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你再起草一份授權書,把我那家離岸公司的業務!整一下,日後我會在澳島投資一家娛樂公司,就由離岸公司來控股······”
秦風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離岸公司交給潘曉陽來打理,相比竇健軍所找的代理公司,無疑面前的潘曉陽更加值得秦風信任。
“好的,秦總你把資料整理好給我就行了。”
潘曉陽點了點頭,心下也有些好奇,他不知道秦風究竟有多少資產,要去註冊一家離岸公司,這種避稅和規避風險的手段,一般都是資產過億的大富豪們才會去做的。
“好,我回頭整理好資料傳真給你,你起草好授權書之後拿給我簽字就行了。”秦風看了下手錶,說道:“我還有點別的事,就先告辭了……”
“秦總,我送送你……”
聽到秦風的話後,潘曉陽連忙站起身來,他非常欣賞秦風的這種不拖泥帶水的辦事態度,因為他受夠了國內那種酒桌上談生意的陋習。
和潘曉陽分開之後,秦風中午到《真玉坊》轉了一圈,一直呆到了下班時間,請店裡的所有員工出去聚了個餐,這甩手掌櫃當著,總是要給員工們發些福利吧。
不過這頓飯秦風還是沒能吃完,因為就在飯局開始還不到半小時的時候,胡保國的電話打到了秦風的手機上,他只能離席開車又往四合院趕去。
“昊哥,怎麼不到裡面坐啊?”
晚上巷子裡有些堵·秦風把車放在了巷子口處,從前面門進了院子,剛一進去,就發現沈昊坐在了門房的地方,而大黃則是趴在他的腳邊。
現在沈昊對外的身份,是胡保國的生活秘書·在部裡的辦公廳還兼著一個副主任的職務,級別已經上到正處級了。
胡保國有意提拔沈昊·幾次要將他放到下面市局裡去·可是沈昊怎麼都不願意,就要跟在胡保國的身邊。
“首長在和苗老談話,我在這裡陪陪大黃······”沈昊長著一副娃娃臉,雖然已經是奔四的人了,看上去仍然像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當年秦風在津天的時候,沈昊沒少往他那院子裡跑,是以和大黃也很熟悉·是大黃稍有的幾個不牴觸的人之一。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秦風都沒把沈昊當外人看,當下說道:“沈哥,一起進去吧,咱們和領導一起喝幾杯去。”
“你去就好了,我可是還兼著首長的警衛工作呢。”沈昊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首長的身體不太好,你和他少喝點·別又把他給灌醉了……”
“我灌醉他?”秦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他灌醉我還差不多,我就沒見他喝醉過。”
秦風也沒勉強,拍了拍大黃的腦袋之後,徑直往中院走去,一入中院,剛好看到小佳坐在了胡保國的大腿上,和苗六指還有小虎正在吃著晚飯。
“嗯·你小子喝酒了?”
秦風坐下後,胡保國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小子開車少喝酒啊,最近要出相關法規,對酒後駕駛的管理辦法就要出來了······”
做到胡保國現在的職務,他已經極少去批評人了,不過見到秦風之後,胡保國忍不住還是想教訓他幾句。
“領導,您這鼻子可真尖啊。”
秦風笑了笑,對著小佳張開了雙手,說道:“小佳,到哥哥這裡來,爺爺工作一天累了,讓他休息下。”
“恩,我要讓哥哥抱!”
即使秦風不說,秦小佳也已經在往下突溜身體了,在這個四合院裡,除了小虎哥哥之外,秦小佳最親近的就算秦風了。
“你這個小叛徒,剛才還說胡爺爺最好呢。”
胡保國笑著鬆開了手,順勢在小佳的屁股上拍了一記,他沒有兒女,眼下這突入多出來的一對小孩,讓胡保國頗為喜愛。
“秦風,這件事辦得不錯……”
胡保國看了一眼秦風,語含深意的說道:“救了這一對孩子沒錯,不過別的事情做的就有些過了,咱們國家還是要講法律的······”
“嗯?領導,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風聞言心中一愣,不由抬頭看向了胡保國,他自問自個兒這件事幹的很乾淨,並沒有留下給人追查的首尾線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胡保國搖了搖頭,說道:“粵省的羊城發生了一起盜竊集團火拼案件,那個盜竊集團多人致殘,頭目死在火車鐵軌下,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保國今兒偷得半日閒,他來到四合院已經一個下午了,幹了大半輩子的警察,從兩個孩子口中套出點話,對胡保國來說再容易不過了
其後胡保國又打電話回了部裡,安排人調查了一下羊城火車站最近發生的事情,兩下里一核對,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
“不知道,我又沒去過羊城,哪裡知道這些事啊?”
秦風一口就否認了,他蹲了幾年的監獄,學到了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按照監獄裡那些犯人們總結出的經驗,就算是嫖、娼被抓了現行,也要抵賴不認,只要你把避孕套給衝入到了馬桶裡,警方沒有真憑實據,最多羈押幾天還是要放人的。
“你小子,是煮熟了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胡保國有些無奈的看著秦風,以他現在的職位,自然不會去管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
但胡保國怕秦風膽大包天,日後再幹出什麼捅破天的大事來,那就是他未必能保得住秦風,因為一些涉槍或者命案,往往都會追查到底
“領導,您這官威日甚啊?”
秦風笑著岔開了話題,說道:“小佳叫的爺爺你也應了,這當爺爺的,是不是要給孫女辦點事情啊?”
“秦風,都已經辦好了,這倆孩子明天就能去學校報到了。”
聽到秦風這話,苗六指忍不住插口道:“小佳和小虎都上一年級,你明兒上午要抽個時間帶他們倆去學校,就在這旁邊的機關小學。”
下午的時候,苗六指就把孩子戶口和上學的事情告訴了胡保國,對於胡保國而言,這壓根就不算事兒。
在沈昊打了幾個電話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辦理的妥妥當當,當地轄區的派出所長帶著戶籍警親自上門採集資料,直接將兩個孩子的戶口掛到了苗六指的戶口上。
至於上學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同樣是沈昊打出去的電話,當地教委部門在一個小時內,就給兩個孩子安排好了學校。
由於此時已經是六七月份,學校馬上就要放假了,所以需要秦風帶著孩子去走個過場,然後到了九月份就可以直接入校學習了。
“領導,讓您辦這事兒,還真是殺雞用牛刀了啊。”
聽完苗六指的話後,秦風心裡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堂堂副部長級的領導,竟然親自去過問這些事,恐怕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少給我招惹些麻煩就行了。”
胡保國緊緊盯著秦風,開口說道:“你前段時間是不是跑到沒過去了,還參加了什麼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
胡保國除了副部長之外,還兼著國安那邊的領導工作,在美國發生的黑幫大械鬥時間,在事發後的二十四小時內,相關資料就擺在了胡保國的面前。
在看完證件事情的經過和相關視頻圖片之後,胡保國下意識的就認為,那個在這起事件中起著關鍵作用的“吳哲”,十有八九就是秦風這壞小子。
“沒有的事,領導,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秦風叫起了撞天屈,“你們系統內部可以查到出入境記錄的,我這段時間可是一直窩在陽美琢玉,哪有功夫跑美國去啊?”
秦風表面上鎮定,甚至連心跳都沒快上半分,但是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歎,國家機器的力量果然強大,就靠著那麼一點蛛絲馬跡,胡保國居然就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沒有最好,秦風,老爺子的那一套,已經不適應現在的社會了。”
胡保國只是想要敲打秦風一下,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當下開口說道:“海外的一些組織,能少接觸儘量少接觸,咱們國家對統戰工作還是很重視的,小心被他們給盯上了……”
“領導,您放心吧,我一準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秦風嬉皮笑臉的樣子,讓胡保國再也無法說下去了,只是拿手指虛點了下秦風,眼中警告的神色不言而喻。
兩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頓酒喝的倒是挺盡興的,胡保國明天早上還要主持一個會議,乾脆就住在了秦風的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秦風就在沈昊的陪同下,去到附近的一所隸屬於部委機關的小學辦理了入學手續,也算是瞭解了秦風的一樁心事。
這一天秦風過的都很忙碌,除了給兩個孩子辦入學之外,又將離岸公司的資料整理發給了潘曉陽,中間還接到了一個孟瑤的電話。
正如秦風想的那樣,孟林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病房的。
華大小姐雖說是陪護,但一天也就是吃飯的點在病房陪孟瑤,只要等秦風的探護手續辦好,隨時就都能見到孟瑤了。
原本秦風晚上打算偷偷去趟醫院的,可是沒等他出門,就被李然給堵住了,這才想起昨兒答應了李然要去參加那個首映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