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育才又要加價,被林晚濃拉住手臂。“蔡兄,那小子唱的是空城計,小心入了圈套。這隻破馬給他無妨,看他怎麼吃下去。”
蔡育才苦笑著說道:“林大哥,不是我不聽勸,而是那小子太囂張了。剛才還當眾侮辱我們家族。這麼多人看著,我不能丟了蔡家的面子。我現在放棄了,不是證明我們家是地瓜——就算他是個圈套,我也要跟他拼到底了。這隻木馬我是要定了。”
“怎麼?不敢要了?還什麼狗屁四大公子呢,四大叫花子還差不多,有膽量玩大些的嗎?”林楓摟著沈蔓歌在那邊叫囂著,一句話把四大公子都說的面色紅紫。
“林大哥,你看到了吧。我們還不至於怕了誰……一萬五百萬。”蔡育才再次報價,他決定了,無論這小子叫多少錢,他都在後面跟著。比財富,他用不著怕誰。
譁,全場譁然。
臺下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滿臉興奮的樣子,三五成群的議論開了。看來這個不知名的少年和睬家白家的樑子是結定了。
“林楓,給他吧。我們不要了……真的不能再要了。”沈蔓歌在旁邊勸阻道。她今天一直覺得林楓有些不對勁兒,現在她發現那兒不對勁兒了,今天的林楓根本就不像林楓。原來是他很和藹可親,雖然總是一幅油腔滑調的表情,但整個人給人地感覺很溫和。今天不同,他依然是那幅油腔滑調的德性。可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鞽的利劍,攻擊性極強,寒意逼人。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拍賣師數的極慢,落錘遲遲不敢落下,怕對方還要加價。
“沈蔓歌,我最聽你的話了。你說不要,咱就不要了……”林楓低下頭溫柔地看著沈蔓歌地眼睛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極富聽覺衝擊力。閱人無數的沈蔓歌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林楓很帥氣。
“敲吧。我們家沈蔓歌不讓我要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蔡公子這麼喜歡這木馬,我就忍痛割愛了……”林楓對著臺上的拍賣師揮手。
拍賣師差點噴血。***,等了你半天你不要了。
當,落錘狠狠的砸下。
“一千五百萬第三次……這件明朝木馬歸這位先生所有……”
蔡育才的面部肌肉不斷地抽搐,看著那隻快要散架的木馬,心滴血了。當時就是想滅滅那個王八蛋地囂張銳氣和爭回蔡家的面子。現在看到自己一千五百萬買回來幾塊爛木頭,雖然很努力地想裝做不在乎,可心裡實在開心不起來。
“知道這小子就是空城計。別說一千萬,能從他口袋裡搜出一千塊就不錯了……”林晚濃微微搖頭。這兩個合作伙伴雖然好控制。但是……算了,反正他們也只是個跳板而已。無論選擇誰,終究將被自己吃掉。
“林大哥認識他?”白天滿臉兇光地問。
“不認識。”林晚濃擺擺手說道。
“哼,那就讓他去見閻王。李澤明我們動不了,動一個小角色還不容易……”
林晚濃笑笑沒有說話。去殺他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自己就不用出手。
“刑兄弟,你覺得這個人如何?”李澤明用腦袋點了點林楓所處地方向。
“不過如此。”刑恆基笑著說道。
“是啊。也就是雕蟲小技而已。當然,這樣的場合誰又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至少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是什麼原因就不知道了……我想找個時間和他一起吃頓飯。你有沒有興趣?”
“哈哈,反正我最近比較閒,一起吃頓飯也無妨……”刑恆基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呵呵大笑。這個男人,是有些意思啊。
拍賣會繼續,拍賣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拍賣的物品很普通,可價格卻一再上升。每當拍賣師報出個底價時,林楓立即把價格抬到一百萬以上。白天蔡育才他們雖然吃過林楓一虧,但仍然拼搶個不停,然後又很順利地高價拍下幾件物品……
他們現在是見識到林楓的陰險狡詐了。有時候林楓和他們爭個不停,一口氣把一件普通的物品的價格抬到上千萬,白天他們準備再叫一次就放棄地時候,林楓已經提前放棄了。有時候這小子就是在物品擺出來的時候亂喊了一個數字,然後他們立即抬價,可再也聽不到這小子的回應了。
他們也激過,罵過,甚至還專門組成了一個臨時地吵架隊。無奈這小子皮厚如城牆,無論是攻擊他還是攻擊他的家人……這小子也會回應,罵人很厲害,而且懂得擒賊先擒王地道理,那支吵架隊罵什麼他都不回應,就針對著白天蔡育才兩個主要人物進行攻擊……什麼長的像原始人還沒進化過來的什麼挺著個大肚子懷著一個大胖子——一套一套的,讓白天和蔡育才不停地跳腳。但就是不在價格上加一毛錢。
白天蔡育才在林晚濃的勸解下終於安靜下來,決定不再在這兒和這個潑皮浪費口舌了。等晚會結束後,在外面把他給做了。
這時,臺下一個身穿紅色古典旗袍的美女雙手捧上來一個盒子。拍賣師指著盒子介紹道:“各位,這次拍賣的物品是一件百玉簪,是香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老贈。這位先生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姓名,但他一心為民的仁善之心卻值得我們學習。這枝玉簪相傳是南宋詞人李清照所用。我們知道李清照的丈夫趙明誠是一個金石考據家。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此白玉簪,十分喜愛,並找匠人在上面刻了一首妻子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送給李清照。這是他們夫妻兩人地愛情見證。這些字米粒般大小,肉眼難見,只有用放大鏡才能看仔細。這枝白玉簪底價50萬,請大家竟拍。”
場內所有的女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甚至對這種晚會興致缺缺的沈蔓歌都滿臉驚喜的表情,沒想到這場拍賣會還有這樣的寶貝。白玉簪不僅是中國最偉大的詞人李清照所用,而且上面有她的一首《如夢令》,象徵著夫妻兩人的愛情。這本身就極有收藏意義和祝福意義。
但因為兩邊地人馬斗的太激烈。有些男人就算想把這枝白玉簪拍下來送給自己身邊的佳人,也不敢貿然開口喊價。而香港四大公子兩派人竟然也同時噤聲,等待著對方報價。
“一百萬。”又是林楓先喊出價格。又是把價格直接提到百萬級別。如果把今天晚上地拍賣錄象帶送到災區的話,那些受災群眾恐怕會燒高香把林楓供起來。
“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除了林楓,會場內竟然沒人再次喊價,李澤明他們是因為林楓站在自己這邊而沒有去競爭。而白天他們又考慮林楓會把價格抬到第幾次而突然撤離,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天價買個破爛,他們已經吃了太多虧了……
“二百萬。”蔡育才小心地試探了一把,沒敢把價格抬的太高。
“五百萬。”林楓再次喊價。
價格又翻了兩翻。他從來不是幾萬數十萬的加,而是百萬百萬的加,根本不像個買主,很明顯就是來哄抬價格的。正常的買主誰他媽會把錢這樣喊出去啊?一嗓子就丟出去幾百萬上千萬。甚至白天他們已經懷疑林楓這個角色就是李澤明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逼自己掏腰包。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再加一百萬,這個王八蛋會立即將價錢抬到一千萬……
一千萬甚至數千萬買來這枝掰玉簪,他們都覺得很不值。那個木馬已經讓白天心裡流血半天了。所有的人都在觀望,卻沒有人再喊價。
“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拍賣師地眼睛往下面掃了一圈,見有人猶豫著是否要繼續報價,快速落錘“五百萬第三次……恭喜這位先生。這枝白玉簪將是你的了,請到後臺辦交接手續……”
拍賣石長噓了口氣。混蛋,總算逮住你了,讓你也出次血。這傢伙喊了一晚上,這次是第一次真正拍下物品。
林楓摸摸口袋裡林淡妝塞進來的卡片,鬆開了沈蔓歌地手往後臺走去。不一會兒,就捧著那個白玉簪跑回來了。
林楓走到沈蔓歌面前,在她紅霞滿面的情況下,把那枝白玉簪插在了沈蔓歌高高盤起地烏黑長髮上。潔白的玉墜在頭上輕輕搖擺,風情萬種的沈蔓歌立即又多了一抹古典味道,豔麗逼人。
其它人這才知道這小子這次是確實想買下這枝白玉簪了,為了博紅顏一笑。白天蔡育才後悔沒有繼續抬價,而李澤明卻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沈蔓歌喜歡這枝白玉簪他拼命也要拍下來了。原來也送過她不少金銀玉石,可每一次都被她倒了回去,被打擊次數多了,害得現在他對這些東西都過敏了……
“喜歡嗎?”林楓看著沈蔓歌的眼睛溫柔地問。
沈蔓歌嫣然微笑,一瞬間讓室內的其它美女黯然失色。輕啟檀口,感動地說道:“喜歡。林楓,其它你不用給我買這麼貴重的禮物的。”
林楓笑著擺擺手,“我知道,我這是給小怡買的。先插在你頭上借你戴幾天……”
拍賣會結束,接下來就是慶祝舞會。白天蔡育才他們損失慘重,卻沒能達到預期的目標,原來最低限度也是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地,沒想到跳出來一個小角色。整場拍賣會都是他和他們鬥,李澤明最後甚至都很少出聲。沒心情參加接下來的活動,他們起身向李澤明告辭。
“謝謝各位兄弟的大力支持,我代表受災群眾感謝你們。謝謝,謝謝,我回頭會找人做一份捐贈名單。白兄弟和蔡兄弟一定名列榜首。”李澤明熱情地和林晚濃白天蔡育才他們握手,並藉機痛打落水狗。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只有蔡育才自己知道,他說這句話時心裡依然在滴血。物有所值還好,幾千萬買了只木馬——不知道是把家族的面子保住了還是丟了。
林晚濃面無表情地掃了林楓一眼,白天卻是嗎臉兇殘**裸地挑釁著林楓,林楓卻連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沒有。而疑是九天仙女下凡塵地林淺雪加眸打量林楓時,林楓卻大拋了好幾個媚眼。本來還想作飛吻的,可惜人家轉頭走了。
李澤明刑恆基等人笑著向林楓走過去,李澤明握著林楓的手感激地說道:“多謝林兄弟解圍。今天晚上一睹林兄弟大才。真是欽佩不已啊。”
“哈哈。這是什麼天才啊?小孩子玩過家家而已。和李大哥你們玩的大手筆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林楓謙虛地說道。
“林兄弟過謙了。我和刑兄弟很欣賞林兄弟的為人,不知道有時間能否一起吃頓便飯?”李澤明當場提出邀請。
“多謝兩位的好意。能與兩位大哥一起吃飯,多少人求之不得啊,小弟怎敢推遲?”林楓心裡暗喜,魚兒終究是上鉤了。今天的這出戏並不精彩,但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力那目的也就達成了。
“哈哈。好,我會讓人去接林兄弟的,到社會可要肯賞臉光臨才好……”
汽車剛剛駛出李家大門。蔡育才便忍不住把那隻高價買來的木馬從窗口丟到了外面,喀嚓一聲,那隻價值千萬地麻木摔的粉碎。一根根木頭分離,有地甚至斷成好幾截。
“哈哈,蔡兄弟稍安勿躁。”超長的勞斯萊斯房車內。白天搖晃著杯子中的極品紅酒說道。
“白兄弟,我知道。只是看著這東西實在憋氣,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的好。”蔡育才笑著解釋。
“東西眼不見為淨不如人眼不見為淨的好啊。”白天笑著說道。
“哦,白兄弟要下手了?”蔡育才滿臉笑意地問,只有這樣,他才能消氣。
“得罪我們的人,就讓他立即從這個世界消失,我已經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埋伏了不少人手,明天他們就會上報了……”白天自信滿滿地說道。
“白兄弟,沈蔓歌你也下手?”蔡育才有些不捨的說道。
“蔡大哥,我的好大哥啊。沒想到你比我還痴情。我也捨不得那個女人,可今天晚上你看到了,她和那個小子親密地樣子……想幹大事地,紅顏就是禍水啊……”
“唉……”蔡育才重重地嘆息一聲。
後面的一輛銀色奔馳車內,林晚濃關心地問身邊閉目養神地女孩兒。“師妹,累了?”
“不累。”女孩兒眼也不睜地回答。
“呵呵,知道你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下次不逼著你來了……”林晚濃並不在意女孩兒地態度,繼續寵愛地說道。
“你們準備要鬥到什麼時候?”女孩兒突然睜開眼睛,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晚濃,他心裡突然有些慌張,這個師妹總是能輕易看到別人地內心深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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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方放棄時。”林晚濃認真地回答道。他沒想在這個問題上欺騙。
“你覺得他會放棄嗎?”
“不會。”林晚濃苦笑著搖頭。
“那就是不死不休了?算了,我明天要回師門。眼不見為淨。”林淺雪說著又閉上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聲音竟然有些疲憊。
當一排汽車遠去,從大門的對面樹林裡走出一個俊俏如女子的白衣男人。厭惡地扯掉手上沾滿鮮血的薄皮手套,從口袋裡套出一條白手帕輕輕的擦拭雙手和手裡的一塊銀色鐵片。
一排黑衣人詭異般地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個臉上長滿大鬍子身體壯實地男人笑著走上前,想伸手去拍拍白衣男人的肩膀時,想起他古怪的習慣,又知趣地縮回了手。
“怎麼樣?”邪氣近妖地男人冰冷地問道。
“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大鬍子男人哈哈笑著說道。這種小事的成功率自然是百分之百了。
“很好。其它兄弟都散佈在沈蔓歌別墅的周圍吧。他住在那裡。”男人在無表情地吩咐。
“是,師兄。”大鬍子爽快地答應著。想了想,還是問出了一句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師兄,他——值得我們賣命嗎?”
“值得。”白衣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揮揮手,一群人又快速的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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