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時分,由趙勇所駕御的那部馬車,終於來到“家家垂柳”的濟南城郊,那兩匹雄壯的白馬立即引起行人之注視。
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王毛自紗簾後往打量沿途風光,心中卻矛盾重重,不知該如何面對鄧位無情的父親。
馬車人城之後,六折八轉之下,終於停在一條滿廢棄物品及人屎,畜炳糞,雜亂不堪的小巷前面。
三個穿著襤褸,在巷中嬉耍的小孩,一見到那部好看的馬車,立即又驚又奇的跑回家去。
王毛躍下馬車,道:“趙勇,你相信這兒就是我童年居住之處嗎?”
“這……英雄不怕出身低,少俠,我替你拿東西吧!”
“趙勇,這幾套農衫及三個方箱,我收下了,至於,那裝有銀票的小袋子,麻煩你還給夫人。”
“這……少俠,這是夫人的些許心意呀!”
“哇操!趙勇,你知道我這個人最‘阿沙利’乾脆啦,就麻煩你幫這個忙,免得隨不了這份隆情。”
“這……好吧!不過,歡迎你隨時到莊中盤桓!”
“我一定會去的,趙勇,我不送你啦!”
說完接過那三個方箱及包袱。
趙勇點點頭,立即掉轉馬車而去。
王毛目送他離去之後,回頭一瞧見那五位婦人及二位中年人好奇的瞧著自己,他只覺其中二位婦人甚為眼熟,立即脫口叫道:
“阿月嬸,阿枝嬸!”
那二位婦人怔了一下,其中一人問道:
“少年仔,你怎認識我呢?”
“阿枝嬸,我是王毛,毛仔呀!”
“什麼?你是毛仔,不可能的呀!”
另外一位婦人接道:“是呀!毛仔早就被他那位沒有良心的父親賣了,如今不知已經在何處了?”
“阿月嬸,我真的是毛仔呀!那個把我買走的人已經死啦!我又恢復自由!所以,我又回來啦!”
“可是,瞧你這付有錢公子哥兒的模樣,怎麼可能是那位又乖巧又可憐的毛仔呢,你少開我們的玩笑啦!”
“哇操!阿月嬸,我真的是毛仔呀!對了,阿虎在不在?”
“阿虎,他在,他在,阿虎,阿虎,你快出來啦!”
“娘,什麼事啦,你不是叫我釘椅子嗎?”
先歇歇,只見一位大塊頭,至少比王毛高出半個頭,一身百補釘破衫,卻洗得甚為乾淨,年約十八歲的少年已跑了出來。
“阿虎,他說他是毛仔,你相信嗎?”
阿虎睜著雙目上下瞧了王毛一陣子,然後搖了搖頭道:
“少年仔,你是來逗著玩的吧!”
“哇操!阿虎你忘了咱們在土地廟前說的話了嗎,可倆好!”
“寶一對!天呀!你真是毛仔呀?”
王毛放下手中之手,在地上連翻三個筋斗:“哇操!阿,你不是一直取笑我憊不了身嗎?阿虎激動的上前緊握住王毛的肩膀,叫道:
“毛仔,你真的翻身啦!媽的,你真的抖起來啦!”
“哇操!阿虎,你的手勁還是這麼大,有沒有和死阿強再打過架了?”
“哈哈!死阿強現在碰到我,就好似耗子見到貓哩!”
“哇操!阿虎,你越來越罩得住啦!對了,你和阿仙結婚了沒有?”
阿虎臉兒一紅,吶無語。
阿月嬸欣喜的道:“毛仔,想不到你居然發啦!屋裡來坐吧!”
“好,好!阿虎,幫我拿拿東西吧。”
進入一家又暗又窄的四合院之後,王毛感到親切萬分的東張張,西望望,對右側那個小房間更是留連萬分。
那個小房間乃是他自己記憶以來,一直居住處,那兒雖然充滿了他的啼號,可是,他畢竟是在那兒長大的呀!
抬著方箱的阿虎沉聲道:“仔,你阿爸已經在三年前,因為在賭場中賭輸賴帳,被人打死了!”
“什麼?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你放心,那六名動手揍你爸爸的人在事後被我及幾位大哥約到城外,每人留下一條胳膀滾蛋聞!”
“這……你打得過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打手呀?”
阿虎低聲道:“毛仔,我在八年前就加入丐幫,那些傢伙一見到我那三位大哥,嚇得立即跪地求饒,挨也不敢吭聲哩!”
“哇操!你加入丐幫啦!你見過你們那位申長老嗎?”
阿虎肅然道:“申長老忙於幫務,我豈有機會見到她呢?”
“哈哈,我倒是見過他哩!”
“真的嗎?你在哪兒見到的?”
“哇操!那些三姑六婆到了,咱們找時間再聊吧!”
他踏入阿虎他們那間又舊又窄、擺了一大堆衣物的房中,一見到阿月嬸正在清理出座位,他立即含笑道:“阿月伯呢?”
“他去幹活了,毛仔,你坐呀!”
阿虎將東西放茬一旁,忙倒了一杯永,道。
“毛仔,喝口水吧!”
“謝啦!阿虎,我好似第一次喝到你倒的茶哩!實在不容易哩、但願能夠早日喝到你及阿仙的喜酒!”
阿月嬸低聲道:“毛仔,這麼窄的房間能充新房嗎?”
“哇操!的確是擠了些,阿虎,咱們這兒房子貴不呢?”
“這……貴是不貴,可是,湊不出整筆的數目呀!”
“阿虎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代木,方才剛由爹去接班,我回來歇會兒,待會再去接班!”
哇操!阿虎,你們那裡的大哥們沒有幫你安排工作嗎?”
“他們也都在伐木呀,既可鍛練身體,又可維持生活理!”…
“哇操!伯父的年紀也不小了,代木太累了,阿虎,你去找個店面,咱們合作來做個小生意,如何?”
“這……錢從何來?再說,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呀?”
“哇操!民以食為天,咱們做吃的生意吧!至於錢。我倒是存了一些,你看夠不夠呢?”說完,立即掏出那疊銀票來。”
阿虎一看到那些銀票皆是百兒八十之面額,雙目一直,叫道:
“毛仔,你……你真的發了哩!”
“哇操!我是發‘死人財’啦!那個把我買走之人,已經‘刺比’他臨刺之後,就把這些銀票給我啦!”
“真的嗎?”
“哇操!憑我這付瘦巴巴的模樣,搶得到錢嗎?”
“咳!咳!毛仔,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毛仔,你真的要做生意嗎?”
“是呀!我與阿虎,阿仙在小時候就一直希望能夠一起開家小店,一起做生意,阿虎,你沒有忘記吧!”
“當然沒有,可是,怎麼好意思花費你的錢呢?”
“哇操!阿虎,你失言啦!這不是花費,這是投資呀!俗語說:“三人同民,其利斷金’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啦!”
阿月嬸欣喜的道:“毛仔,街上那家‘老關餃子館’的關老闆年紀大了,前陣子曾打算要把店買掉,不妨你們瞧礁!”
“好呀!大嬸,這三包東西就送給你啦!阿虎,咱們走吧!”
阿月嬸忙道:“毛仔,我怎麼好意思收你的東西呢?”
“大嬸,沒關係!這本來是要送給我那位無情的老爸的,他既然無福享受,你就收下吧!阿虎,走啦!”
說完,拉著阿虎跑了出去。
由於季節已入晚秋,午後時分,秋老虎般的大太陽將路面曬得火辣辣的,阿虎被王毛拉著入城之後,額上已經見汗了。
王毛卻似沒事般,不但未見流汗,而且也未有“上氣不接下氣”之情形,瞧得阿虎暗暗詫異不已!”
王毛微微一笑,放緩步子道:
“阿虎,你真是外強中乾,跑這段路就氣喘如牛,怎麼追得上阿仙呢?”
阿虎雙頰一紅,一時搭不上腔。
王毛哈哈一笑、立即大步朝前行去。
此時,人們在“秋日炎炎正好眠”,路上的行人只有小貓兩三隻,王毛一見到“老關餃子館”招牌,立即快步行去。
他尚未走到“老關餃子館”的大℃,立即聽到一陣充滿悲悽的老人聲音道:
“江湖俠骨恐無多,甘歸戕臺伺眼波;
誰分蒼涼歸栩後,側身天地我蹉跎。
閉才調倍才縱橫,難道當筵遲暮情;
藝迴心得屢回顧,附儂五貴霧中行。”
吟聲低沉,充滿悲槍王毛立即步子一緩。
阿虎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老關一定又喝酒了,最近這一兩年,老是邊喝邊吟這首詩,不知有何心事?”
“哇操!聽詩中之意,好似那門發明包粽子,懷才不遇的屈原哩!阿虎,他這個店生意如何?”
“老關一直維持貨真價實,童叟無期的信條,因此,生意一直很好,最近因為手下的夥記要自立顧,他才想不幹了。”
“哇操!他沒有老婆和孩子嗎?”
“沒有!他在十年前來此地之時,就是一個光棍,雖然有很多人要替他說媒,他卻一直沒有成親的念頭。”
說至此,二人已經走到店門口,只見一位四旬左右,一身布衣布褲,相貌平庸的中年人躺在矮藤椅中,腿軟軟邊吟哦不已!
王毛直覺憶起喜歡坐在藤椅上抽旱菸的“琴劍書生”楊白老,因此,他立即雙目一溼木然而立。
楊白老外冷心熱,用心良苦的栽培王毛,想不到卻死於裝著“玉指令”之毒氣已及毒針,王毛豈能不傷心呢?
阿虎一覓王毛雙目泛淚,低聲問道:
“毛仔,你怎麼啦?”
王毛拭去淚水,正欲開口,卻發現那位中年人正以詫異的眼光瞧著自己,他立即拱手道:“大叔,您好,我……”
中年人沉聲道:“別說話,別動,讓我瞧仔細些!”
說話之中,已經緩緩的走到王毛的面前凝視著他。
王毛只覺他那雙眼睛映著異樣的光芒,似瞧透了心房深處,他沒來由的志意一生,就欲低頭,
倏聽對方發現了陣低沉,卻又不可抗拒的聲音道。“你是誰?”
“王毛!”
“王毛?哪有這種名字!”
阿虎開口欲言,卻被對方揮手示意噤聲,同時又沉聲問道:“你是何方人士?”
“濟南王家四合院。”
“令尊是誰?”
“王發。”
“喔!是那個賭鬼呀,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有你這種兒子,令堂呢?”
“生下我之後,就死了!”
“你今日來此幹啥?”
“想頂下這家館子。”
“為什麼呢?”
“幫阿虎的忙,讓他與阿仙早點成親。”
“喔!你挺熱心的哩,你這些年來,一直在何處?”
倏聽阿月嬸在大門外叫道:“毛仔,你們怎麼跑這麼快呢?悟變妥了沒有?”王毛打個寒噤,立即神智一清。
中年人掠過一絲惋借的神色,朝阿月嬸道:“阿月嬸,坐!”
說完,逢自坐回藤椅上。
阿月嬸坐在一張桌旁,道:“老關,我來替你們介給一下,他叫王毛,是王發的孩子,不過,他挺掙氣的哩!
“我記得你前陣子想要休息,毛仔和我家阿虎想合夥做個小生意,所以,我就請他們與你商量一下!”
老關唔了一聲,看了王毛一眼,問道:
“小兄弟,你會做餃子麼?”
“不會,但是,我肯學。”
“阿虎,你呢?”
“我只會幹粗活,不過,我願意學。”
“好!你們就從此幫我幹活,我每月付你們五兩銀子,一年之後,我無條件的把這個店面讓給你們,如何?”
阿月嬸欣喜的道:“毛仔阿虎,你們趕快答應吧!”
阿虎張口欲言,王毛卻搖頭:“哇操!等一下,大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為何如此的優待我們呢?”
“哈哈,我高興,行了嗎?”
“哇操!不單純,我寧可買下這個店,你開個價吧!”
阿月嬸又使眼色,又攔王毛的衣袖,道:“毛仔,老關為人海脈,不會有什麼不良個圖的啦!”
老管含笑道:“小兄弟,你回去好好的想一下吧!”
“哇操!你不肯出價嗎?”
“別說價錢不好談,即使談成了,你們毫無經驗,反而毀了我這塊招牌,因此,我絕對不肯出價。”
王毛忖道:“哇操!我本來想過過當頭家的癮,不過,他這個理由也挺充分的,看來,我必須忍耐一年啦!”
阿月嬸低聲道:“毛仔,趕快答應啦!似這麼優厚的條件,你即使打著燈籠找遍天下,一定也找不到第二人啦!”
王毛點頭同意,立即朝中年人作揖道:“大叔、謝啦!”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喚我老關吧!”
“哇操!你並不老,何必裝出這付老樣子呢?”
這名中年人姓關,名叫義飛,只見他苦笑道:“隨你高興的喚吧!對了,你的行李呢?”
“我只有一個包袱,目前放在阿虎家,你這兒有地方住呀?”
“不錯!我這兒原本有二個夥計,你自己隨例去挑張床吧!另外,你最好換套布衫,你懂我的意思嗎?”
“好!那你就跟我進屋吧!阿虎,你先回去呢!”
“好,毛仔,我等一下會把你的包袱送來的!”
說完,與阿月嬸欣喜的離去。
王毛走入後院,只見八了一間儲物場所,另有兩個房間,只聽關義飛問道:“你需不需要書桌?”
王毛一見房內只擺著兩張床及一個大木櫃,立即點頭道:“好呀!”
關義飛又道:“左側那個小房間是漱洗之處,房外有一個小井,你先去漱洗=番,我去買套桌椅回來!”
說完,逕自走了出去。
王毛走到房外,果見一個小圓井,他汲起井水沖洗臉部及手之後,付道:
“哇操!想不到我要於小二了,挺新鮮的哩!”
他汲桶水走回房中,拿起一塊乾布,將它浸溼之後,立即開始擦拭木櫃及木床,鼻中亦愉快的哼著歌兒。
好半晌之後,關義飛提著一個包袱,帶著一位青年抬著桌椅走進房,王毛急忙含笑道:“大叔。你的動作挺迅速的哩!你並不老嘛!”
關義飛將包袱遞給他,道:“謝謝您幫我買了這些衣褲,多少錢呢?”
說完,立即掏出那疊銀票。
關義飛含笑搖頭道:“你我一見緣,算是我贈你的見面禮吧!”
“哇操!這怎麼好意思呢?”
關義飛朝乾淨的床具瞧了一眼,道:“毛仔,我很高興看見你如此的愛好乾淨及自動自發精神。”
說完,立即和那位青年走了出去。
王毛興奮的坐在書桌面的那張藤椅上面,打開抽屜,只見裡頁除了擺著文房四寶以外,另有一本千家詩。
王毛官從青年跟了“琴劍書生”楊白老之後,也認了不少的字,此時,有了用武之處了。
他立即津津有昧的翻書瞧了起來。
可惜,他剛翻了五六頁,阿虎立即喘呼跑進他的房中,王毛不由詫道:”哇操!世界大戰啦!”
“毛……他……你那些禮……太重……了……”
“哇操!太重?怪啦?沒有呀!我拿起走並不重呀!”
“毛……仔……那三個……紙箱中……分別裝著……補藥……首飾……及高級布料……阿母……說……太貴重……了……”
“哇操!原來如此,收下啦!拜託啦!”
“可是……”
“哇操!有了,阿虎,你就拿一部分孝敬阿仙的父母吧!多拍拍馬屁啦!他們一爽,說不定馬上就將阿仙嫁給我啦!”
“這……我……”
王毛將他朝房外一推,道:“哇操!快去啦!”
“好啦毛仔,謝啦!”
王毛一見到阿虎已經離去,雖然重又坐回書桌前面,可是,他的恩緒卻又飄回到趙家莊了。
一聲爆竹舊歲除,夭增歲月人增壽,過來羅!
王毛換上一身綢衫,頭戴文士中,足登錦靴,與一身新衫,身穿棉襖的阿虎擠在人群中朝大明湖行去。
沿途之中,人們躬身拱拳頻頻互道恭喜,每張臉兒皆漾著喜色,阿虎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因為,他正要趕去赴約,會見他的意中人阿仙。
天氣雖冷,阿虎回為興奮過度,額上居然還在冒汗,尤其在走近大明湖畔之後,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輕顫著:
“哇操!緊張直髮抖,阿虎,別太樂,小心心臟受不了!”
“毛仔,你別糗我啦!等你以後有了對象,自然會知道這個滋味啦!”
王毛暗笑道:“哇操!阿虎,你要與‘馬子’會而就如此的緊張,你如果似我與一個裸露奶子的恰某摟在一起,準錯倒無疑!”
“毛仔,你胡說話啦!”
“哇操!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到阿仙了,我在猜想她會變成什麼模樣啦?”
毛仔,待會見面,看託你別亂吃豆腐啦!
“哇操!安啦!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啦,阿虎,我瞧你如此的緊張,莫非女大十八變,你家阿仙出落的似仙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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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啦……”
王毛瞧他滿臉通紅,心中更樂,眼珠一轉,立即又道:“阿虎,咱們跟隨老關兩個多月,也學了不少的絕活吧!”
“是呀!老關不是說咱們快要出師了嗎?”
“哇操!阿虎,你家阿仙在市場旁替人裁布縫衣,一個月才賺三兩銀子,乾脆叫她過來在老關這兒幫忙吧!”
“這……這……”
“哇操!阿虎,瞧你高頭大馬,卻欠缺魄力,你想一想,等老關一走,咱們兩個怎會忙得過來呢?今天就向阿仙提這件事吧!”
“這……不好意思!”
“哇操!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反正早晚就要送做堆的嘛!天天見面,幹起活來,多帶勁呀!至少不會兩地相思哩!”
“哇操!阿虎,你們也趕時髦在玩‘愛情長跑’呀?”
阿虎朝四周瞧了一眼,低聲道:
“毛仔,阿仙曾拜一個道姑為師,目前正值練功要緊階段,不能成親啦!”
“哇操:阿仙也會武功呀!哇操!太好啦!咱們的店有你們二人坐鎮,根本不必擔心有人會登上吃‘霸王飯’啦!”
“毛仔,阿仙練武之事,不願讓人知道,你可別亂嚷嚷嚅!”
“哇操!我真是想不通,你們既然諳武,為何不願讓人知道呢?若換了我,巴不得逢人就大吹特蓋哩!”
“人怕出名,豬怕肥啦!”
“哇操!出名不是更拉風嗎?”
“毛仔,你想不想練武呢?”
“哇操!不想,太累啦!我瞧你經常一蹲馬步就是老半天,若換成我,早就腳麻腰痠屁滾尿流啦!”
“毛仔,沒那麼嚴重啦!剛開始練武”,的確會全身疼痛,可是,日子一久,不但通體舒爽,而且精神飽滿哩!”
“算啦!我沒興趣!”
“毛仔,咱們分舵主曾吩咐我,要我問你願不願意入幫哩!”
“哇操!算啦!你們丐幫一大堆規矩,我才受不了哩!似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多逍遙,也算得上幫主哩!”
“毛仔,我是跟你說真的哩!”
“哇操!你留著向阿仙傾訴情哀吧,她已經在恭修候大駕啦!”
阿虎抬頭一瞧果見遠處湖畔亭中倚欄俏立著他的心上人,瞧她一身大紅棉襖長落,肩垂兩條長辮,倍增俏立,他立即停下步子。
王毛卻大大方方的揚手叫道;
“哈羅,阿仙。是你嗎?”
俏立在亭中之清秀少女,正是阿虎青梅竹馬之心上人李玉仙,她聞聲之後,一瞧見王毛的俊逸人品,雙頰倏紅。
她臉紅,阿虎也臉紅,只有王毛加快腳步走到亭前之後,立即們頭晃腦瞧著這位醜小鴨變成天鵝的俏姑娘。
李玉仙被瞧得羞喜交集,頭兒垂得更低了。
好半晌之後,王毛長吐一口氣,道:
“哇操!阿虎,你前輩子一定敲破不少的木針,否則,怎能獲得如此神仙呢?”
阿虎急道:“毛仔,你別黑白講嘛!”
“哇操!愛你在心口難開,多累呀!阿仙,你真的好正點喔,哪似小時候那副又瘦又小的模樣呢?”
李玉仙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脆聲道:
“你變得才多哩!若非阿虎喚你,我真的不認識哩!”
“哇操!我那沒變啦!”
李玉仙一開口膽氣一壯、立即脆聲道:
“你呀!以前又瘦又小,一付可憐兮兮的模樣,哪似現豐胡扯胡蓋呢?”
阿虎接道:“是呀,他現在不但變得人模人樣,而且身子挺棒,不但力大如牛,而且不怕冷,阿仙,你看他今天還穿薄衫哩!”
“哇操!果然是自己人胳臂往裡彎,我受不了賢伉儷的夾擊,我宣佈投降啦!求你們別再糗我啦!”
李玉仙微微一笑,立即坐在亭中椅上。
王毛坐在對面的那張竹椅,逼阿虎坐在她的左邊。仔細瞄了眼之後,點頭道:“哇操!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後!”
阿虎又樂又羞,雙頰再度火紅!
李玉仙落落大方的岔開話題,問道:
“毛仔,這十一,二年,你一直在做什麼?”
“拖著車子走遍大江南北,到處流浪,那人在前陣子不幸病故,我便繼承他的遺產,衣錦還鄉了!”
“實在不簡單,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哇操!還好啦!總算熬過去了嘛!”
“毛仔,你過去餚山趙家莊吧!”
“阿虎轉送一份趙家莊的衣物,在布料中夾有一封趙莊主具名之謝貼,你這下子可以現出原形了嗎!”
王毛想不到趙夫人會如此的禮貌周到,他思忖片刻。立即苦笑道:“哇操!我只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僥倖救趙鐵山一命而已啦!”
“趙鐵山擁有‘神力公子’之美譽,你能夠救他一命,可見你比他強了甚多,怪不得你不會不懼這種寒冷的天氣。,
“哇操!隨你去想啦,阿虎,你說話呀,你忘了你於啥要來此地的嗎?”
“我……我……”
“哇操!你們聊聊我吧,我不喜歡當電燈泡啦!”
說完,就倏地向後轉就欲起步走。
李玉仙忙道:“毛仔,等一下!”
“哇操!有何指教嗎?”
“毛仔,家母要我代她謝謝你致那些首飾,補藥及布料。”
“哇操!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啦!何況,那些首飾及布料若穿戴在你的身上,就她似紅花配上綠葉,一定會更加出色的。”
他玉仙雙頰倏紅,低頭道:
“毛仔,謝謝你!”
“哇操!別客氣啦!我今日來此,只是要見見你這位老朋友而已,如今見到了,我也該識趣的離去了。”
說完,立即含笑離去。
元宵佳節過後,人們開始恢復正常作息,王毛及阿虎在生意日,見王毛二人勤快乾活的情形,激賞之餘,不但將製作餃子之絕活悉數傳授。而且也頻頻分紅獎勵。
他冷眼觀之結果,確定阿虎有武功底子,不過,功力卻不深厚,相反的,王毛雖無武功底子,卻似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尤其隨著天氣的日益寒冷,仍然只穿一件內衣及長衫,面對這種怪事,他更加的好奇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一晃又是清明掃墓之日,老關餃子館按便,每逢重大節日便歇業,王毛在阿虎的引導下,去掃過養父之墓。
他站在荒壙間,一想起自己的身世未明,心情一沉,推卻阿虎的請之後,立即默默的回到老關餃子館。
他剛進入後院,立即看見關義飛坐在小廳中自飲自酌,他點頭喚句:“大步!”立即就欲回房。
“毛仔,吃飯了沒有?來喝杯灑吧!”
王毛一猶豫,自己拿付餐具,立即坐在桌旁。
他由於心情沉重,除了吃兒口菜以外,一直喝著飛酒。
關義飛見狀,心中一動,付道:
“我何不趁機察察他的身世呢?”
主意一動,他立即暗暗的調集功力。
不久,王毛又剛喝完一杯酒,抬頭正欲斟酒之際,雙眼一接觸到關義飛那對泛閃異采之眼,立即一怔!
他只覺對方甚為關懷自己,因此,立即怔怔的瞧著他。
突聽關義飛柔聲問道:
“毛仔,談談你離開濟南以後的情景吧!”
王毛直覺的不願意回答,可是當他一見到關義飛目光中異采更盛之後,他立即緩緩的把自己跟隨楊白老之後的情景說了出來。
關義飛似忠實的聽眾般默默的聽著,心中暗忖道:“此子挺認命的哩!”
可是,當他一聽到楊白老為了“玉指令”中毒身亡之際,他情不自禁的問道:“玉指令何處?”
王毛似遭協劈般全身一震,道:
“哇操!我……我在說什麼?”
關義飛暗聲道:“可惜”端起酒,含笑道聲:“幹!”一飲而盡。
王毛默默的飲完酒,立即沉思不語。
關義飛忖道:“玉指令一定在他的身上,我該拿到手中呢?”
兩人各有心事,邊付邊默默的飲膺,不知不覺之中,王毛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關義飛心中一喜,放王毛的房中。
他仔細的搜過房內的每一樣東西,可是,卻沒有瞧見傳聞中的玉指令,他不由嘆道:“唉!我怎會那麼沉不住氣呢?”
他思付之後,重又走到廳中,只見他在王毛的黑甜穴輕拂一下,斬搜察王毛的身子。
這一搜,他並沒有搜到玉指令,不過,他卻發現王毛擁有一身詭異的內力,於是,他仔細的診視王毛的脈象。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神色大變,失聲道:
“竟有這種怪事,看來他已經服下玉指令了,不知他是如何逃過筋備冷縮之卻的了?”
“怪啦!他的體內另有一股陽剛之氣流,莫非他先服過陽亢之補物,再服下通天丸,因而避過那一卻的?”
“看來此子真的不諸武功,否則,只要運功導氣,不難貫通任督兩脈,進入頂尖高手之林。”
只見他在廳中來回走瑜,頻頻思著對策。
突聽他啊了一聲道:“楊白老?會不會是那個琴劍書生楊白老呢,唉!我方才怎會失態呢?”
他又思忖片刻之後,將王毛抱回床上蓋妥棉被之後,立即默默的關上大門,然後,盤坐在王毛對面的那張空床上面。
當雄雞長啼之時,只見他站起身子,坐在王毛的身旁,先會指解開他的“黑甜穴”,然後,再輕輕的在王毛的“百會高”一拂。
王毛輕嗯一聲,身子一扭,立即醒了過來。
可是,他的雙眼剛睜,立即又被關義飛那奇異的眼光懾住心神。
關義飛一見王毛的迷茫神色,立即柔聲頜道:“毛子,你是不是把玉指令吞下了?”說完,緊緊的盯著他。
“我……是的!”
“你當時有何感覺?”
“我……好冷,好!”
關義飛暗點頭,立即又問道:
“楊白老是不是琴劍書生?”
“是的!”
“他為何要找上你呢?”
他要我混入歡樂宮殺死色魔汪大天。”
關義盡全身大震,險些驚呼出聲。
片刻之後,只聽倫問道:“楊白老為何要殺色魔呢?”
“色魔是個大壞蛋,非殺不可!”
“楊白老還吩咐你什麼事?”
“找一位六指婦人,她名叫鞏利,是他的妻子!”
關義飛身子大震,以手捂住口忖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妹一直不肯答應與我成親!”
“你找到鞏利了嗎?”
“沒有!”
“那你怎麼不趕快去找她呢?”
“我想先混入歡樂官殺死色魔。”
“你一天到晚待在此地,怎能混入多情峰呢?”
“師父說色魔一直在三教九流物色入手,我看每日進出此人不少,遲早一定會被他們發現到我的。”
關義飛暗道一聲:“好聰明的孩子!”
立即又問道:“你會不會武功呢?”
“不會,師父說,色魔一向多疑,我如果練了他的武功,一定會被他識破,因此,一直沒有把武功傳授給我!”
關義飛輕輕的頷首又問道:“你想不想練武功?”
“不!我不能練武!”
關義飛心知他為了混入歡樂官,所以才不願練武。因此,在稍一思付之後,立即在他的“黑甜穴”一指,然後離去。
光陰似箭一晃又過了七天,這天午後時分,王毛一見店中的客人已經相繼離去,正欲鬆口氣,突聽遠處傳來一聲蹄聲。
“哇操!是誰這麼騷包,入城還騎得如此急呢?”
阿飛立即與他朝店外瞧去。
關義飛淡淡的一笑,立即自櫃檯站了起來。啼聲至店口戛然而逝,一聲嘹亮的長嘶之後,一位勁裝少女自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健馬上西飄掠下來。
關義飛見那少女落地無聲,而且點麝不揚正在暗自喝采之際,陡見到白馬右前腿之圓形烙印,他不由心中一顫。
他立即朝後院行去。
那少女頭戴圓型大草帽,帽前另以白紗庶住臉部,因此,王毛無法瞧見她的面孔,不過,他卻對她的婀娜身形略感眼熟。
那少女俏立在門口脆聲道:“小二,替小姐準備上等的黃酒及黃豆。”
王毛一聽見她那似珠玉走盤的清脆聲音,不則音量詫道:“哇操!這聲音挺熟的哩!我究竟在哪兒聽過呢?”
洪方玲,趙凌音,還有那位闖上馬車的紅衣少女的影子,立即像跑馬燈般迅速的在他的腦海中旋轉著。
阿虎一見王毛痴立不動,立即跑了出去,道:“姑娘,小店只賣餃子及小菜,並無黃豆及黃酒,真抱歉。”
“哼!我是聽人提及你們這兒的餃子挺道地的,因此,特來見識一下,你們既然沒有黃酒及黃豆,那就算了!”
“姑娘,真對不起啊!”
突聽王毛“啊!”了一聲,立即向後連退三大步,那份驚惶的神色,使得白衣少女好奇的盯著他。
王毛雖然一身布衣褲,不過,絲毫掩飾不了他那俊逸的人品,白衣少女略一沉吟,立即牽著馬走了進來。
王毛似見蛇蠍般,立即奔入後院。
阿虎心中暗詫,卻含笑招呼道:
“姑娘,你莫非要用點水餃?”
白衣少女將白馬綁在柱旁,邊走邊道:
“不錯!來十五個水餃,來三碟小菜,另外來碗酸辣湯!”
說完,已走到一張桌旁。
阿虎取下肩膀上的毛巾擦乾桌椅之後,立即替她斟了一杯茶,道:“姑娘,你請稍候,東西馬上送來。”
說完揚聲喚道:“毛仔下十五個水餃啦!”
“我……我肚子不舒服,你自己弄吧!”
白衣少女聞聲,付道:“怪啦!此人之話聲甚為朗。分明身子健壯,怎會推拖不願出來呢?難道瞧出我的來歷了嗎?”
思忖之中,她立即將圓帽放在桌上。
阿虎送來三道小菜,只見她長得相貌平凡,不由暗付道:“那毛仔難道與她有隙嗎?否則,為何避不見面呢?”
“小二,你在發什麼呆?”
“我……沒……沒什麼?”
白衣少女一見阿虎走動之際,步履沉穩,不由付道:“他原來也是一個會家子哩!看來此店大有來來歷哩!”
他立即脆聲問道:“小二,你們掌櫃的呢?”
“老闆休息了。”
“唔,這麼巧,我來,一個進去休息,一個肚子不舒服,看來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哩!算啦!”
“叭!”一聲她將一塊碎銀放在桌上,立即站起身子。
阿虎連忙哈腰陪笑道:“姑娘,別誤會了!”
白衣少女冷哼一聲,逕自走了出去。
阿虎手持碎銀追了出去道:“姑娘,你既然不願意在小店用膳,小的也不便收下這塊碎銀你請收回吧!”
白衣少女接回那塊碎銀,隨意一擲,只聽“叭!”的一聲,那塊碎銀已經深深的嵌入櫃前木板中了。
阿虎啊了一聲,立即神色在變。
白衣少女又冷哼一聲,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阿虎以指尖探出那塊碎銀,一見到櫃前已嵌了一個深痕,不由暗駭道:“瞧她的年紀與我相比,想不到會有如此精湛的功力!”
他正在暗駭之際,王毛已經走了出來,阿虎急忙低聲問道:“毛仔,你是怎麼搞的嗎?怎會臨陣脫逃呢?”
“哇操!惹能惹虎,絕對不能惹恰查某,我早有預感她來意不善,因此,故意避之大吉啦!”
“毛仔,你是不是認識她呀?”
“哇操!我王毛何能何德會認識她呢?你想想,光是那匹體無一絲雜毛的白馬,就值多少錢呀?”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她一來,你就閃,太反常啦!”
“哇操!管她阿媽有幾歲,咦?大叔,你怎麼又出來了?”
阿虎億頭一瞧關義飛果然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即也點頭道:“老關,你怎麼沒有休息呢?”
關義飛沉聲道:“阿虎,你快去告訴沈天行,方才那名白衣少女就是通吃幫幫主之女兒,你知道怎麼說吧!”
阿虎神色大變,道聲:“我知道!”立即跑了出去。
王毛一見關義飛的凝重神色,立即收起玩笑之心。默默的擦拭著桌椅。
“毛仔,你過來。”
王毛走到他的面前,問道:“大叔,有事嗎?”
“毛仔,我知道你有很多離奇的遭遇,方才那名少女乃是通吃幫幫主之女兒,你最近可要多加小心些!”
“我?我知道!”
“毛仔,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不過,如果真的不諸武功,最好也練些防守之法。”
“大叔,謝謝您,不過,要如何練防守之法呢?”
關義飛胸有成竹的道:“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這兒有一本小冊,其中包括武功方面之常識,你拿去瞧瞧吧!”
說完,果真自懷中把一本小冊及一個小銅人拿了出來。
王毛將它們接入手中之後,問道:“大叔,這個小銅人有何用處呢?”
“毛仔,你瞧仔細些,這具銅人上面的小圈乃是人體穴道,小圈旁之黑字乃是穴道名稱,乃是練武者入門之學。”
王毛一瞧銅人頭頂有個小圈及“百會穴”三個字,他不由“啊!”了一聲。
不由,他旋又警黨的輕咳一聲,將小銅人及小冊放入懷中袋內。
關義飛心中有數,道句:
“把店門關了吧。”立即去收拾櫃內之釵物。
王毛關妥店門,又將店內清理一下之後,立即跑園房中。
他拿出小銅人及小冊一阮,只見小冊的第一蕨開始就在說明每個穴道之功能,他不由恍鐮大語道:“哇操!那些稀奇古怪之字,原來是穴道名稱呀,媽的!我真是一隻‘古並水雞’,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多的細胞。”
他仔細地對照閱讀著,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人暮了,他將小冊閱完之後,暗道:“哇操!練武挺好的哩!”
他思忖片刻,惋借的道:“哇操!若非為了修理色魔,我馬上可以玩著看看了,我先把通天心進一步搞熟再說!”
於是,他拿著小銅人,一邊戳誦湧天心法,一邊在小銅人的身上找著穴道。
隱在窗外偷窺的關義飛瞧得暗喜道:
“此子果然已背熟了武林皇的武功瓦法,色魔啊色魔,你的剋星出現啦!”
他立即含笑飄然前去。
王毛仔細的背誦一,一見到心法中的每個穴道名稱皆出現在小銅人的身上,不由鬆口氣道:
“哇操!還好,沒有遺漏!”
他的心情一鬆只覺腹中飢餓,他朝窗外一瞧,不由暗道:“畦操!天黑啦!糟糕,我還沒做飯哩!”
於是,他將小銅人及小冊朝上一揣,立即跑了出去。
哪知,他剛經過小廳,立即看見關義飛坐在桌旁自飲自酌。而且桌上已經擺了三道菜餚,他不由臉上一紅!
關飛義卻含笑道:“吃吧!”
王毛坐在倚上,紅著臉道:
“大叔,勞你做菜,挺不好意思的哩!”
“情況特殊?是不是?有沒有心得啦?”
“一點點,挺有意思的哩!”
“邊吃邊聊吧!”
王毛由於心情愉快,一口氣吃了一大碗飯之後,低聲問道:“大叔,這本小冊之墨尚新,你是最近才寫的吧?”
“不錯!我是專門為你而寫的。”
“為什麼呢?”
“毛仔,似你這種奇才,如果不練武,豈非太糟蹋啦!”
“可是,我……”
“你不能練武,因為,你要去殺色魔,對不對?”
王毛神色大變,急忙站起身子。
“哈哈!別怕!別怕!我支持你,坐下吧!”
“大叔,你怎會知道我要殺色魔呢?”
“毛仔,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雙眼有時候會發出奇怪的光芒嗎?”
“有呀!它會使我頭暈暈的哩,大叔,你會邪法嗎?”
“毛仔,那不是邪法,那是因為我練過攝魂術,色魔比我還要高明一籌,你若想殺他,必須先會剋制這項功夫。”
“啊!你與色魔有關嗎?”
“有……他以前是我的師父……”
“什麼?你是色魔的徒弟?那……那……你知道不知道……”
“哈哈!你想找鞏利嗎?”
“哇操!你怎麼知道?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曾以攝魂眼整過我。”
“不錯!你大離奇了,所以,我才想探探你的底,閒話少說,你先練好武功,等到殺了色魔,再去找鞏利!”
“可是……我……”
“哈哈!楊白老怕你因為練武而巧成拙被色魔所殺,這是一條妙計,可是,我有絕活可以使你練成武功又可以瞞住別人,你幹不幹?”
“哇操!當我遇見鞏利之時,正巧她的右掌被削去四指,正躲在一個小山洞裹傷,我一身甚為愛慕她,因此,立刻替她護衛。
“事後,我把她帶到一位遠親之處躲藏,想不到她竟然懷孕了,我在幾經思考之後,便隱姓埋名陪伴著她。
“她受刺激甚氣,一直悶悶不樂,直到生下一個女兒之後,方始朗些,可是,在那娃滿週歲之後,她卻飄然離去。
“我費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在她的一位遠房親戚處找到她,我為了表示誠意,便私下向她求婚。
“哪知,她雖然恨楊白老,可是,卻決心獨力撫育愛女,我甚為了解她,心知她的主意已決,只好離開她了!”
“說至此,他一口乾了那杯酒。
王毛實在太樂了,想不到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他不但有了師母的消息,而且還可以練功了,哇操!這簡直是喜從天降啦!
他立即恭恭敬敬的喚聲:“義父!”同時跪了下去。
關義飛端坐椅上,承受王毛的三跑九叩大禮之後,道:“毛兒,起來,咱們多喝幾杯,好好的慶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