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見擂臺上掛滿了大燈,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良緣天成”四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字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為妻”,左邊的是“女勝男御為駒”。
舒啦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頭一見是餘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兒了?”
“哈哈!這兩天胃腸鬧革命,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同兩句話,是衝著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學士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老者擠進來之際,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哧得他拼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說話,老者就會過去了,他這一說話,老者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彆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緩緩回頭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麼了?”
說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頭仰後半尺,憋著呼吸道:“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說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說,立即擠進舒啦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擠去,舒啦二人卻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眾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嘀咕道:“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
“媽的!這麼大歲數,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老人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舒啦你不會介意嗎?”
“哇操!我幹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眾人聞言,哧得不敢再講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著。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談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計!”
突聽一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眾人立即朝臺上注視。
只見兩排小和尚走了出來,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揚手杆,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哩咖哩”的念起經來。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際,耳中突聽老者喃喃道:“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唸‘素女經’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來。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還好,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否則,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聞的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臺下亦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臺上也平定下來了。
臺下立即揚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隨見一位年紀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吧前,雙手合什向臺下眾人深施一禮,高聲道:
“眾位諸主!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那有出家人擺招親擂臺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不知貧道的看法。”
“雙絕公子云大俠昔年即以文武雙絕榮獲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惱,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貧緣獲悉此事,立即覺得到下有緣份的人很多,卻未必很快結合在一起,在這段期間裡雙方都很苦悶。
“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個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了妒嫉、自殺、兇殺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貧道有見於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臺,號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時擂臺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臺,不過請上臺之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紹一下。
“臺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臺,對方如佩服也中意,那麼就不必動手雙雙下臺,貧道並以禮品賀其會親。”
“如果對方不中意,亦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
“貧道唯一的要求,為這次的比武完全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籍此結了夙仇或樹下往後之仇因。”
說完,又是雙手合什請。
臺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舒啦見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立即也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餘不悔附耳低聲道:“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突聽臺下佛樂又起,老和尚就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一停,那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舒啦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他正欲開口向餘不悔詢問,卻聽他低聲道:“頸項膚色有異!”
舒啦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果然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瞧,甚難發現。
他不由低頭暗歎不已!
過了大約半個盞茶時間,竟無一人上臺捧場,臺下諸人好側只顧等,根本忘了擾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臺上有些沉不住氣,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臺下立即連聲叫好!
這臺上之人年紀四旬,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瀟灑,偏是穿著一件紅短袱,顯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臺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臺下一拱手,大聲道:“眾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達,今年三十九歲,乃五臺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臺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著,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臺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月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眼神有點熟悉,可是又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姜海達乾咳兩聲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臺上眾人鬨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之類的括,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女聲喊:“江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
這聲大叫又尖又窄,是個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尖叫聲中,一道蘭影向臺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臺,羞急這下,忙將雙手扒住了臺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旬,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
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扎住,身穿天藍色勁裝,長得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述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江海達仔細的刊重片劉,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呂名叫玉梅,無錫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未婚配,愛穿藍衣服,我喜歡吃米飯,不吃飯吃麥子……”
他慌忙皺眉攔道:“好了!好了……”
呂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達越瞧她那那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臺下眾人不由鬨然大笑!
呂玉梅紅著臉尖叫道:“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
呂玉梅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我上來幹什麼?難道是找打捱呀!”
“太好了!我們不用比武了,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
江海達一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進招吧!”
呂玉梅微笑一笑,一墊步“彩風采珠”右掌疾向江海達的右肩頭擊來,身手雖快,功力卻差!
江海達毫不閃躲,左掌一翻“筆架鐵欄”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臺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
他正在想著突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切齒,怎麼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隻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個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大鼾,連在臺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下於再沒有臉敢動他了。
舒啦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好呀!”
舒啦連忙向臺上望去,只見那位江海達已經含笑雙手託著呂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呂玉梅雙腳亂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江海達這才把她放下,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呂玉梅向臺下一施禮,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勞及祝賀之意,並送了一個紅包,由小和尚引導下臺,坐在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臺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臺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陣!”
遂見一條淡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個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一個腦袋前崩兒後杓子,扁嘴禿眉,面如黃膽。
小鼻子大眼,只顧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一盼風騷,舒啦不由低頭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臺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臺下催道,“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臺下立即鬨堂大笑並有罵聲。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煩!”
說著對臺下大叫道:“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六,沒爹沒媽……”
臺下立即又一陣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關中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
“我姓倪,單名梅,我嫁過三次入,都拆了夥,這一次我嫁以後決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個大花痴,三八跟查某,她拆夥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那知臺下等了半晌,最後轉為耽誤,有一個大嗓門的人叫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孃的不是東西!”
倪梅腦羞成怒,叫道:“奇怪,你們有什麼講麼,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眾人一聽,立即紛紛破口大罵!
餘不悔也罵聲:“三八查某!”再繼續睡覺。
舒啦不由哈哈一罵!
倪梅哧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
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臺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八字鬍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
可是那身長像,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的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已經到何處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在空中他還高呼道,“愛拼才會贏!”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臺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為何腳尚未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
一見自己果然力盡下落,慌忙欲找落腳之地,那知冰臺平整,毫無落足之處,他立即摔倒在地。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即再叫道:“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他呢?哥,再試試呀!加油呀!”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道,自己跑到距臺口四丈處叫道:“王八道‘王八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開百米衝刺。
“跑了”到四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力上了四丈多,“叭!”隨聲立落在冰臺上。
由於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臺上,這一跤摔得他齡牙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真沒出息!快報姓名呀!”
“我叫汪克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歲……是啦!”
“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
“打!打!”
便見面前人影一閃,倪梅二指驚險出靜對準他的眉心疾點而到,不由大吃一驚!
自己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進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於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繼,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里啪拉打起耳刮子來了。
汪克錦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倪梅邊打邊道:“他孃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說就打死你這個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亂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
“他孃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兩人立即牽著手走下臺,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已親親摟摟的朝臺後去“開闢戰場”了。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餘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呀?吵死人!”
臺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臺,聞聲瞧了過去,乍見舒啦,他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要上臺的人快把握時間呀!”
舒啦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不過,卻被餘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聲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舒啦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認出我了,他會是誰呢?”
他正在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臺上。
舒啦不由驚道:“哇操!還有這種高手呀!”
再看臺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蒼白似有病容,雙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層之風。
雙目盼顧之間,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個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
她一上臺。立即四下無聲,臺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嘆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靜靜的站著,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更興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吐聲嬌似走玉般,甚為悅耳!
“我姓錢,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臺下。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餘不悔輕輕說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餅吧!”
“哈哈!小兄弟,你捨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呀?”
“哇操!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臺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紀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臺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在下方誌,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幾招,於願足矣!”
“不,你不要客氣!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我有偕了!”
說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輕若無力的點,翻向“氣海穴”,這招看來輕微,實際上急疾無比!
方誌知道厲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門”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錢慕蘭輕聲道句:“好招!”已“天風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
忽見她左臂突出“雲花一現”三指輕點,疾指向方誌背後“鳳尾穴”,方誌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餘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神情立轉肅然!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模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錢幕蘭身若輕風,輕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已極,似蜜蜂戲蝶。
方誌臂輕揮江,上下翻舞,舉手投足沉凝穩重,帶起了陣陣的疾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將半個時辰之後,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亂剪殘雲”,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誌凹腹吸胸,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雕攔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眾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手反映夾著勁風疾點向方誌右肩“大麻穴”。
好個方誌,他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催虎登山”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
錢幕蘭才要換式,方誌已左掌猛砍,“引玉拋磚”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促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一咬牙腳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裡飄出五尺,落在冰臺上。
臺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
方誌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
突聽她嬌吒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花山頂”、右掌“明月映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
餘不悔身子大震,幾乎叫出聲來。
方誌拼命向後躍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不由微微發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聲,原來方誌胸側用絲帶繫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臺上。
方誌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環,立即掠下臺去。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又瞧了方誌一眼,方始掠下臺。
眾人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眾人卻痴痴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拼的情景,對於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餘不悔亦然沉思!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臺了!”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啼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舒啦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餘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了!”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餘不悔羞辱一頓,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兇婦人。
她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帶著紅影疾越上臺。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可是由於她方才那聲一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一片噓聲。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方才她那聲尖叫嚇壞了全場,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兇婦人正在臺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嗄!”的一聲,摔了一個大筋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只見餘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兇婦人爬起來大叫道:“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呀!”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臺下全體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真情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爭婦人立即揚嗓叫道:“太好啦!我沒想到一上臺居然這麼轟動,我姓顧,單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歲……”
話才至此,臺下又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沉著氣等浪潮過去之後,才叫道:“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只好到這兒來了!”
舒啦聽得捂耳皺眉暗叫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
話才至此,臺下立即又如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含笑等到平靜之後,叫道:“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臺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我奉送他一個香吻!”
臺下立即又是一場大罵!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格格!謝謝那位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瀝血了,我實在太難為情了,你上來吧!我哆費奉贈一個香吻!”
那人嚇得邊吐邊奔向谷外。
顧美揚手送個飛吻,格格笑個不停!
舒啦眉頭一皺,駢指欲送她一記指風,卻被餘不悔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舒啦放下手,恨恨的道:“哇操!多讓這種不要臉的查某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也!”一道人影逕射上臺。
這人瘦高的個兒,長得一臉滑稽像,他上臺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一直東晃西晃的!
顧美高興的叫道:“好人兒,你叫什麼?多大了?”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醜婆子,你問我嗎?”
顧美大怒道:“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麼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鬼?”
那人睜著惺鬆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咂!天呀!我……我要吐了!”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麼?”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貼在我家大門,既可真妖驅邪,又可趕走那批野孩子!”
眾人不由鬨然大笑!
舒啦脫口叫道,“痛快!痛快!”
顧美厲喝一聲,雙掌一晃一招輕風戲柳向前撲來,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疾戳向對方的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挨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落掠鷹食”,疾抓向顧美的頭頂。
顧美雙臂一抖,使了個“霸王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閃電的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把右臂下收,“抓火饒山”五指如鉤疾抓向她的腰眼。
同時翻出左掌“敲竹喚蛇”二指疾敲向她的右腕脈門,這番雙管齊下,聲勢果然驚人呢!
顧美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
可是對方的右掌已到腰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使了一招“狂風數蕊”,把身於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既是如此,她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之後,雙掌猛吐“雙擠磐”,帶起了一股勁風,向對方的雙耳猛擊過去。
雙方一式“惡鬼纏身”疾閃出二尺外,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屑濺揚,顧美已被倒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只有餘不悔雙目寒芒迸射!
舒啦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未發現異狀!
顧美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不由噓聲連連!
對方見狀氣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呀!你哭什麼嗎?”
冷不防顧美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著嘴,“責!”一聲,自動奉送一個香吻!
然後鬆手掠退丈餘,格格笑道:“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誰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對現了吧。”
對方萬沒料到會在此“刃”,只覺口鼻奇臭,只欲嘔吐,忍不住“哇”的一聲,竟把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咦?那有這麼嚴重的麼?”
對方只覺心中嗝心連連,無法多呆下去,必須先去嗽口,於是足下一點越下冰臺,狼狽的離去。
這件事真是令人詫覺!驚絕!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和尚把那些穢物掃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中,眉頭一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都不是她的對手,而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那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臺。
突見餘不悔雙唇一陣合張之後,立聽一聲大喝,臺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定,眾人立即鬨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紀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於,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顧美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立即有人叫道:“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
立即又有人應道:“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
眾人立即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顧美一見麻子上了臺,不由氣道:“死麻子,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來的嗎?”
“阿美,我……我想你呀!”
“哦!你是來打擂臺,好!你先介紹姓名吧!”
“阿美!你不是全知道了?還……”
“死人!我知道有什麼用,他們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哦!哦!我麻子是上海人,今年五十一歲,我姓朱,名叫必飛,與她乃是青梅竹馬,相愛多年……”
臺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講,她剛才說她只有十八歲,你卻五十一歲,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了?你只有十五歲啦!”
眾人再度鬨然大笑!
麻子脹紅著臉,叫道:“不對!不對啦!她已四十九歲了,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啦!……哎唷!”
“拍!”一聲,顧美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掌,罵道:“死麻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一來就亂說!”
“阿美!失禮啦!常言說得好,龍配龍,凰配凰跳蚤配臭蟲,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該是天經劃義的事!”
話未說完,他那光頭上又捱了一巴掌,只聽顧美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麼特別大嘴巴,說完沒有?”
“快完了!各位,你們也許看她不順眼,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麻子怎麼看她怎麼舒服,太美了!”
“她好似是我生命裡的一盞明燈,指引著我投向光明,啊!偉大的黑芝麻,我已經聞到了你的香味。”
“美麗的小鳥啊!我不嫉妒你們,因為愛情在滋潤著我,她給我生命和勇氣,足夠去抵擋一切的不幸……”
他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光頭上又捱了一下重的,立即把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立即長個小包。
“阿美,你怎麼又打我?”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
突見餘不悔的雙唇又一陣合張。
“阿美,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完,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顧美突被他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麻……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
兩人立即當場“對咬”起來!
眾人引為奇觀,紛紛引頸企望。
老和尚一見太不像話,只得走了出來,大聲叫道:“兩位施主,這太不像話了!不行呀!你們下臺去吧!”
兩人立即邊吻邊行,沿著後臺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別賓”坐定之後。居然還“嘖嘖”的熱吻著!
瞧得另外那對“佳侶”皺眉不已!
老和尚見狀,揚聲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暫到此結束,明兒請早,貧僧不遠送了!”
說完,轉身下臺而去。
眾人立即邊談論邊朝谷外行去。
餘不海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熱鬧吧!”
“哇操!除了姓方的及姓錢的那對有點看頭以外,其餘的全是胡鬧,不過,也挺好玩的哩!”
“哈哈!我要走了咱們明晚在此碰面吧?”
“好!”
由於家家爆滿,舒啦連走好幾家客棧之後,才找到一個房間,他漱洗一番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半晌之後,他只覺胸口一陣絞疼,不由神色大變,暗道:“哇操!我怎麼會中毒呢?看樣子是慢性劇毒哩!”
倒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調息半個時辰之後,立即鬆口氣道:“哇操!還好爺爺之藥可以解毒!”
他立即沉思是在何處中的毒!
翌日黃昏之際,舒啦小心的走入谷中,他立即發現二幕奇景,只見在擂臺前面右側已坐滿三百餘名武林物。
瞧他們一付付苦瓜臉,垂頭喪氣的模樣,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難道他們也是中了毒嗎?”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諾武的城民來捧場,今夜卻幾乎找不到一位不諸武的角色。
不過,在臺前左側倒也坐了百餘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樣子他們是風聞比武盛會今日才報到的。
舒啦一見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著,他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內側一坐,同時暗暗運功默察!
這一默察,他只覺,從椅上緩緩的滲入一絲絲的寒氣,立即運功忖道:“哇操!原來毛病出在此地!”
他立即原式不動將玄功一運,運行一周天之後,只覺全身舒暢,心知已經不礙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只見右側那指標人似乎甚有忌憚的將不望向臺上,儘量不和熟人打招呼,若不幸被對方詢及,亦寒喧數句了帳。
舒啦將現場打量一遍,不但沒有發現餘不悔,更連那個醜婦人及麻子也不見人影,不由暗替餘不悔擔心不已!
突聽一聲佛磐之聲,接著老和尚出來宣佈第二天比武正式開始,左側臺下諸人立即開始討論起來。
突見一道瘦小的黑影突上臺,只見她雙手插腰,道:“小女姓汪名叫芳萍,今年十七,有人送我‘小西施’美號,誰願賜教?”
突聽一聲長聲,一道身影疾掠上臺,瞧他相貌不惡,塊頭稍嫌大小,立即有入喝道:“好一對男才女貌!”
又聽他朗聲道:“在下姓田名叫世結,人稱‘飛天蚣蜈’,今年二十一歲,願在汪姑娘手下討教!討教!”
說完了道了一聲:“請!”
汪芳萍道了聲:“請!”兩人便走開步法。
片刻之後,只見田世結喝聲:“汪姑娘小心了!”一個箭步向前,兩手用“反轉陰陽把”向小西施的雙腕握去。
小西施馬上來一個“倒踩連步”躲過了田世結的這一招扣,右手用“拂穴手”向他的“氣海穴”拂去。
田世傑突一轉身,立即“作蘭抽絲”躲過這一招。
兩人就如此的打來拆去,最初是龍騰虎蹦,好不緊張,後來雙方居然好似打出了感情一般。
只見她雙頰絆紅,杏眼含春,口角微啟,第一下手都是向田世傑的無關緊要之處打去!
田世傑眼也圓了,嘴也張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來了,滴口水也快到胸前了,乾脆採取守勢閃躲了!
老和尚越看越不像話,便走出來道:“二位少俠既然無意再打,貧僧在這恭喜二位百年好合!”
說完,合什一禮!
小西施二人相視一笑,雙雙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隨小和尚走下冰臺,坐在“特別席”上低聲細語著。
突聽:“乖乖龍的冬,人怎麼嘎許多!”
眾人抬頭,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在臺上站著一位年約六旬的婆娘,臉上的皺紋皆已成了溝,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腦後一個大髻卷。
只聽她叫道:“姑娘姓蔡,名叫玉嬌,今年才三十八,揚州人氏,今日上臺討教,不知那位哥哥願和姑娘交手?”
突聽下面罵道:“別他媽的不要臉,你的老祖母都沒你老,還三十八也不夠你的歲數。”
言訖,臺上也多了一個人,只見這人年約五旬左右,一臉的花白刺猥鬍子,兩隻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老鬼!看看你家蔡奶奶的本事!”
“哈哈!你到底承認是奶奶!”
話未說完,陡覺一股勁風疾抓向胸前,她慌忙來個“金魚倒穿波”,後向疾射而出丈餘外。
那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覺一股勁風疾射向太陽穴,慌忙一閃身。
蔡玉嬌接連被他羞辱,立即使出“陰陽連環手”,未待他站定,一股掌勁已經疾掃向他的腿部。
對方欲躲不及,急運內功硬接下那道掌勁。
“砰!”一聲,老者那條襖子立被震裂掉落在地,一條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了出來,傷處一片淤紫。
“格格!不要臉的老畜生,竟敢來誘惑我!”
老者氣得渾身設抖道,“賤人!只怪我學藝不精,你這個仇,我是結定了!”說完,一咬牙騰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喔!還有那位哥哥要指教!”
“叭!”一聲,臺上突又多了一人,眾人一看這入年紀花甲,幾花稀的黃毛,又細又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魯中一虎孔詳,今年六十三,至今未娶,今夜一見姑娘美若天仙,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臺下立即有嘔吐之聲音。“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似口才這麼好!”
說完,一招“撥雲見日”劈向孔詳。
孔詳一式“巧看態雲”閃過那招,雙手一劍“霸王掀甲”迅劈過去,立即傳來一陣尖銳的掌點。
“老鬼,你真狠呀!”
雙手一揮“雙凰點頭”,硬接那兩掌。
“轟轟”兩聲,蔡玉嬌連退七步才穩住身於,一見對方只是晃了一晃,不由氣道:“老王八,接姑奶奶這一招!”
說完,雙手交互打出。
孔詳被逼得喘不過氣來,立即“一鶴沖天”拔起三丈高。
蔡玉嬌一見他未落地,以為有機可趁,用了一招“劈掛掌”朝對方的胸前擊去,臺下不由驚呼出聲。
孔詳長吸口氣,使出“鵝毛浮水”的絕頂輕功,輕飄飄的落在丈餘外,立即避過那記“劈拄掌”。
孔詳落地之後,喝聲:“姑娘小心啦!”立即一招“笑指天南”挾著“混元指功”疾打向蔡玉嬌。
蔡玉嬌使出一招“兵來將擋”暗用劈掛掌力,那知才一接觸,立即發現對方的指力銳利齊,不由暗道不妙!
“叭!”一聲,她已應聲而倒。
孔詳一把抱起她,親了一口之後,跳下冰臺,出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