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就是如此,他全身被天蠶網觸過,非要一個時辰以上才能恢復知覺!”
白劍翎默默不言,他不知王子俠為什麼手持雷心鑽遲遲不發出。
王子俠冷冷一笑道:“我願意讓你多活一些時候,但是有條件!”
白劍翎沉默不語,不知王子俠有什麼條件,他又在玩什麼花樣。
王子俠道:“仗著幾件寶物成名無足為奇是嗎?”
他說著冷冷一笑,道:“我要真功夫,你必須將雷音神功,弧光劍法及奇正十三劍全部傳我!”
白劍翎淡淡道:“辦不到!”
王子俠冷笑道:“我不怕你不答應,現在你們有三條命在我手中,如果效果好,我可饒你一死!”
說著哼了一聲,道:“但是我要想法廢去你全身武功,怎麼樣?”
白劍翎笑了笑,道:“這是不可能的,我若把武功傳授你,不只我三人不一定能活命,即使能活命也將被天下武林詬罵!”
王子俠陰陰一笑,道:“三條人命,換三種武功,換不換?”
白劍翎笑道:“不行,以你的行徑而論,我無能為力!”
王子俠冷笑道:“那是條死路!”
白劍翎淡淡一笑,望著江玉羽及石小青二人。
江玉羽也笑著,白劍翎已將她倆和他看一體了,才會如此犧牲。
王子俠怒哼一聲,舉起雷心鑽,道:“別後悔!”
白劍翎好似也知江玉羽的心事,心中一陣溫馨,他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王子俠被激得發火,冷笑道:“我沒法救你們了!”
王子俠話才說完,林中一個聲音接著道:“你沒法救,我可有辦法救!”
說著林中走出一人。
白劍翎驚喜道:“雲鶴居士!”
王子俠道:“原來是你,連你四人!”
雲鶴居士笑而不語,緩緩的自懷中掏出一柄金色劍鞘的短劍,道:“王子俠!你聽說過金鱗劍吧?”
王子俠面色微變。
雲鶴笑著又道:“天南一寶!”
王子俠哼了一聲,他想不出金鱗劍怎麼到了雲鶴居士手中,他知道雲鶴居士是一代奇人,他胸中包羅萬象,武林中的掌故他可一件件數出,好似側身其間。
他看了雲鶴手中的那柄金劍一眼,悻悻道:“雲鶴!今天我王子俠就讓你了!”
說完急奔而去。
雲鶴居士微笑著收回短劍,向白劍翎道:“快!帶著列缺客我們快走!”
石小青詫異道:“何必這麼匆忙?”
雲鶴笑道:“你想,如果金鱗劍在我手中,我還會寫信要他重出江湖,用天蠶網去制雷心鑽嗎?”
數人急奔向王子俠所居茅屋。
進入屋中,雲鶴居士向白劍翎道:“列缺客一時醒不了,你把他放在一旁吧!”
白劍翎放下了列缺客,向雲鶴居士問道:“居士可知苦行大師的下落嗎?”
雲鶴居士看了白劍翎一眼,笑道:“我也不是先知,聽你口氣好似苦行大師和你們分開了,我雖沒有見到他,但知他一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白劍翎不安的看了江玉羽及石小青二女一眼,道:“居士可知天覺寺已毀了嗎?”
雲鶴居士沉默了一會,半晌道:“可是因空靈山?”
白劍翎驚異的點了點頭。
雲鶴居士緩緩道:“這些事都已有了結局,並不急,急的是天蠶網及雷心鑽均已落入王子俠手中,王子俠胸襟狹窄,無容人之量,又被我所愚,他不久定將發覺,那時他怒氣更盛,恐怕他對我們不會輕易放過!”
白劍翎道:“但他手中有天蠶網及雷心鑽,誰也不能奈何他!”
雲鶴居士微笑道:“你剛才不是聽我說過嗎?金鱗劍,只要有金鱗劍在手,便可一切迎刃而解除!”
他頓了頓,又道:“金鱗劍數百年來均在天南一帶,故被人稱為天南一寶,最近的主人據我所知,是天南一劍奚萬全,但已是百餘年的事了,他從不履足中土,故也無人知其下落,當今天下只有東西二矮知道他的下落?”
白劍翎喔了一聲。
雲鶴居士又道:“東西二矮不日將至泰山,以他兩人古怪的脾氣來論,除了你,他們決不肯幫別人的忙!”
白劍翎沉吟了一會道:“天南一劍究竟是怎麼一類人呢?”
雲鶴居士笑了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他們脾氣和東西二矮差不多,但他一手飛鳳劍不在奇正十三劍之下,而且他手中有金鱗劍,但我猜他或許已不在人世了!”
他想了一會,又道:“這次你最好一個人去,而且不要露出痕跡,飛鳳劍的傳人已現江湖,他也向無敵手,你要小心了!”
白劍翎點頭應諾。
雲鶴居士道:“王子俠也不是笨人,我馬上就要遷開此地,自然,他一定要找你,飛鳳劍的傳人也要找你,你最好在路上不要惹事,劍弓都不要帶,免得出岔子!”
正說著,列缺客已是恢復了知覺,他休息了一會,站起身子,掃了四人一眼,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雲鶴居士笑了笑,也不阻止,就讓列缺客離開。
他目送列缺客離開,轉頭向白劍翎道:“他雖不能言動,但剛才的話他全聽去了,他也不是剛出道,他自己心裡會有主張的!”
他說完道:“你去吧!此時東西二矮大約將至,江姑娘和石姑娘交給我了,你的行蹤我自會知道,我們會去找你的!”
白劍翎望了二女一眼,江玉羽輕聲道:“你快去快來,免得我和小青擔心!”
白劍翎點了點頭,石小青遲疑的低聲向雲鶴居士問道:“居士!那飛鳳劍法真的很厲害嗎?”
雲鶴居士笑了笑,道:“你別擔心,絕對沒有問題的,說不定東西二矮還會與白少俠一齊去呢!”
石小青又道:“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雲鶴居士道:“那人叫卜正南,在天南一帶名頭已蓋過白少俠,天南三十名高手齊聚一地,但被他輕易的就擊敗,一個都沒讓活著!”
白劍翎心中暗想此人原來如此心狠手辣的。
雲鶴居士笑著向白劍翎道:“你快去吧,今天的事必須在王子俠還沒有趕回來以前就辦好!”
白劍翎向江玉羽及石小青二人看了一眼,道:“那我就走了!”
說完他向外奔去。
他空身向泰山之峰奔去,不一會就上了山頂,泰山之峰,毫無人跡。
白劍翎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一會兒,東矮司徒明已經翻上來,他一眼就看見白劍翎坐在那兒。
白劍翎起身道:“前輩您好!”
司徒明凝視著白劍翎,半晌笑了笑道:“白少俠有什麼事嗎?”
此時西矮公孫亮亦自另一方翻了上來。
他一見白劍翎也咦了一聲,大笑道:“白少俠,近日可好?聽說白少俠敗列缺客,斃鐵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今日白少俠來找我倆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白劍翎尷尬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我今日來有點事麻煩二位!”
司徒明笑道:“那正好,上次我倆答應的事沒做,一直梗在心頭實在難受,白少俠,請快說吧!”
白劍翎笑了笑,道:“我有件事要請教二位的,不知二位是否肯以相告?”
二矮齊道:“白少俠請說,只要我倆知道,一定決不推託!”
白劍翎沉吟道:“二位可知如今天蠶網,紅霓衣及雷心鑽均已現江湖,雷心鑽及天蠶網均在王子俠手中,紅霓衣是在列缺客手中!”
二矮驚異的喔了一聲,但並未開口。
白劍翎看了二人一眼,道:“所以我想知道天南一劍奚萬全如今的下落以及金鱗劍的下落!”
東西二矮互視一眼,沉默不言。
白劍翎道:“不知二位前輩是否能以相告?”
司徒明沉吟道:“白少俠!不是我倆不願相告,實在是因為此事關係我倆師門體面甚大,其中牽涉頗有不便出口之處,此事要請白少俠原諒!”
白劍翎望了二人一眼,默默無言,心相既然如此,自然也不便再追問,去找卜正南他是飛鳳劍的傳人,他也一定知道。
他向二矮微笑道:“既然如此,白劍翎就告退了!”
西矮公孫亮道:“慢!”他頭緩緩轉向東矮司徒明,凝視著他。
二人相視半晌,公孫亮才向白劍翎道:“白少俠可知我倆和天南一劍奚萬全是什麼關係嗎?”
白劍翎搖頭道:“不知!”
公孫亮道:“我倆是他當年近身侍童!”
白劍翎微微點頭。
公孫亮又道:“我倆當時的武功比現在還要高!”
白劍翎一愣,沒有說話,他想不到二矮當時武功比現在還要高,以二矮的武功來論,已在古毒之上,那天南一劍的功力將要深不可測了。
公孫亮道:“但天南一劍自己收了一個弟子!”
白劍翎道:“可是卜正南嗎?”
公孫亮冷笑了兩聲道:“就是他!”
司徒明也道:“白少俠的武功我倆見過,奇正十三劍也確是神妙無方,但比起飛鳳劍法來還要稍遜一籌!”
白劍翎微笑道:“二位前輩大概也知王子俠的為人,兩件寶物都在他手中,只怕他將稱霸江湖,無人能制,而任其所為了!”
司徒明道:“這正好,那他一定去找卜正南,而卜正南也非死不可了!”
白劍翎道:“卜正南是天南一劍的弟子,那金鱗劍如今一定也在他的手中,他焉會怕王子俠?”
司徒明冷笑:“就是金鱗劍不在他手中!”
公孫亮和司徒明二人互視一眼,向白劍翎道:“白少俠,你問我倆,我倆本不該不說,但老實說,我倆也不太清楚金鱗劍下落,卜正南他知道得要比我倆清楚,他雖未至中原,但在天南一帶,他名頭可比你大,飛鳳劍法天南絕學,不是奇正十三劍所能敵,如果白少俠一定要問,我倆只能告訴白少俠去天南找卜正南,一定就可找到了!”
說完他倆一齊退去。
白劍翎沉思了一會,也下了泰山,至山底,見自己那匹白馬奔來,但紫弓劍已被雲鶴居士收走,他上了馬,向南行去。
天色漸暮,這日白劍翎已至四川境內,他進了一家旅店,正在吃著晚飯,門外一陣聲響,沖人了五六個大漢,個個腰中都插了一把刀。
五人大聲喝叫著。
不久,門外走進一人,看上去只有二十餘歲,背上斜插著一柄劍,正輕蔑的笑著,看著這五人。
五人中和那人對面的一個,霍然起身,道:“你是誰?”
那人昂首闊步,一屁股坐在白劍翎的對面,口中道:“這幾人是誰?好大的架子麼!”
說著轉頭向白劍翎看去,白劍翎一抬頭,吃了一驚,那人面上雖是輕蔑的笑著,但雙眼神光外露,分明內功已近爐火純青了。
五人中的那人大聲道:“你連振遠鏢局的人都不認得嗎?”
那人不理轉頭向白劍翎道:“門口那匹白馬可是你的?”
白劍翎凝視著那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人也點了點頭。
五人中的那大漢怒聲道:“你耳朵聾了嗎?我們是振遠鏢局的,你身上佩著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如果你想劫我們的貨,那是夢想,我告訴你,這次是我家總鏢頭,鐵臂金刀徐達開親自保的!”
那人望著那大漢,輕蔑的笑著。
那大漢心中微有怯意,他迅速的擦了擦額角的汗,道:“你等著好了,我家總鏢頭就要來了!”
那人站起身,道:“來了,他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可都是振遠鏢局的夥計嗎?”
那大漢一聽那人的口氣,五人一齊起身,道:“正是!”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和馬車聲。
那人轉過頭去,嘴角輕蔑的笑著。
門外走入一個老者,那人倏地一回身,白劍翎呀的一聲,那五個大漢一聲沒哼,一齊被他用飛刀釘在牆上。
那老人面色劇變,他大喝道:“你是誰?來動我徐達開保的貨嗎?”
那輛馬車,前面一輛簾子掀開,走出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一下車就呆在那裡。
那人輕蔑的笑著,向徐達開問道:“你就是所謂鐵臂金刀徐達開嗎?”
徐達開一手抽出金刀,怒聲道:“朋友,你是那一條上的,我徐達開在江湖上混了半輩子,承江湖朋友們看得起,你一出手就斃我五個夥計,是和我徐達開過不去嗎?”
那人又轉頭向白劍翎道:“喂!我看你那匹馬倒不錯,你要多少錢才讓給我?”
白劍翎還沒說話,徐達開哪裡受得了,他大喝一聲,一刀砍出,向那人身背砍去。
那人一回身,用二指輕輕一鉗,鉗住了那柄金刀。
徐達開不捨,抬腳向那人小腹踢去。
那人二指一反,奪下了徐達開的金刀,閃電似的退了一步用刀柄一撥,將徐達開撥倒在地上。
他輕蔑的笑著,雙手輕輕將那柄金刀折成兩段。
跟著,又向白劍翎道:“怎麼樣,你要多少錢?”
白劍翎心中也暗驚這人的武功竟如此高,他淡淡一笑道:“對不起!我不賣的!”
那人喔的一聲,向白劍翎輕蔑的笑道:“你不賣嗎?”
說著向白劍翎走去。
徐達開坐在地面上,向那人道:“你可是卜正南卜大俠?”
那人回頭輕蔑的笑著,道:“你怎麼知道?”
那胖子聽了急忙向卜正南走去,媚笑道:“原來是卜大俠,失敬失敬,在下黃德壽,是此次的東主!”
白劍翎微驚,打量著卜正南,他想不到就碰到卜正南了。
卜正南不在意的喔了一聲,向黃德壽問道:“你就是東主嗎?你這次要徐達開保的是些什麼?”
黃德壽嘻嘻笑道:“沒什麼,卜大俠可要過目嗎?”
說著他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送給卜正南看,裡面有各式各樣的珍寶。
卜正南一面看著,緩緩道:“就這些嗎?”
黃德壽媚笑道:“珠寶沒有了,其餘是我和小妾!”說完他拍了兩掌,後面一輛馬車中,兩個丫環扶著一個麗人走了出來。
黃德壽道:“這就是小妾麗春!”
卜正南將珠寶還給了黃德壽,走了過去,打量著那麗春。
白劍翎皺了皺眉,心想:想不到卜正南竟是如此好色的人。
那麗春低著頭。
卜正南笑著向黃德壽道:“很漂亮麼!”
黃德壽媚笑道:“卜大俠誇獎了,如果卜大俠肯幫忙,我願將她送與卜大俠!”
白劍翎聽了看了黃德壽一眼,心道:“這人也委實說得不像話!”
卜正南迷著眼笑道:“真的嗎?”
黃德壽忙道:“當然真的!”
卜正南道:“但還不夠,子午山的寶藏我要一半!”
黃德壽麵色一變,又恢復原來的臉色,媚笑道:“卜大俠說笑了!”
卜正南輕蔑的笑道:“如果我不肯幫助你,只怕你連屍骨都得不回,我這是將寶藏送你一半!”
黃德壽哎了兩聲,向左右看了看,只好輕輕的點著頭。
卜正南冷冷一笑,向他問道:“你有圖嗎?”
黃德壽點了點頭。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向白劍翎道:“你呢?”
白劍翎淡淡道:“我不賣,但…………”
卜正南右手一翻,閃電似的彈出一柄飛刀,向白劍翎射去。
白劍翎微一側身,右手食中二指正夾著刀柄。
卜正南面色一變,大笑道:“想不到你也會武功,我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躲過我飛刀的,今天就你接住,就衝著你這一手,我也不再要你的馬了!”
白劍翎默不答言。
卜正南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劍翎對卜正南的印象不太好,他淡淡道:“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卜正南仰頭大笑道:“你想瞞別人可以,但可瞞不過我,你是白劍翎是吧!”
徐達開一聽,一連忙起身向白劍翎躬身道:“原來是白大俠,我徐達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不但你是白劍翎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來是為了金鱗劍,對嗎?”
白劍翎凝視著卜正南,淡淡道:“你都猜對了!”
黃德壽眼珠一轉,向白劍翎媚笑道:“原來是中原大俠白劍翎,我黃德壽失敬了,您如果肯幫忙,那……”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你就把另一半給他是嗎?”
黃德壽假笑了兩聲,道:“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實說也不妨,天下兩大劍客均在此,更不必怕別人來搶,誰能幫我起出藏寶護我安全,我決定將寶藏的一半酬謝他!”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劍翎為你而奔勞嗎?”
黃德壽假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白劍翎淡淡一笑道:“我對這沒有興趣!”
卜正南接口道:“但我想你一定會對金鱗劍有興趣的!”
白劍翎看著卜正南,沒有說話。
卜正南抬頭一笑,道:“老實說一句,以我的身手,哪會在乎這點寶藏,你大概想知道金鱗劍的下落,你跟著我,準沒錯!”
他說完轉頭向黃德壽道:“寶藏你別想了,老實告訴你,你如起出寶藏,一定會被分屍,你難道不知天南的金錢幫嗎?”
黃德壽打了個戰,道:“有兩位大俠在,焉會怕金錢幫?”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金錢幫主十二金錢鏢魚玉明是我拜弟,白劍翎不是他的對手,我更不會幫你的,他要這一筆藏寶,做為向中原發展之用,你就把圖給我算了!”
黃德壽漲紅著臉,呆在那裡。
卜正南輕蔑的向白劍翎道:“你是中原大俠,你應該幫助他的!”
白劍翎淡然一笑,道:“如果卜大俠認為我應幫他,那卜大俠就可以放過他!”
卜正南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黃德壽急忙向卜正南道:“卜大俠!您是最守信用的,我已答應將麗春及一半的寶藏分給你!”
卜正南道:“當然!你一定要,我也會幫你的忙,而且保你不會出事,但回至中原時,你將被分屍!”
黃德壽咬了咬牙道:“好!那是以後的事,我現在不管!”他說著,目光流轉,狠毒的望著卜正南。
卜正南斜著眼看著他,嘴角撇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黃德壽心中另外打著主意,心想既然如此,那你就一絲也不要。
卜正南側臉向白劍翎道:“怎麼樣?金鱗劍在子午洞中,跟我去吧!”
白劍翎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
第二天,天剛破曉,一行人就向前進發,向子午山行去。
卜正南不時發出輕蔑的笑聲,好似他對任何人物均如此的看不起。
白劍翎沉思著,一言不發。
徐達開和黃德壽二人不時望著卜正南,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
不一會,天色已黑,一行人又投店。
夜半,白劍翎輕步而出,走至院中,望著天上的夜光,緩緩的散著步。
突然他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自後而來,他站定了腳步,一個輕輕的聲音向他叫道:“白大俠!”
他一回頭,見那人竟是黃德壽的小妾麗春。
麗春向他走去,口中道:“白大俠!你救救我!”
白劍翎道:“你有什麼事嗎?”
麗春道:“黃德壽要我明天拿毒酒給卜大俠喝,但我不敢!”
白劍翎喔了一聲,心想卜正南雖不對,但罪也不至死,何必如此呢?
麗春皺著眉道:“白大俠!我看得出,你心很好,我該怎麼辦呢?我不拿毒酒給卜大俠,他們會殺我的,但我不敢拿給他!你看我怎麼辦呢?”
白劍翎沉吟了一會,道:“明天嗎?”
麗春點了點頭。
白劍翎道:“沒有關係,我知道了,你明天拿酒給卜大俠時我會辦的!”
麗春看了白劍翎一眼,退了下去。
第二天,天色已暗,黃德壽擺宴席請卜正南及白劍翎,賓主開懷暢飲,只有白劍翎滴酒不沾。
不一會,黃德壽擊掌三聲,麗春低頭捧著一杯酒走出,向卜正南道:“賤妾麗春,敬卜大俠一杯酒!”
白劍翎見她雙手都顫抖著。
卜正南輕蔑的笑著,扭頭看著白劍翎。
白劍翎微笑道:“剛才你們說我不肯喝,現在這一杯我就喝了吧!”說完他接了過去,舉杯欲飲。
黃德壽與徐達開二人一齊變色,卜正南輕蔑的笑著道:“這杯是毒酒,是來毒我的,你怎敢喝!”
白劍翎一呆,不知卜正南怎麼知道的,黃德壽與徐達開面色死灰。
白劍翎看了卜正南一眼,淡淡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麗春驚得暈倒地面。
卜正南眼中射出迷惑的光芒,看著麗春及白劍翎,丫環走出,將麗春扶了進去。
白劍翎百毒不侵,一杯毒酒焉能奈何他?
卜正南一手奪過了酒杯,自懷中掏出一包白色藥粉,抖了一些下去,白色藥粉立刻變成紫黑色,他面色微變,一手將酒杯向地面摔去,跟著回身走去。
黃德壽與徐達開二人呆呆站在那裡,望著地面上被卜正南摔成粉碎的酒杯。
白劍翎淡淡一笑,也走了開去。
半夜,窗外道:“白兄嗎?我是卜正南,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白劍翎推開窗戶,見卜正南正在窗口,面色凝重,輕蔑的笑容不再現於面上。
出了窗子,二人緩緩向園中走去。卜正南道:“白兄!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白劍翎止住腳步道:“卜兄指的是什麼?”
卜正南道:“你今天代我將毒酒飲下,可是對我有什麼要求嗎?”
白劍翎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我只希望江湖上不生風波!”
卜正南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好像說你有什麼仇人,或是不喜歡的人或是有什麼要我替你解決的!”
白劍翎一愣,笑道:“這我想沒有吧!”
卜正南疑惑的看著他,道:“那你今天為什麼要替我飲毒酒?”
白劍翎笑了笑道:“我只是想減少一些麻煩吧了!”
卜正南嘆了口氣,道:“但我卜正南一向不受人恩,也不要人受我的恩!”
白劍翎笑道:“卜兄說笑了,既然是人,自小就受父母之恩,後受師長之恩,怎能不受人恩呢?”
卜正南哼了一聲,道:“我自小父母雙亡,我並沒受過他倆的恩!”
白劍翎笑道:“你既然是你父母的兒子,你就受了生身之恩,焉能說沒有?”
卜正南哼了一聲,道:“我才不聽你們這一套!”
白劍翎又道:“你不聽沒關係,但這確是事實,你無法否認的!”
卜正南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劍翎笑了笑,又道:“你現在武功如此高明,當然是你師父所授,你師父對你也有傳藝之恩!”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你說天南一俠奚萬全嗎?”
白劍翎點了點頭,心中暗思怎麼卜正南竟然敢直呼奚萬全的名諱,難道奚萬全不是他的師父嗎?
卜正南輕蔑的笑著道:“不錯,他對我的確有傳藝之恩,但他卻殺了我父母這又該如何算呢?”
白劍翎一愣,心道原來如此,難怪卜正南對天南一劍奚萬全不滿。
卜正南冷冷道:“當年奚萬全為了我娘將我爹爹殺死,結果我娘也自殺了,那時我才三歲,當我長大了,終於我知道了這些往事!”
他說著轉頭向白劍翎道:“你說我怎麼辦?”
白劍翎見他眼中充滿殺氣,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結果他沒有活出十二個時辰!”
白劍翎心中一寒。
卜正南繼續道:“但這老傢伙臨死向子午洞奔去,我也無法追入,因此金鱗劍隨他葬身在那洞中了!”
白劍翎緩緩道:“但你可想到你師父對你不但有傳藝之恩,而且還有養育之恩,他不該死在你手中的!”
卜正南怒哼了一聲。
白劍翎微微一笑,道:“我父親也是死在我師父劍下的!”
卜正南驚異的喔了一聲,問道:“那你怎麼辦呢?”
白劍翎道:“但他老人家是被迫的,迫不得已才如此的,他老人家並沒有錯!”
卜正南哼了一聲。
白劍翎笑著道:“無論如何,如果拋棄了仇不談,你師父確實是有恩於你,他不該死在你手中的!”
卜正南憤然起身,又沉思了一會,向白劍翎道:“我們不談這些了,雖然今天即使沒有你我也不會上當,但你今天助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
白劍翎嘆了口氣,也回房去了。
第二日,清晨,黃德壽向卜正南道:“卜大俠,前面還有許多路,我不想去了!”
卜正南輕蔑的笑著看著他。
黃德壽擦去了額上汗水,陪笑道:“我願賠償卜大俠的損失!”
卜正南輕蔑道:“你賠得起嗎?”
黃德壽陪笑道:“卜大俠請別生氣,我願將我身上所有的珍寶都送給您!”
卜正南冷笑不語。
黃德壽又道:“還有麗春也送給你!”
卜正南道:“就如此嗎?”
黃德壽陪笑著,右手揮著額上汗水,他自知毒酒不成,再往下去,自己性命難保。
卜正南輕蔑道:“怎麼不說話呢?”
黃德壽道:“卜大俠還要些什麼呢?”
卜正南道:“如果不去,那好,我只要你和徐達開二人頂上之頭即可!”
二人聞言面色大變。
卜正南冷笑道:“少羅唆,往下走吧!”
二人相視,無言可答。
眾人向南行去,進入了雲南境內,卜正南昂首而行,凡是武林中人見了他都畢躬畢敬的叫一聲卜大俠!
不日至子午山,黃德壽看著山洞,面上露出詭密的笑容。
卜正南側目輕蔑的望著他。
黃德壽媚笑道:“大俠!我們就進去吧!”
卜正南向四周掃了一眼,道:“就我們四人進去,其餘的人留在洞口好了!”
四人進入洞中,徐達開領先,手中舉著支火炬。
白劍翎見洞中四通八達,中間有無數的岔路。
黃德壽眼珠一轉,面上露出詭秘的笑容,旋即在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的圖,他一人偷偷的看著。
卜正南輕蔑的哼了一聲,黃德壽收入懷中,道:“卜大俠!我們現在向內走吧!”
說完他帶頭,向洞中走去。
走了一程,黃德壽又自懷中悄悄的將圖取出。
卜正南哼了一聲道:“拿給我!”
黃德壽吃驚的看著卜正南,向後退去,口中道:“不!這可不行,羊皮圖在你手中,你要丟下了我們,那可怎麼辦?”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可用不這麼麻煩!”
黃德壽無可奈何,遲疑了一下,將圖遞了過去。
卜正南接過了圖,雙眼仍然輕蔑的望著黃德壽。
他凝視著黃德壽,半晌才收回目光,他看著羊皮圖,見那皮上的毛均退光,而且已帶有黑斑,確是老皮了,他向四周看了看,默思剛才走過的路,和現在的位置,果然不錯。
他輕蔑的瞪了黃德壽一眼,道:“走!”
黃德壽驚恐的望著他,道:“你把圖還給我,不然我不進去了!”
卜正南冷冷道:“去不去隨你!”
說完轉頭向白劍翎道:“我倆走吧!”
二人向前走去,卜正南以為黃德壽及徐達開二人必會跟來,但突然二人向後奔去。
卜正南心中微震,他哼了一聲,面上又現出輕蔑的笑容。
但再走了一段路,那圖竟不對了,那圖只有三分之一的是真的。
黃德壽和徐達開躲了開,黃德壽仰頭大笑,道:“如何,卜正南武功再高,只怕也不能奈何我了!”
徐達開也笑道:“卜正南開始一定不服,而且白劍翎在他身旁,他也不能說喪氣話,他一定向裡闖,那說法非死不可了!”
黃德壽冷笑道:“當然!”他說著自懷中摸出另一張圖,道:“這才是真的!”
徐達開過去看著讚不絕口,連道:“黃德壽的匠工維妙難肖!”
黃德壽大笑道:“不錯,等他二人暈了後,我們去把白劍翎救出來,那他就會完全幫助我們了!”
徐達開冷笑了一聲,一手緊握著羊皮圖冷冷說道:“黃大老闆,別想了,圖還在我的手中哩!”
黃德壽道:“但圖是我的,你也是我僱的!”
徐達開冷冷道:“沒有用,我當鏢師已厭了,我也想當老闆了!”
黃德壽麵色一變,道:“你看怎麼樣?”
徐達開冷笑道:“我想怎麼樣?我想要這張圖………”
黃德壽怒聲道:“你瘋了你,起出來後我會分你一半的!”
徐達開冷冷道:“不!我要的不是一半,而且白劍翎還在,你怎麼對他?”
黃德壽怒道:“徐達開,你也想背叛我嗎?”
徐達開冷然長笑,挾圖向洞內奔去。
黃德壽等著他背影消逝,他面上再次詭秘的笑著,道:“狡兔三窟,僅免一死,誰知我還有第三張圖!”
說著他再自身上又摸出一卷羊皮。
卜正南見圖不對,他遲疑了一下,哼了一聲,一聲不響,還是向下走去。
白劍翎不知,也跟了下去。
走了半個多時辰,白劍翎咦了一聲,向卜正南道:“卜兄,我想不對!我好像覺得我們在繞圈子!”
卜正南道:“哪裡會!”他口中雖如此說,但心中也不由不著急,他在圖中對著,但哪裡還能對得出自己現在在哪裡。
但在白劍翎面前,他哪肯服輸,他仍然向下走著。
白劍翎止住腳步道:“卜兄!我看你手中的圖或是假的,我們不要再往下走!”
卜正南哼了一聲,輕蔑的一笑,但卻說不出話來。
白劍翎凝視著他,道:“卜兄!現在回頭,或許還來得及,再下去,就晚了!”
卜正南輕蔑的一笑,道:“那你就回頭吧,我要往下走了!”
白劍翎無言的看著卜正南,道:“卜兄!聽我一次勸,這對你是沒有害的!”
卜正南輕蔑的笑了笑,向洞中走去,口中道:“白劍翎,今天幸好是你,如果換一個人對我說這些話,早就死在我手中了!”
白劍翎默默無言,看著卜正南,一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視界。
他沉思了一會,向側面一個洞中走了進去。
走著走著,竟發覺那個洞愈走岔路愈少,最後只剩下一條通道。
前面遠處有一個轉彎口,忽然閃出一絲火光。
徐達開一手持著圖,一手舉著火炬,滿面驚恐之色,口中還喃喃道:“怎麼?圖上竟沒有這條路?”
白劍翎側身,徐達開匆匆而過,好似沒有看見他一般。
白劍翎遲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
單一的通道突然開展,呈現出一個石室,石室中四通八達,四面有無數條通道,白劍翎遲疑著,不知走那一條路才好。
突然正面洞口出現了一個人。
白劍翎一見,呆在那裡,半晌他急忙奔了過去,跪下道:“大師您好!”
苦行大師微微一笑,道:“孩子!你跟我來!”
說完他回身走去。
穿過了石洞,又至一間石室,地上坐著一個老人,白鬚白髮,正在那兒閉目靜坐,他睜開雙眼,目光炯炯,亮得嚇人。
苦行大師微笑道:“這位是子午客,我是被他救的!”
白劍翎躬身道:“子午客前輩,您好!”
子午客大笑道:“大師何必如此,說子午客他哪裡會知道,何不說我就是天南一劍奚萬全呢?”
白劍翎微驚,卜正南說奚萬全已死,怎麼他又活了呢?
奚萬全一笑,向白劍翎道:“你覺得奇怪嗎?”
白劍翎看著他,不發一言。
奚萬全道:“卜正南只知有藏寶,不知洞中還有千年靈芝,幸得我找到了,所以得免一死!”
說完嘆了口氣。
又道:“但我已灰心了,天南一劍無惡不作,自那以後,我就成了子午客!”
白劍翎也低頭不語,心道:是啊!雖然他瀕臨死境,但他已悔悟了啊!
奚萬全笑了笑道:“我還是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你的事和卜正南的事我全瞭如指掌,老實說,飛鳳劍比起奇正十三劍來,還是要差了一籌!卜正南不是你的敵手,但他天資絕頂,功力也僅僅差你一籌罷了!”
苦行大師笑道:“你也是飛鳳劍的傳人,如此說不怕減了你的光彩嗎?”
奚萬全淡淡道:“大師是出家人,自己本就該看輕名利,怎麼對我的名利還會看得那麼重呢?”
苦行大師笑道:“檀樾恕罪,適才戲語,請勿見怪!”
奚萬全向白劍翎道:“我想贖我過去的罪,所以有一事想請你去做!”
白劍翎聽了道:“前輩吩咐就是,我白劍翎做得到的,我一定盡力去做!”
奚萬全起身,向白劍翎道:“你跟我來!”
走至一片石牆前,他雙掌輕拍,石壁打開,裡面立即呈現一片珠光寶氣,十二箱珍寶,耀目萬分。
奚萬全道:“這就是藏寶了,我想請你護至中原,中原黃河犯濫,這批藏寶不能食用,但可供救災之用!”
白劍翎點了點頭,道:“這麼多珍寶,我一人如何搬運呢?”
奚萬全笑了笑,道:“黃德壽一定會幫你搬的,至中原之後,我有辦法讓他不敢不拿去救災!”
白劍翎點了點頭。
奚萬全又道:“卜正南我會應付,你只要小心魚玉明即可!”
說完他一拉苦行大師,道:“大師我們走吧!”
他回頭向白劍翎道:“黃德壽要來了,我們走了!”
白劍翎站在當地,不一會,一支火炬出現,黃德壽轉了過來,他一眼看見白劍翎站在藏寶之前,他呆了一下,媚笑道:“白大俠,想不到您先來了!”
他用雙眼,看著那十二箱珍寶,其中任何一箱都可使他富可敵國了,但他想到要分白劍翎一半,心中不由暗自可惜!
但想卜正南不見了,他要算計白劍翎可更容易了。
白劍翎望著他,知他生性貪財吝嗇,他笑了笑道:“黃老闆,你可以去找人來抬這些藏寶了。”
黃德壽一聽,連忙向外走去,口中道:“好的,我立刻就去,但卜大俠呢?”
白劍翎淡淡道:“你別管了但他一定出得去的,你用假圖騙他,他早就知道了!”
黃德壽停住了腳步,吃驚道:“什麼?”
白劍翎笑道:“他一時不會來,你別怕,我們可要快些走了!”
黃德壽連道:“是的!是的!”返身急奔出去。
官道上,出現了一列馬車,向中原而去。
白劍翎騎在馬上,向左右看著,兩天來,遇到過不少武林中人,但他們對這十二車的珍寶竟視若無睹,連正眼也不看一下。
這麼多的珍寶,從車轍上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物品,而且在天南可說沒有人真正看過白劍翎的廬山真面目,但卻好似沒有一個人為了這批珍寶而動心。
白劍翎暗自擔心著,愈是沒有旁人敢動,可說愈是證明了金錢幫勢力之大。
走著走著,他一眼瞥見路旁一棵大樹上,嵌著十二個青銅錢。
白劍翎右手微舉,一列馬車齊停。
他眼角一瞥,看見一個人躲在大樹上枝葉濃密的地方。
白劍翎沉思了一會,心知如果金錢幫以眾多相凌,只怕不是他一人所接得下來的,他縱然能阻止他們,但亦僅能自保而已!
他策馬向前,用手向樹幹一震,十二個青銅錢一齊被震出,落向他掌心。
白劍翎看了看那些青銅錢,一揮手,馬車隊又向前走。
走了不遠,就看見信鴿自頂上飛過。
又走了一會兒,前面現出一排五人,攔在路中。
白劍翎策馬而上,中間一個黑臉的中年人也策馬而前,向白劍翎道:“判官筆李武奉魚幫主之命,來接收子午山藏寶,並問卜正南卜大俠的下落!”
白劍翎微微笑道:“原來您是奉金錢幫幫主之命來的,你們幫主卻為什麼不來呢?”
李武不屑道:“這種小事,我家魚幫主怎會親自動手,聽弟兄們說你把我十二個青銅錢收去了是嗎?”
白劍翎笑道:“貴幫主人不來,而想要藏寶,這可使我為難了,我也僅僅是受人之託,這批珍寶運去中原,去救災用的!”
李武冷道:“黃德壽將拿這些珍寶去救災嗎?就是救災,魚幫主一句話說要,誰又敢不給?”
白劍翎淡淡一笑道:“李兄!幫主如果不親自出來,恕我不能從命!”
李武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就憑我李武你也不敢不給!”
白劍翎笑道:“李兄的意思是………”
李武一眼瞥見身後四人,他哼了一聲道:“我李武奉魚幫主之令,今日這批藏寶是非到手不可!”
白劍翎笑了笑,自懷中摸出那十二個青銅錢,用手按了按,交給李武道:“請李兄取出這十二個的青銅錢,上覆貴幫主,說我白劍翎願和他親自一談!”
李武看了看那十二個青銅錢,看上去毫無異狀,他伸手一接,誰知十二個青銅錢竟已成了碎銅了。
他呆了呆,不信的再看了看,確實都已成了碎銅,他疑惑的看了白劍翎一眼,口中喃喃道:“白劍翎?白劍翎!”
白劍翎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武向身後四人看了一眼,道:“原來是白大俠,我雖居天南,但白大俠之名仍然如雷貫耳,但是……”
他說完抬頭看了看白劍翎,繼續道:“在下是奉了幫主之命,要留下這十二車子午山藏寶,但我願領白大俠去見敝幫主!”
白劍翎皺了皺眉道:“李兄是否能請貴幫主來一趟?我不願這些藏寶被人扣下!”
李武冷冷一笑,道:“不用說敝幫主的義兄卜大俠,即使是敝幫主你也接不下來,子午山藏寶密切關係著金錢幫向中原發展的前途,這批藏寶你如果想要帶回中原,老實說,那根本就不可能!”
白劍翎笑了笑,道:“李兄的意思是現在就要這批珍寶了,是嗎?”
李武看了看白劍翎,他自知遠非白劍翎的敵對,白劍翎不答應他也不能奈何,他吸了口氣道:“如果白大俠願意留下,我李武就代表魚幫主謝謝你了!”
白劍翎道:“託我的人可不是黃德壽!”
李武道:“那是誰?”
白劍翎凝視著李武道:“天南一劍,奚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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