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又是一劍,剛好削去了她的xx頭,冷冷地道:“很好!你有種,你瞧我敢不敢!”
這種殘酷的手法,使得每個人都怔住,那婦人胸前血流如注,居然也不敢開口了。
燕青冷冷地道:“那個冒允於小乙的人是誰?”
婦人目中流露出恐怖之色,頓了一頓才道:“你乾脆殺了我吧,我說了也要死……”
燕青冷冷地說道;“說了我就負責保護你,但你不說,那罪可夠你受的,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地割下來。”
婦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把舌頭一咬。
馬百平忙道:“燕兄,她要嚼舌自盡!”
燕青卻微笑道:“沒關係,我保證她死不了!”
果然那婦人只咬了一半,就痛得直哼,再也咬不下去了,燕青冷笑道;“我沒叫你死,你想死也不容易,我已經封了你部分血脈,你只有說話力氣,卻沒有爵舌的力量了。”
婦人怒哼道:“姓燕的,你也是個叫出字號的人物,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一個婦道人家,你要臉不要?”
燕青冷笑道:“你們這兒至少有一半是天欲門下的人,我獨獨對你如此,是因為你自己不要臉,人必自侮而人後侮之,對不要臉的人,我從來不講什麼道義,尤其是你已廉恥喪盡,我更不必把你當人看待。”
婦人咬牙不作聲,燕青道:“你已經嘗過厲害了,應該知道我下不下得了手,是不是要我再削掉你另一隻xx頭?”
他的長劍剛探出,那婦人忙叫道:“那傢伙已經走了!”燕青冷笑道:“走了,他走了之後,周寡婦就到南京城孫瞎子那兒請示去了,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示,他走到哪兒去?”
婦人的眼中現出了驚色,似乎不相信燕青知道得這麼多,燕青卻冷笑道:“你們天欲教自以為行動很秘密,卻沒有想到一切早在我們掌握之中,因此你還是說實話的好。”
那婦人沉吟片刻才道:“是真的走了,你們在外面搜查時,他知道行蹤已露,把真的於小乙提出來搪一搪,自己由後面走了。”
燕青聽了微笑道:“聽起來很合理,但是你弄擰了一件事,假如你一直乖乖的耽在這兒,我相信他是真的走了,因為你急於脫身,是為了想到南城去報警,假如那傢伙果真走了,你就不必急急地脫身了。”
那婦人神色一厲,大聲地叫道:“燕青,你不是人養的,有什麼手段,儘管在老孃身上使出來好了,但你再也別想從老孃口裡挖出一個字。”
燕青走向前去,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那婦以為他又要使出什麼狠毒的手段,身子不由地顫抖著。
那知道燕青卻把瓶中的藥粉灑在的傷口上,同時伸手也解了她的制脈,柔聲道:“好!
有骨氣,雖然你想脫身的手法太下流,但你的骨氣很夠,我給你敷的刀劍藥很有效,你休息去吧。”
藥果然很靈,不但止住了流血,而且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同時勁力也恢復了,使得婦人大感意外。
燕青道:“把衣服穿上,別做出那份醜相,你們天欲教雖然以色相為手段,但也要含蓄一點,像你這樣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像一條颳了毛的老母豬,倒盡男人的胃口,還有誰會欣賞你。”
婦人攫起衣服,就向一間屋子衝去。燕青道:“你的傷雖不重.可也很討厭,最好老實點躺躺休息,別再想到南城送信去,我既然說出那地萬,早就有人去了,你別再自投羅網,在那邊是天殘門的白門主,她可不怕脫衣服,只有白白送死!”
那婦人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就在門口穿起衣服。乾脆坐了下來,咬牙道:“燕青,你不是人,是一頭冷血的高手,別忘了你有三個女的落在我們手裡,老孃會照樣整她們的。”
燕青微笑道:“我相信你做得出,你敢當眾脫衣服撒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只是你權力太低了,白銀鳳不會準你這樣做的,那些人雖是俘虜,卻比你重要得多。”
那婦人跳起來叫罵道:“白銀鳳又怎樣,還不是跟老孃一樣,見了男人就脫褲子,她比老孃還賤,老孃陪男人睡覺還收銀子,她卻是白送,比老孃還下賤!”
剛剛到這兒,馬百平突然衝過去,一掌摑得她躺在地上,怒聲道。“不許你侮辱我的妻子。”
這一掌很重,打得她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那婦人目中怒火直噴,厲聲道:“馬百平,你是個王八蛋!”
馬百平又一是腳踢出,這一腳更重,踢得她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叭搭一聲,落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燕青笑笑道:“馬兄終於捨得出手了。”
馬百平卻低頭一嘆道:“跟燕兄一比,兄弟實在嫩得多,剛才竟被她逼得束手無策。”
燕青道:“馬兄這一掌一腳也不輕呀。”
馬百平道:“兄弟是憤怒之下出手,燕兄卻是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出狠手,這是兄弟所望尖莫及的。”
燕青苦笑道:“我那份狠勁兒也是被磨出來的,以前也是為了拘於那一點道義與規矩,不知吃了多少虧,君子可欺之以方,有些卑劣的江湖敗類就專門利用這一點……”
馬百平道:“兄弟完全同意,對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手段,遇文王。講禮義,逢紂桀,動干戈,在三字經,早就把這一個處事的標準說得明明白白了。”
燕青哈哈大笑道;“妙極了,兄弟也是在一個私墊裡,聽小學生朗讀那兩句後得到的啟示,把觀念改了過來。”
說著臉色一沉,轉向院中的一堆人喝道:“我知道冒充於小乙的那個人就在這裡,最好自己站出來,等我揪出來時,就有他的罪受了。”
那一堆男男女女十幾個,個個臉色如土,卻沒有一個人有所行動,燕青冷笑道:“很好,天欲門下都是硬骨頭可你們遇到我,就是鐵人我也能捏扁他,不信整不了你們這血肉之軀。”
一招手,沉聲道:“放狗!”
門外的一名漢子一鬆手,兩條獒犬咻咻地奔了過來,四處嗅了一下,突地朝毛老三身上撲去。
毛老三嚇得就地一滾,獒犬仍追究了上來,毛老三忽地一彈腿,向一條獒犬踢去。
但燕青早就有了準備,他的腿剛踢出,長劍連鞘電疾點出,戳在他的腿窩上,制住了穴道。
獒犬上去,咬住他的小腿,一撕一扯,就是一大塊皮肉,另一頭獒犬也撲了上去,張口咬住了他的肚子。
毛老三驚嚇欲絕,大聲叫道:“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
燕青這才用劍把兩頭獒犬趕開,冷冷地道:“說!有一個虛字,就留神你的皮肉。”
毛老三瑟瑟地道:“燕大俠,您要問什麼?”
“你就是冒充於小乙的傢伙?”
“是!”
“你本名叫什麼?在天欲教中任何職司?”
“我叫毛樂山,快樂的樂,山水的山,是天欲教的護法。”“這兒是天欲教的什麼機構?”
“金陵分壇。”
“壇主是誰?”
“周妙人,就是周寡婦。”
“南城那邊呢?”
“是孫老堂主主持,他是內執事堂主,與分壇的地位不相上下。”
“那個婆娘又是什麼人?”
“秦好男,是教主座前的侍兒,也是派駐金陵分壇的監察。”燕青冷笑道:“難怪她對白銀鳳如此不敬,原來教主跟前的人,白銀鳳在教中司何職守?”
“新任教主。”
馬百平哦了一聲道:“那麼秦湘綺呢?”
“原任教主,現居太上教主。”
“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鷺洲,桃花庵。”
“被擄去的人都在哪兒?”
“多半是的,我不太清楚。”
“連潔心母子也一起被擄去了?”
“不!他們母子倆個是自動投效到教主那邊去的,劫持天音仙子就是他們幫的忙。”
燕青與百平不禁一怔,這個消息倒是他們沒想到的,想了一下,又問道:“天欲教中有多少人手?”
毛樂山說道:“很多.最近又有一個姓張的也投了過來,還帶了一部分的人手,也入了天俗教。”
馬百平道:“難怪我偵騎四出都找不到張老兒,原來被天欲教收羅了去。”
燕青的臉色很沉重,輕嘆地地聲道:“四大霸天向來是如此,從恨天翁整掉天魔令主開始,就是鶴蚌爭,漁翁得利,沒想到的是最後收利的竟是天欲教而已。”
馬百平道:“連潔心母子投了過去,倒是頗為出人意料。”燕青道:“那是意料中事,他們這-對母子都不是安份的人,天音仙子無意稱霸江湖,他們自然要另謀出路了。”
馬百平說道:“柳浩生的鐵騎盟怎麼也會倒戈了的呢?”
燕青長嘆一聲道:“天音仙子太自信了,她控制手下的手法也過於狠毒,只要有機會脫出禁制,誰都會反的。”
馬百平道;“現在該怎麼辦法呢?”
燕青想想道:“這兒沒什麼可問的了,馬兄叫貴屬下把這些人都禁押一下,我們上南城去看看。”
馬百平道:“燕兄!你怎麼還這樣說呢,他們也是你的屬下,你是總鏢頭,其來我也是你屬下。”
燕青笑笑道:“我還沒習慣,那就煩龍老兄把這兒料理一下,每個人都點上穴道,問問清楚,不是天欲教的人就放了,咱們不能打擾無辜的百姓。”
禿頭龍恭聲道:“總座放心,屬下處理得了。”
馬百平道:“你處理得了?你知道哪些人是天俗教的?”
禿頭龍道:“問毛老三就行了,這小子怕死,還怕他不說實話!”
馬百平冷冷地道:“你現在又得意起來了,這些人窩在你的地段上這麼多年,你連一點影子都沒摸著。”
禿頭龍低頭道:“他們的底子屬下雖然不清楚,但他們的行蹤,屬下卻沒有放鬆過。”
燕青笑道:“是的,這位龍老兄已經很稱職了,周寡婦在南城落腳的地方,我們一問他就指了出來,省了很多事,至於這些人的底子,實在太難摸索了,他們以暗娼為掩護,又住在這個圈子裡,總不能每一個手開門的戶頭都去調查祖上三代履歷吧。”
禿頭龍道:“總座見諒,事實上這兒新來一個人,屬下都沒敢放鬆過,一定盤查清楚,可是這一家裡是幹了幾年的老婊子,而且他們還是真賣,什麼下三濫的客人她們都接,怎麼想得到她們是天欲教的門下呢!”
馬百平也只有苦笑,跟著燕青走了。
走在路上的馬百平感慨萬端地道:“燕兄江湖閱歷之豐,實在令兄弟佩服,如果換了兄弟,問口供絕不會如此順利的。”
燕青微笑說道:“毛樂山的口供原本是準備讓我們知道的,不必加以壓力,他也會說出來,那個叫秦好男的婦人,我的那一套也沒用,她寧死也沒露出一個字。”
馬百平一怔道;“什麼?毛樂山的口供是假的?”
燕青道:“不錯!但不會完全假的,白鷺洲的確有他們的據點,也許真是他們的總壇,但是被擄去的人絕不會在那兒!”
馬百平道:“燕兄何以得知呢?”
燕青說道;“因為毛樂山在天欲教的地位很低,不該知道那麼多的秘密,而且天欲教的人骨頭那麼硬,像毛樂山那種人,根本是不允許存在的,即使將就容他留下,但在事機既洩之後,秦好男一定會立刻殺掉他以滅口。”
馬百平道:“也許她們不知道毛樂山這麼貪生怕死呢?”
燕青笑笑道:“秦好男能夠如此熬刑,可不是光說勇氣,還經過嚴格的訓練與考驗,像毛樂山這種材料早就經不住考驗了,所以我敢斷定這些口供,就是準備由他口中說出來的。”
馬百平想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固以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上白鷺洲呢?”
燕青道:“當然要去,但不是我們去,最好由鏢局裡派一部份的人去試探一下,我們另外再找線索。”
馬百平道:“另外再找線索,從哪兒找呢?”
燕青道:“禿頭龍的武功如何?”
馬百平道:“還過得去,約在以前金陵分壇的十禽十獸之列。”
“比秦好男又如何?”
“當然高一點,那個婆娘只是潑辣,手底下不怎麼樣。”
燕青笑笑指著他膀上的刀傷道:“秦好男傷得了馬兄嗎?”馬百平不禁一徵,稍遲才道:“傷不了,但剛才情形不同,她是突然出手……”
燕青道:“不算突然,她是第三次拼命撲擊時才傷著馬兄的,馬兄雖然不便還手而受傷,但秦好男的武功,最多隻比馬兄略低一點。”
馬百平道;“可是後來她簡直不堪一擊。”
燕青說道:“不錯,那是她見到兄弟也現身了,明知道在我們兩人面前討不了好去,才故意裝成那個樣子的。”
“什為了什麼?”
“為了脫身,尤其是最後,她放意出言激怒了馬兄,捱了那一掌一腳,藉機會昏迷在地。”
馬百平道:“那一掌不怎麼樣,一腳可相當重!”
燕青這:“Rx房為婦人最弱之處,她雙乳都挨刺受傷,而且還被刺去一枚乳頭,換了一個差一點的人,早就送命了,她居然還挺得住,而且我一敷藥之後,居然像沒事似的,馬兄的一腳真能使她昏過去嗎?”
馬百平一聽急了,立刻就想回頭。
燕青道:“不要去,她急於脫身,我也是故意放她走的,線索就在她身上。”
馬百平:“可是她發狠傷人就糟了。”
燕青道:“不會的,我已經關照過秀頭龍,叫她把秦好男擱開一邊,先去套問別的人,就是給她一個悄悄離開的機會。”
馬百平道:“那我們也該守伺在附近,看她往那一個方向跑的。”
燕青道:“也不必,給她發現了,反而會誤事,讓她先走一步好了,我有辦法再找到她的。”
“還是用狗來嗅她的氣味?”
燕青笑道:“一個方法只能用一次,毛樂山就是被狗找出來的,她不會再上當了,這一次她必然是利用屋頂離開,使得獒犬無法追蹤。”
“那我們要如何追蹤她呢?”
燕青笑道:“還是利用氣味,這次是靠我的鼻子了,我給她敷的藥上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而且這種氣,只有我才能辨別,別的人不會注意的。”
馬百平滿臉欽佩之色,想想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回鏢局調集人手,把救出來的於小乙送給丐幫,圍攻白鷺洲的事由丐幫跟鏢局的人員去擔任,我們兩個人盯著秦好男這條線索追下去。”
“大姐那邊呢?”
“南城只是個據點,主要人物不在,她們可以順利得手,然後要她們支援白鷺洲去。”
馬百平想了一下才說道:“就只是我們兩個人行動嗎?”
燕青道:“是的,天欲教既然有這麼雄厚的實力,硬拼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這次主要的目的是救人,悄悄的進行反而容易得手。”
馬百平沒話說了,兩人來到隆武鏢局,把人手調配了一下,吩咐他們與丐幫的人配合行動,便送走了於小乙。
兩個人又悄悄地回到了釣魚巷,把禿頭龍調出來一問,果然秦好男已經不見了。
馬百平道:“燕兄神機妙算,果然精妙無遺。”
燕青卻問道:“就是她一個人溜走了嗎?”
“是的,屬下唯恐有失,連幾個嫖客都設法留下了,只走了她一個人。”
“她是怎麼走的?”
“屬下把她抬進一間屋子裡放著,還用個人看守住門口,結果她是從屋子裡揭開了屋瓦悄悄地走的。”
“有沒有注意到她由那個方向離去?”
“屬下一直躲在暗處盯著,看見她向西邊而去。”
“好,我知道了,你辦得很好,回去繼續注意其他的人,別讓他們再溜了。”
禿頭龍道:“溜不掉了,屬下給他們每人灌了一帖迷藥,兩天之內,他們不會醒過來的、”
燕青說道:“好,那也省事,你還是去守著,有機會弄醒一兩個,看看能否問點什麼出來,兩個時辰後,你們全體撤退,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留神他們報復行動,一天後還得不到我們的口音,你再去告訴白門主。”
秀頭龍雖然不明白燕青的吩咐用意何在,但他在馬百平手下,早已養成只聽不問的習慣,答應而退。
燕青與馬百平利用夜色,掩上屋頂,直向西方而行,他嗅了一下空中的氣味說道:“不錯,一直是向西行的。”
馬百平有點不信道:”燕兄,你的辯味藥是滲在金創藥中的,氣味飄散在空中,還會存留這麼久嗎?”
燕青一笑道:“這是特製的,只要人經過那裡,氣息就沉凝在那裡,六個時辰內不會散去。”
馬百平禁不住一嘆道:“燕兄從那兒學來這麼多的知識?”燕育道:“先師三白先生平生精於歧黃之道,兄弟在江湖上闖蕩時,三教九流都混過一陣,以先師所授的醫道,加上下五門裡的一些拍花蒙汗藥配製技巧,自制了這一手盯人追蹤的技巧,實在不足為論。”
馬百平凝重地道:“不錯,兄弟現在才知道,江湖下五門中,有許多玩意兒的確高明。”
燕青微笑道:“雞鳴狗盜,也有可取之處,只是那些手法被他們不用於正途,才為人所不齒。”
馬百平道:“不錯,武功本是用以濟世的,但為邪惡所持,就成了禍世之具,世間百技萬物,原無正邪之分,但現用者之心地而別,今後燕兄對鏢局的這一批手下,還請費心多訓練一下,把我們這股力量,用於維護武林正義,將是多麼有意義的事!”
燕青慨然說道:“馬兄具此濟世之心,兄弟何吝一得之徹,等定下來,兄弟一定盡我所學,教給每一個人。”
兩人說著追著已經出了城。
馬百平一怔道:“這不是幕阜山?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來了。”燕青點點頭,來到了先前發現標識的那座破廟,又辨定了一下方向,才嘆道:“對方確實高明,這標記所指的方向完全是對的。”
馬百平一怔說道:“那他們幹嗎還要玩這麼多的花樣。”
燕青道:“他們故意留下一些破綻,引得我們入歧途,讓我們的注意力轉入別的地方。”
“這一手相當聰明。”
“嗯,如果我不是在秦好男身上留了一手,他們就完全地成功了,對方除了武功之外,在機智方面、也遠較四霸天中其他的人高。”
“所以他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燕青笑笑道:“未必見得,天欲教只是四霸天的勝利者,卻不是最後的勝利者,還有我們呢。”
馬百平豪情頓發,說道:“對,燕兄,我們追過去吧。”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程,最後轉向南行,終於看見了一抹紅牆,卻是一座尼庵,在大門口有著“白衣庵”三個大字。
燕青繞著紅牆,轉了一圈,低聲道:“氣味到此為止,就在這裡面。”
“怎麼又是一座尼庵,而且我從沒聽說過。”
燕青說道:“在深山的尼庵,必然是為清修之用,只有小路可通,為的是遊客絕跡,是最適宜作秘密的場所。”
馬百平說道:“不錯,白鷺洲那裡是所桃花庵,廟中的尼姑到這兒來,比較不受人注意,這個設想太周到了。”
燕青想想道:“馬兄準備一下,我們要進去了。”
馬百平道:“如何行動法?”
“一明一暗;明暗由馬兄任擇一項。”
“明的幹什麼,暗的又幹什麼?”
“明裡直接探訪,開口要人,暗的趁機潛入,相機救人;這只是一個大致的原則,實際的情況卻要見機行事,但要記住一點,就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制定先機。”
馬百平想想道:“何者危險性較大。”
“那很難說;各憑運氣,也許一進門就會遭到群攻,那就是明的較為危險,但對方如果還不想傷人,則暗的危險較大,因為他們對潛入者一定不會客氣的。”
馬百平想想道:“我還是選明的吧,因為銀鳳可能在裡面,我可以好好地跟她談一談。”
燕青點點頭:“也好,裡面說不定還有機關刺器等埋伏,這方面我比馬兄熟一點,我到後面去設法潛入,馬兄在外面等一盞茶的時間,如果裡面沒有響動,就是我已安全潛入,馬兄就扣門直進。”
馬百平點點頭,燕青轉身走了,馬百平靜靜等著,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光,庵裡仍是靜悄悄的,知道燕青已經進去了,心中暗暗佩服,遂定了神,把肩頭的金劍與手中的銀鞭再檢查一下,才走到門前,大聲急擂。
等了好半天,才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什麼人?”
馬百平大聲道:“金陵隆武鏢局,馬百平。”
裡面似乎頓了一頓才道。“尼庵淨地,夜深不款待香客,施主請明天再來。”
馬百平冷笑道;“快開門,我不是來燒香的;是來找人的。”裡面道:“施主要找什麼人?”
馬百平道:“不要明知故問,找我妻子與妹妹。”
裡面又適:“施主的寶眷怎麼會在這裡?”
馬百平登的一腳,把門踢開了,直衝而入,但見大殿中湧出一批黑衣的尼憎,全都是手執長劍。
馬百平凜然不懼,揚揚手中的銀鞭道:“把銀鳳叫出來。”一箇中年尼姑上前合什道:
“施主不會弄錯嗎?”
馬百平冷笑說道:“錯不了,我是追蹤釣魚巷一個叫秦好男的婦人前來的,姓馬的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清楚。”
那個中年尼姑似乎微微一怔,但秦好男已經由大殿中出來了,冷冷道:“馬百平,你真有本事,居然追來了。”
馬百平冷笑道:“如果不靠你引路,我還會讓你活到現在嗎?”
秦好男又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馬百平道:“目前是一個人,但你們如果不把人交出來,就會有很多人了。”
“燕青呢?”
“他帶人攻打白鷺洲去了。”
秦好男冷笑道:“你追蹤我到此,會不告訴他。”
馬百平道:“是的,告訴他之後,他會要你們放出所有的人,你們也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一個人來,只要你們放出我的妹妹,其餘一概不放。”
秦好男似乎一怔。
“只放金紫燕一個人?”
馬百平笑笑道:“是的,只要舍妹一人,別的人你們最好殺了,因為舍妹非燕青不嫁,而燕青的女人太多了。”
秦好男道:“你這麼自私?”
馬百平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們以為我是急公好義的俠士不成了。”
秦好男笑道:“這就對了,你跟燕青混在一起,我們真還以為你的氣質改變了呢。”
馬百平沉聲道:“少-嗦,你放是不放。”
秦好男道:“假如你只要金紫燕一個人,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殿後忽然轉出了白銀鳳,沉聲說道:“不行,不能放。”
她的身後跟著連潔心與莫小龍,徒步向前。
白銀鳳嘆了一聲道:“馬百平,你真使我失望,從你最近的作為,我以為你已經改變了氣質,成為了一個男子漢了,那知你還是自私自利,只顧自己。”
馬百平道:“我要救我的妹妹,有何不對。”
白銀鳳道:“手足情深,‘沒什麼不對,但是你不該放棄其他的人而不顧。”
馬百平一笑道:“我的能力只能顧到一個人,花家姐妹有丐幫的人去管,郭心律有天音門的人去救,我只管自己的妹妹就夠了。”
白銀鳳道:“燕青會誤解你嗎?”
馬百平道:“他諒不諒解有什麼關係,他不能對我要求太多。”
“經此一來,燕青還會要你的妹妹嗎?”
“這是我的事,與紫燕沒有關係,又不是紫燕離開別人自己一個逃走了。”
“可是燕青會永遠恨你的。”
馬百平一笑道:“豈止燕青恨我,恐怕連紫燕也不會諒解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只能為她盡這點心,那怕她以後不認我這個哥哥都行。”
白銀鳳微微一怔道:“你這個人還有私情。”
馬百平笑道:“怎麼沒有,我是最重私情的,要我毀家行難,為大義而廢私,我實在做不到,我不想做聖人。”
白銀鳳輕嘆一聲道:“紫燕也算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傷害她的,你回去吧!”
馬百平道:“不行,我一定要把紫燕帶走。”
白銀鳳沉聲道:“你自問有這個能力嗎?”
馬百平道:“有,我雖然是一個人前來,但我的部屬就在附近,我一聲招呼,他們立刻會前來支援,然後燕青跟大姐的人也會很快接到通知趕了來。”;白銀鳳冷笑道:“來了又如何,這點力量就嚇倒我了嗎。”馬百平道:“還有丐幫的人,他們還可以知會九老會的人,全力進迫,你們的人數再多,恐怕也架不住大家圍攻吧。”
秦好男立刻說道:“教主,那就把紫燕交給他算了。”
白銀鳳臉色一沉說道:“你什麼時候高升到能作主了。”
秦好男道:“屬下是為大局著想。”
白銀鳳道;“上有太上,下有我,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她轉臉向馬百平道:“百平,我們之間感情雖然不好,但也沒有到必須要翻臉成仇的程度,我勸你還是走吧。”
馬百平道;“我也是不願意把感情傷到決裂的程度,所以才單人前來,所以我非要把人帶走不可。”
白銀鳳嘆道:“不是我不放,而是紫燕絕不肯一個人走,在擄劫時我就準備放她離開的,可是她跟天音仙子之間,不知道有什麼默契,也發誓不肯一個人走,所以你要我放一個人走,問題不在我而在她自己。”
馬百平雖然別有用心,聞言也不禁一怔。
白銀風又道:“她從花家姐妹口中,得知你最近的作為,內心十分高興,深深以你為榮,你也別使她傷心,快走吧。”
馬百平頓了一頓才說道;“我可以跟她見面談一談吧?”
白銀鳳略一遲疑才道:“可以,我可以帶她出來,但是你千萬別說是為救她一人而來,她把你這個哥哥當作是僅次於燕青的大英雄呢。”
馬百平只是守關,他知道燕青已經潛入在附近,也許找不到囚人的地方,這個請求,只是幫燕青找到人而已,沒想到白銀鳳居然十分痛快地答應了。
白銀鳳轉身進去後不久,又一會出來了。
馬百平臉色一變道:“人呢?”
白銀風道:“她不願意出來,也不肯相信你來看她,以為我要騙她一個離開。”
馬百平剛要開口,卻見白銀鳳的手掌輕輕亮了一亮,掌心有四個字:“人隨燕去。”
心中會意,遂不做聲了。’白銀鳳嘆了一口氣道:“百平,我們敵對之勢,似乎一時還難以化解,今天我們還以夫婦之情見面,下次就將以敵人相見了,我送你離開吧。”
說著通自向前走去,挽了馬百平的手,秦好男要跟上去,白銀鳳一瞪眼道:“回去,這是我的私務,不要人跟。”
秦好男只得退後了。
白銀鳳挽著馬百平,來到庵門口才站住低聲道:“百平,我為你感到驕傲,你沒有使我失望。”
馬百平低聲道。“人都救走了嗎?”
“是的,我看見燕青把她們都帶走了,我沒有聲張,故意放她們安全離去。”
“謝謝你,銀鳳。”
白銀鳳又嘆了一口氣。
“秦湘綺是個厲害的人,我是身不由心,目前她擁有了天欲教一手的人力,再加上鐵騎盟的全部,力量太大了,你要妥為應付,我只能盡力幫助你們,但大權仍握在秦湘綺手中,我幫不了多大的忙,珍重,好自為之。”
她又握了馬百平的手,搖了一搖,鬆開後,含淚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