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滿世界的全是火。
清澈透明地瞳孔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而林楓彷彿置身於火海般,身上其它部位並不感覺到疼痛,但是腦袋卻疼的厲害,彷彿那所有的火焰都是在大腦裡燃燒著一樣。
“痛苦嗎?那就閉上眼睛吧。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用想。心終將平靜,痛苦將得到救贖。靈魂將得到永生。”安琪兒微笑著說道,小嘴輕輕地蠕動著,生澀地法語彷彿詠詩般地被她從嘴裡詠唱出來。
林楓痛苦的捂著腦袋,整個腦袋彷彿已經被燒著了一般,額頭上大滴大滴地汗珠流下來。那種火彷彿來自地獄,陰寒、森冷、冒著青色的火冒,將世間萬物都能吞噬一般。
林楓地心志異於常人,體格建於常人,所以才能依然堅持著不倒。他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他已經足夠地防範,但是沒想到有人只是看你一眼就能用眼睛殺人。
本來還苦苦堅持著的林楓聽了安琪兒的話之後,眼睛開始迷離,大腦開始昏沉。這種痛苦太過於強烈,如果,能就這樣與之分離,也許是一種幸福吧。有一瞬間,林楓很渴望放棄。
但是,他不甘心。骨子裡的執拗讓他咬牙苦苦撐著。自己的生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不應該由這個無知地丫頭來決定。
我要活著。有很多人希望我活著。
“你看看他們?貪婪、無知、空虛、墮落,其實,這個世界就是由這幾種主色調組成的。活著,本沒有任何意義。死亡。才是生命的昇華和解脫。閉上眼睛吧。你累了。很累很累。綠色地明亮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楓,指著那群對這邊的情況置若罔聞,依然自顧自地嘶吼著交合著地**男女,喃喃道。
林楓內心深處剛才興起地一絲掙扎又被打消了。眼睛越來越沉重。腦海裡除了熊熊燃燒著的青黑色火焰和那要命地撕裂感以外,再以想不起其它。那些自己愛的或者愛著自己的人或事。統統都不再想起了。
他想嘶吼,以此來喚醒周圍人地注意。可喉嚨裡什麼也叫不出來。他想轉移眼睛,他知道。那是她施力的源泉,可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甚至,連轉過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捂著自己地腦袋,死死地捶打著,用這種痛楚來激活自己求生的**。是的,烈火灼燒的感覺換作其它人恐怖早就難以忍受而放棄。而對於林楓來說,這種疼楚恰好是他保命的符藥。
他不怕疼,可他不能閉上眼睛。不然,一切都完了。
安琪兒對林楓能夠依然屹立不倒感到有些意外,大眼睛繼續和林楓的眼睛保持一致,繼續說道。
“草必枯乾,花必凋殘,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環。去吧,天國地門已為你打開。上帝在對你招手。在哪裡,你將永享安樂!”安琪兒繼續蠱惑道。
林楓再也堅持不住了。腦海裡燃燒的火焰已經消失。彷彿剛剛經歷過烈火燃燒過的森林一般。裡面空蕩蕩的,只剩一片廢墟。沒有一線生機。
林楓的眼睛沉重地閉上。很努力地眨巴了兩次,終於沒有力氣再睜開。身體也站不住了,緩緩地向站在他面前的安琪兒身上倒過去。
安琪兒沒有動,任憑林楓的身體*在她的懷抱裡。讓人驚奇地是,她如此嬌小嬴弱的身體卻能扛住林楓這個大塊頭,而且看起來毫不吃力。彷彿林楓是個精緻地充汽娃娃一樣。
死後能躺在這對美麗的**裡,也許對林楓‘英年早逝’也算是一種極大的補償。
安琪兒看著林楓彷彿解脫般微笑地清秀面孔,用手輕輕撫摸上去。
“叔本華說:世界悲慘地罪惡,產生了世界悲慘地苦惱,這世上最愚蠢的想法也莫過於此。一個一生從無犯錯地人便不會產生苦惱了嗎?這顯然是錯誤的。”
“人類的苦惱是因為壓抑**。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渴望罪惡,可卻要用世俗的框架來約束自己。他們否定自己,拒絕真實。所以,他
惱。”
安琪兒指著那一群兩個、三個或者一群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對著彷彿熟睡般的林楓說道:“你覺得他們很醜陋嗎?”
安琪兒自言自語般地搖搖頭:“不。他們是幸福的。他們敢於挑戰世俗,釋放心中存在的惡。將所有圈套在脖子上的一切偽善踐踏在腳下。他們對人類而言,如先軀一般的存在。是的,他們是先知。上帝派來拯救所有不幸的人們的使者。”
“他們怎麼會玷汙我的單純呢?要知道,在我眼裡,他們純潔的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人們總是試圖去否定自己心中的邪惡。用道德的棺材把它深深地埋在地下,志中。它壯而強大,:上最富於生命感和創造性的理念。我喜歡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感覺。沒有人剝奪我的自由。包括所有的人、道德、以及所有的一切。”
“我本邪惡。親愛的楓,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實面孔嗎?這就是。我喜歡黑暗。而你——”安琪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