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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節、不會笑的女人

    青衣門雖然家大業大,在外面有不少產業。但是處於深山處地那個秘密老宅卻除了最嫡系地弟子外,很少為人所知。那兒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般,阻擋了世俗的一切,為一代代青衣門的年輕俊傑留下了單調卻十分快樂地童年。所以,在歷任從青衣門老宅走出去獨擋一面的男人都將這兒視為精神禁地,不容許任何人玷污或者破壞。

    青衣門前門是山,後面也是山,處在兩座大山地夾角處,左邊是一片原始密林,裏面機關重重,如果沒有青衣門弟子帶路,誤入其中定會死於非命。只有右邊是一片開闊地,哪兒也是林楓他們小時候的樂土之一。

    青衣門更確切地説是個殺手和諜報組織,不像其它地殺手組織那般讓人泯滅人性冷酷無情六情不認,只教會殺人和諜報的技巧,但是卻不可能年輕地弟子提供玩具。練功之餘想玩些什麼東西,那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除了上山捉鳥下水摸魚之外,林楓和林淺雪他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放風箏。因為這是最容易做的一件玩具,而且,女孩子好像都喜歡這個——看看,林楓同學小時候的觀察能力就強的驚人。

    風箏不可能要出去買,想玩的話要自己做。出門不遠處就有片野竹林,繡子倒不缺,門裏有紙張,兩樣最重要的原料有了,倒還真難不倒他們了。

    那是一年的春天,萬物復甦,青山綠水掩蓋下的青衣門也顯地生機勃勃。青衣門右邊在冬天時荒蕪一片的大砰在春天來了之後,長嫩綠地草苗和五顏六色的小花。這個時候,是放風箏的季節。

    林楓帶上自己地娘子軍團,先去野竹林選擇了一根韌性最好的竹杆,然後又取了幾張白紙,一個男人和一羣女人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忙活了。林楓負責骨架。林淺雪林照雲小金魚她們負責彩繪和給林楓打下手。至於放線則是林淡妝送給林楓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找出來地。

    青衣門的女孩子不僅僅人長的漂亮,氣質絕佳。而且心靈手巧。在林楓用刀子將竹竿削成細條,搭好風箏地骨架後,女孩子們已經用顏料在白紙上畫了一隻五顏六色翩翩起舞地大蝴蝶。

    “真漂亮。誰畫地?”林楓捧着那張畫愛不釋手,笑着問道。

    “當然是淺雪畫的了——我們可不會畫畫——”小金魚笑嬉嬉地説道。那個時候其它的女孩子還是平胸,連小可愛都不用穿,小金魚已經偷偷請林淡妝給買內衣了。

    “淺雪真厲害——”林楓看向微笑着站在旁邊有些羞澀地林淺雪,誇獎道。

    “哇,淺雪妹妹害羞了——害什麼羞嘛。林楓誇你又不是外人。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小金魚叫嚷着説道。那時候,林楓和林淺雪地關係非常好,兩人是同時入門,在林楓主動地搭訕幾句後。林淺雪就接受了那時並不是太壞的林楓,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當然。那個時候的林淺雪也不似現在這般半天不説一句話。而且還相當地健談。因此,同門的師兄妹總是喜歡開兩人的玩笑,甚至連林淡妝也經常逗林楓問‘你地小老婆呢?’。

    兩人也習慣了這種程度地玩笑。倒不會往心裏去。林楓將那張畫有蝴蝶地紙張用稀飯熬成的漿糊粘在竹竿上,然後由林淺雪出手剪掉多餘出來的紙邊,林照雲取過來她用長條紙做出來的兩條蝴蝶尾巴,然後,一隻漂亮地蝴蝶風箏就做成了。

    那隻風箏連續十幾天成了大家地爭搶品,直到每一個人都試放過而且快放膩了的時候。才被林淺雪珍而藏之地收了起來。這也是他們在師門裏面地最後一次放風箏,隨着年齡地增長,所要學地東西越來越多,師父對他們地管教也越來越嚴格,直到林楓突然消失,一去杳無音信多年——

    林淺雪仍然沒能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雙眼茫然地盯着那山東男手裏抓的蝴蝶風箏。林楓不知道這隻風箏對林淺雪來説有什麼意義,童年時地一段美好回憶?兩人關係地一種見證?或者説,兩人感情地分水嶺?

    “老闆,這個風箏多少

    一對青年男女走過去。女孩兒指着老闆手上拿的紙

    “五十塊錢。”老闆趕緊將手裏當樣品的風箏遞過去,讓他們看的更仔細一些。

    “老闆,能不能便宜些?”男孩子準備掏錢的時候,被女孩子擋住,出聲問道。

    “不能了,真的不能了。我就沒敢要地高——這是地地道道的坊手工風箏,我是從家鄉帶過來的——”山東

    “二十五塊。行不行?”女孩兒眨巴着機靈地大眼睛,笑嬉嬉地問道。

    “不行不行。美女,你一下子砍掉了一半,我實在不能賣——”山東大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老闆,便宜十塊錢吧。四十塊錢,我買了。”男人從錢包裏取出四十塊錢,説道。

    因為這一番買賣,才將林淺雪從往事地回憶中拉回現實。看着那個舉着風箏滿臉喜悦地女孩兒,全上滿是失望的神色,輕輕嘆息了一聲。舉步便向前走。消瘦獨立地身影在這熙攘地人羣中顯得有些落莫。

    林楓不再猶豫,向那對學生打扮地青年男女走過去。沒一會兒,就舉着女孩兒送給他的風箏向林淺雪追過去。

    “他對你説什麼了?你怎麼把風箏給他了?”男孩兒疑惑地問道。剛才林楓低聲和自己的小女朋友説了幾句話,自己的女朋友就把風箏送給他了。人家掏錢給她她都不收。

    —

    “好可憐哦。”女孩兒看着林楓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什麼?”男人語氣有些不悦地問道。

    “他説,他因為放風箏而認識一個女孩兒,就是剛才我們看到地——一直呆呆地看着風箏的那個。他説他追了那個女孩兒六年,她遲遲不肯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今天,他準備最後一次向她提出交往地請求,如果她仍然不願意答應的話,他就會永遠地離開——他説他看的出來,那個女孩兒喜歡這隻風箏,就想着買下這個風箏當作禮物,也許能為自己帶來好運——”

    女孩兒説完,了一個女都追了六年——你追我才多久?六個月都不到因為我我不答應,你就要死要活的,跑到學校外面喝的爛醉如泥,沒出息——唉,希望那個男能追到他的愛人吧,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聽到女友提起自己的嗅事,尷尬地笑笑,也不好意思再問這件事。抓着女友地腰,説道:“我再去給你買一隻風箏吧。”

    “不要了。我已經有了。”女孩兒笑着搖頭。狡黠地看着自己地男友。

    傻瓜,你就是我牽在手裏的風箏。

    林楓舉着風箏追上走在前面地林淺雪,跑到她前面,用風箏擋住她的去路。

    “和自己心愛的東西擦肩而過,是人生的缺撼。”林楓笑着説道。

    林淺雪凝視着近咫尺地和記憶裏的那隻一模一樣地蝴蝶風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厚重地紙張,彩繪的顏色以及剛硬有韌性地骨架,還有那條顯眼地長長的彩色尾巴。

    “送給你。”林楓知道林淺雪真的喜歡,温柔地説道。

    “雖然很像,但還是不是原來那隻。”林淺雪輕輕地搖頭。

    林楓舉着風箏,有些進退兩難。林淺雪不接,他要來這風箏還有什麼意義?

    “林楓,你是不是奇怪我什麼這麼討厭你?”林淺雪突然問道。

    林楓心裏獨跳,終於要解開她的心結了嗎?林楓點點頭,卻沒有回答。靜靜地等着她的解釋。

    “你突然消失,我以為你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所以整天哭整天哭。林師叔看不過去,偷偷地告訴我,説你還活着,可我不相信——那麼多年後,當我再次看到你時,心裏很開心。但是我發現,那麼多年的沉默後,我已經不會笑了——是你,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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