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查驗一下。”
窗口處分成兩次將五疊一百元的現金遞了出來,在秦風把錢拿到櫃檯上的時候,一個印著工商銀行字樣的袋子和一個巴掌大小的招財貓又遞了出來。
櫃檯裡面的營業員說道:“這是我們工行在過年期間對大客戶的一點小禮品,希望您能喜歡。”
“謝謝!”秦風笑了笑,將五疊鈔票放到了袋子裡,然後拿起了那個招財貓看了看,也隨手扔了進去。
“秦風,辦好了?”坐在沙發處看報紙的竇健軍看到秦風走過來,連忙站了起來。
“辦好了,咱們走吧。”
秦風看了看錶,說道:“馬上就五點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回汕市的班機,要不竇老闆你們就明兒再走吧,這離過年還有幾天呢。”
“倒不是為了過年的事。”
竇健軍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港島那邊人的習慣,他們喜歡在農曆新年之前,將去年的財務給封起來,而新年伊始,除了發紅包之外,一般沒有很大開支的。”
竇健軍昨兒給港島那位放出話要尋找古玉的富豪通了電話,只是那人已經找到一塊古玉,不過不是很滿意,讓竇健軍這幾天去一趟,把東西拿給他看看。
竇健軍現在也是港島的居民身份,自然知道那些人的習慣,這才忙著要趕回去安排人將玉石走私過去,爭取在年前完成這筆交易。
“那好吧,有事情咱們電話聯繫,走,先回店裡……”秦風說著話拎起了給竇健軍買的那包東西。
津天也是個大港口,機場也是國際機場,即使沒有去到汕市的班機。還是能飛到粵省的,像竇健軍這種地頭蛇,到了粵省自然不用他操心了。
“風哥,我幫你拿著吧。”
看到雙手都拎了東西,冷雄飛連忙拿過秦風手中的銀行袋子,正想去拿那包東西的時候,卻是被竇健軍搶了過去。
“得,我這什麼都不用拿了。”
兩人這麼一搶,秦風倒是雙手空空了,看到他買的那把木頭刀插在袋子裡要掉。秦風順手給拿在了手上。
銀行是五點半下班,這會已經到五點了,不過營業廳裡還是有不少人。恐怕都是準備取錢辦年貨過年的。
推開銀行的玻璃門,秦風隨口說道:“竇老闆,咱們到街上再買點特產,你的準備好了,那兩位老師的還沒準備呢。”
竇健軍右手拎著東西。左手連擺,說道:“秦老闆,這個真的不能再讓你破費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誰買還不都一樣嘛。”秦風笑著搖了搖頭,在走到石獅子旁邊的時候,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從二樓丟下來的菸頭。依然還在那個地方,不過那個穿軍綠色大衣的人,卻是不見了。除了秦風扔下的菸頭之外,在石獅子左側,還有兩個菸頭。
“朗朗乾坤,哪裡有那麼多罪惡發生?”秦風自嘲的笑了笑,在心裡想道:“可能是最近去了粵省。在車上看多了港島的槍戰片了吧?”
從汕市機場坐大巴車去揭陽的時候,秦風可是看了一路的老電影。不過八十年代拍的《英雄本色》,即使現在看起來,還是津津有味。
“不對,怎麼回事?”
正當秦風三人走過石獅子,來到馬路邊上的時候,秦風的頭皮忽然一陣發麻,只感覺像是要炸開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彷彿有巨大的危險在向自己逼近。
秦風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甚至來不及回頭,就看到自己的身體後側大概一米多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散開!”
秦風忽然一腳踹在了自己右邊冷雄飛的腰間,使其重重的往地上倒去,與此同時,秦風的身體藉助那一腳的力量,又撞擊在了竇健軍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讓三人同時倒地,但就在秦風發出喊聲的時候,“砰!”的一聲悶響,讓馬路邊的人紛紛轉頭看來。
“媽的,是槍!”
在身體撞飛竇健軍的同時,秦風已經看清楚了身後的那個穿著軍綠色大衣的人手中,赫然拿著一把五四式手槍,而槍口正在往外冒著青煙。
似乎也沒想到秦風的居然能發現自己,而且動作還如此的迅速,那人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他發呆的時間並不久,僅僅就是一兩秒鐘的時間,那雙蒙在帽子裡的眼睛,就盯在了倒在地上的冷雄飛手中的銀行袋子上。
抿了抿嘴唇,那人沉默著又抬起了槍,槍口稍微猶豫了一下,從已經翻滾到四五米外的秦風身上,對準了地上的冷雄飛。
伸手將竇健軍推到那個石獅子後面,秦風抬頭就看到了那人舉槍對向冷雄飛,一時間肝膽俱裂,口中發出了一聲大喊:“飛子,躲開!”
在發出喊聲的同時,秦風的左腳重重的在石獅子底座上蹬了一下,一個翻滾就竄過了三四米的距離,右腳快如閃電般的掃在了那個人的腳裸上。
只不過秦風的動作再快,也沒能快過那人扣動扳機,只聽又是“砰”的一聲槍響,倒在地上的冷雄飛,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顯然是被槍給擊中了。
“飛子?”
秦風口中發出一聲驚呼,右腳依然重重的掃在了那人的腳裸上,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左腳腳裸,驟然彎曲了下去,左膝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這人應該也是個老手,雖然左腳腳裸被踢斷,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手上的活一點都不慢,掉轉槍口就要對向秦風。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秦風給了他兩次機會,卻是再也不會給他第三次開槍的機會了,就在掃斷對方腳裸的時候,秦風身體一展,從半蹲的姿勢一下子站直了。
在秦風站直身體的時候,他的右手忽然高高的舉了起來,一把長約一米的木頭刀被他高高揚起,不遠處那些被槍聲震驚住了的人,都不知道秦風想幹什麼。
甚至就連開槍殺人搶劫的那個悍匪,看著在自己左前方的秦風,眼中似乎也露出了迷惘的神色,難不成對方想拿一把木頭刀,和自己的手槍較量一番?
臉上露出了冷笑,那人用左膝撐住了地面,右手的槍口向秦風瞄去,這麼近的距離,只要對向秦風,斷無打不中的道理。
只是就在那人抬起了槍口,尚未抬起脖子的時候,他的昨兒忽然響起一陣風聲,側過臉去,看到了原本被秦風單手握住的木頭刀,重重的劈砍了下來。
“這玩意也想殺人?”
那人將肩膀縮了一下,右手的動作絲毫未變,他準備硬挨秦風這一下,也要將他斃於自己的槍下,因為要不是秦風的那一腳,他早就搶到錢走人了。
眼看著槍口已經對準了秦風,那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是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用不上絲毫的力氣。
“怎……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疼?”
悍匪這一愣,才發現從脖子處傳來的劇痛,而且耳邊還響起了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音,就像是燒開了的水,在往上冒著氣泡一般。
“到底怎麼了?”
在思維還未完全消失之前,那人很努力的想抬起頭,又發現自己即使不需要抬頭,也能看到身前的秦風,只不過秦風的身體,卻是側著面對自己的。
“我的脖子歪了?那把木頭刀……真的有用?”
那人腦子裡閃過最後一絲念頭後,就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身體緩緩的歪倒在了地上,從他脖頸處噴湧出來的鮮血,很快就將地面染紅了。
“媽的,想殺老子,我砍了你的腦袋!”手中抓著半截木頭棍的秦風,重重的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就在剛才,秦風也在陰曹地府邊緣走了一圈,相隔還不到兩米,只要那人先開了槍,倒下去的人一定是他。
“都他媽愣著幹什麼?報警……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秦風大聲衝著路邊的人喊著,剛才那人脖頸被砍斷後噴出的鮮血,將秦風全身都染紅了,站在那裡就像是個血人一般,這一喊,頓時嚇得眾人連連後退。
“秦風,彆著急,我正在打!”要說還是竇健軍反應快一些,在秦風那木刀劈下的時候,他就拿出了手機。
不過竇老闆往日在這種時刻,都是打電話叫兄弟來幫忙的,打報警電話還是頭一遭,按錯了好幾次號碼之後,才撥出了110。
秦風在那抽搐著的屍體上踢了一腳後,馬上蹲到冷雄飛的身前,看著一臉煞白的冷雄飛,急聲問道:“飛子,你沒事吧?打到你什麼地方了?”
“風……風哥,沒……沒事。”
冷雄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那人槍法不怎麼樣,沒……沒打到身上,好像打中我胳膊了。”
冷雄飛那一頭的冷汗,倒是有一半是被嚇出來的,也幸虧他當時見到那人對他舉槍的時候,用力翻滾了下身體,否則中彈的位置,怕就是心臟部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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