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牛逼了,那傢伙簡直是個瘋子,我還是第一天看到有人大白天投炸彈的——要不是我跑的快都他媽被掀翻了——”在現場經歷了那華麗一幕的一個年輕人激動地說道。
“你是第一次看到大白天有人投炸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大街上玩炸彈呢——他剛剛掏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想那是什麼玩意兒呢,沒想到竟然是手雷——這社會——還真是瘋狂——”旁邊一箇中年人拍拍身上的泥土,心有餘悸地說道。剛才那混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拉了手雷的引線,讓他們跑都跑不及,直到被那汽車爆炸地強勁氣流給震倒在地上。
現場的人越聚越多,經歷過剛才爆炸現場的人像是參加了一場罕見的盛會一樣,滿臉激動手舞足蹈地給新引來的群眾講解剛才發生的那驚心動魄地一幕。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英雄士兵,身邊圍著一群仰慕者,追問著剛才的一切。
三顆手雷綁在汽車油箱上,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很壯觀,很震撼。地上一片狼藉,汽車支離破碎,據說剛才整個車身都因油箱的爆炸抬起來幾米高,然後轟地一聲四下炸開,零件屍體散落了一地。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可是他們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能相視苦笑,無從下手。屍體東一塊西一塊,而且被燒的面目全非,整個車裡一個活口都沒有,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自殺小隊的人來了,他們只是對著曾經熟悉現在無法辨認的屍體不斷地嘔吐。手臂、大腿、黑漆漆的腸子、還有面目難辨的腦袋散佈在方圓十幾米的位置。甚至還有人在二十多米的地方撿到了一根手指頭,而原本她以是玩具來著——
五爺趕到現場的時候,洪門地弟子正在收屍。五爺看到這樣的場景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細心的人會發現。他的臉部雙頰在微微地抖動。
“把三爺的屍體找出來。”五爺沉聲說道。
“找了。只是這些。其它地都認不出來——”洪宇全指著毛毯上堆積的一堆殘肢斷臂說道。洪正陽被北王一拳給打暈過去,所以就有副隊長洪宇全領隊。而地上這些身體零件之所以能認出來,只是因為比其它人的大一號。那些破爛成肉泥的就無法分辨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死的是洪門的重要人物,整個鳳凰城都震動了。市局的局長李業親自帶隊過來地。一臉哀傷地走到三爺面前,恭敬地說道:“五爺,我要向你做檢討,三爺發生這樣地事,我很難過。這件事我們市局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們地安全工作沒有做到位。我接受五爺的批評。我一定竭盡全力把兇手找出來,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五爺擺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不關你們的事。這件事你們警察不用管了。我們自己會處理。你去忙吧。讓人把這兒地交通疏散開。我的人不方便做這些事。”
“是。五爺。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請儘管吩咐。”李業低聲說道。面前的這個老頭比市長的權力還大。他不得不躬著身子和他說話。
李業客套了一番,招呼著自己地人上車。等到坐上自己專用地警車後,才發覺後背溼了。
媽的。竟然會出現這種事。大白天地投炸彈,還真他孃的瘋狂。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二爺也來了,一向老態龍鍾的他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的。後面的保鏢都沒能跟上他的速度。他今天要迎接從南方過來的一個老朋友,所以才沒有去和洪素素北王他們見面。沒想到轉眼間就發生了這種慘事。自己的兄弟在自己家地盤被人給炸了個稀巴爛。
“老五,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二爺咬著牙沉聲說道。看著老五腳下的毛毯上堆的一塊塊碎屍。眼淚就嘩嘩地流出來了。
“兇手是誰還沒不知道。正在讓人查。”老五回答道。洪門的人和警察正在找剛才的目擊者調查情況,特別是那幾個滿臉激動熱火朝天的給路人現場直播的倒黴傢伙更是被洪門的人使勁地跺幾腳後拉到一邊去問話了。
“是不是北王?”老二擦了把臉問道。
老五沉吟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今天和北王見面時老三確實和他有些衝突。可北王這人很懂得剋制,而且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會突然間向老三動手。那樣的後果他也承擔不起。當然,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他的嫌疑最大,我們也不能把他排除。”
“不是他還會有誰?誰敢對老三動手?誰還會搞出這麼大的手筆?也就是他從北方帶來的那群野蠻人會這麼幹。老五,讓人去把他們的宅子給圍了。”
“二哥,別衝動。現在事情沒查清楚以前,我們一定不能輕舉枉動。對手可不僅僅只有北王一個,要是計不凡的人乾的呢?我們貿然向北王開戰,不正是中了他的圈套?”老五拍拍老二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北王現在在哪兒?”老二問道。“剛才守在北王別墅門口的兄弟就打來電話,說北王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他們的人都夠了?”
“不是。去的時候四輛車,回去的時候有三輛。”老五疑惑地說道。
“那不是北王還有誰?”二爺腰牙切齒地說道。
“也不是他們。我們有人也看到了另外一輛車。那輛車在前面的洛溪路口就停下了。然後下車買了包栗子就返回去了。好像素素一直喜歡吃那種東西——”
還有其它的人?二爺也迷糊了。現在沒有找到證據以前,他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但是視線一接觸到地上的屍體,眼淚珠子又開始往下掉。“唉,老五就這麼走了,真慘啊
鳳凰城是洪門的地盤,洪門當家人之一遇害死亡。整個洪門都震驚了,不斷有各個堂口或者總部的人湧過來。整條大道黑壓壓的都是人。警察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想疏散開交通,可那些人根本就不把他們當回事。他們又不敢向以前一樣用粗,只好好言相勸——
還是五爺覺得這樣影響不好,一聲令下,除了自殺小隊的人,其它的人都讓他們退回去了。
洪宇全走過來,說道:“二爺,五爺,調查了幾個剛才在現場的目擊者。五爺的車子是被一輛銀色寶馬車撞翻的。當時車內還有人說話,但是從寶馬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他蹲下身子聽到有人喊救命後,就掏出三個手雷放在了車子的油箱上。他們有兩個人,還有一箇中年人負責開車。炸彈還沒有爆炸,他們就開車跑了,我已經讓弟兄們全城搜索那輛車門變形的寶馬車
“什麼時候能有結果?”二爺不耐煩地說道。這是自己的地盤,找一輛車還那麼難,實在是太不像話。洪全宇知道他們都在氣頭上,不敢答話,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恰好這時,手機響了。洪全宇接了電話後,對二爺說道:“寶馬車找到了,被人丟在了出鳳凰城的高速公路邊——他們找到了目擊者,說是從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一個長的很帥氣,很像女人,另外一個笑容讓人覺得很特別——他們攔了輛過路的車跑了。”
“那會是誰?”聽到洪宇全給出的答案,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不是北王的人,也不是計不凡的人,做了案後又往外面跑——青衣門?”
五爺突然間說道,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有可能。說不定是青衣門的門主和他的頭號打手水妖——而且目擊者說有個長的很像女人的男人,和水妖的形象很相似——”洪全宇雖然沒和水妖打過交道,但是他也聽說過水妖的傳聞。
“一定是他們。我和青衣門勢不兩立。”二爺一臉殺氣地說道。
洪素素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坐在沙發上不斷地向門口張望。
“怎麼?你擔心他了?”李萍坐在她旁邊問道。
“沒有。”洪素素寒著臉搖頭。
北王從院子裡走進來,對著洪素素說道:“不用擔心,他們安全了。”
洪素素剛才還冷冰冰地俏臉瞬間如百花綻放,心裡長長地噓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