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秦玉向林楓的後背衝過去。手裡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任誰也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秦玉竟然會對著林楓突然襲擊,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動了刀子。
秦玉剛才故意以指責林楓的理由跳到他面前,現在他是距離林楓最近的人。因為角度的問題,當他右手向前伸的時候,眾人才發現了他手裡的刀子。
“小心。”秦賀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邊提醒,一邊向林楓那邊奔過去。甚至忘記了手裡的槍。因為病房裡都是秦家的親屬,所有保鏢都留在外面,如果有個人立即拔槍射擊而且槍法又奇準的話,還有救下林楓。可惜,這裡面都是普通人。讓他們爬幾節樓梯都困難,更何況玩那種高科技的玩意兒。
前面秦華地母親還像個潑婦似地掙扎著,手拼命地舞動,嘴巴也用上了,到處捕捉林楓的身體,想咬下他一塊肉下來。林楓兩手只能拼命抓著她的雙手。而聽到周圍人的驚呼聲,林楓知道後面肯定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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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林楓雙手用力,一個大翻身。身體轉了一個圈。剛才背對著秦玉的自己改成面對著他,而秦華地母親也被他從前邊甩到了後邊。也就是說,林楓將秦玉的母親丟過來當成了自己的擋劍牌。
秦玉心裡很激動,只要自己捅死了林楓,就算自己沒機會能得到秦家的家主繼承人身份,也能討好那邊的東郭秀。秦家的事她也會替自己擺平。無論怎麼樣,總比成為一條被兩家都遺棄的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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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的幫助,林楓的主要精力都被牽制住了。秦玉對自己的這一刀很有信心。而且,他的刀口對準地是林楓的後心,只要捅進去,然後用力一攪。林楓就死翹翹了。
可沒想到的是,林楓會卑鄙到如此地步。竟然不顧自己的家主身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拉來一個女人來擋刀。
秦玉想收刀的時候,已經晚了。身體前衝地慣性動力牽引著他,然後,刀子兇狠地刺進了自己母親地身體。在那一刻。秦玉甚至聽到了皮肉被切開地清脆響聲。
中年女人地掙扎停止了,身體無力地下垂。要不是林楓拉著她地手,她肯定會因為脫力而躺在地上。秦玉驚慌地鬆開了雙手,懦慌亂地看著眼前發生地事。
林楓憤怒之極,飛起一腳蹋中他的肚子,將他整個人踢的倒飛出去。
秦祝喊叫著跑過來,將老婆的身體扶著,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平時風度翩翩地中年人在最喜歡的兒子被殺老婆被刺的情況下。精神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人突然間蒼老了許多。
醫生帶著幾名護士過來,看到地上的一攤血水以及背上那把顯眼地匕首。趕緊讓眾人讓開,他們好送傷者去做手術。秦祝這才將老婆交給他們,看著他們將老婆推走,卻沒有跟著過去。
“林楓,你要怎麼樣處置那個畜生?”秦祝臉色又是憤怒又是擔心地說道。
“怎麼處置?我又不是警察。當然交給他們來處置了。”林楓地眼神冰冷地打量著那個被自己一腳踢飛,撞地頭破血流,正努力地想爬起來地秦玉說道。
“林楓,饒了他吧。秦華已經被你殺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你就給我留條根吧。秦華地事我也不追究了——就這麼算了吧——我們什麼也不要了——”秦祝突然間像個女人一樣放聲地哭起來。滿臉懇切地看著林楓。
林楓冷酷地搖搖頭。“我再說一次,秦華不是我殺的。到底是誰殺的,我會查明。第二,我不會放過他。讓一個處心積慮想殺我地人在我眼前跳來跳去的,我晚上睡不著覺。”
林楓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秦玉必死不可。
“林楓,你放過我們家一次吧。你就這麼狠毒嗎?”秦祝哭訴著說哀求。
“狠毒嗎?他背後捅人的時候就不狠毒了?”林楓冷笑著說道。
“他也是年輕人,哥哥剛剛被——殺了。腦子一熱,就不顧後果——林楓。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大伯,但至少我和你爸也是這麼——林楓,你就看在這點
,放過我們一家吧。我就這一個兒子了啊。”
林楓擺擺手,很絕情地說道:“你不用求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必須死。”
看到林楓這邊沒法說動,秦祝又將眼神轉移到了秦賀身上。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說道:“二弟,你幫幫我。秦玉也是你侄子,他還這麼年輕——什麼事都不懂。你幫我求求林楓。求他放過秦玉一次吧。”
“就算他敢放,我也不會放過他。”秦賀更加冷酷地說道。
“二弟。你——你怎麼也這麼絕情——我們一起長大,小時候我是怎麼照顧你的——”
“如果剛才他捅到林楓的話,失去兒子的是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說動刀子就動刀子,他又何曾把我們當親人了?”秦賀看著自己這個大哥說道。然後對著林楓點點頭,示意他自己拿主意。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在你們身上,我沒有體會到任何親情地感覺。所以,別拿那個來說事。秦玉必須死,以後還有想用這個來當免死金牌的,下場和他一樣,我不會留情——”
林楓抱歉地對秦賀點點頭,轉過頭對著秦祝說道。同時,這句話也說給所有在場的秦家親屬。管理這樣的一個關係複雜地大家族,如果不用些鐵血手段,這些人不會安份的。秦家的產業太多,這個位置也太誘惑人了些。如果不讓他們害怕的話,他們日日夜夜都會掂記著。
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林楓明白這個道理。
撲通。
秦祝對著林楓跪了下去。對著林楓咚咚地磕頭。“林楓,我求求你,你放過他吧,我立即帶他走,帶他出國——你想讓我們怎麼樣都行,放過他一條命吧——”
這樣一來,秦家其它人也都有些餘心不忍。紛紛委婉地對著林楓求情,連秦賀也有些餘心不忍了。林楓笑眯眯地看著還在掙扎地秦玉,就是不鬆口。
努力了半天,秦玉終於捂著肚子爬了起來。沒想到看起來有些清瘦地林楓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捱了他一腳後,秦玉覺得自己地五臟六腑都快要移位了。肚子疼的厲害。
“他殺了我大哥,我一定要殺了他。”秦玉看著林楓兇狠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快求求他吧——快啊——”秦祝轉過頭對著那個他一直很厭惡地兒子訓斥道。
“他別想。他已經殺了我大哥,大不了再把我也殺了——”秦玉冷笑著說道。喉嚨一股腥味傳來,然後吐出一口血水。內臟果然被他踢傷了。
秦玉並不是多麼渴望要為自己哥哥報仇,他是為了將秦華的死這個責任推到林楓身上,而自己是為了哥哥報仇,憤怒之下才做出這樣的事。他必須這樣做——堅持才是他活命的機會。如果自己聽從父親的話向他認錯的話,他更會殺了自己。
剛硬易折,這樣的人並不可怕。能屈能伸地人才是讓人警惕防範。林楓肯定會明白這個道理。
“很好。這點兒骨氣倒像是遺傳秦家的基因。”林楓笑著點點頭。他不想自己動手殺死秦華,那樣給人留下把柄。所以,林楓像個見義勇為地報警了。
“喂,警察局嗎?對,我要報警——這兒有個畜生啊,畜生的讓人髮指——他竟然殺了自己地親媽媽——不,我並不確定已經死了。但是現在在急救——對,現在還在呢,我會拼死拖著他的,你們趕緊來,我怕我堅持不了多久——”
先將他送到警察局,然後憑藉秦家地關係在裡面再慢慢地將他折磨死。那時候,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掛了電話,林楓看著那些被自己的鐵血手段所震撼地秦家親屬,笑著說道:“以後遇到困難一定要向警察局報告。我們要相信黨,相信政府。你們說——警察局會不會發給我一個見義勇為好市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