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道:“圖我是畫不出來的,你把我帶到那兒去,我憑記憶,或許能找到來時的路。”
燕青道:“牡丹,你如果肯幫忙,就請你辛苦一下,我請龍老給你一顆提神的藥,撐著去一趟。”
牡丹道:“我既然受聘於嫖局,嫖局裡的同仁也是我的兄弟,我有義務為他們的安危盡力的。”
燕青忍不住回頭握住她的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牡丹,你是個好姑娘,不折不扣的好姑娘。”
牡丹不禁露出興奮的神情來,嬌媚一笑道:“看在你替我所受的委屈份上,我也該報答一下。”
燕青捏捏她的鼻尖笑道:“下次你再拉肚子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我一定再替你洗得乾乾淨淨的。”
燕青來到了外面,龍雨田進屋裡去。
馬百平與白銀鳳惜惜憐憐四個人都在外屋等著,白銀鳳笑笑道:“浪子,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你這位大情聖又成功了。”
燕青嘆了口氣道:“總算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從苦海中救出一個女孩子。”
白銀風道:“燕青,我覺得你跟龍老兩人的手段太卑鄙了一點,她明明沒有中毒,你們硬給她灌下了一顆毒藥…”
燕青說道:“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對秦湘綺背棄呢!”
“你這樣做,如果她知道了,她不恨死你才怪呢!”
燕青笑說道:“如果她把在這裡的生活跟在天欲教的日子一比,就不該恨我了,我的出發點還是在為她好。”
馬百平道:“我覺得燕兄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們並不貪圖她什麼,這樣委屈求全,想盡方法來振拔她,完全是為她將來的幸福。”
白銀民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救她?”
馬百平笑笑道:“我不行,我既沒有燕兄那份天才,也沒有那份耐心,叫我替她換十七次衣服,洗九個澡,我實在做不到。別說是她,換了你,我也不會做。”
白銀風道:“假如有那一天呢?”
馬百平笑笑道:“真有那一天,我寧可也找一瓶洩藥吃下去躺在你旁邊,陪你葬成一堆去。”
白銀鳳被他逗笑了,但又輕嘆一聲道:“牡丹實在是個好女孩子,我想盡了籠絡的手法,想拉她過來的,但你沒出息,還是被燕青搶去了。”
馬百平笑道:“我承認沒出息,而且我不敢跟燕兄比,我只希望保住一個老婆就心滿意足了。”
白銀風臉色微微一變。馬百平笑道:“你別誤會,我知道什是搶不走的,但是我不敢冒險,如果他真要動你的腦筋,我又不能跟他拼命,只好乖乖地讓給他,我不就慘了,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守定了你一個人,叫他不好意思對你生心。”
白銀鳳恨得咬咬牙道:“你以為自己的老婆美得很,他會來動我的腦筋。”
馬百平笑道:“在我看來,你的確是比誰都好,燕兄拿他所有的紅粉膩友跟我換,我都不幹,因此我實在擔心……”
他們夫婦倆在說笑,卻見燕青眉頭深鎖,白銀鳳道:“浪子我們是開玩笑,你可別生氣。”
燕青輕嘆道:“大嫂,以我們的交情,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只是為一個消息感到難以決定…”
他把牡丹最後透露的消息說了出來,眾人都是一怔,馬百平道:“牡丹來的時候,我們的外圍眼線都沒發覺,她突然就出現了,因此她說的那條路線,極為可能,因為那是我們注意力達不到的地方。”
燕青想了一下道:“那兒有明孝陵所在地,朝廷為了世恩漢人,在那兒設軍駐守護陵,我記得有個哨長是我們的兄弟。”憐憐也道:“而且明陵附近是丐幫汙衣門弟子的集中地,如果果有陌生人通過,我們應該得到信息的。”
馬百平笑笑道:“對,可是你們都忘了,天欲教十二奇葩是龍老去到紅葉莊後才知道的,誰也不認識她們。”
憐傳道:“可是如有陌生女子出現,他們會提高警覺的。”
馬百平輕嘆道:“有錢使得鬼推磨,我那個弟兄是用錢買來的官兒,天欲教自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在那兒塞個人,有人在那兒包庇著,就很容易混過來了。因為我們的眼線只能暗中留神,不能明目張膽地設防調查每一個路過的人。”
燕青道:“馬兄認為這消息可信?”
白銀鳳道:“浪子,你到現在還懷疑牡丹嗎?”
燕青搖頭說道:“不,我不是懷疑她,而是懷疑秦湘綺。她很可能是利用了牡丹,傳遞這個假消息,把我們引了去,然後乘虛撲襲我們的嫖局。”
馬百平點頭道:“這倒是可能的事。”
白銀鳳道:“不可能,別忘了秦湘綺並不想殺死牡丹,給她的解藥也是真能解毒的,她對牡丹絕對的信任,告訴她這個消息是叫她準備著,如果投毒之計不成,就耐心等待機會,以作內應,牡丹是被你跟龍老一顆假毒藥給騙反的,秦湘綺對控制下的部屬雖然不當人,但是對自己訓練出來的女孩子卻是愛惜得很,所以她說天欲教中不會有叛徒,這句話倒不是欺人之談。”
馬百平道:“可是你怎麼反了出來呢?”
白銀鳳道:“我不同,我是為正邪之分而反的,但牡丹她們卻不懂得什麼是非,她們從小就受著那種教育,不大跟外界接觸,沒有機會來作比較。”
燕青說道:“那倒也未必盡然,牡丹之所以改變,主要也是對正邪之分有了認識,她來到這裡之後,所得到的親情與友誼都是她所沒有的,只是對秦湘綺的感恩之心使她不忍反而已,那一顆解藥讓她把秦湘綺的恩情給斷了……”
白銀鳳道:“這都不是理由,主要是讓你迷昏了頭,誰知道你在屋子裡給她灌了些什麼迷湯?”
燕青笑了一笑道:“大嫂對天欲教的認識是最清楚的一個,既然你認為這個消息可靠,我們就照著部署,在鐘山攔截吧。不過為防萬一,嫖局裡也不能不作個準備。”
馬百平道:“這個由小弟來負責好了,即使她們是聲東擊西.對嫖局發動攻擊,也叫她們討不了好去。”
燕青道:“那百平兄就留守好了。”
馬百平笑道:“這是什麼話,我們能應戰的人手就是這幾個一小弟新練的劍招正想找個機會試試手,我是一定要去的,嫖局裡我會安排的。”
燕青道:“鬥秦湘綺可是我的事,百平兄要去我攔不住,就請你快去安排鏢局的事,我去看看龍老跟牡丹的情形如何了,因為今天全靠她帶路了。”
白銀鳳說道:“浪子!你還要帶著她去,秦湘綺最恨叛離的人。竹君只是在窩裡爭權都遭到了制裁,你不是叫她去送命嗎?”
燕青笑笑道:“但是領路一定用她,何況今天堵不住秦湘綺,大家都是死數,她也活不成了。”
白銀鳳壓低了聲音道:“如果她跟秦老婆子對質下,發現是你們搗鬼呢?”
燕青道:“大嫂!如果她相信了我,就不會相信秦湘綺,人嘴兩片皮,各說各的理。”
白銀鳳道:“那你要硬賴在秦湘綺身上了?”
燕青笑笑說道:“天欲教經常在暗中算計人,我就栽他們一贓也不為過,這是天理循環,因果不爽!”
“但是你浪子燕青從不說謊的。”
燕青道:“大嫂,你怎麼也變得如此天真了,一個人說他從來不說謊,這句話的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言。”
白銀鳳也忍不住笑了道:“浪子,蘇秦張儀兩張口,合起來也說不過你一張口,難怪那些女孩子見了你就被哄得暈陶陶的,不過你要小心,還是離牡丹遠一點,萬一她發覺了你在騙她,在緊要關頭給你一下子……”
燕青道:“她會嗎?”
白銀風道:“可能會的,因為她是個很容易衝動的人,這種人經常會做出莫名其妙的事。”
燕青想想道:“我會留神,一個很重感情的女孩子是最危險的人,她的愛與恨是走極端的,轉變得也很突然……”
龍雨田已經扶著牡丹出來,白銀風去攬著她道:“小妹,你真傻,幹嗎要這樣作踐自己呢?”
她不愧是個天才,不管臉上的神色與說話的聲音,都裝得完全不明內情的樣子,牡丹的臉上浮起了一陣羞愧。
龍雨田笑笑道:“好了!我們準備出發吧,由此地到鐘山還有一段路呢,我給三姑娘服了一顆提神的藥,在這段時間內,需要減少活動一下,到了那邊,藥力剛好行開。”
燕青道:“那我們就步行走路過去,大家走吧!”
每人都帶好了兵器,牡丹也要一支劍。
白銀風追:“小妹,你也想動手嗎?”
牡丹含笑道:“如果在路上碰見了太君,她一定恨死我了,說不定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我一定要防備一下。”
燕青找了支精鋼長劍送給她道:“你跟著龍老,秦湘綺放不過你是一定的,只怕其他的人也不會放鬆你,我要跟住秦湘綺,只有龍老還可以分點精神出來照顧你。”
龍雨田笑笑說道:“燕青,秦老婆子最恨的人就是我,老夫自顧尚且不暇,還有力量去保護別人嗎?”
燕青說道:“您放心,最安全的一個人就是您,秦湘綺志在天下,您的醫道是她最需要的,否則上一次就不會放您離開紅葉莊了,那怕劍刺到喉嚨口,您都不會死的,因此您有足夠的餘力來保護牡丹。”
牡丹也道:“是的,太君給我的指會是別的人都可以殺死,只有龍老爺子,必須生擒。”
龍雨田一笑道:“想不到秦老婆子還頗念舊情,居然對我如此客氣……”
大家由後院出去,雖然是一條巷子,但燕青卻沒有走巷道。在對巷的一家門上叩了兩下。
有個人來開了門,看都不看,就讓他們進去,穿過屋子,出了大門,是另一條巷子,大家又進了另一家的門,牡丹道:“難怪天欲教的眼線摸不準你們的行蹤,原來你們是利用這個方法出入的。”
燕青道:“這是緊急狀態之時才使用的通路,一來是為了掩蔽你的行蹤,二來也告訴你,那些是我們自己的人,假如你遇到了危險,隨時可以進入這些門戶裡,每一處地方都有四五個人在等候著,掩護你安全地脫險。”
用類似的方法,穿過了七八條巷子,已經近城邊,大家再進入了一家宅屋,穿越過一條長長的地道,離開地道。已經是城外的一家糟坊。
一箇中年漢子見了他們,肅然地一躬道:“參見總嫖頭!”
燕青笑笑道:“梁掌櫃,這是本局新聘的白縹頭,白牡丹姑娘,是銀風大嫂新認的妹妹。”
中年漢子拱拱手,燕青道:“我要輛車子,給鐘山守陵的吳哨長送酒去。”
中年漢子笑道:“巧極了,哨營裡今天還來通知要酒,裝上車子還沒有送出去,總座就搭個便車吧。”
燕青點點頭道:“我們都要去,你自己辛苦一趟,叫夥計們歇歇……”
中年漢子答應了。燕青配了三套衣服。都是做粗工的短裝,自己穿了一套,另外兩套則交給了恰恰與藉藉穿著。
她們倆也穿好了,弄頂氈帽一戴,已掩起了本來面目,牡丹又愕然道:“這是幹什麼?”
燕青道:“送酒的人總得像個樣子,如果像我們原來的打扮,不是就被人看出來了嗎?”
牡丹道:“可是我們有六人。”
燕青一笑道:“你們三位是三缸新酒。”
牡丹不懂,但那姓梁的中年漢子已經把車子駕來了,是一輛兩匹馬拉的大車,車上壘著五六口大缸,都用粗繩捆好了,燕青把底下的三口缸打開了,原來那是三口偽造的酒缸,是兩片鋼板合成的,像蚌殼一般,用鉸鏈扣合,中間是空的,設了一個矮座,剛好可以容一個人坐在裡面。
龍雨田與白銀風都坐了上去,牡丹也進了一口缸中,燕青掩好後,又啟開一個小富道:
“你可以從這裡看出去,該怎麼走通知一聲。”
車子已經動了,牡丹從小洞裡看出來,但見燕青就坐在缸邊的車板上,正好可以跟她談話,乃問道:“這個設計其精妙,是你想出來的?”
燕青道:“不,是百平兄設計的,他為天魔會主持天魔教金陵分壇時,自己訓練了一批弟兄,也作了這些設計。”
“梁掌櫃也是我們的弟兄嗎?”
隆武鏢局資金有餘,就得從事其他的生產,不能把錢放在那兒長黴,有很多行業都是鏢局在管著,梁掌櫃是鏢局的鏢師,卻主持著酒坊。”
牡丹道:“你們的組織真嚴密。”
“百平兄是個人才,幸運地是他把才華用於正途。如果他也像四霸那樣有意稱霸江湖,天欲教早就垮了。”
車子幌幌折入了山道,燕青道:“你留心看看,那條路是你走過的?”
牡丹道:“沒錯,是這條路,但我是從一個山洞裡翻出來的。”
燕青想了一下,問駕車的梁掌櫃道:“上九,那一條路是通向山洞的?”
樑上九是中年漢子的名字,他想想道:“鐘山峰巒起伏,大大小小的洞很多,不知是哪一個?”
牡丹道:“那個洞很高敞,還供有呂祖師像。”
樑上九道:“那一定是紫霞洞,洞外有座小道觀,叫紫霞宮,是一個道站在主持的。”
牡丹道:“那我倒不知道,我出了洞就坐車子下山了。”
燕青問道:“上九,沒有第二處了嗎?”
樑上九道:“供有呂祖像的只有紫霞洞。”
燕青道:“那就一直上去,在一里外把我們放下來。”
樑上九答應了,車子在明孝陵前停下,馬百平與白金鳳竟然已先在那兒等著,燕青笑道:“你們倒來得早。”
馬百平笑道:“我到吳大鈞那裡問了一下,把天欲教的另一個傢伙吊出來,是一個同哨的華宮,作天他要了一輛車子,接著到紫霞洞燒香,結果家眷還留在紫霞洞,車子卻回去了,牡丹就是坐那輛車子進城的。”
燕青道:“差不多了,人呢?”
馬百平道:“吳大鈞把他制住了,圈在營裡。”
燕青道:“把吳大鈞找來,我要問問他。”
馬百平道:“不必問了,紫霞洞的道姑水月是天欲教的門下.她洞中有六個道姑,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青女孩,守陵的營哨官兵常去胡調,我們以前沒注意。…”
燕青道:“誰會想得到呢,洞裡去探過沒有?”
“老吳派了兩個弟兄去,平常他們也去鬼混的,今天都被擋了回來,水月說侯哨官的眷屬住在洞裡,怕影響紫霞洞的清譽.要他們改天再來。”
燕青點點頭道:“看來泰湘綺她們已經等在洞裡了,我這就過去,你們隨時來接應。”
憐憐忙道:“爺,大家一起去好了,你一個人孤軍深入……”
馬百平笑道:“沒關係,紫燕,金姥姥跟仙子已經先上去,守伺在隱處,燕兄不會吃虧的。”
燕青一皺眉道:“你通知她們了?”
馬百平道:“我不敢不通知,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紫燕不找我拼命才怪,大姐一聽消息,不也馬上趕來了?”
白金鳳道:“燕青,我們雖然幫不了多少忙,但你殺秦湘綺時,我們總希望在一邊看著,誰也不肯留下的。”
燕青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郭心律這次居然也會來。”
馬百平道:“她耿耿不忘上次被擄之恥,所以也來了,而且她有留話,連潔心由她對付,不准我們搶,說誰要殺了那婆娘,她就找誰算賬。”
“她的氣量也太窄了,除惡是每個人的責任。”
馬百平一笑說道:“可是連潔心不同,她是從天音谷叛出來的,而且還幫秦湘綺把郭仙子撈劫了去,郭仙子認為是奇恥大辱……”
白金鳳還要開口,燕青道:“那就由她吧,事實上我們也不便對付連潔心,因為莫桑還是我們的朋友,他一再要求我們放過潔心母子倆。”
白金鳳道:“連潔心與莫小龍可沒把他當作丈夫與父親。”
燕青苦笑道:“人就是這個樣子,莫老大倒是個真正懂得用情的人,他只付出而不在乎取得。”
白金鳳道:“難道我們就因為他的一片愚情而縱容那母子倆為惡嗎?”
燕青道:“莫老大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只求我們給他們一個自新悔過的機會,何況在殲滅恨天翁的勢力時,這母子倆也盡過大力,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讓莫老大夫勸勸他們,莫桑說過了,如果他們估惡不梭,他不要我們費心,自己對付他們。”
“他有這個能力嗎?”
燕青道:“只要有決心,天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白金風不再說話了,燕青道:“我先走了,給我一刻工夫的時間,如果我不能解決問題,你們再上來。”
他的動作很快,如同一溜輕煙似的不見了,白銀風嘆了一口氣道:“我很難相信浪子是沈三白的門人,三白有生之年雖然名列一流高手,但是在武林榜上,排名總在二十名之外,這是先父遺發上的紀錄,也是師祖公孫龍的評判,應該錯不了太多;可是浪子的身手,可以臍身到前三名去。”
龍雨田笑道:“公孫龍把自己列名第幾?”
白銀鳳道:“第二,雖然他老人家自信劍術已舉世無敵,但他仍然自甘屈於華山世家的擎天一劍華朗軒之後,他說華朗軒劍術不如他,但臨敵時有股浩然之氣,令人不戰而懾,因此他列華山世家為天下第一。”
龍雨田笑笑道:“公孫老兒尚有自知之明,但看法卻未必正確,他接觸的人太少了,像後來崛起的四霸天都未曾列名榜上……”
白銀鳳道:“四霸天之起是師祖身放後的事,雖然他們有的看見年歲與師祖相若,但一直隱姓埋名在暗中活動,江湖上迄無知者,這倒怪不得師祖。”
龍雨田似乎有了氣道:“怪不得他,江湖亂了這二十多年全是他一個人弄出來的,他收了你老子做門人,卻又禁止殺人,逼得你老子硬收起武功另練天殘心法,才被白福搶了個便宜,弄出一個天魔教來,現在的這個天欲教主又是他作出來的。”
白銀風笑笑道:“那位師祖我從來沒見過,也犯不著為他去辯護,不過龍老的責任似乎比他還大一點。”
龍雨田一怔道:“怎麼老夫會有責任?”
白銀鳳說道:“您既然跟公孫龍認識,也知道劍訣落在秦湘綺手中,更知道秦湘綺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不把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