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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行俠江湖

    墨西哥,一個犯罪者、毒梟、逃亡者的天堂。這裡聚集的犯罪人口,可能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了。

    墨西哥蠻熱的,天氣如此,毒品生意如此,犯罪也是如此。

    就在墨西哥靠近美國的一個叫阿烏馬達的鎮上,有一間販賣灌了水的三級啤酒的酒吧“布拉卡加”。

    在“布拉卡加”進出的人,盡是些不入流的當地混混,一般人很少會去。

    一天晚上,酒吧被人燒了,裡面的二十三個人也全被燒死。

    “布拉卡加”表面上賣的是三級啤酒,破爛的裝潢,惡臭的廁所,除非實在忍不住酒癮,否則絕不會有人想進去。

    但在暗地裡,“布拉卡加”這個又破又爛又臭的啤酒館,卻是南美毒品運銷美國的中途站,而那天晚上死在酒吧的人,全是美國各地有名的毒品中盤商。

    “布拉卡加”被燒的事件發生三天之後,哥倫比亞的大毒梟——阿巴利和他的兩個重要助手,也莫名其妙的橫死在自己的寓所裡。

    法醫檢查不出死因,只好報了一個自然死亡。

    好笑的是,三個人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一同“自然死亡”,可能全世界也只有這一遭。

    阿巴利一死,全美洲地區都亂了陣腳,因為美洲的毒品來源一下子出了問題,連中盤商都死了一票,這對毒品世界來說,無疑是一大威脅。

    四天之後,義大利也傳出消息,說是縱橫中東的一個專門從事高級軍火販賣的團體:

    “紅蠍子”,所有的成員,一共十七個人,包括他們的頭子,前中情局的探員拉森,全部在前一天死於羅馬,但是死因不明。

    報導指出:“紅蠍子”,一個十多人組成的秘密團體,一直是西方國家急欲繩之以法的組織。他們被懷疑從事高級軍火走私長達二十年,販賣的對象多達十幾個國家,從輕型飛彈、生化武器到巡弋飛彈,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他們都有辦法弄到。

    “紅蠍子”的頭子,是曾經在美國中情局工作並居要職的拉森。他的戰績還包括了越戰秘密特勤小組的組長、中東地區局勢調查中心的特派員……等等,是個厲害又可怕的人物。

    雖然後來因叛國罪被判刑入獄,但被他逃脫,而且聚合了一群不法分子,從事走私軍火的不法勾當。

    “紅蠍子”的成員,包括了十個受過特殊訓練的超級兵,就是那種可以不吃不喝,躲在沼澤地裡三天三夜的那種人。在戰場上是以一擋百的可怕殺手,近身搏擊平均只要六秒就可以解決一條人命。

    還有兩個電腦天才,其中之一是曾經和拉森一同在獄中服刑的道爾頓,他是因為侵入美國十家大銀行,竄改了匯款紀錄,並將匯出的八億美金全部轉入他的帳戶,而被聯邦調查局在洛杉磯機場逮捕的。

    另外一個是出身名校的電腦專家,他的專長是寫電腦病毒,他的興趣,也是寫電腦病毒,他的豐功偉績是透過網路送了一份他最新的電腦病毒軟體給聯邦調查局,害得他們的電腦二十五個小時不能正常運作。

    剩下的四個人,分別是俄羅斯前國家安全局叛逃的美豔情報員提拉那芙娃,以為與她同事的另一位情報員,也是精通十八般武藝又美豔動人的波麗席瑞卡。

    日本黑社會分子,身懷空手道五段絕技的邊川正宏。和一名姓名不詳的女性中國人,據說她的名字太多,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原本叫什麼了。

    這樣的十七個人在一起,自然是非常可怕的。他們在這些年間,不知賺了多少黑錢,不知造成多少國家的大大小小戰爭。

    不過,昨天,也全部死於不明原因。

    他們的總部設在義大利的羅馬市,出事以後,是一名未透露身分的男子報的案。

    當羅馬市警察局接到報案後,便出動大批警員趕到現場,除了俄羅斯前國家安全局叛逃的美豔情報員提拉那芙娃和一名兵是一絲不掛的死在床上外,其餘十五個人,全部服裝整齊的死在地下室中。

    警方找不出十七人死亡的原因,因為十七人身上並無任何傷痕,現場經判斷是發生過打鬥,但並不劇烈,可能在幾分鐘,甚至只有數十秒的時間內,打鬥即告結束。

    警方也不明白是何原因,因為這些兵,除了那兩名在二樓房間一絲不掛的以外,在戰鬥時都應具有強大的殺傷力,絕不是如此容易束手待斃的。

    他們初時的判斷是兇手和眾人相識,或是內奸。

    最終義大利警方並沒有偵破這個案子,恐怕也沒辦法破得了這個案子。

    不過,這個案子,最直接的是引起了其他走私軍火集團的混亂和恐慌,一時之間,這些走私軍火的集團,包括客戶和供應者都亂了陣腳,有的暫停了活動,有的另找貨源或客戶。

    在美國紐約,利用地鐵作為交通工具,可能是最常見的。

    就在美國紐約商業中心站開車沒多久,一位剛上車的年輕女乘客很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她剛下班,工作的勞累已經讓她像是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車椅上,過於疲倦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對面坐的是一群不良少年。

    不良少年有六人,全都打扮得怪異無比,在美國,許多不良少年都以標新立異的裝扮來表現自己,這一群也不例外。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會發覺這群不良少年可能才剛剛吸完毒品,十二隻眼睛還有些恍惚不定。

    這個年輕女乘客的穿著較為時髦,也可以說是比較暴露,有點透明的上衣和短到幾乎無法遮住臀部的短裙,長到膝蓋的黑色皮靴鞋跟將近有三寸高。

    這種穿著引起了對面不良少年的注意。也許是誤解,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吸食完毒品後精神上的錯覺,幾個不良少年以為年輕女乘客是不正經的女人。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看來像是帶頭者的不良少年,站起身來坐到年輕女乘客的身邊,而且未經年輕女乘客的同意,便將左手搭到她的肩上,並在她耳邊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他的右手也開始在年輕女乘客的大腿上游動。

    年輕女乘客突然驚醒,直覺的便狠狠的打了那個流氓一耳光:“注意你的行為!”

    這一耳光相當響,立即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也激怒了被打了一耳光的少年的同伴。

    被年輕女乘客打了一耳光的傢伙,也用力的回敬年輕女乘客一耳光,直打得那女孩眼冒金星。然後他便去掀那年輕女乘客的裙子。

    有一個原本站在女乘客椅子旁的流氓,立刻拉起那個年輕女乘客,將她的雙手,用力拉到她的背後。年輕女乘客受痛和害怕,便大聲叫救命。

    在旁的人有許多開口斥責,也有許多紛紛逃開,也有許多視而不見,一時之間車廂內一團混亂。

    不過這些都沒有讓那群不良少年停手。

    那個帶頭的流氓似乎是有些抓狂的樣子,伸手便去撕那年輕女乘客的上衣,那女孩上衣很薄,應聲而裂,露出了內衣來。不良少年立刻響起了一陣鬨笑聲。

    這時,有一位年輕的男乘客立刻站起來制止,當他才一出聲時,站在旁邊傻笑的一個年紀很小的不良少年,便拿出藏在衣服裡的彈簧刀,向著上前制止的年輕人揮舞。

    年輕男乘客雖然想幫助那女乘客,但礙於不良少年有刀在手,還是隻有抹了抹嘴巴退了下去。

    這使得其他原先也想上去制止的人全都不敢再出聲,只得任由那些不良少年放肆的調戲那個年輕女乘客。

    女乘客的外衣已經被撕破,眼看著就要糟糕了……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在座位上睡覺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相當壯碩結實、身穿深藍色唐人裝的小夥子,站起來走到了那群不良少年的身邊,並出聲制止。

    當那個拿著彈簧刀的不良少年再度揮舞小刀時,這個小夥子以一種令人無法看清的手法,快速的奪過了不良少年手中的彈簧刀,在座的乘客只聽到一陣快若連珠炮的“劈啪!劈啪!劈啪!劈啪!劈啪!……”連續十幾下的巴掌聲,然後便看見那個不良少年莫名其妙的由站著的地方飛到車廂的前頭,“砰”的一聲,摔在牆上昏了過去。

    其他的不良少年發現,轉過身來,只見那個身穿唐人裝的年輕人,面帶微笑的站在他們身邊。所有的不良少年哇的叫喊起來,同時抽出了各式的彈簧刀、扁鑽、軍用刀等,還有一個則是拿出一把點三八的手槍來,就是那個帶頭者。

    這件事後來被紐約的一家雜誌報導出來。一位當時在那節車廂的乘客威爾森先生是這樣形容的:“當第一個流氓被那個年輕人打飛出去之後,其他所有的流氓都拿出了武器,還有人拿出槍來。當時那節車廂裡所有的乘客都嚇壞了,紛紛往其他車廂逃避,我們都以為那個年輕人死定了。因為即使他學過中國功夫,也是沒有辦法抵擋子彈的。”

    另一位同樣當時也在那節車廂的乘客桃樂絲女士,也向雜誌社說道:“我嚇壞了,當我看到他們拿出一大堆的刀子和手槍來,我立刻往前面的車廂跑去。可是車廂接口的地方擠滿了人,讓我沒辦法逃過去。車廂裡所有的人都往兩邊跑,只有那個穿著中國服裝的黃種年輕人還站在那裡。”

    還有一位沒有透露姓名的老先生也描述:“是的,那些混混可能是某個黑社會幫派裡的人,他們有刀、有槍,而且膽大妄為,一般的混混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幹壞事!紐約的社會問題太嚴重了。”

    比較冷靜而且有知識的乘客,一位在紐約證券交易公司擔任中級主管的中年人,也出面向雜誌社說出當天的情況:“我真替那個穿中國衣服的年輕人擔心,那些流氓有刀有槍,而且在大庭廣眾下幹壞事,這是紐約市警方的責任。我也因害怕而逃向後面的車廂,正當我無法再往前擠而通過車門到另一個車廂時,我見到站在我面前那些可惡的觀看熱鬧的人發出了喝采,我沒有會過意來,當我轉過身一看,你知道嗎?那群流氓已經全部躺在地上了。”

    更精采的形容,是一位先前就躲到車廂口看熱鬧的紐約藝術學院的大學生,他是這樣說的:“那個老大緩緩的拿出槍來,以為這一定可以嚇倒那個上前制止的人。沒想到,那個人是學過高深中國功夫的人,他冷靜、沈著、信心十足,他先發制人,在那個老大用手槍抵著他的腦袋時,他都沒有害怕或退卻,仍舊在最危險的情況下使出了高段的中國功夫,並將那個老大手中的槍奪下,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假如不是他手下留情,那……那個老大一定會被打死掉。其他的嘍羅更別說了,他三下兩下就將他們的刀子全部拿下,並且給他們好好的上了一課………我也要學中國功夫!”

    更有一些人將當天的情況加油添醋,說得真如電影中的超人、俠客出現。

    其實,真正的情形是這樣的。

    帶頭的流氓緩緩的從腋下拿出手槍來,用槍口指著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槍口離他的臉只有一尺的距離,他道:“小子,想多管閒事嗎?”然後轉頭看到了被打昏飛出去的小混混,突然大怒,叫道:“混蛋!你想死嗎?敢打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沒有說話,卻是一臉惡作劇的微笑,一邊搖頭一邊用不太正確的口音重複說道:“你好嗎,對不起,早安,謝謝。”

    帶頭的流氓氣得半死,被人這樣愚弄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向前一步,左手不由得自然放開了原本抓在手中的年輕女乘客,用槍頂著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的額頭,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聲:“混蛋!戲弄我,趕快跪下求饒,不然我要在你腦袋上開一個大洞!”

    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一副不懂他說什麼的神情,仍是“對不起,早安”的亂說一通。

    說時遲那時快,當帶頭老大的手已經發顫得想扣下扳機的時候,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也出手了。

    他的出手是如此令人眼花撩亂,亂得在眾多雙眼睛仔細盯著之下,仍然無法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亂得大家不知他是用什麼方法奪下了帶頭老大手中的槍,只看見滿天掌影在空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隻手,只聽見“喀啦”和“啊”的一小一大聲,帶頭老大的手腕已經被折斷,痛得一跤坐在地上,滿頭豆大的冷汗,不斷呻吟。

    其他的混混也紛紛出手,可是下場還是一樣,在無法辨知的極“亂”的手法下,被奪下手中的刀子,折斷手腕,一個一個像是包子一樣,飛了出去。看來,第一個被打飛的小混混還比較幸運,至少,沒有被折斷手腕。

    前前後後,不超過二十秒鐘!這實在快得驚人。

    在全部的人都被擊飛之後,車廂內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和喝采聲。

    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向車廂兩側的人深深鞠了個躬回禮,然後以很瀟的姿勢脫下了唐人裝的外衫,替那個被欺負的女孩蓋上,那個女孩已經嚇得呆了,連謝謝也忘了說。

    沒想到那個穿唐人裝的年輕人竟然蹦出一句還算標準的美語:“身材不錯!”

    他走到那個坐在地上呻吟的流氓身前,蹲下身去,迅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幾個地方,然後走向門邊,坐回原先的坐位,一句話也不說,又睡了起來。

    遊子宣和十四狼騎下山的前一日,戈白便交給遊子宣一些行李,除了日常生活的一些用品,還有以前被老不死用各種方式偷搶來的各家武術秘笈的原本,更包括了他替遊子宣存在瑞士銀行的兩億美金的帳號和密碼。

    遊子宣帶著十四狼騎,先將各家武術秘笈分別以各種方式送還給它們的主人,還好現代的通信事業已經相當發達,許多查得到地址的,遊子宣便以郵寄和委託的方式寄還給他們。

    而有些實在查不到地址的,便只有自己親自去跑了。

    經過了幾個月,遊子宣差點變成了“空中飛人”,整天在往返的飛機上,拚命罵著老不死:“幹嘛拿人家這麼多秘笈!”

    秘笈送得差不多後,他才帶著十四狼騎回到了家鄉。

    他有兩件事要馬上著手去做的,第一,是查出他舅舅和舅媽的下落。第二,是找出滅百鷹門的兇手,替眾人報仇。

    他在原先住的地方附近買了一棟三層樓的大房子,將眾人暫時安頓在那裡,並且以此地為據點,請十四狼騎分組去幫他調查這兩件事。

    十四狼騎都是久歷江湖的老經驗,辦起事來又快又好,雖說他們個個都是不折不扣的壞蛋,但人面之廣,消息之靈通,連許多小國的情報機關可能都比不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之後,十四狼騎有了發現。

    在遊子宣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個地方出現了一個新的黑社會幫派——“天勝幫”,而“天勝幫”只在短短的幾年間便已經完全控制了這個地區,成為此地的第一大幫派。

    巧的是,“天勝幫”的老大,正是遊子宣以前學校的同學,柯世風。

    當十四狼騎中的“怪狼”杜明告訴他這件事時,他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柯世風是我們班上功課屬一屬二好的,人又乖,怎麼可能是‘天勝幫’的老大?”遊子宣對杜明道。

    “這很難說,人都是會變的。”杜明回道。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遊子宣道。

    站在一旁的黃源提出意見,他一向是幾人中最有主見的人了。他道:“這個柯世風我在暗中見過他幾次,也的確不像是個黑社會的大哥,倒是他老婆……”

    遊子宣搶道:“他結婚了?”

    黃源點點頭接下去道:“他老婆我們也調查過了,是以前十三玫瑰幫中的大姐頭,‘野玫瑰’劉秀豔。”

    遊子宣一聽差點沒當場昏倒,驚訝的道:“什麼?劉秀豔?”

    “怎麼?你認得她?”黃源問道。

    “我當然認得了,我還跟她打過一架呢!”遊子宣道。他將從前在學校和四大天王交手的事大略講了一下。

    黃源聽完,搓了搓下巴上的山羊鬚,思考了一下,然後道:“這件事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你和柯世風的交情怎麼樣?”

    遊子宣道:“我在班上跟柯世風交情最好了。”

    黃源道:“這樣子最好,我覺得你可以約柯世風見一面,看看他怎麼說。”

    “這樣有辦法調查出什麼來嗎?”遊子宣問道。

    “依我看,這個柯世風只是個傀儡,從他身上一定可以打聽到進一步的消息。”黃源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約他出來。”遊子宣道。

    幾年不見,柯世風變了不少。念高中的時候,他很瘦,除了一把排骨外還是一把排骨,而且滿臉的青春痘,看起來很不起眼。

    可是現在出現在遊子宣眼前的,卻是一個高大壯碩、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正在交待停車的服務員小心一點,別把他的寶馬跑車給弄壞了。

    遊子宣的外表雖然也有些變化,但似乎不若柯世風那麼明顯。

    “遊子宣!他媽的,你這小子!這些年跑到哪裡去了?”這是柯世風交待完停車的事情轉身後的第一句話。他面上浮現著興奮的表情。

    遊子宣真沒想到這是從前的那個柯世風,而且過去柯世風是不說髒話的,於是有些不相信的道:“你是小柯?”

    “不是我,還有誰?”柯世風拉著遊子宣的手,熱情的握著。

    “哇!你變了好多。”遊子宣道。

    “你還不是一樣,變了。”柯世風道:“走!走!走!我請你喝一杯去。”

    柯世風不單是外表變了許多,連個性也變了不少,幾杯酒下肚之後,話便劈哩趴啦的說個沒完。

    “你最近在做些什麼?好像混得不錯的樣子。”遊子宣道。

    “哪有?做點小生意罷了。”柯世風回道。

    “聽說你結婚了。”遊子宣道。

    “唉!別提了,一提到結婚我就有火。”柯世風又幹了一杯。

    “怎麼了呢?說來聽聽。”遊子宣開始試探了。

    “你知道我老婆是誰嗎?”柯世風說。

    “是誰?”遊子宣假裝不知道的問。

    “就是以前二十六班的那個劉秀豔。”柯世風道。

    “二十六班的劉秀豔?”遊子宣假裝很驚訝的道。

    柯世風又一口喝掉了一杯酒,才道:“我知道你和他們有點嫌隙……”

    “唉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遊子宣假裝不在意道。

    “我一直都很喜歡她的……,高中的時候,心裡暗戀那種又成熟又野性的女人……”他又喝了一杯:“後來王斌找我做他的‘學生道德自治會’的副會長,天天和她見面,不知不覺的……”

    “就和她在一起了?”遊子宣問。

    “哪有那麼容易!她根本看不上我,是王斌叫她跟我在一起的。”柯世風道。

    “詳細情形呢?”遊子宣好像只是在追問他的私事一樣。

    柯世風酒喝完了,遊子宣又幫他叫了一瓶,柯世風大口大口的喝著,也邊敘述著故事。

    遊子宣跟何憶涵去了香港以後,學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柯世風后來的成績相當突出,很快就成了王斌收攏的對象。

    他不像遊子宣,可以抗拒王斌的勢力,他比遊子宣聰明的地方,是他識時務。其實要不是遊子宣當年在百鷹門學了一些武藝,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而柯世風沒有武藝,也不願得罪王斌,是以,他接受了“學生道德自治會”副會長一職。

    他暗戀劉秀豔,那是更早以前的事,大概從高一就開始了,而到了“學生道德自治會”

    之後,每天放學後都會有機會和她相處。

    劉秀豔的姿色或許並不夠吸引一些有經驗的男人,但對柯世風這種未經世事、情竇初開的高中男生來說,卻還是十分有魅力的。

    劉秀豔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騷包。她除了和四大天王的其他三人以及許許多多不知名的人有染之外,也經常勾引柯世風,即使柯世風長得並不怎麼樣。

    而柯世風哪裡經得起她的勾引?沒有兩、三個月,便也成了劉秀豔的入幕之賓。

    王斌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一年之後,柯世風考上了大學,他便將劉秀豔“賜”給了柯世風。

    柯世風當然很高興,因為王斌說的話對四大天王來說,就是聖旨,劉秀豔只得乖乖的、勉強的、暫時的從一而終了。

    兩人在一起沒多久,劉秀豔竟然懷了孕!王斌便作主讓兩人結婚。

    可是後來孩子並沒有生下來,劉秀豔是說當初檢查錯了,王斌則說他因禍得福,娶了個美嬌娘。

    柯世風也不是白痴,他知道這都是王斌一手導演的戲,只不過是讓他定下心來幫王斌做事而已。而劉秀豔結婚不過幾個月便又故態復萌,在外勾三搭四,王斌也管不了,柯世風更管不了,只能讓她去了。

    王斌同年也考上了大學,而且更積極的發展人際關係。第二年,他便成立了“天勝幫”,除了原來的手下全都入幫以外,也吸收了不少新人,然而幫主卻不是王斌,而是柯世風。

    “天勝幫”成立之後,一下子便開了幾十家非法場所,並趕走了原來在地盤內的幾個小幫派,儼然成為當地最大、也是唯一的幫派。

    這些年來,柯世風便經營著這個“天勝幫”,幹著非法的勾當。

    柯世風說到這裡,酒也差不多喝了八分醉,遊子宣又問了一些有關“天勝幫”和王斌的事。

    “天勝幫”成立之初,勢力仍是有限的,不過王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凶神惡煞,個個功夫高強,凡是不願歸順“天勝幫”的,全都遭到了殺害,是以勢力很快的便拓展開來。

    王斌本身並不插手“天勝幫”的事,表面上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畢業之後,他便到美國去,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現在依然如此。

    柯世風對王斌的事並不是很清楚,他只給了柯世風一個電話號碼,說是有重要的事可以用這個電話號碼連絡。

    當遊子宣問到他的舅舅和舅媽時,柯世風卻只是支支吾吾地說可能是王斌的主意,他並不知道。

    柯世風也問了一些遊子宣的事,遊子宣只推說自己搬到香港一個親戚家去了。

    兩人聊完,柯世風帶著酒意開著他的寶馬回去了,而遊子宣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遊子宣和黃源等人討論了這件事。

    黃源的想法是說,柯世風只是表面上的老大,真正的幕後的主角是王斌。所以柯世風知道的內幕可能也有限,要查到他的舅舅和舅媽的下落,還是得從王斌下手。

    而他們唯一有的線索便是那個電話號碼,於是眾人便依號碼的區碼,起程前往美國的洛杉磯。

    遊子宣等一行十四人在洛杉磯待了兩個星期,十四狼騎中的“四眼狼”宋理,是個電訊專家,這個電話號碼是一個行動電話的號碼,他首先便拷貝了一支相同號碼的電話,在每次這支電話收發話之時,宋理便錄下所有撥出的號碼,和通話的內容。

    不過忙了一個星期,才發現這支電話的持有人並非王斌,而只是一個叫“麥可”的人。

    他只是負責傳話罷了。

    眾人又等了一週,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操義大利口音的人打電話來,說是要找“羅賓”。而麥可立時問了他電話號碼,並告訴“羅賓”在五分鐘之內會回他電話。

    麥可掛掉電話之後,立刻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是答錄機,出現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麥可留了電話號碼之後便掛了電話。

    宋理將錄下的號碼經由機器分析之後,發現這個號碼是一個紐約的電話號碼,於是眾人立刻收拾好行李,連夜趕往紐約。

    第二天,便找到了這個號碼的住址,是曼哈頓商業中心的一棟大樓。

    那是一幢有古典外觀的二十層建物,正面樓頂外牆上的白色花崗石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大龍,似乎正迎風飛翔,十分壯觀。

    而門口掛著鍍金的大招牌寫著:“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

    黃源徹底調查了一下這家公司,登記的營運項目是貨運和保險,眾人監聽了這家公司的電話數週,發現這家公司並不是一般的運輸公司,他們甚至不承包極普通的海外運輸。

    再經過進一步的電話分析之後又發現,這家公司最近最常通話的地點和內容都有相當大的問題。

    首先,是這家公司常打一支電話到南美洲,也常打電話到義大利,每次的內容都含混不清,既不說貨物的名稱,也不提貨物的內容。

    於是,黃源便派吳勝和金富成等四人前往南美,調查南美那支電話的持有人。

    一週後,吳勝兩人回報:“電話的持有人是墨西哥市的一個老頭,他以二十美元的代價替人辦了這支電話,而要他辦這支電話的是一個小毒梟,名叫達森。”

    金富成和吳勝在墨西哥混過一段很長的時間,當年也賣過毒品,於是他們便向他們在墨西哥做毒品生意的舊識魯巴詢問,從他那裡瞭解了最近墨西哥毒販的活動情況。

    又經過一段時間更深入的調查,才發覺這支電話的真正使用人,竟是全墨西哥最大最有勢力的超級大毒梟阿巴利。

    為了要證實一下這個調查的結果,他們試打了一下電話,果然是阿巴利的副手接的。

    四人在墨西哥的同時,黃源又派五人前往義大利,經過電話追蹤和調查,發現在義大利這邊的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軍火集團“紅蠍子”。

    兩邊的人一敲定,立時得出了結論:“‘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是一家不法集團!而且很不法!”

    調查出這樣的結果,所有的人都感到沮喪。阿巴利是全世界排名前五大的毒品大盤,擁有南、北美洲將近三分之一的市場,其龐大的實力可想而知。

    而“紅蠍子”雖然總實力不及阿巴利,但以作戰經驗和訓練精良來說,卻是世界第一流的組織。現在要和這樣的對手為敵,可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但是遊子宣並不害怕!

    他依黃源的提議下了一個決定,直接由這兩個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客戶下手,打草驚蛇,以拱出幕後的人。

    他決定來一次大清剿,將這些人全部一網打盡,反正這些人都是大壞蛋,死不足惜。

    計劃一定下之後,剩下的人便留在紐約,由黃源指揮,繼續觀察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動態和紅蠍子的去向。而遊子宣則前往墨西哥和吳勝、金富成等四人會合。

    遊子宣先是由吳勝、金富成的調查,瞭解了各大毒販和阿巴利的情況,然後便發動了一次秘密攻擊,搶奪了阿巴利的毒品。

    這在阿巴利的地盤內是從未有過的事!從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這些毒品中盤商沒有收到定期的貨源供應,市場大受打擊,一下子全都亂了陣腳,便紛紛向阿巴利詢問。

    阿巴利比任何人都生氣,但為求穩定這些人的情緒,遂約集了這些中盤商到阿烏馬達商談,不過剛巧阿巴利臨時有事,便由他的軍師科瓦代替出席。

    當天,遊子宣與金富成等五人,在毒販全都到齊後,大剌剌的由大門進入。

    實際上,這些毒販全都帶著少則二、三個,多則七、八個的保鑣,前前後後加起來將近一百人,分別包圍住了這間小酒館,一方面盯著酒館內的情況,一方面注意著外面的來人,只要稍有不對,立刻拔槍相向。

    這是很可怕的事,一百個彪形大漢,每人都身懷二至數把不等的槍枝,長的、短的、粗的、細的各種武器,除了沒有火箭筒以外,零零總總加起來,火力絕對比一個步兵連還要強大。

    而且這些保鑣都是有幾下子,再不然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要擺平他們,最少也得來一個營才行。話雖這麼說,但遊子宣好像並不在意!

    當他穿過眾家保鑣的層層警戒,到達門口時,這些保鑣已經躺了一地,每一個都在後頸上捱了一下。

    也並非這些保鑣笨,而是遊子宣的功夫根本不是和他們同一個等級的,在遊子宣眼中,他們就像一群小孩子一樣容易解決。

    當他開始繞場一週,並每個人給他們一下時,這一百多個彪形大漢只是怔怔的看著遊子宣出手,而沒有一點辦法。

    他們從一開始到被打倒,都搞不清楚遊子宣用的是什麼手法。

    遊子宣擺平了眾家保鑣,推開酒吧的大門時,所有的毒販都楞了一下:“這個黃種小子是誰?”

    遊子宣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兩個毒販伸手拔槍的剎那,他出手了。

    結果,不用說,當他以一般人眼力無法辨識的招式分別點中兩人眉心時,真的沒啥好說了。

    其他二十一人也分別遭到了同樣的命運。

    他離開酒吧時,一名毒販手中的雪茄引燃了乾燥的木製房子,房內酒精不少,很快便無法收拾了。那些曾經獨霸一隅的毒販,就如此被火舌給吞沒。

    不過這中間少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就是阿巴利。阿巴利前一天接到一通電話,取消了行程,改由他的軍師科瓦代替,結果科瓦成了遊子宣的掌下亡魂,而阿巴利卻逃過一劫。

    遊子宣的主要目標便是阿巴利,豈有就讓他如此逃過之理?在獲知阿巴利不在二十三人之中時,便立即上路,以最快速度趕到阿巴利的住所,並且一路強行進入,在屋中找到了阿巴利。

    阿巴利看見遊子宣驚人的武藝,嚇得差點尿褲子,拿著手槍向站在他面前只有十公尺不到的遊子宣連開了六槍,竟然一槍都沒打到。

    很可惜,怕死的阿巴利曾經規定,屋內除了他自己,其餘的人一律不準攜帶武器,否則在他身旁的兩個助手,或許會有槍法好一點的。

    結果,阿巴利和他的兩個助手被遊子宣一連三掌,震斷了心脈,一命嗚呼。

    阿巴利很倒楣,和其他的人一樣,根本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他們的壞事幹得夠多了,應該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隔天,遊子宣等一行人回到了紐約,而黃源也已鎖定了“紅蠍子”的行蹤,並與先行前往羅馬的人員保持著良好的連繫,在羅馬作最新的調查跟蹤。

    遊子宣只稍作休息,便立刻又啟程趕往羅馬,與先遣的五名狼騎會合後,在他們租屋在“紅蠍子”總部對面兩條街的一棟較高的樓中,觀察了“紅蠍子”一整天,確定全部的人都在場後,便動手捕殺這隻“紅蠍子”。

    他是由二樓進入的,在他輕輕一縱便站上陽臺時,剛好看到了提拉那芙娃正在和一名兵相好。其實他內心裡真有些不忍心去破壞兩人的好事,可是那名兵一直遲遲不開始,光是在提拉那芙娃身上舔來舔去,搞得提拉那芙娃和遊子宣都很煩。

    在提拉那芙娃推開那名兵並斥責他的瞬間,遊子宣出手了。

    他在兩人身上各按了一掌,直接震斷兩人心脈,兩人哼都沒哼,就斷了氣。

    他一路檢查所有的房間,由二樓到一樓,由一樓至地下室。

    其他十五人,包括拉森,全部在地下室開會。

    地下室有監控器,監視著整棟建物的通道,所以戴著面罩的遊子宣的行動早就被在地下室的眾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他打開地下室的門時,他幾乎像是走進了一個驚喜的生日派對,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早已知道。

    拉森是絕對有恃無恐的!他見遊子宣只有一個人,大白天躡手躡腳的,還以為只是個小偷,而自己卻是一支精密團隊的頭頭,在他身後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都可以隨時扭斷遊子宣的頭。

    所以,遊子宣在打開地下室的門後,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在那兒的每一個人都笑彎了腰,並且為遊子宣鼓掌,拉森走向前擁抱住遊子宣,道:“我只知道去偷別人的東西,還不知道有人敢偷我的東西!哈!哈!哈!”

    遊子宣也抱了抱拉森,也哈哈哈笑了三聲,而且好像比眾人還愉快,他向來吊兒郎當,喜歡胡鬧,這時甚至走向每一個人,跟每一個歡迎他的大壞蛋握握手,並給每一個人一個擁抱。

    當他握完了每一個人的手之後,拉森突然沉下臉,面色十分恐怖的道:“好了!生日派對結束了!”然後轉頭向一旁的兩名兵道:“傑克、班迪……把他清理掉……”

    叫傑克和班迪的兩人立刻收住了笑,齊向遊子宣壓去。他們兩人都比遊子宣高出一個頭,真像老鷹捉小雞。

    當兩人伸出大手就要抓向遊子宣時,忽然臉上一陣抽搐,咚!咚!兩聲,倒了下來。

    其餘諸人嚇了一跳,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便紛紛躍向前去。

    遊子宣剛才是趁兩人向前之時,以老不死所教的“猴子偷桃”的偷襲手法在兩人身上的膻中穴按了一掌,因為出掌的方式實在沒有徵兆,是以眾人都沒看見,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也沒料到是遊子宣下的手。

    在突如其來的情況下,反應自然就是嚇一跳,然後是跑近觀察。

    遊子宣看眾人紛紛向前,而且有的已經準備掏槍,只好攤了攤手,對拉森作了個鬼臉,並學他的口氣道:“派對結束了!”

    然後,他衝進眾人中間,又是一陣令人眼花撩亂的招式,只聽到“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共十二聲,所有的人全部倒地,一個不剩。

    只剩下拉森,看著自己有恃無恐的武器像骨牌般被一個“小偷”三兩下推倒得乾乾淨淨。

    拉森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在這一刻還保持著三分的冷靜,並且把那七分的慌張和前所未有的恐懼掩飾得很好,他笑著對遊子宣道:“你是誰?來做什麼的?”

    遊子宣很佩服他的鎮靜,於是也笑嘻嘻的回答拉森道:“給你猜三次。”

    拉森走過一邊,拉了張椅子坐下,道:“你一定不是來偷東西的!”

    遊子宣仍是笑嘻嘻的道:“沒錯!一次。”

    拉森接著道:“你也不是美國中情局的人。”

    遊子宣還是笑嘻嘻的道:“沒錯,兩次。”

    拉森很老奸巨滑,用否定的方式猜,這樣就不會猜錯,不過遊子宣卻也不理他,繼續倒數次數,拉森狡猾的猜了兩次之後,便不肯猜第三次了。

    遊子宣等了半天,見他不肯猜第三次,知道他在動歪腦筋,結果,真的在他的坐椅下,有一把槍插在底部,拉森趁說話時,緩緩將槍拔起,現在已經指著遊子宣了。

    遊子宣看他拿出了槍,便拔下上衣最下面的一顆釦子,並運勁在指尖,看他下一步的反應。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電影中的壞人總在殺好人之前說一堆廢話一樣,拉森也說了一堆。

    拉森的廢話是:“你究竟是哪個單位的?你用的是什麼妖法?你來有什麼目的?趕快說!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遊子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是對拉森的反應表示難過,還有一點,就是他也不是很聽得懂拉森這一串快若連珠的問話。

    畢竟,遊子宣只是一個高中生的水準,英文的聽力有限。

    拉森沒有得到答覆,也不肯就此罷休,他將槍頭一轉,指向遊子宣的腿部,遊子宣知道他要先打傷自己再來問話,而且見他手背微動,馬上就要扣下扳機,立刻將運在指尖的扣子以十成內力凌空彈向他的槍。

    兩人相距不遠,不到兩公尺的距離,是以遊子宣的這一擊,相當恐怖,強大內力運注其中的扣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槍上,拉森當場震斷了三根手指,槍也掉在地上。

    拉森這下囂張不起來了,他遇見了一個功夫完全超出他的知識範圍的敵人,一個自己此生都不可能打贏的敵人,他立即領悟到:“硬來是不成的!”

    只見他在一秒間便變了一副嘴臉,又可憐又溫和的對遊子宣道:“你別殺我,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遊子宣完全沒理他說什麼,仍是那張笑嘻嘻的臉,對拉森道:“你還可以猜一次!”

    拉森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有何目的,只知這人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他雖然經歷過大陣仗,但此時腦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緊張的啊了半天,沒蹦出一個字。

    遊子宣知道他猜不出來,便作了一個沒有辦法的手勢,並調皮的道:“告訴你,今天是我生日,我是來參加生日派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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