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門口有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燒得正旺,噼裡啪啦地響,偶爾不知燒到什麼,崩的一聲,火星濺出好幾十公分,監獄的略顯得陰暗的門口多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熱氣。
因葉薇十一和墨玦的到來,老者莫名其妙的怒意,他想活捉第一恐怖組織的人,調走了島上大部分的高手,監獄這邊沒留下什麼人了。
許諾穿過訓練場後看見監獄門口有三人的把守,不能開槍,一旦開槍就會引起懷疑,她師父一定會調走人馬回援,她便功虧一簣。
她的石頭,一定在裡面,這麼想著,許諾眉心微擰,袖子一抖,兩枚鐵蓮在手,趁著青年男子在交談著今天島上的情況,鐵蓮爆射而出,精準地射入兩名男子的咽喉。
只見他們用力捂著咽喉,眼睛暴睜,軟軟倒地,一招斃命。
許諾不敢大意,眼角撇到男子身上有二十多把鑰匙,有一把製作很特殊,許諾立刻解下來,有時候辦事憑直覺會降低增加一半的功效。
監獄的通道很長,兩邊燭火搖曳,半暗半明,時而有人發出很悲壯的嘶吼聲,時而有人發出很悲涼的呻吟聲,把整個監獄的氣氛營造得如恐怖電影裡的畫面。
許諾人小膽大,並不覺得害怕,但也覺得有幾分森然,兩邊牆壁有大片大片的青苔,散發出一股拂袖的毒氣,毒氣還不輕,許諾能分辨得出這是一種神經毒氣,專門讓人精神渙散的。
主要是瓦解人的意志,迷糊之中可以肆意妄為,許諾眸光一冷,從腰上的背囊中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吞下,繼續前進,才一會兒就正式進入監獄中,裡頭起八名男子在守著。
個個人高馬大,眸光銳利,許諾暗自掃了地面的環境,有好幾個獨立鐵籠,裡頭都有人,有男,有女,莫不是鮮血淋漓,遍體鱗傷,有好幾個更是狀若瘋狂,在大吼大叫,沒有看見寧寧,許諾沉靜地繼續打量裡頭的環境,最裡頭有一道門,這個監獄的設計和忘憂島很不一樣,已找不到其他的出入口,許諾只能賭一賭,那扇門後是不是她的石頭。
電腦顯示過,他的確是在監獄裡,墨玦找出他的正確位置了。
那八名男子對外面的槍聲,爆炸聲似乎也很關注,恨不得衝出去參加戰鬥,他們都在談論著,猜測著誰有那麼膽子來傳奪命島。
奪命島,真是名副其實的名字。
許諾冷笑,抬眸看見天花板上設計尖銳的吊燈,銀槍出手,朝天花板開了一槍,青年們大驚,紛紛抬頭,衝鋒槍,手槍都各就各位,就在這一瞬間,許諾冷光爆射,連連開了8槍。
吊燈落下的同時,地上也橫躺了八名青年男子。
好利落,好彪悍的應變能力。
許諾要是正面和他們衝突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可她聰明地利用了屋裡能用的一切道具,給予對方最大的攻擊,吊燈落下的那一瞬間,誰的反應都是率先抬頭。
她要的就是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夠她殺人了。
監獄裡被關著的男女們激動地衝到鐵欄前,個個臉色激動,以為他們有救了,好凶悍的小姑娘,於是他們紛紛吼起來。
“救我出去”
“救我出去”
十幾名男男女女,說著不同國家的語言,許諾冷眉以對,視而不見,直直地從鐵籠中間的穿過,身邊一直搖曳著他們的手,傷痕累累,很乾枯,很醜陋的手。
帶著乞求,哀絕,有的甚至對許諾的視而不見憤怒,怒吼著,猙獰著,分外恐怖
有幾名脾氣剛硬暴躁的男子瘋狂地搖著鐵欄,似要撕了玄鐵鐵欄,目赤欲裂,咒罵著許諾。
許諾一身火紅從這一片怒聲中經過,從容淡定,目不斜視,有幾分大氣的冰冷霸道,小小年紀就露出一種很獨霸的勁氣,彷彿她是巡視天下的女王,他們是她的臣民,很霸氣,很鎮定的一個小姑娘。
那一身火紅宛如盛開的紅玫瑰。
她直直地走到門前,舉槍,一腳踢開門,側身,沒什麼動靜,子彈瘋狂射出,許諾冷冷一笑,因為側身之時她已經看清了,裡頭之人正是她忘憂島那兩位少年。
按輩分,她要稱他們一聲師兄,哼
踢過一把一塊石頭滑過房門,又是一陣槍聲不斷響起,許諾在地上滾了一圈,銀槍出手,毫不留情地射出兩槍,兩位少年慘叫,一個跪地,捂住膝蓋處的傷口哇哇大叫,一個捂著小腹,倒地不起,生死不明。
兩人的手槍都丟出好遠。
“許諾”微弱的聲音從角落那邊傳來,許諾心頭一動,看了過去,倏地眸中冷光爆射,小奶包被綁在十字架上,手腳都被固定著,一身是傷,哪一套她給他買的衣服被退了到腰間,身上有好幾個淤狠
情慾的痕跡。
在那塊暖玉的映襯下,分外的清晰。
小奶包順著她的眼光看自己身上,臉色轟的一下紅了
他掙扎了好幾下,手腳都被困著,寂靜的空間裡只傳來鐵鏈拖動的聲音,分外寒人,小奶包又羞又怒,死死地咬著牙關,臉色漲紅得如煮熟的蝦。
許諾眸中戾氣大盛,那一身從地獄過來的閻羅之氣,讓人膽寒,她幾乎捏碎了自己的銀槍,因極度的憤怒,女孩幾乎白了臉,指尖顫抖,倏地轉頭,眸中風暴揚起,殺氣四濺。
她一步一步走近兩人,口氣狠厲,“你們該死的,我警告過你們,竟然動他你們竟敢”
她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殺氣猙獰,如修羅冷酷,足以令人心魂俱裂,沒有昏迷過去的少年她的怒氣震到,竟然被下的城下漫水,尿了褲子。
如同慢鏡頭一般,許諾很悠然地舉槍,少年瘋狂地喊著饒命,許諾冷酷扣動扳機,“去死”
子彈打在少年的頭顱上,血液濺在許諾的鞋子上,一片猩紅,她決不允許有人逃過她的制裁,對那位昏迷的少年也開了一槍,絕對冷酷。
她早就想解決了他們,人渣
收了槍,許諾拔下頭髮中的銀針,迅速走近寧寧,低下身子來為了解開兩邊鐵鎖,再起身解開他手上的鐵鎖,解開之後,小奶包踉蹌了好幾下才站住了腳,許諾撿起旁邊散落的衣服給他穿上,遮去這一身痕跡。
石頭
小奶包一直平靜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許諾,不言不語,許諾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他扣上最後一顆釦子,許諾這才抬眸,素來冷冰的眸,略微有一份暖意。
“沒事了。”她不太習慣溫情,即便是這樣柔軟的話語,由許諾來演繹也有一份冷硬的存在,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是許諾最柔軟的情緒了。
小奶包眸裡熱熱的,倏地一把抱住許諾,他比許諾要矮上幾公分,這麼抱著好似倒是像極了投懷送抱,整個人都被許諾抱在懷裡的感覺。
許諾猶豫了三秒鐘,回抱寧寧,唇角疑似有笑。
“石頭,雖然我很享受你難得乖巧,但是,我們還是出去再繼續,這兒實在不怎麼安全。”許諾淡淡地道。
寧寧臉色大囧,許諾挑眉,“說句話,見著我啞巴了”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寧寧說道,許諾笑了笑,原來他的石頭想她了,嗯,很好的跡象,許諾美麗的笑臉上劃過一絲淺笑。
“放心,不會見不到的。”她拉著寧寧往外走,“你不是收了我的定情信物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好啊”寧寧優雅笑道,出了這道門,他突然微笑道:“諾諾,我沒事。”
許諾回頭,沒事她本是很聰明的女孩,小奶包淡淡的幾個字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他沒被那兩個畜生凌辱了,很好,她一時心情大好。
小奶包輕笑,許諾來得及時,本來被關在這裡,都是許諾師父在嚴刑逼供,那兩人渣根本就沒什麼機會靠近他,只有剛才,島上大亂,他們才進來一逞獸慾,本來以為他和他爹地一樣,童年都會有一段陰影的回憶,他都死了心了,被綁著也掙扎不了,威脅他們也不怕,索性就隨便了。
男子漢能屈能伸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也就當被狗咬一口。
現在才知道,他的想法多麼的錯誤,他很慶幸許諾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步,被她看到這麼不堪的一幕,恐怕真會成為他一生的陰影。
幸好
“嗯,反正無所謂,敢親你一口我照樣殺。”許諾微笑地吐出一句冷酷的話,霸道至極,猖狂至極,小奶包卻笑得很甜。耳邊傳來那些男女的怒吼聲,咒罵聲,小奶包沉靜地聽著,說道,“諾諾,救他們。”
“你說救就救嗎有好幾名第一恐怖組織的人。”許諾冷哼說了一句,轉而又道:“救了也好,正好需要殺手幫忙。”
她真聽話,開了鎖,小奶包微笑,把第一恐怖組織的人集中起來,竟有五人,有兩名男子已到中年,其中一名是亞洲支部部長,一名是亞洲支部此部長,傑森找了他們三年了。
小奶包對他們失蹤的事略有耳聞,他們失蹤的時候小奶包還沒參與第一恐怖組織的工作,後來聊天聽楚離和傑森說過,組織里失蹤了好幾名重量級人物,一直杳無音訊,查無頭緒,傑森脾氣又爆,一提起此事就開始罵爹罵娘罵孫子,所以寧寧頗有印象。
現在也不適合透露彼此身份,他們也很顯然不信小奶包是第一恐怖組織的人。
本都是高傲之人,對他們雖感激,但許諾和小奶包畢竟是兩個孩子,對他們這些恣意狂妄的人來說,信服度小了點,許諾倒是冷冷地笑,“葉薇和十一在外頭,是來救他的,你們以為你們有那麼大面子能出動她們兩人嗎”
她冷笑地說,拉著小奶包就走,態度極其猖狂,幾人一聽葉薇十一也來了,個個興奮起來,搶著去撿散落的槍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被關在這裡的,能關在這裡大多是在黑道上很有地位的人物,自然個個身手都不弱。
許諾早就看清這一點了,她剛剛走過的時候就琢磨著一會兒要救人的,但她偏生不開口讓小奶包開口,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
只不過,這些人大多是重傷在身,又被關了這麼多年,戰鬥力大打折扣,也不知還剩下多少,許諾不擔心別的,就擔心外頭回援。
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救他們最大的目的就是有事讓他們擋在前頭,她和寧寧能有時間逃脫,這才是她的本意,什麼救死扶傷,她許諾沒那個美德。
她往後掃了一眼,沉默不語,寧寧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也沒說什麼,也許吧,他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的,危急關頭,大多想到的是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像他們這樣的性子,無關緊要的人性命不再他們考慮之中。
“你真的是我們的人”亞洲支部長遲疑地問,他幾乎已經相信許諾和寧寧了,他要是無關緊要,也不會被關在這裡,更不會被那老頭嚴刑逼供這麼久。
許諾不高興地掃他,“相信就自個相信,不相信就別問,你沒見石頭有傷嗎”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喝住,多少有人丟臉面,一時無話,許諾是個強悍的主,她只顧寧寧,其餘人完全無視。
“你身子疼得難受嗎”許諾知寧寧身子不成,特意走得慢點,剛剛驚鴻一瞥,她看見好多傷口,舊傷新傷一起,分開可怕。
“我受得住。”小奶包臉上都有汗了,卻死死撐著,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麼能連這一點傷都撐不住,傳出去莫不是讓人看笑話了。
“別逞強,石頭。”
“我知道。”
很快出了監獄,如許諾所料,有回援了,外出巡防的十幾名青年男子正巧回來了,戶外戰鬥和監獄裡很顯然就不一樣,許諾第一反應就拉著寧寧跑。
“有人突破監獄了”那邊有人大喊起來,頓時槍聲四起。
回援的有十幾名男子,回來的也有十幾名,一共三十多人,形成一個半包圍圈抄過來,衝鋒槍火力很猛,許諾他們剛出了監獄就遭到子彈的猛烈掃射,許諾和寧寧貓著身子在迴廊中躲閃著。
只見子彈深深地打在牆壁上,印出一排排恐怖的彈痕,又好幾個人被子彈掃中,倒地死亡,許諾知道不好了,比火力,實力太過懸殊了。
她只能拉著寧寧跑,頓時亂成一團。
她很憤怒的是,她和寧寧跑向哪邊,那批傷員就追往哪邊,跟著他們一起跑,目標過大,很容易就被人發現,許諾怒不可遏,回頭狠狠地掃了亞洲支部長一鞭。
“馬上分散人群,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許諾聲音冰冷,堪比閻羅,這麼跑,一群人跟著,她根本就不能和寧寧隱藏,死亡只是遲早的問題。
亞洲支部長也知道這樣的情況很不利於寧寧和許諾的安全,畢竟他們關得太久了,一時也沒主意,許諾和寧寧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短時間內肯定隨了他們。
“老九,你們四人帶人分散開,儘量避免正面衝突。”亞洲支部長很有大將之風,很快反應過來,命令手下帶人散開,他們也聽話得很,各領一批人迅速閃開。
頓時,有一個手雷投了過來,膨的巨大一聲響,屋簷被毀了,柱子被轟了,巨石飛揚,火力猛掃,亞洲支部迅速用身子護著兩個孩子,轉而迅速轉到一邊,往身後連連開了好幾槍。
寧寧清楚地聽見身後慘叫聲連連響起,聽起來非常的可怖,寧寧心頭猛跳,感覺這是自己人生第一個生死關頭。
硝煙四起,千里追殺
危險,離他那麼的近,可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靠許諾和別人保護自己。
他恨恨地咬牙,許諾迅速拉著她往前跑,倏地小許諾駭芒激射,迅速撲倒小奶包,用身子死死地護著他。
“諾諾”寧寧一下子被許諾撲倒,身子撞在堅硬的石頭面上,疼得厲害,但最擔心的是,許諾怎麼了,他聽到她悶哼了。
一塊尖銳的石頭猛然對刺入她的背部,許諾疼得悶哼,毅然身後拔掉,隨意扔了,也不顧背部的傷,拉著寧寧繼續往後山跑。
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諾諾,你怎麼了”寧寧很緊張,亞洲支部也跟上來,一看許諾背後,眼睛暴睜。
“沒事”許諾淡淡應道,微笑。
夜漸漸深了,畢竟適合打野戰,但是島上有很多雷區,陷阱,稍有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許諾畢竟不是葉薇和十一,不能很準確地分辨地形,只能讓亞洲支部長在前面走著,他是恐怖組織的人,比葉薇十一應該差不多。
“諾諾,你是不是受傷了”小奶包很明顯地感覺到許諾的不對勁。
黑暗中,他看不見許諾背後的衣服都染紅了。
除了石頭刺入背部,她剛剛撲倒寧寧,最主要是幫他擋了一槍,子彈打在肩膀中,雖然不是要害,卻疼得厲害,兩處傷口染紅了她整個背部。
“沒事,剛剛被石頭打了有點淤青。”許諾輕描淡寫,轉而語義雙關地罵了一句,“臭石頭。”
“好,臭石頭。”寧寧接著她的話說到,拉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亞洲支部長剛剛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他分明就看見許諾為寧寧擋了一槍,還擋了那塊很普通人來說會致命的尖銳石頭,卻只見她悶哼一聲,不再有任何聲音。
他不禁佩服起這位小姑娘的勇氣和隱忍,他以為許諾也是第一恐怖組織的人,對寧寧衷心而已,頓時更深信了寧寧就是未來主子。
身後又不少追兵,兩個孩子,一個毫無功夫,一個受了重傷,他也重傷在身,如何逃過他們的追蹤
亞洲支部長也不由得緊張了。
聽著近在咫尺的槍聲,他的心口跳得厲害,有一種九死一生的緊張感,更有一種拼死要保護好寧寧的忠誠,一個小姑娘都能做到這個程度,他有何不可
許諾越來越覺得疲軟,她失血過多了,身子有點涼了,她只靠著毅力在撐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石頭送到葉薇和十一手裡。
一定要
有她們在,石頭就不會有危險。
靠著這樣的堅決,她才能撐住沒有昏倒。
“等等,那邊有雷區,我們過去那邊森林。”亞洲支部說道,他尚且有力,一手抱起寧寧,一手抱起許諾,腳下一踢,一塊石頭高高飛起,他抱著兩個孩子迅速閃過森林。
這座島嶼就是有個好處,森林很多,這兒一片,那兒一片,很適合隱身,現在又是黑夜,更為適合了,他腳下跑得飛快,剛剛的蓄力為了就是此刻。
石頭高高地被拋起,又重重地落下,剛好落在雷區裡
只聽轟的一聲,火光四射,沙子飛揚,在亞洲支部抱著兩個孩子進入森林的那瞬間,旁側火光照亮半個天空
第二更,下午6點到7點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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