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亂啊……”聽到齊格勒的話後,秦風搖了搖頭,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真的很難相信在國內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沒有辦法,草原實在是太大了,在這裡藏個人,基本上很難抓到的。”
齊格勒嘆了口氣,在這個混亂的地界上,他們警察反而是弱勢群體,因為牧民們基本上都有槍,而那些犯罪分子們手上也不乏槍支,他就曾經遇到過被人打黑槍的事情。
那去年的事情了,當時從內地來了五個警察,要求齊格勒協助他們抓捕一個逃到草原上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殺人犯。
雖然已經掌握了那個殺人犯不少的資料,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犯在草原上呆了十多年後,居然培養起了不小的勢力,而且還是一個小金礦主。
抓捕的過程很順利,在那個人犯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格勒就帶著人將他抓了起來,並且連夜開車帶離了草原。
主犯雖然抓走了,但是齊格勒卻因此受到了報復,一天他開車出去巡邏的時候,一梭子子彈射入到了他的車裡,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到齊格勒。
“小秦,我不知道你要去執行的是什麼任務,但是再往北,就到俄羅斯的地界了,在那裡,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個地方比這邊還要混亂一百倍……”
齊格勒好心的提醒了一下秦風,雖然秦風沒說什麼,但是他能看得出來,秦風車子上的那些物資。大多都是在俄羅斯使用的。
“我知道的,多謝齊格勒大哥!”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忽然一動,開口說道:“對了,齊格勒大哥。咱們這邊有沒有熟悉俄羅斯那邊情況的人?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呢?”
原本按照秦風的想法,這一趟是要獨來獨往的,帶著人對他而言反倒是個累贅。
但是在草原上跑了這麼一天之後,秦風改變了這個主意。
因為西伯利亞佔地之廣,可是內蒙的無數倍,秦風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一頭扎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出產人參的區域。
“你的意思是想找個嚮導?”齊格勒想了一下,說道:“熟悉俄羅斯的人倒是有不少,其中不乏亡命之徒,只要你給錢,應該可以找到的……”
“齊格勒大哥。錢不是問題。”秦風開口說道:“不管是人民幣還是美元,我都能提前支付,只要那人真的熟悉俄羅斯的情況就行……”
秦風知道美元在國際上才是硬通貨,這次出來的時候,專門讓謝軒給他兌換了五萬美金,全都在那輛車上的揹包裡。
“好,你先吃著,我去打個電話。”聽到秦風的話後。齊格勒站起身來,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妥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後,齊格勒從屋裡走了出來。說道:“那人過上兩個小時就能過來,具體的事情,你和他談吧……”
“齊格勒大哥,這人是什麼來歷?”
齊格勒打電話時的聲音,並沒能躲過秦風的耳朵,從電話中他能聽出來。齊格勒和這人非常的熟悉。
“他是你們漢人,叫彭洪。年齡和我差不多大,以前當過兵。退役之後就留在草原上做生意,我認識他大概十多年了……”
齊格勒將要來的那人的情況給秦風介紹了一番,按照齊格勒的說法,這個彭洪經常往來於俄羅斯和國內,平時大多做一些藥材和玉石的生意。
“做藥材生意的?”
秦風聞言一喜,俄羅斯的中藥材並不是很多,人參是國內所需數量最大的藥材,那彭洪既然對藥材有涉獵,想必做的就是人參了。
“是,這人對我有恩,去年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草原狼給吃掉了。”
齊格勒去年被人打黑槍的地方,距離派出所足有四五十公里,當時他人雖然沒有傷到,但車胎卻是給打爆了兩個,而車上只有一個備胎。
那會正值冬季,飢餓的草原狼連牧民家裡都敢襲擊,就更不用說孤身一人的齊格勒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一群十多隻的草原狼,就將那輛破吉普車給包圍了起來。
齊格勒的車上也有槍,在開槍打死了七八隻草原狼之後,卻是沒想到槍聲又引來了一個大的狼群,足足有上百隻的草原狼圍在了吉普車的四周。
齊格勒可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深知草原狼想習性,草原狼的報復心極重,打死了那麼多隻狼,它們肯定是和自己不死不休的。
堅持了大半夜,又打死了十多隻餓狼,齊格勒的子彈已經剩下的不多了。
就在齊格勒幾乎都已經絕望了的時候,彭洪突然出現了,開著一輛比他更破的吉普車硬是衝散了狼群,將齊格勒給救了出來。
“一輛車敢衝擊狼群,這倒是個有血性的人。”聽到齊格勒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問道:“他生意做的怎麼樣?價格你和他說了沒有?”
齊格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生意做的不大,基本上都是偷渡從那邊背貨過來的,所以對俄羅斯那邊很熟悉,至於價格和用不用,你等會見了自己決定……”
草原上像彭洪那樣討生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齊格勒壓根就管不過來,再說了,他只是草原上的警察,又不是邊防警,這些事情也不歸他管的。
“好,見了面再說。”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拿起一瓶二鍋頭咬開瓶蓋後,又給齊格勒倒了滿滿的一茶缸子,那隻烤全羊還沒吃掉一半,兩人已經是各自一斤酒下肚了。
邊說邊聊,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駛到派出所大門前停了下來。
“嗯?是個練家子啊。”
聽到那人跳下車來的聲音,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從這人落地的聲音裡他能聽出來,這個叫彭洪的底盤功夫不錯,腳步非常的紮實。
“洪哥,進來吧……”派出所的大門一直都是敞開的,齊格勒也沒起身,大聲吆喝了一句。
“正好餓了,來叨擾你一頓……”
隨著話聲,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壯實漢子出現在了院子裡,眼睛在秦風身上掃過之後,徑直坐在了齊格勒的旁邊,也不顧那被烤的金黃的羊肉燙手,伸手就擰下了一條後腿。
“有酒有肉才好,來,喝酒……”秦風又咬開了一瓶酒,直接遞到那人面前。
“二鍋頭?”
彭洪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秦風,接過酒之後對著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放下酒瓶的時候,已然是半斤酒不見了。
“舒坦,有些年沒喝二鍋頭了。”
彭洪抹了下嘴,對著齊格勒笑道:“咱們草原上的酒雖然夠烈,但卻沒二鍋頭的香濃,還是這酒好喝啊……”
“洪哥,我叫你來可不是喝酒的。”
齊格勒指了指秦風,說道:“這位同志想僱傭你去趟俄羅斯,去幹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願意付錢……”
“同志?”
聽到齊格勒對秦風的稱呼,彭洪眉頭一挑,轉臉看向秦風,說道:“你不是體制內的人吧?而且也沒當過兵,齊格勒為何叫你同志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當過兵?”秦風笑著說道:“真不巧,我還是個有軍銜的人呢。”
“軍銜也是文職吧?”彭洪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身上沒半點殺氣,哪裡有當兵的樣子?”
“這個你說了可不算。”
秦風笑了笑,將那本證件扔了過去,他能感應得到,這個叫彭洪的人身上殺氣很重,而且還帶著股子血腥味,想必手上有不少的人命。
“嗯?總參的證件。”
原本一臉懶散樣的彭洪接過秦風的那個證件之後,整個人忽然緊繃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重新打量了一番秦風。
和齊格勒不同,彭洪以前所呆的那支部隊,就是隸屬於總參直轄的,所以對總參的證件也十分的瞭解,一眼就看出這證件不是假的。
“你執行的是什麼任務?”
彭洪剛剛問出這句話,就搖了搖頭,說道:“離開那麼多年,差點壞了規矩,你的任務不用告訴我,只給我說你能出多少錢就行了……”
“你想要多少錢?”秦風開口說道:“我此次過去是需要一個嚮導帶我帶俄羅斯出產人參的地方,你熟悉那裡嗎?”
“你想買人參?”
聽到秦風的話,彭洪顯得有些意外,開口說道:“想買人參你找我就行了,何必要前往俄羅斯?那裡現在可是混亂的很……”
“你有多少年分的野山參?”秦風問道。
“五十年到一百年的都能搞到。”彭洪想了一下,說道:“兩百年份的也能搞到,不過價格會很高,一支要兩百萬左右……”
“兩百萬,你……你確定?”
秦風聞言被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為這價格高,而是實在是太低了,要知道,國內兩百年的野山參,基本上是有市無價的,別說兩百萬,就是兩千萬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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