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驚帶嚇的,加上昨兒左手也失血不少,大黑那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不過為了能早點解脫,大黑哥還是發揚了輕傷不下火線的jīngshén,帶著謝軒連軸轉的跑了好幾個部門,把各種手續都給辦完了。
讓謝軒沒想到的是,當地政府為了鼓勵商人經營,大黑的那家遊戲室,居然還免稅五年,到今兒還剩下兩年的免稅期限,日後倒是不少的一筆開支 。
政府辦事,總歸是拖拖拉拉的,等所有的手續跑完,一天也就過去了。
在這一天中,大黑哥接到了瘋子的電話,電話那端的瘋子哭爹喊娘一番之後,告訴大黑哥他的腿被打斷了,現在已經回冀省老家養傷去了。
瘋子這通電話的中心思想,自然是想問大黑哥要幾個錢,當時還在稅務所的大黑哥,當場就破口大罵了起來,昨兒瘋子等人的全軍覆沒,也絕了他的最後一絲念想。
“我操你他媽的,等老子傷好了,一定去打斷你的腿!”扔掉電話的瘋子差點真瘋了,瘸著一條腿的他,嚇得小鎮上的電話亭都沒敢收費。
可憐斷了腿的瘋子,到電話掛斷了還沒想通,為什麼前天還和他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的道上兄弟,轉臉就打斷了他的腿呢?
百思不解之下,瘋子只能歸罪到大黑哥的頭上,一定是為人張揚的大黑得罪了對方,那兩人才將怒火宣洩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黑哥這會正自顧不暇呢,哪裡會去關心往日員工的心理健康問題?帶著謝軒辦完最後一項手續後,堅持帶病工作的大黑,整個人都幾乎已經虛脫了。
“大哥,手續都辦完了。您……您看,我能走了嗎?”
現在的大黑,看上去更像是個吸毒的,不僅臉色發白,嘴唇也白的可怕,走路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都會暴斃一般。
“大黑哥,別急嘛,坐下喝口水!”
謝軒笑著拉住了大黑,遞上了一瓶功能飲料,他也怕大黑在馬路上暈過去,那還要送醫院搶救,多麻煩的事兒啊。
“大哥,您就饒了我吧!”
相比李天遠的兇殘,面前這個像是笑面虎一般的小胖子。更是讓大黑崩潰,他眼中時不時閃過的陰狠,讓大黑哥一直都有些膽戰心驚。
“大黑哥,給派出所的陳所長打個電話吧,就說你那店被人逼著轉讓了,自己還被打傷了……”
謝軒沉吟了一下,說道:“嗯,事情的經過在電話裡說一下。越詳細越好,告訴陳所長。我們一個小時後,就會出現在遊戲室裡……”
“大哥,您……您別玩我了,我哪兒敢啊,兄弟我真的認栽了,您就饒了我吧!”
大黑被謝軒的話給說愣住了。繼而反應了過來,對方應該說的是反話,要不是在大街上,大黑哥怕是都能給謝軒跪下了。
“沒事,讓你打就打。”謝軒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哥倆既然敢吞下你這店,就不怕人找麻煩!”
面對大黑,謝軒甚至連句虎口奪食都懶得說,混江湖混到他這份上,別說是老虎了,恐怕連個貓都不如。
“大哥,您……您說的是真的?”大黑的眼神死死的盯在了謝軒的臉上,他看得出來,這小胖子似乎不是在調侃自己。
謝軒撇了撇嘴,說道:“多稀罕啊,當然是真的,不擺平這些當警察的,我那遊戲室日後能安穩開下去?
少廢話,讓你打電話你就打,把我們哥倆抓進去,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嗎?”
“可……可我不敢啊!”
拿著手機找到了陳副所長的電話,大黑愣是半天沒敢按下通話鍵,昨兒那噩夢般的經歷,可一直都在大黑哥腦海裡顯現呢。
“瞧你那點兒出息,還是當大哥的呢?”
謝軒看了一眼大黑,一把搶過了手機,按下了通話鍵,直到電話那端傳出聲音後,謝軒才將手機放在大黑耳邊,做出了通話的手勢。
“喂,陳……陳所長,我……我是小黑啊!”
大黑這會頭腦有些混亂,如果是他幹了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躲警察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讓人去報警?謝軒的行為,在他看來有些高深莫測。
“黑子,有什麼事兒?學生剛開學,最近老實點,不要給我惹麻煩,知道嗎?”陳副所長打著官腔,並沒有從電話中聽出什麼異常來。
看著小胖子那張笑眯眯的臉,大黑將牙一咬,說道:“陳……陳所長,我……我要報警!”
“報警?黑子,什麼事兒?你腦子沒壞吧?”
陳振東聞言愣住了,往常都是美食街的商家們報警告大黑敲詐勒索收保護費,大黑喊著報警,倒真的是第一次,陳副所長聽著都感覺稀罕。
“陳所長,是真的,我那遊戲室,被人搶走了。”
既然開了口,大黑的話也變得利索了起來,將昨兒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那假槍什麼的他都沒提,手上的傷勢也沒敢說的那麼嚴重,只是講自己受到了wēixié。
“還有這種事?”
陳所長一聽頓時急了,說道:“大黑,那兩個人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把他們控制起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的!”
由不得陳振東不著急,別看大黑那家店不怎麼起眼,但卻真是個聚寶盆。
九八年這會,公務員的工資不過就是幾百塊錢,分配到大學城派出所這種地方,油水也不是很多。
陳振東可捨不得這比財源,因為不算大黑給所長孝敬的,最近兩年陳副所長就從大黑手裡拿了五十多萬。
算起來大黑這遊戲室的老闆,還是賺的最少的一個,這幾年他賺的錢,倒是有一大半落入陳振東副所長和所長的口袋裡。
“陳所長。他們一個小時後會去店裡,我……我可全指望你了!”
大黑最後這句話,說的是真心實意的,如果面前的小胖子和那凶神惡煞真的是腦子抽瘋想被警察抓,他還是有機會將遊戲室給拿出來的。
當然,大黑的這點心思。是不敢擺在臉上的,掛斷電話後,可憐兮兮的看向謝軒,說道:“大哥,我都按您的吩咐做了,這……這能走了嗎?”
“當然能走了,不過大黑哥,我要是你,就會把手機關機。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躲幾天……”
謝軒用力捏了下大黑那已經殘廢了的左手,笑眯眯的說道:“咱們是道上混的人,和警察打交道,那可是犯忌諱的,被人知道,說不定連你右手都廢掉了。”
“哎呦,我聽大哥的,我……我就去小媳婦家裡住。那裡沒人知道!”
被謝軒一捏,大黑疼的眼前一花。差點沒暈倒在馬路上,他本來膽子就不算大,謝軒這一通wēixié,讓他徹底絕了和兩人作對的心思。
“好了,走吧。”謝軒擺了擺手,說道:“大黑哥。咱們後會無期!”
“謝……謝謝大哥,無期,後會無期!”
終於聽到了讓自己滾蛋的命令,大黑那是淚如雨下,面對著謝軒往後退了幾步之後。兔子一般的跑掉了,一邊跑大黑哥還一邊慶幸自己不是像倒黴的瘋子那樣腿被打斷了。
直到打了出租車離開大學城的範圍後,大黑這才緩過了口氣,想了想他掏出手機又給周逸宸打了個電話,告知對方自己被人逼離了大學城,再不能幫周公子辦事了。
大黑這也是存了僥倖的心思,如果陳振東真的對付不了那兩人,或許周公子出馬用部隊的人,能把謝軒和李天遠給收拾掉,那樣他大黑也有一絲絲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過這會,大黑卻是如同喪家之犬,打車到了小媳婦家後,二話沒說抱起兒子就往外走,去到他租住的另外一處房子,這裡也是謝軒和李天遠昨兒沒逼問出來的。
事情並沒有像大黑所想象的那樣發展,養好傷勢後,大黑哥也絕了再戰江湖的雄心壯志,用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五十萬塊錢,在京城三環四環買了三四套房子,除了一套自住之外,其餘幾套都租了出去,每月的租金讓他生活的也不錯。
不過大黑哥沒想到的是,過了十多年,他那一平方一兩千塊錢買的二手舊房,最便宜的一套也能賣出個三四百萬,臨到中年,大黑哥倒是發了筆橫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相比昨夜的那一通忙活,謝軒和李天遠對遊戲室的接收,倒是進行的非常順利。
拿出變更過的各種手續,打不通大黑哥電話的於二,在李天遠凶神惡煞般的宣佈今兒停業,將客人都趕走後,於二和那個女收銀員,乖乖的遊戲室的鑰匙都交給了兩人。
“嘿嘿,軒子,這裡都是咱們的了?”
看著寬敞的屋子裡擺著的四五十臺機器,李天遠的臉上滿是興奮,當年他幹著敲詐學生的勾當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當上遊戲室的老闆。
“遠子哥,過了派出所那坎,咱們再說這話吧!”
透過開著的大門,謝軒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當下摸出手機撥通了秦風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謝軒只說了“條子來了”四個字,馬上就掛斷了電話,快速將通話信息和記錄都從手機裡給刪除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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