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老弟,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呀?”
聽到項華祥的話,陳世豪不由笑了起來,看了一眼秦風,說道:“你也知道,澳島尚未迴歸,賭牌的事情還得過上一段時間才能有具體的章程,老哥我現在只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絕對不能先把大話給說出去,就像是拉斯維加斯的很多賭業大佬,也都在關注澳島的局勢,在做著準備進入澳島賭業之前的準備。
“群狼虎視眈眈,這一次,賭王何先生怕是守不住了。”
項華祥嘆了口氣,說道:“何先生把持澳島賭業幾十年,造就了千億身家,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也該當大家都能從中分上一杯羹了……”
項華祥雖然繼承了父親的幫派,但那都是八十年代左右的事情了,當時澳島賭業早就被賭王打造成鐵板一塊,他根本就插不進去手。
現在澳島賭業將要進行變革,早就對此垂涎三尺的項華祥,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除了接觸陳世豪之外,他甚至和拉斯維加斯的某個財團,都進行過一番商洽。
“怎麼,項老弟也有心涉足賭業?”
陳世豪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老弟,你也知道澳島的幫派一向對港島有些排斥,到時候要是鬧氣紛爭,怕是會得不償失啊!”
澳島雖然不大,幫會也沒有港島那麼多,但卻是十分悍勇,否則崩牙駒當年也不會以一己之力獨自對抗港島眾多幫派了。
陳世豪雖然和項華祥關係不錯,不過並沒有想和他合夥做生意的打算,而且他本來分得的股份也不多,更是不願意憑空再分出一塊去的。
“豪哥。現在澳島是您做主,誰還敢說三道四啊?”
項華祥聽出了陳世豪的意思,當下說道:“豪哥。我也不要什麼股份了,如果您日後真能奪得一塊賭牌興建賭場的話。我想在您的賭場裡,要三張賭桌,您看怎麼樣?”
在澳島的賭場中,並不是所有的賭桌都是歸屬賭場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歸私人所有,他們需要每年向賭場繳納一定的費用。
這些讓出去的賭桌,大多都是看在一些頂級富豪面子上的。出讓和每年繳納的費用並不是很多,連賭桌盈利的一半都不到。
賭場盈利,幾乎都要靠著賭桌,如此一來等於就是將利潤分攤了出去。這會有損賭場的利益。
所以私人擁有賭桌的情況雖然存在,但卻是數量極少,在港島也就是霍大亨和已經過世了的包船王等寥寥數人,才在澳島賭場有著屬於自己的賭桌。
在某種情況下,能在澳島賭場有一塊屬於自己的賭桌。已經不是金錢上的問題了,而是關乎到臉面了。
項華祥是以幫派起家的,這些年雖然開始洗白,而且個人資產十分雄厚,但港澳兩地的人。仍然沒將他列入到頂級富豪的行列裡。
項華祥向陳世豪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他完全有資格和霍大亨等人平起平坐,讓世人不敢再小覷於他。
“項老弟,你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一張嘴居然就要三張!”
雖然項華祥沒提入股的事情,但這三張賭桌,也讓陳世豪有些為難,畢竟港澳兩地要臉面的超級富豪多了去了,到時候人人都要上兩三張賭桌,那賭場還有什麼錢賺呢?
“豪哥,我聽說了,這次您與洪門的合作,是由您來主導,三張賭桌對您而言,並不算什麼吧?”
項華祥在外面顯得有些嚴峻的臉,此時卻是堆滿了笑容,如果被他手下的小弟或者看過那個保鏢角色的影迷們見到,肯定會跌落一地眼鏡的。
“項老弟,三張賭桌,一年賭場可就要讓出去近億的利潤,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正常來說,不管是搖骰子比大小,還是梭哈二十一點,一張賭桌每年都能為賭場帶來數千萬的盈利,三張賭桌那就是一億左右了。
陳世豪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此次在澳島開設賭場是由他主導不假,但損害賭場利益的事情,陳世豪還是不會去做的,畢竟他也是股東之一。
“豪哥,那兩張賭桌總成了吧?”
項華祥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他原本以為以自己和陳世豪的關係,要上個三張賭桌沒有多大問題的,沒成想直接就被陳世豪給拒了回來。
見到陳世豪默不作聲,項華祥又緊接著說道:“豪哥,賭桌的分成,可以賭場拿七,我拿三的……”
通常而言,這些出讓給私人的賭桌都是在送人情,往往都是賭場拿三,私人拿七,項華祥並不在乎從這些賭桌賺到的錢,他想要的只是面子,這才提出了現在的分成比例。
“項老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保證給你一張賭桌。”
陳世豪聞言苦笑道:“老弟,現在只是有個合作的構想,到時候能不能拿下賭牌都是另外一說,老哥我現在就答應你,也是於事無補呀……”
其實今兒這事,如果沒有秦風在場的話,陳世豪或許就會答應項華祥三張賭桌了。
不過陳世豪知道秦風在未來新公司裡所佔據的股份,他可不敢當著秦風的面拿著公司的利益去做人情的。
“豪哥,您這話我可不愛聽……”
項華祥給陳世豪面前的杯子裡斟滿了茶,不滿的說道:“您前段時間註冊的娛樂公司,不就是在為賭牌做準備嗎?您可別給小弟說不是……”
項華祥和美國洪門的一些高層,一直保持著不錯的交情,雖然此次洪門權力更迭,但項華祥還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項華祥知道洪門在未來幾年中,將會加大對亞洲尤其是東南亞的投資,而澳島賭場的生意,也將會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佈局。
所以洪門會不遺餘力的推動這次合作,以洪門的實力,他們如果鐵了心想要促成這件事,就是如同澳島土皇帝一般的賭王何先生,恐怕都要退避三舍的。
項華祥所找的那個洪門中人,正是此次被逼迫退下去的一個堂口大佬,也正是那個大佬告訴他,未來的澳島賭場將由陳世豪去打理的。
“項老弟,你就別逼老哥我了。”
陳世豪沒想到項華祥如此清楚這件事,當下心中一動,偷眼看了秦風,說道:“你如果真的想多要一張賭桌,求我還不如去求秦風老弟呢……”
陳世豪知道,秦風會在未來的賭業公司裡佔據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和洪門幾乎都不相上下了,絕對算是公司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雖然說秦風不會涉及到賭場的具體管理中,但他出面要幾張賭桌還是不成問題的,不管是洪門還是別的股東,都不會不給秦風這個面子的。
“秦兄弟?”項華祥聞言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豪哥,秦兄弟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項華祥雖然已經知道秦風是洪門的客卿,但是他仍然認為秦風是哪位世家子弟,加入洪門,或許只是代表家族的利益,完全沒去想秦風和未來的澳島賭業有什麼關係。
“秦老弟,不怕哥哥露你的底吧?”
陳世豪看了眼秦風,沒有秦風的同意,他是不敢說出秦風是公司大股東的事情的,畢竟這件事現在只有極少數幾個人才知道。
“豪哥,都說了我不管那邊的事情,您何必把我也扯進來啊?”
秦風沒想到陳世豪個老狐狸,居然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身上,當下搖頭說道:“項大哥提出的條件也不錯,您答應了不就完事了,問我幹什麼……”
賭業的利潤,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秦風並不想這麼快就洩了底,否則要是被京城那幫子人知道,恐怕他每日裡都不得消停了。
“成,有老弟你這句話,豪哥我心裡就有底了。”
陳世豪哈哈一笑,他也是在江湖上混成精了的人物,自然知道秦風的意思,不過有了秦風這句話,他給了項華祥幾張賭桌,日後也就不會有人說閒話了。
“豪哥,秦兄弟,這是怎麼一檔子事啊?”聽到陳世豪和秦風打著啞謎,項華祥一頭霧水的說道:“難道秦兄弟在那公司裡也有股份?”
“項老弟,這事兒你就別多問了,日後自然會知道的。”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三張賭桌的事情老哥答應你了,不過在我們爭得賭牌之前,老弟可不要洩露出任何的風聲,不然老哥我也很難做的……”
“豪哥,規矩我懂的。”
雖然心中好奇,但項華祥還是沒再多問,不過卻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給秦風倒了杯茶,開口說道:“秦兄弟,項某多謝了,日後在港島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一聲就行……”
能混到項華祥這種身份的人,眉眼通透之極,就算陳世豪說的不是很具體,他也看得出來,秦風在澳島那未來的賭業公司裡,一定佔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而陳世豪之所以同意了給自己三張賭桌,和秦風剛才所說的話也無不關係,這份人情他項華祥算是實實在在的欠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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