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你在家裡休息?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擺明了讓門主下臺嗎?黃從宇那小子一向和我們不和,如果讓他負責幫派的事情,我們的日子就很難過了——門主,你就沒再和陸爺談談?”聽到計不凡說出陸中天的決定後,甘烈尖聲叫道。
雖然豐雅聽到這個決定後也同意非常吃驚,可他畢竟經歷了不少風浪,性格也比較深沉,不像甘烈和已經死去的邊炎那般大大咧咧,聽到甘烈的喧譁後眉頭皺了皺,語氣不滿地說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如果能談的下來,門主會放棄?陸爺的脾氣你不知道?他既然當面向門主說了他的決定,那就證明這個想法他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訓斥了甘烈兩句後,又對計不凡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善了,但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本來我還做好了準備——畢竟,當時謊報陸爺打來話的人是我,沒想到根本沒有我麼事。”
說話的時候,豐雅一臉苦笑。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點兒小把戲怎麼能瞞的過他?他根本就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我也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計不凡搖頭說道。
世事往往很奇怪,每件事都有兩面性,成功了便是機會,失敗了就成了陷阱。他現在是進退兩難。本來想借機一統洪門,可惜啊,時不待我。因為國安局的突然插手,讓他沒能攻下北王洪素素的那道坎,而現在又被異姓派地大佬所遺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甘烈鬱悶地問道。問題的對象是計不凡,視線卻是對著豐雅,畢竟,大家同為四王。除了北王的地位超然外,他不覺得比豐雅差多少。剛才豐雅用那種語氣對他說話讓他很不爽
這個問題也是豐雅想知道的。如果真的聽陸中天的話在家休息,所有地事都交給黃從宇的話,那麼計不凡現在手裡地優勢很快就會被他拉近甚至反超。這不適合他的性格。
計不凡心中早有打算,喚過來管家。林雷吩咐道:“去請洪叔過來。”
豐雅知道計不凡所說的洪叔是指漁夫。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思路,說道:“這樣合不合適?畢竟,今天地行動我們完全沒有讓他參與。”
雖然漁夫投靠了計不凡,但因為他地身份,短時間內還是無法讓計不凡完全信任。這次計不凡早早的就開始佈置攔截青衣門和攻擊洪姓派的計劃。而前段時間深受信任並做了不少大事的漁夫卻完全不知情。當事人心裡肯定不是滋味,所以豐雅才有些一問。“他是聰明人,應該會理解。”計不凡說道。
院子裡很快就響起了車聲,計不凡也沒有站起來迎接,漁夫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臉上的刀疤依然恐怖。可看了那麼多次,計不凡也逐漸適應,現在看到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噁心。漁夫臉上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表情,讓計不凡很難猜測他現在心裡的想法。
“洪叔,近來精神好多了。”直到漁夫近屋。計不凡才站起來。一臉笑意地說道。“洪叔請坐。”
又對侯在外面的管家說道:“給洪叔倒茶。”
漁夫坐在計不凡的下首位,豐雅地正對面。臉上的表情雲淡風清。
“前些日子壓在洪叔身上的擔子太重,我心裡挺過意不去。所以,今天的行動我就沒有請洪叔出面。心裡想著讓洪叔多休息幾天。只是,現在手裡有件棘手的事,非得請洪叔出馬不可。”計不凡一臉笑意地解釋,表情看起來非常誠肯。
“什麼事?”漁夫沒有接管家親自端上來地茶,淡淡地問道。
“殺掉黃從宇。”計不凡堅決地說道。
他是準備要和陸中天撕破臉了。搏一搏還有機會,如果讓黃從宇接手洪門地話,那麼很快他就一點兒話語權都沒有了。所以,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做掉他提拔上來地新傀儡。恰好,他手裡有漁夫這把很鋒利的刀。
趙向陽的聲音深沉、僵硬、沒有什麼感**彩。只聽這聲音便能把他的性格猜測出幾份。確實,趙向陽古板的形象也和他的聲音很協調。
“林楓,是不是12處的人找上去了?”趙向陽輕聲問道。他的身邊很安靜,沒有任何雜音。林楓想象的到他打這個電話肯定會在比較安靜隱密的場所。
“是的。剛剛才和陳仲訓處長見過面。不知道趙叔叔認不認識他?”林楓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他們談的是很嚴肅的問題。
“認識。”趙向陽回答的很簡潔。“我也是才得到消息。這次上面對兩個幫派的處理方法爭執很大,但最終還是下了基調,還是要確保安定和諧。陳處長是領了死命令去的。你處理這件事要謹慎一些。”
“謝謝趙叔叔的提醒。我今天已經向陳處長表了態,我們青衣門會響應上面的政策,絕對不會刻意和洪門起衝突。”
“好。記住,給自己留個對手,也留條後路。”趙向陽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然後便掐斷了電話。這句話,不是他這個身份的人應該說出來的。
留個對手,留條後路?
林楓想通問題的關鍵,額頭也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看來,上面已經有人對他很不滿了。如果再這麼橫衝直撞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忌諱。這本是一個陰陽調和的國度,凡事講究平衡。當對面沒有對手時,那麼自己的路還怎麼走?
或者說,還有沒有路?
回到安寧的別墅,先回來的小金魚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至於那些被林淡妝的來福槍轟破的牆壁也找了工匠修理,只是一時半會兒上面新貼的木板還有些潮溼,和旁邊那些經歷過歲月洗禮顏色暗淡的木板相比,太鮮豔了些。反而不太協調。看到那新貼上去的木板,林楓又想起了趙向陽說的最後那句話。
小金魚走了出來,雖然是向林楓彙報,卻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林淡妝,說道:“國安局插手,想必也不會再有大的衝突。我已經安排了門下的弟子分批次返回,只留殺手科的人在安寧預防萬一。”
這是林楓在小金魚回來的時候交代的任務,只是她對林楓有意見,所以不願意沾上林楓的名字。林楓心裡有事,也不和小金魚胡鬧,向其它人點點頭,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今天變來變去的,幾次在臉上塗抹藥水,肌膚實在有些吃不消了,身上也有些難受。
進沐浴間沒有拿要換的衣服,就在下體裹了條毛巾出來。林淡妝站在窗臺向外看,遠處有一棵玫瑰花樹倒在地上,那是黑色騎士團團長穆重雲摔出去時壓的。從林楓的窗臺正好能看到後院的風景。
看到林楓出來,林淡妝笑眯眯地打量著他結實的胸肌和大腿,說道:“小淫賊這身打扮真性感。”
林楓哈哈地笑起來,說道:“師叔,這話一般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你怎麼跟女色狼似的?”
“人家本來就是女色狼嘛。”林淡妝主動向林楓走過去,摟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部,輕身說道:“想你了。”
林淡妝素來灑脫,既使有萬般風情也只是埋在心裡。像這般直接表白還是第一次。林楓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從她絲綢襯衣的下襬處伸出去,輕輕地撫摸著後背滑膩地肌膚,說道:“師叔,我也想你。”
“想我哪兒?”林淡妝聽了林楓的話,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他,靈動地眸子有著狡黠地色彩。
“嗯——那兒都想。”林楓知道她又想挑逗自己了。故意不著她的道。
林淡妝白了林楓一眼,將林楓撫摸她後背的手拉出來,然後從襯衣的前面伸出去,放在自己飽滿柔軟的胸部上,咬著嘴唇說道:“想不想這裡?”
挑逗的眼神、嫵媚地風情、雖然那團豐滿被內衣包裹著,但那包裹不住的白皙卻讓林楓身體觸電一般。林楓狠狠地將林淡妝的身體擠壓在自己懷裡。
“小淫賊,輕點兒,我透不過氣了——哦,先幫我把內衣脫了,穿在身上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