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澤明做了開幕詞、香港政府領導以及香港紅十字會負責人分別對此次事件的重大意義做了肯定之後,慈善晚會也正式開始了。
慈善晚會自然少不了拍賣這個環節,本來這次晚會是以李家李澤明的個人號召力發起的,但其它一些有愛心的富傷也捐了大量的珍貴物品過來進行拍賣。畢竟,災區需要的是麵包和水,給他們送兩幅鄭板橋的墨竹一個清官窯的花瓶是沒用的,不可每人抱著啃一口吧?只有在這種場合增加上其它富豪的愛心附加值或虛榮附加進行增值,然後轉換成人民幣購買他們迫切需要的食物。
開頭的幾件拍賣品大家出價的還是相當的踴躍,可沒一會兒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發現了異常。因為,每當出現一件拍賣品後,李澤明或者李澤明派系的人喊出一個價格,白天蔡育才他們就會立即在那個價格上加上一萬,李澤明再加,他們也咬著不放,一直到李澤明他們不得不放手。
剛開始還有不知情的人跟著吆喝幾聲,等到他們發現這種情況後便知趣的閉嘴了。這種唱場合不搗亂,一不小心就被他們整的血本無歸。香港四大公子亂鬥,那有他們插嘴的份?他們乾脆看熱鬧得了。於是,拍賣會成了以李澤明刑恆基為首的香港排名第一、第四的公子哥與以白天、蔡育才為首的香港排名第二、第三為首的公子哥派別地鬥爭。現在也只有他們或者站在他們派別的人在喊價,其它一些保持中立的人士都不知覺的後退了幾步與他們任何一方保持距離。
原本香港四大公子誰也不服誰,都互有矛盾,怎麼一夜之間突然分成了兩派?香港又要變天了嗎?
“三十萬……”李澤明笑著喊出一個價格。
“三十一萬……”白天立即加價。
“三十五萬……”李澤明又把數字湊成個整數。
“三十六萬……”白天立即在後面補加了一萬。
“四十萬……”
“四十一萬……”
“四十一萬一次……四十一萬兩次……四十一萬三次……咚。成交……”李澤明從香港有名的專業拍賣師重重地敲下了定錘。
“李大哥,這樣可不是辦法啊。”刑恆基笑著在李澤明耳朵邊低聲道。
“哈哈,他們願意掏錢,我們自然歡迎了……”李澤明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急噪。四大公子那有一個簡單的人物,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亂了陣腳。
“歡迎是歡迎。可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他們擺明了就是來攪局的,今天晚上到現在我們還沒拍到一件,全被他們搶走了。”刑恆基眼睛往這邊瞟了瞟,臉上的憤怒不加掩飾。
“哈哈。我們不能上了他們的圈套。你想啊,假如我們和他們拼價格,他們抬,我們也抬——什麼時候是個頭?剛才你沒看到嗎?就一塊普通的龍鳳吉祥玉訣都被他們四十多萬的價格給買去。要是我們一直和他抬下去,一直漲到千萬他們才放手怎麼辦?我們用一千萬買一塊玉訣?”
“好吧。一千萬倒是個小問題。無論是我們李家還是你們刑家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如果每一件物品他們把他抬到這種價格甚至更高呢?那我們拍下一件後,後面的還要不要拍?”李澤明拍拍刑恆基地肩膀安慰他沉住氣。
“可是我們現在一件物品都沒有拍下來。要知道,這場慈善晚會是你個人舉辦的,要是一件物品也沒有拍下來。被這些人一傳播或者明天他們乾脆在報紙上大肆炒作,對你們家的影響很大。”刑恆基說出自己擔心地地方。“要不我們也拼命和他們加價,然後在一個臨界點時突然抽身,怎麼樣?”
“這種方法我也想過,不妥。首先,我們喊到臨界點之前要是他們提前放棄呢?還有,現在的價格還只是小打小鬧,當不得真地。假如真的喊到一個足夠高的價格時,那就是兩個家族鬥爭的時候了。一方提前放棄,對家族的名譽影響更大。我們是守方,他們是攻方,終究是吃虧啊。”
“那就這樣算了?”刑恆基無奈地問道。剛才還圓溜溜挺的高高的肚子也有些氣餒。
“哈哈,先陪他們玩幾圈。總會有辦法的。我們是守方,他們是攻方。可別忘記了。我們是莊家,他們也就是些賭徒——哈哈,先讓他們多捐一些再說吧。”李澤明胸有成竹地說道,接著舉手,又把正在拍賣的物品加了一個價格。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爽,很爽。這就是此時林楓地心情。本來他以為自己要一個人面對林晚濃以及他所掌握的勢力,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還有香港的另外兩個公子哥至少現在與自己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地。林晚濃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聯合兩家吃掉另外兩家,至少要打垮,然後再對自己地合作伙伴動刀……
讓林楓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何不找李澤明合作,如果找他的話,成功率不是更高些?是找過被拒絕了,還是怕以後不好控制?不管如何,現在已經是個時機。他知道,看起來李澤明現在完全落入下風,但他完全能扭轉局面,因為他是莊家。你見過有幾個賭徒贏了莊家的?電影裡?是的,連你也知道那只是電影。
只是,在李澤明發動前自己一定要參與這場遊戲裡面,並要擔任足夠重的角色,這樣才能在與他們的合作時佔據主動而不是一個被使用的卒子。
林楓笑眯眯地走到沈蔓歌身邊,低聲說道:“蔓歌,你地肩膀找我用用——千萬不要動也不要甩開我的手,人命關天啊——”林楓說著把自己的手臂搭在了沈蔓歌的肩膀上,兩人成了親密的摟抱姿勢。
“一百萬。”林楓在臺下大聲喊道。
沈蔓歌還不明白林楓說地話是什麼意思時,他已經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把自己的身體摟在了懷裡。沈蔓歌驚慌失措立即想跳起來,這一幕要是被那些記者拍到了,她明天又要上報紙頭條了。
可林楓摟在太緊,她試了幾次掙扎不動,正要動林楓生氣時,林楓突然喊出來的價格把她嚇住了。
現在拍賣的是明朝的一件木馬,製造粗糙,馬身雖然保持完整。可看起來搖搖欲墜——剛才經過兩邊人的抬價,價格這才升到二十五萬元,可現在被林楓一口氣加了七十五萬。上了幾個臺階——
“林楓,你要幹什麼啊?你買那個木頭馬乾什麼啊?再說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啊?”沈蔓歌也不顧忌自己還被林楓摟在懷裡,著急地勸阻。
“噓。”林楓用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僅沈蔓歌意外,在場內地其它人也感動意外。本來林楓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別人都互相寒暄問好一個個忙的不可開交,就他在那兒站著像根木頭,連林淡妝都不敢與他多說幾句話,怕被人看出破綻——現在他是一聲驚人全場知了。本來這是兩大集團地鬥爭,一般人是不敢也不會去參與這場爭鬥的。得罪了任何一方都沒有好下場。而這個一直站在沈蔓歌身後還以為是她地什麼親戚地少年突然出聲喊價了。而且是一下子喊到一百萬。而他喊價的時機選擇也很有技巧,是在白天剛剛加過價的時候立即加價的,李澤明這邊還沒有出聲的機會。也就是說他的目標——針對的是白天他們。
“越來越有意思了……”李澤明拍拍刑恆基的手臂說道。
“這小子……什麼來頭?”刑恆基笑著問道,有外人幫忙打破這個僵局是最好的了。
李澤明搖搖頭,“既然他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而且選擇站在我們這邊,總會亮出自己地底牌的。我們等等就好,哈哈……”
林晚濃眼神往林楓那邊掃了掃。兩人對視過一眼後,又迅速分開。而一直坐在角落裡閉著眼睛的林淺地卻睜開了那又令星辰為之失色地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林楓看了一會兒。
“嘿嘿。白大哥,又有人入局了。”蔡育才笑著對滿臉鐵青地白天說道。白天被一個無名小輩給頂了一下兒,心裡很不是滋味,正在琢磨著是把他分屍好還是凌遲好。
“哼,不知道死活的白痴小子。”白天狠狠地唾罵一聲,高聲叫道:“二百萬。”
說完,眼睛還兇狠地盯了林楓一眼,知道他黑道背景地人都會明白他這一眼代表著什麼。
林楓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沒看到他的表情一樣,再一次加價:“五百萬。”
譁,全場皆驚。這小子擺明了是和白天他們對著幹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價格再次被他翻番。
他到底是誰?有不少人已經重新開始打量林楓的身份了。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而且他還親熱地摟著沈蔓歌的肩膀——沈蔓歌的手何時被男人牽過?
看到這一幕,香港四大公子的臉色同時變色。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對沈蔓歌表白過,甚至追求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都被沈蔓歌拒絕,要是隻拒絕了其中一人那可不行,誰被拒絕也會想辦法報復她一下兒,可她一下子拒絕了四個人,而且最痴情的李澤明追了幾年還沒能牽到她的手過,這就讓四人同時心裡平衡了。可現在——一個無名小子竟然親熱地把他們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摟在懷裡,那雙手還不時的揉捏著沈蔓歌的小手。
連剛才對林楓大有好感地李澤明也都想對他發飆了。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小子,你是誰?”白天不善地對著林楓問道。
“我是誰不關你事吧?我只是想對香港受災民眾表達一點兒愛心而已。怎麼?這馬你們不要了?買不起了就放棄嘛,幹嗎還硬撐場子。”林楓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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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誰買不起了?”蔡育才家族是*珠寶起家,家產也最是殷實,不悅地問道。
“買的起就加價。羅嗦那麼多幹什麼?還問我是誰,想恐嚇我?還什麼珠寶世家,地瓜世家還差不多。”林楓撇撇嘴,硬拖著沈蔓歌的小手在鼻子前聞了聞。
“好。小子,我不管你從哪兒爬出來的。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錢。……八百萬。”蔡育才瞪著林楓喊道。
“一千萬。”林楓漫不經心地答道。就像那點兒錢很不屑說出口地樣子。
一隻破木馬已經喊到了一千萬的天價,臺上的拍賣石都覺得腿在發軟。他拍賣過比這更高的價格,可性價比相差這麼多的還是第一次拍到。十萬塊就應該封頂的東西硬是加到了一千萬。而且兩邊的人仍然不願意放棄。
臺下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至於起鬨,但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斂不去。真是場難得的好戲啊。只要自己不參與進去,看看這樣刺激的戰鬥局面還是很有意思的。
林淡妝悄悄地轉到林楓背後,把一張卡片形成的東西塞到他口袋裡,然後纖纖玉手在他屁股上捏了兩把。……林楓苦笑不已,***,只聽說過男人吃女人的豆腐,什麼時候也沒見過有女人主動吃男人的屁股。
沈蔓歌覺得自己渾身發軟了,這次不用林楓摟他,她也自動的*在了林楓懷裡。“林楓,夠了,你要那隻木馬乾什麼?你在那兒來那麼多錢?”
林楓像頭狐狸般得意地笑起來,趴在沈蔓歌耳朵邊小聲說道:“沒事,反正喊喊價又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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