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有雙鋒,錢幣有兩面,刀卻不同。
錢幣的兩面,不管你從哪面看,除了上面的花紋不同外,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寶劍的雙鋒不管你從哪邊看,都是青鋒凜凜,寒光照人。
刀呢?
如果你從刀鋒那邊看它,它的刃薄如紙,如生死的邊緣,如果你從刀背那邊看它,卻好像完全沒有侵略性和危險性,絕不會割傷你的手。
所以一般看起來,刀雖然遠不及劍的鋒銳,遠比劍遲鈍,可實際上它卻有它狡猾和善於隱藏自己的一面,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某一種人一樣。
現在我們要說的,就是這一類的人和故事。
江湖中大多數有見識的人都知道,賭局是個非常龐大而嚴密的組織,近年來更是一帆風順,“手氣”特佳,聲勢幾乎已凌駕在江湖中某些最古老的幫派之上,卻不知它也有它的痛苦。
“賭徒”最大的痛苦就是,它一定要賭,不想賭的時候也要賭,只要有人來下注,它就要接受,就算明知這一次賭得很不公道,有一方几乎已闢定非輸不可,它最多也只能把盤口訂得差額大一點,還是非接受不可。
因為它是“賭局”,不賭的賭局,就像是不接客的妓院一樣,是要被人摒棄的。
“光說不練”,“光敲梆子不賣油”,這些都是江湖人的大忌。
這一次賭局接下的一局,就是非常不公平的,有關的資料中記載是:
日期:九月初九。
地點:華山之巔,蒼龍嶺。
盤口:以三博一。
決鬥人:唐捷,聶小雀。
決鬥項目: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