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許諾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更是往胸口壓級,摟抱得緊緊的,“爹地,我一個人睡,壞人會來打我,我不敢事。”
“許諾”
“是真的,前幾天,你都是等我睡了,你就走是不是”許諾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汪汪,晶瑩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就是沒流出來,楚楚可憐得讓葉寧遠忍不住暗罵自己為什麼要欺負她呢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什麼都要順著她,“漂亮的大姐姐說,爹地工作很忙,每天很累,我晚上要乖乖的,不能哭,吵醒爹地,爹地太累會病倒的,許諾不想爹地和我一樣躺在病床上。可是”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滾下來,“可是我害怕,不敢睡,大姐姐說,等天亮爹地就會來看我,她沒有騙我,所以所以我晚上就不敢吵爹地,你就讓我睡在這裡好不好一個人真的不敢睡。”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哭了就行,我什麼都答應你。”葉寧遠脫口而出,剛一出聲就後悔了,可是,當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在你面前委屈地訴說著她的害怕,當她明明害怕,卻說怕你也病倒,所以沒吵他,當她流著眼淚的時候,你什麼都會答應她,忍不住想要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只為哄她一笑。
此時,許諾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抽過面紙,擦乾她的眼淚,看著眼睛紅紅的她,他心有不忍,心底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憐惜,別開的眼光也迅速轉為陰戾,究竟是誰害得她如此彷徨,傷心,他定為她百倍討回來,絕不手軟。
許諾繼續摟著他的手臂睡,他的手心幾乎要碰觸到她的她卻什麼都不懂,葉寧遠拉開她的手臂,許諾不讓,他說道,“乖,到爹地懷裡睡。”
他輕扶著她的頭枕在他胳膊上,雖然這姿勢也有點純潔,彷彿是情人,可許諾定會摟抱他睡,與其讓她胡亂來,不如抱著她睡,這是對他們而言,最好的辦法。
淡淡的幽香鑽進他的鼻尖,他困難地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忽略她身上那股香氣,很難忽略她馥軟的身體親密地躺在他懷裡,胸前的柔軟隨著她淘氣的移動,擦過他的胸側,葉寧遠深呼吸
真是一種折磨啊
安許諾的長臂摟過他的腰,甜甜笑道,“爹地,你不準嫌我煩,也不準討厭我哦。”
“你一點都不煩,我也不會討厭你。”
“嗯”女子的聲音充滿了幸福和愉快,抱著他,心滿意足地睡著了,葉寧遠心想,若今日換了是別人,不是安許諾,他還會如此嗎
他對如今的她百依百順,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全無條件的答應,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會縱容她,一再打破他的底線,讓她進入他的領域。
若是換成別人,他還會如此嗎
他莞爾,怎麼可能
他想疼許諾,但這種疼愛和對許星,似乎又有所不同,哪兒不同,一時又說不上來,只覺得是不同的,他最看不得她哭,更捨不得她哭,一看她的眼淚,什麼荒唐的要求,他都會允許,比如說,現在。
懷中的她已甜甜地睡了,折騰了大半夜,他也很累,但真的很難忽視旁邊的她,且身體有一種淡淡的緊繃,竭力在壓抑著什麼。
算了,從今天開始,強化定力修煉吧。
第二天一早,他的生物鐘很準時,七點就醒了,一睜眼就看見懷中的她骨碌碌地看著他,眨眨眼睛,似乎看著什麼她覺得很難理解的事情。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葉寧遠摸摸他的臉,暗忖了聲,糟糕,忘了戴,這他幾乎一天二十小時都戴在臉上,這幾天臉有些癢,夜裡睡,他多是摘下來,許諾昨晚只顧著哭,沒怎麼仔細看,今天一早看才覺得,爹地的臉變得不一樣了。
“爹地,你是變臉超人嗎”許諾趴在他胸口,雙手淘氣地在他臉上揉著,哪一個才是爹地呢她很茫然,好似困難地思考著。
“變臉超人”葉寧遠一頭黑線,扶著她起來,笑說道,“爹地會魔法哦,一會兒就變回來了,你也要變一變哦。”
許諾的早就做好了,他一直沒和她提過,正想著怎麼和她解釋,正好趁這機會和她說了,許諾很不解,“為什麼要變成別人呢”
“因為有壞人在打許諾和爹地啊,所以要戴著它,別人就認不出來了,我們和壞人捉迷藏,好不好”葉寧遠哄著她。
有點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
許諾想了想,“爹地說的,一定是對的,那好吧,不過不要把我變得醜醜的哦。”
“一定不會”葉寧遠說道,進浴室梳洗,安許諾也回房間梳洗,換了一套紅色裙子,葉寧遠搖頭,這人性子全變了,口味卻沒變化,真是奇怪了。
“你真的很喜歡紅色。”
“嗯,漂亮。”許諾說道,任葉寧遠拉著到了樓下,朱雀早就按照吩咐把準備好,葉寧遠幫她戴上,頓時彷彿變了一個人,但如她所說,依然漂亮,有些冷豔。
安許諾很喜歡。
下午,葉寧遠要出去一趟,最近第一恐怖組織有一批軍火要銷售給哥倫比亞黑幫,他們老大已到倫敦,這一次交易早就約好,由葉寧遠親自出面談判,這位老大在哥倫比亞正在突破第一恐怖組織的限定,瘋狂掠奪市場,打破了葉寧遠底線。
這一次他出面,正好敲山震虎,讓他知難而退。
但安許諾一步也離不開他,他若出去,她定也要跟著去,朱雀本想哄著她留下,卻沒能如願,安許諾拉著葉寧遠不肯放手。
“既然如此,你跟爹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