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醒了
醫生第一時間通知墨曄,他匆匆趕來的時候,墨玦已睜開眼睛,硬是揮開醫生要下床,醫生們都不敢攔著這位看起來和閻羅一樣冷酷的二公子。
的確是,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紫眸中一片兇殘的惱怒,大有遇佛殺佛之勢,一身白色的病袍,臉色那般蒼白,可他去兇悍得如一隻豹子,明確表示出誰敢攔他,死
暴躁地扯了手臂上的針頭,因扯動胸口的槍傷,墨玦一時承受不住,疼得彎了背脊,胸前的白紗布染了血跡,一片猩紅。
那鮮血瘋狂地湧出,令人看得心口沉沉的。
墨玦腳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手背上青筋浮起,看起來特別的可怖。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他的臉色更是慘白,呼吸也不免得急促起來,眾位醫生大亂,暗道不好,紛紛過來急救,誰料墨玦根本就不讓別人碰,墨曄一怒,手一拂,招呼都沒打一下,直接劈暈了他。
“打鎮靜劑”墨曄沉了聲音,這瘋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子,這麼胡亂折騰,嫌他還沒死麼他又急又氣,若不是自幼疼他,真想扇他一巴掌,這麼任性固執。
即便想去找葉薇,也不急於一時,這破身子連醫院都出不了。
病房一陣手忙腳亂,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墨玦額頭上淨是汗珠,臉色青白得難看至極,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特別可怖。
墨曄心疼地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輕嘆,他們兩兄弟的愛情路怎麼就這麼多坎坷呢一事不平又出一事,他不愛惜自己,別人還心疼極了。
此時不免得更怨葉薇,甚至是有些恨她,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射了一槍,差一點他就失去墨玦了,她不要這個情人,他卻要這個弟弟。
墨玦這一昏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剛一醒來什麼都沒看,第一反應就是掀被子下床,墨曄眼明手快,一手按住他的手背。
冷喝,“你非要把自己折騰死了才甘心嗎”
他這麼多天擔心受怕,他卻只顧著那個差點殺了她的女人
墨玦這才發現是墨曄在旁邊坐著,本來要發怒的表情緩緩地軟了,聽話地躺了回去,胸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哥”
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聽起來很不好,似是有哭音,可細細一聽卻發現是多日不出聲所造成的沙啞。
墨曄心中的惱怒更甚了,冰冷地看著他,“我警告你,不準亂動,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薇薇她呢”墨玦本有些擔憂的語氣,在最後兩個轉為陰鷙,記憶似是才剛回籠,他才記得,葉薇差點殺了她。
昏迷前的恨意,鋪天蓋地將他淹沒。
薇薇
你夠狠胸口的劇痛提醒他,又經歷了一次生死關頭,都是因為她,才害得她如此,此刻深深地覺得他恨葉薇。
可同時,也擔憂
愛和恨總是兄弟,如影隨形,他對她,又愛又恨,或許自己都說不清,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
墨曄看著他,沉聲說道,“她死不了,你放心,人還在馬斯喀特,從沒看過你一眼,你死心了麼”
他怒墨玦不顧自己身體,為她瘋狂,反傷自身,他就不知道,別人看著會很刺眼麼會很擔心麼他只盼他趕緊好起來,離葉薇越遠越好,這兩人的性子都那麼極端,出事是遲早的。
沒人肯低頭,肯定要吃虧。
就如他和十一,他肯去低頭,把傷害降到最低,所以他們才能挽回,不似他們,這麼決絕。
“你是白痴嗎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和她說明真相,你為什麼不說她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為何不說”墨曄生氣地擰起墨玦的耳朵教訓,“她是離你十萬裡還是八千里一個大活人站著你竟然一點解釋都沒有,你變啞巴了嗎活該被人打一槍,你還白痴得故意現身讓她找到,你是嫌你命太長了是不是嫌命太長去吊死別死在一個女人手上丟我的臉。”
墨玦的耳朵幾乎都被他擰紅了,上一次擰著他耳朵教訓他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白痴還沒學乖,怎麼碰上葉薇就笨了,真是冤家。
“她都不給我一個機會說話,直接就開槍了,我怎麼和她解釋”墨玦提起此事也怒,若是葉薇猶豫一分鐘,或許,他就已經解釋了。
可她一開槍,他本想解釋的心都被她打碎了,說了,她豈會信了,指不定說他又矇騙她。
“你死腦筋嗎就會在城中找,你自己就不會給她一點提示”墨曄還真生氣了,多是心疼的心情,轉為怒火。
墨玦很骨氣的一句話也不和墨曄頂了。
反正一貫墨曄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他極少和墨曄頂嘴。
“哥,我恨她。”墨玦咬牙切齒地說,一字一頓,極為沉冷,“我恨她”
“這話你別來和我說,你和她說去。”墨玦看著墨玦的眼神,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有人說恨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卻一副沒了她我活不下去的神色麼
真是丟死人了,虧他是他弟弟,要是別的男人,他早就掃地出門免得礙眼了,笨成還長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真壞形象。
怎麼就這麼笨呢。
“你最好能恨她,恨到老死不相往來,彼此也清淨了,知道嗎”墨曄語重心長地教育自己親愛的弟弟,“她有什麼好哪一點比得上你,脾氣又硬,人有漂浮得和風一樣,你天天和小媳婦一樣被壓,你不丟人我都為你丟人,你就不委屈麼你”
今天清明,我要回家祭祖,更新可能不會多,大家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