尤其未見到陳大俠獨步天下的劍法,實在遺憾得很。”
雲天鳳微笑道:“來日方長,我們得不到林子久的消息,一時還不會離開京師,而且不日丐幫有一場聚會,到時希望各位光臨。”
陳劍怔了一怔道:“名義上是為本幫一位有功弟子舉喪,實際是藉此向大家介紹一下丐幫的生活內情,請趙先生一定要賞光,趙夫人……”
趙霆連忙道:“賤內一向不出門……”
雲天鳳笑道:“趙夫人烹調聖手,敝幫有幾樣菜很想讓她品味一下、相信她一定會來的。”
趙夫人笑道:“如此盛會,綠漪一定前來拜認。”
雲天鳳微笑道:“那就說定了,時間總在兩三天內,屆時敝幫由陰長老前來相請。”
陰海棠笑道:“而且妾身還有一點私事想麻煩趙夫人,借邀客之便,再行告知夫人。”
趙霆神色又是一變,趙夫人卻笑道:“陰姑娘有什麼事,只要是我能盡力的,一定效勞。”
陰海常微笑道:“其實也是件小事,同時與妾身門下弟子有關,二殿下曾說我那林子久只可能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府上,另一地方妾身未使明言,但若趙夫人相助,大概不成問題。”
趙霆臉色十分難看,卓少夫輕輕觸他一下,叫他不要開口,他居然住了口。
於是二王子陳劍等四人同時告辭出了廳門,趙夫人拉著趙小慧堅持要送他們出大門,陳劍等苦辭未果,趙霆也勸道:“夫人,你就不必多禮了,由我們送也是一樣,你如此多禮,反叫客人不安。”
趙夫人冷冷地道:“我是非送不可,因為我有幾句話想請教陳大俠,但不希望你在旁。”
趙霆臉色一沉道:“夫人!你居然有事要揹著我。”
趙夫人也沉聲道:“我不想揹你,但為免你難堪,你還是不在旁邊的好。”
趙霆怫然道:“好!那我就失禮了,你送客吧,我不知有何見不得人的事,但我不想當著客人鬧笑話,陳大俠,再見,兄弟不送了。”
他拖著卓少夫向旁邊走去,趙夫人則默默地將四人送到門口,然後才低聲向陳劍道:
“陳大俠,你看出小女的劍路了吧?”
陳劍怔了一怔才道:“郡主的劍術不成章法,然招招精妙,顯然受名家指點,好象是形意門演化出來的。”
趙夫人點頭道:“不錯!大俠法眼如電,相信定有應付之策,現請陳大俠老實說,假如有人較小女高明兩三倍,大俠能否勝過?”
陳劍想了一下道:“這個……,在下曾經得扶桑劍客長谷一夫先生傳聽風到法,臨機應變,也許可以自保,夫人何以有此問?”
趙夫人神色一暗道:“假如陳大俠只靠聽風劍法來應付,妾身覺得太冒險,請大俠速離京師,貴幫弟子林子久包在我身上,至遲於明日此時回到丐幫。”
陳劍又是一怔,趙夫人卻急道:“語言於此,無論如何,祈求大俠允許,京師幾日必有變故,妾身為息事寧人,實不願大俠牽涉在此。”
陳劍猶在沉思,雲天鳳卻帶答道:“多謝夫人指點,丐幫也不想在京師多惹事故,只要林子久無恙歸來,敝幫一定離開,但林子久身上……”
趙夫人立刻道:“我不知林子久身上帶著什麼,但肯定未落入別人之手,可能是藏在別的地方了,等他回到貴幫後,一定會有結果。”
雲天鳳神色微動道:“那我們就放心了。”
趙夫人轉對二王子道:“二弟,今日你一來揭穿許多事,請你相信我,姊弟總是姊弟,我不會幫別人,不過你最好也暫時離京,為萬全計,你們是在庇護丐幫。”
二王子神色鎮定若恆,淡淡一笑道:“大妹!只要有你這句話,兄弟也安心了,對於你所說的事,兄弟已有耳聞,也作了適當的安排,你無須替我擔心。”
趙夫人眉頭一皺,擔心地道:“二弟,你不要過於自信,我完全是愛惜你,雖然我過去沒有表明支持你,但我對你寄希望最深,聽我的話……”
二王子道:“好,我答應你離開京師。”
趙夫人輕輕一嘆,朝大家施了一禮,又牽著小慧進門去了,二王子十分興奮,出了大門,然後對陳劍道:“陳大俠,非常對不起,有件事我始終沒告訴你,你也不必要離開京師了,三天後居庸關外一決勝負,這戰之後,你我的問題可以解決了。”
陳劍神色一變道:“這是從何說起?”
二王子道:“千真萬確,各大門派集於仙霞嶺練劍,為的是抗七絕劍門,易嬌容不是傻瓜,她怎會等你們準備完後再求一戰……”
陳劍道:“這事我怎麼毫無所知?”。王子道:“只怪你離得太遠,他們無法與你聯絡,所以才選在居庸關,望你能趕去會合。”
雲天鳳目注他沉聲道:“殿下,你真沉得住氣,現在才通知我們。”
二王子臉紅道:“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本來還不敢太確定,卓少夫在舍妹夫家出現,再加元輝今天的神情,使我得到充分的證明。”
雲天鳳立刻問道:“趙霆與此事有關嗎?”
二王子道:“原來沒有關係,但卓少夫一來,與他就有關係了,你們最好也準備一下吧。”
雲天鳳想想又問道:“仙霞嶺一直跟我保持聯繫,怎麼你會比我先知道?”
二王子道:“我是在通知未發出之前得到急告,自然比你們快。”
雲天鳳冷笑道:“殿下在七絕劍門一定有人吧?那人一定是崆峒掌門赫連通。”
二王子笑道:“陳夫人怎麼知是他?”
雲天鳳道:“江湖中只有這一家敗類當年為了利害私通七絕劍門,自然也可以為富貴所折。”
二王子笑道:“夫人料事如神,這次卻錯了,我的線人是崆峒門下,卻不是赫連通,他是一派掌門,可能會惑於威脅,卻不會惑於富貴,因為他的江湖習氣太多了,我的人是……”
雲天鳳搶著道:“那麼是他的弟子東方未明。”
二王子點點頭道:“不錯!東方未明本是我的一個侍衛的兒了,他的父親跟赫連通是老朋友,利用這關係才投到崆峒門下,而且崆峒與七絕劍門互通聲氣,也是他的牽引之力,當然這是我授意的。”
雲天鳳哼了一聲道:“殿下的安排太周密了。”
二王子微笑道:“成大事者,必須顧全每一處細節,不放過任何一點有關的地方,好在這事對你們有益無害,我本來可以不說,但為了同仇敵愾……”
雲天鳳尖聲道:“你以為我們會幫你?”
二王子笑道:“二位不是幫我,而是解決自己的問題,三天後的會戰看起來是各位與七絕劍門的決戰,可七絕派有老七在內,各位若勝了他,我也省了不少事,何況,元輝與卓少夫勾結,其中還加了個佟尼。”
陳劍一驚道:“佟尼在駙馬府?”
二王子道:“林子久在趙家是幹真萬確的事,元輝突加否認,當然是因為修尼,否則他用不著如此,這一點我是猜測,卻有把握,而且家妹也知道了,所以才負責放回林子久。”
陳劍想起剛才趙夫人的情形,自然也相信了,二王子又道:“我本來沒把元輝這幫人列為對象,可從他勾結卓少夫,收容佟尼的情形看來,他野心不小,老四收容南宮少雄,背後不知還有誰在撐腰?”
雲天鳳冷笑道:“這對殿下不足為患,殿下可以兵不血刃,將責任推在我們身上。”
二王子淡淡地道:“這是怎麼說?”
雲天鳳道:“老七加入七絕劍門,鐵定是我們敵人,趙霆收容佟尼,困住林子久,目的在玄功秘錄拓本,我為救林子久,勢必與之為敵,四王子收容南宮少雄,而南宮少雄與拙夫過節未了,決戰在所難免,看來殿下擔心的人,恰好是我們的敵人。”
二王子一笑道:“的確如此,可這不是我造成的,我無意借重各位……”
雲天鳳莊容道:“其實那些人的真正對象,不是我們,只因殿下跟我們太近了,所以才找上我們。”
二王子正色道:“陳夫人言重了,在下結識陳大俠全是一片敬意,假如夫人懷疑我的用心,我只有一個辦法自清,三天後我率御林軍,趕到居庸關,正式利用官方的力量阻止私鬥,相信他們都不敢與官軍正面作對,過了那一關,陳大俠自己與他們了斷。”
陳劍搖頭道:“殿下不可如此。”
二王子道:“非此我無法自明,我寧失去一切,也不願在大俠心中存一絲芥蒂。”
陳劍嘆道:“殿下知遇之情,永志難忘,人之結交在心,只要問心無愧,殿下何必介懷他人作何想法,七絕劍門一天不滅,兄弟的責任一天不鬆懈,殿下還是讓我們早日解決算了。”
二王子動容道:“謝謝大俠,這件事我本不宜插手,但我絕不置身事外,大俠那天只須了斷本身過節,凡我的題外生權,我一概自己解決。”
陳劍沉思片刻道:“好!殿下有事請便,兄弟也要處理一下私務。”
二王子想了一下,道:“兄弟還有一事奉告,趙霆手中可能還有一個高手,這人劍術極精。”
陳劍道:“兄弟知道,趙小慧的劍法就是那人教的。”
二王子道:“兄弟曾打聽過那人的真相,卻一直未果,今天從家妹的語氣中,好象此人頗有意與大俠一搏,大俠應該有所準備。”
陳劍點頭道:“兄弟也想到,而且今日的邀宴,可能還是這個人的意思,他原是打算在今天找兄弟一決的,不知為何臨時變了主意。”
二王子抱拳道:“京師乃藏龍臥虎之地,各大廷臣家中多有一二武林奇人,不過兄弟擔保在一兩天內,打聽出這個人是誰,通知陳兄。”
雲夭風笑道:“這點不勞殿下煩心,我們自己有辦法,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幫個忙,今晚上請殿下在附馬府外相侯,我準備與陰長老一探駙馬府。”
二王子皺眉道:“陳夫人,這可造次不得。”
雲天鳳道:“我們並不要殿下出馬,只請殿下做個見證,有陰長老在,相信令親不敢怎樣的。”
二王子目視陰海棠一笑道:“我倒忘了元輝有把柄在陰姑娘手中,今天他與家妹已鬧得很不愉快了,明姑娘若把他在書寓的內情張揚出來,定叫他無法在京師立足,今晚一定奉陪。”
雲天鳳道:“好!我們三更在牆外見。”
二王子含笑點頭,送自去了,陳劍一皺眉道:“天鳳,我覺得事情不太妥當,私闖朝臣府第,鬧開來可不是好玩的。”
雲天鳳笑道:“所以我要把二王子拖在一起。”
陳劍道:“我倒覺不必要,管他那個人是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何苦多此一舉。”
雲天鳳正色道:“我不是為那個人去的,林子久是淨衣弟子,身陷府中,我們不去,恐怕他無法安然退出,你別以為公主作了保證就可以了,照我想他們兩口子恐怕正鬧得不可開交呢,人在他們家中,照理可以馬上放出來,為什麼要等明天呢?”
陳劍沉吟不語,陰海棠道:“屬下認為夫人的決策無差,屬下有責任救林子久,而且屬下擔心玄功秘錄的拓本,看情形他們並沒得手,也許是林子久藏了起來,他們為逼他說出藏處,一定加以嚴刑,此事刻不容緩。”
陳劍一怔道:“那我也有責任,晚上我也參加。”
雲天鳳急道:“你不行,而且你趕快帶領門下離開、先到居庸關去佈置一切,假如二王子的消息不錯,李飛紅應該在半路上遇上你們。”
陳劍不解地道:“為什麼今晚我們不能參加呢?”
雲天鳳道:“我們是冒險從事,你在外面,我們有所顧忌,假如你也去了,他們很可能會惱羞成怒,來個一網打盡,豈不是自投羅網。”
陳劍嘆了一口氣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我真後悔。”
雲天鳳道:“那不是太遲了嗎?”
陳劍默默無語,二人慢慢走出來,到了分岔口,雲天鳳道:“我與陰長者不出城了,你一人到盧溝橋外的樹林將全幫弟子都帶走吧!”
陳劍答應著徑直走去,行了一陣,只見嶽鎮江與李飛虹匆匆而來,見到之後,李飛紅立刻行禮道:“幫主,屬下有急事稟告。”
陳劍擺手叫他起來道:“我都知道了,七絕劍門前來邀鬥,你在何地碰到他們的?”
李飛虹道:“在浙皖邊界碰到點蒼掌門徐曉翠,他們正途北上,屬下急忙回來稟告幫主。”
陳劍道:“你們立刻率全幫弟子到居庸關外與各大門派匯合,叫他們安心等候,到時我自然會到的。”
李飛紅聽他說出居庸關的各稱,不禁失色道:“幫主怎麼知道的,仙霞嶺上唯恐找不到幫主,叫屬下日夜兼程回來請示,不想幫主已經知道了。”
陳劍一嘆道:“我們一切俱在人家計算中,你叫大家放心好了。”
嶽鎮江道:“各家掌門都很著急,想與幫主先碰個面,商討一下對策。”
陳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現在不僅是我們與七絕劍門之爭,其內情極複雜,我一時無法明白說出,你們先去準備吧,我儘量提早到達跟他們會晤,不過丐幫門下必須立刻撤走,嶽長老有鐵缽令,盼即宣佈行動。”
嶽鎮江恭身道:“是!唇下就去,幫主……”
陳劍道:“今晚我有事。”
李飛虹道:“是否要屬下追隨幫主。”
陳劍想了一下道:“也好,嶽長老一個人是可負責撤退的事,你跟我執行任務吧。”
嶽鎮江行禮別去,陳劍帶李飛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詢問了一些她與各大門派見面的情形,談到天交二鼓,他們才利用黑處掩蔽身形慢慢向駙馬府進發,走到西邊院牆外,當好是三更。
陳劍鄭重地囑咐道:“你守在這,不管裡面有什麼響動,都不許進來,假如明天還不見我出來,你立刻通知嶽長老,叫他轉告各大門派迅速分散,不必赴約了。”
李飛虹自然不敢違背幫主的命令,心中雖不放心,卻只好答應,陳劍把話交代了,卻不想牆上先冒出一個人頭低聲道:“陳大俠,請那位女英雄一起來吧,她這身束裝,被巡更的看見了,反而麻煩。”
陳劍一驚,藉著遠處燈光一看,模糊能辨出是公主此處的女主人趙綠漪,立刻手足無措,趙綠漪又道:“陳大俠來的正好,否則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陳劍猶在發怔,趙綠漪催他進來,陳劍只好一硬頭皮,翻進牆去,同時也把李飛虹叫了進來。
他見趙綠漪一身短裝,黑巾束頭,腰佩兵刃,神色一變道:“公主!府上出事了嗎?”
趙綠漪道:“還沒有,不過馬上就要出事了,我嫁了十幾年的丈夫,今天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陳劍愕然過:“趙先生怎麼了?”
趙綠漪低聲道:“沒什麼,只是被二弟料中了。”
陳劍不知如何開口了,趙綠漪輕嘆道:“據我所知,貴幫林子久確在寒舍,可是拙夫矢口否認,我也不好拆他的臺,等你們走後,我找他地論,誰知他在我面前也不承認,而且跟我吵起來,我憤然而去,二弟卻在房中等我……”
陳劍一驚道:“殿下也沒回去?”
趙綠漪凝重地道:“二弟是來通知我尊夫人今夜的計劃,要我協助,因為寒舍現在戒備重重,沒有我的幫助,他們絕無法偷進來,二弟受了邀請,不好意思拒絕,又不能說出困難,怕招致尊夫人誤會。”
陳劍訕然道:“拙荊實在是胡鬧,我本不贊成的。”
趙綠漪道:“陳夫人此舉幫了我很大的忙,以我一個人之力,實不堪與拙夫對抗,何況他身邊還有幾個高手,假如我鬧開了,他很可能先殺了我。”
陳劍低聲道:“趙先生不至於此吧?
趙綠漪悲哀地道:“一個人被利慾薰心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十多年來,他假清高,矯情做作,我都忍了,可這次我絕不饒他。”
陳劍道:“趙先生究竟作過什麼表示?”
趙綠漪嘆道:“沒有,他什麼都瞞著我,如不是舍弟告訴我,我根本不知佟太傅也藏於此,他招降納叛,用心極明,現在二弟已和尊夫人匯合,由小慧帶著到密室了,我們也快走吧。”
陳劍點頭,隨她在陰影裡前進,同時道:“公主何以知道在下會來?”
趙綠漪道:“我不知道,只是猜測,我想大俠伉儷情深,一定不放心尊夫人單身涉險,所以在這裡等著,想不到果然被我等著了,尊夫人好福氣,假如拙夫對我有大俠一半的情意,他任何事,我都支持他,因為我畢竟是個女人,我的一輩子要找個歸宿,可元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