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虎的到來,讓葉秋總算是有了個可以閒聊的小***。他在這場聚會里完全是孤家寡人,如果一直沒有個人陪著說句話,那情形也實在是有些尷尬。
唐果和林寶兒倒是在他旁邊絮絮個不停,埋怨糕點種類太少了酒的度數太烈宴會竟然不請女伴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恨不得讓主人重新來過的意思。原本兩人就是萬草叢中兩朵花,在男人堆中極其的耀眼,現在葉秋倒是寧願少和她們說兩句話。
葉虎對葉秋是極其崇敬的,對於他這樣噬武如命的軍人,最喜歡的就是比他們強的人。葉秋在軍營裡面以乾淨利落的身手將他擊敗,不僅僅沒有讓他憤怒,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
在其它的方面葉虎有些遲鈍,但是在武術上卻有股很強的鑽勁兒。他慢慢地回想自己和葉秋交手時的情況,反而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這就更加的讓他對葉秋熱情了,葉秋都已經算他半個老師。
“這是張化,特種部隊偵察連連長。這是劉濤,部隊參謀。史大明,安鐵——都是部隊各個系統的。今天是鐵血俱樂部一月一聚的ri子,帶他們過來見見世面。”葉虎笑著向葉秋介紹跟在他身後的那一群男人,這些傢伙眼神凌厲,渾身散發著寶劍出鞘般殺氣。一看就知道部隊各個部門的jing英人物。能夠被葉虎**來,估計也是一種榮耀吧。
雖然葉秋不知道葉虎到底是什麼背景,但是以他在軍隊裡這麼吃地開,連部隊裡的方首長都對他格外照顧的樣子,想來身世也差不到哪兒去。
葉秋一一和這些人打招呼,那些人也禮貌地還禮。在部隊裡呆地久了,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樣的訓練。一個個的即便在笑的時候,眼神也是這麼地銳利。
葉秋也不以為意,國家有些jing銳之師是任何一個華夏人都樂意看到的。
葉虎看了眼在一邊吃東西的唐果和林寶兒。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這鐵血俱樂部都是由軍人和國安以及特勤部隊組成,平時談地也大多是軍人和話題,所以都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允許女人進入。你想啊,一大群男人在那邊打打殺殺切磋比試,讓一群娘們在旁邊幹嗎?這又不是打黑拳?沒想到你第一次來就打破了這個規矩。”
葉秋摸著鼻子苦笑,說道:“沒有提醒我。還當作是一般xing質的宴會,來了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對。”
“不過沒關係。女人還是有的。有一個女人是特例。”葉虎大力地揮手說道,不讓葉秋想地太多。
聽到葉虎的話。葉秋就突然間想起那個像是貪戀鴉片一般抽菸的女人。
葉秋從她煥散沒有焦頭的視線可以看出來,她這樣做是在慢xing地自殺。一種最折磨人的自殺方式。
葉秋用視線掃了一眼場內眾人,說道:“這裡面都是軍人?怎麼沒有看到一個穿軍裝的?”
“太招眼。軍人地身份比較敏感,自己私自參加一些小聚會是會引起顧忌的。不過這個鐵血俱樂部是上面幾個老大允許的,這裡面的人都是對國家最忠誠的守護者,大家一個月一次聚會,每次的討論話題大多都是富國強兵的話題。或者說是兄弟部隊或者部門高手地切磋。”
“而且。來地部門太多,有的級別高,有的級別低,到時候敬禮就敬個沒完沒了。這沙龍還開不開了?”
“不穿軍裝的意思就是讓大家一視同仁,上下級可以隨意對話,而且下級還可以挑戰上級。打倒了有賞。打不倒受罰。這樣才讓人覺得痛快,要是一群人跟個木頭似的圍著張桌子傻坐,說句話都得先打報告,我早就不來了。”
葉秋的心思一動,不動聲sè地問道:“這傢俱樂部是誰辦地?”
“沒有老闆。誰敢做這個老闆?只有一個沙龍組織者,姓晏。叫晏清風。這傢伙還是挺夠爺們的,人也聰明。你今天來,應該是他給你發的請柬吧?”
葉虎是知無不言,葉秋問什麼他便說什麼。軍人的xing子豪爽。在他身上就完全地體現了出來。而且家世背景又能給他依靠。說起話來也就不用藏著掖著小心翼翼。
葉秋笑著點頭,心裡的憂慮又加深了一層。晏家的勢力範圍還真是如網一般密不透風。想要破網破出,還真是需要點兒實力。或許,運氣對自己來說也是很重要地東西吧。
從葉虎話裡面的意思可以聽出來,他對那個晏清風很是讚揚。雖然他不敢做這傢俱樂部的老闆,但是這個活動組織者的身份又和領頭地有什麼區別?
葉秋地心開始激盪,血液開始沸騰。自己的對手很強大,而自己將要竭盡所能地將其擊敗。
門口又一次響起皮靴扣擊地板的聲音,一行人滿臉傲氣地走來。最前面的是一個手裡女人,長髮披肩,身穿緊身皮衣,腿上也是一條黑sè皮褲,腳下的長筒皮靴有著極高的鞋跟,如釘子般地敲動著地面,每一步都咯咯作響。
身後跟著幾個人,一個一臉冷酷一幅天王老大他老二的狂妄架勢,只是在見到葉秋時,眼裡的兇狠噬殺之氣像是要溢出來一般。這就是和小白戰過一場並且慘敗的狂。
如果能夠將修羅的主子踩在腳下,是不是這恥辱洗刷地更加徹底?
駱駝還是一幅老好人的架勢,在看到葉秋的時候,還一臉笑意地和他點頭示意。駱駝旁邊的一個光頭腦袋像是一個倒三角的傢伙卻是目露兇光。
葉秋見過他,他就是上次騎著摩托車向自己挑戰的傢伙。人中龍鳳傳來的資料裡有他的大篇介紹,紫羅蘭小隊地王牌,青蛇。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還有快刀、瘋狗和蜘蛛,這兩個傢伙也是紫羅蘭戰隊裡面年輕一代的僥僥者。只是沒有前面幾個執行任務的頻率高。外面對他們地資料也極其有限,不知道和他的前輩們比是否能夠更勝一籌。
葉秋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沒想到參加一個宴會竟然能夠遇到這麼多的熟人。
林寶兒端著盤子水果蛋糕指著青蛇說道:“那個壞蛋看你的樣子好可怕哦。長這麼醜。怎麼還跑出來見人呢?”
林寶兒的聲音並不小,青蛇這行人的聽覺又異常的敏銳。聽到林寶兒的話後,都轉過臉來看著林寶兒。
青蛇確實長地醜,倒三角的腦袋,小三角眼,光著地腦袋青光閃爍,就跟一條蛇頭沒什麼兩樣。而且又身材矮小,甚至連五官端正這最基本的要求都算不上。而且他的氣質很yin森,見到他的人都有股寒電。
剛才他死命地瞪著葉秋的時候恰好被林寶兒看到。於是就豪不客氣地指責他了。
青蛇握著拳頭,臉上鐵青,額頭上的青筋不斷地跳動。大踏步地就向葉秋這邊走過來。
唐果怕他傷害到寶兒,趕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小聲說道:“寶兒,不許亂說話。會給葉秋惹來麻煩。”
“我才沒有亂說話呢。他本來就長地醜啊,還那樣兇巴巴地看人。討厭死了——“
啊!
青蛇的xing格原本就跋扈兇殘。再一次聽到別人地侮辱,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了。大叫一聲,就向著葉秋地方向奔跑了過來。一幅要和人拼命的架勢。
葉秋跨前一步,將自己和唐果林寶兒拉開一段安全距離,然後冷笑著等待青蛇的攻擊。
“青蛇。回來。”那個視線總像是找不到焦頭的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青蛇的力道一滯,然後就趕緊停了下來。高手過招。要的就是一鼓作氣。自己這麼跑了一半被上司喊停,殺氣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即便跑到人家面前,也只有捱打地份了。青蛇眼神兇狠地回頭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想還口,可是見到她臉上那冷的跟冰似的表情以及想到她深不可測地身手,只得強忍下這口氣。只是站地遠遠的,不願意再回到紫羅蘭小隊的隊伍裡面去。
女人從皮衣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那煙霧在她紫紅sè的唇瓣下化作一隻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我允許你挑戰。但不是現在。”女人看著青蛇說話,聲音冰徹入骨。像是一把寒冰做成的刀將聲音給劈進耳朵裡似地。
青蛇不敢言聲。乖乖地走到紫羅蘭小隊裡他原來地位置。
由始自終,女人都沒有看過葉秋一眼。貪戀在手裡的一點兒菸草味。對別人地眼神視若無睹。葉秋卻是假裝和其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和其它的男人一樣,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打量著。
抽菸的女子一般都是優雅的,她們美麗著,也傷感著。堅強的外表包藏著一課脆弱的心。如果說不吸菸的女人是一抹胭脂紅,那麼吸菸的女人就是一朵曼佗羅。
沒有傷痕的女孩是不會愛上吸菸的.,而當她們一次次點燃那纖細潔白猶如自己除下衣服後的身體一樣的香菸時,內心冰涼猶如一朵凌霄花。
葉虎在葉秋身邊小聲說道:“她就是我剛才說的例外。紫羅蘭小隊的隊長,一個超越燕京男人的女人。每次的鐵血沙龍只有她一個女人有資格參加。可惜啊——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除了仍然和以前一樣漂亮,其它都變了。不然,燕京哪有什麼南慕容北喬鋒。”
葉虎滿臉遺憾地樣子,輕輕地搖頭。
葉秋正想細問地時候,一陣嘩啦啦地皮鞋叩地聲音再次傳來。一個風華卓越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臉笑意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男人大約二十多歲的年齡,濃眉大眼,面如星玉,眼神里的笑意很含蓄,可是顧盼間卻神彩飛揚。理著短寸。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衣西裝,裡面的襯衣都是白sè地,脊樑也像軍人一般挺地筆直。簡直是臺灣偶像劇裡面的少女殺手。
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不由得多看幾眼吧。
“唐唐姐姐,有帥哥。哦,還是個大帥哥哦。”林寶兒嘴裡還塞著蛋糕,一臉痴迷地看著走下樓地男人。
“那你就去泡帥哥吧。”唐果笑著說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如果一個女人的心思被男人佔據了,再看其它的男人就有種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我才不去呢。笑的好假。再說,帥哥都不安全。葉秋長成這樣,還整天紅杏出牆呢。他長這麼帥,誰知道會有多少個女人?”
“他就是晏清風。你應該認識吧?”葉虎是個很負責的介紹人,將一個個人的名字和所在部門的番號報給葉秋。
葉秋沒有說話,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晏清風。
而晏清風掃視全場,雖然像是在和每一個人打招呼。可是在他眼裡,最在乎的還是一個。
那個嘴角帶著譏諷笑意地看著自己地男人。自己宿命中的對手:葉秋。
他憑什麼譏諷自己?
要不是出場之前自己的形象設計師再三地檢查過自己的衣飾和妝容。晏清風在他眼神的注視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衣服或者褲子有沒有拉好拉鍊。
他只能高傲地走著,不能低頭。即便褲子真的沒有拉拉鍊,自己也只能保持著現在的狀態。將他當做刻意為之,而不是忽略。
他們這樣地人物可以不拘小節,但是不能給人失算和失去控制地感覺。
晏清風在這個***裡是如魚得水,他甫一走下樓梯。立即就圍上了一***人過去和他打招呼。晏清風也沒有擺任何架子,一臉和煦地和大家攀談著。
但是有些人,即便他對著你躬下身子,仍然能夠看到他的驕傲。這是浸潤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是用隨意地話語和和藹地笑容就能夠掩飾地。
晏清風和一個***一個***的人打招呼,每走到一處,那個***裡面就會有笑聲傳出來。
走到紫羅蘭小隊那一群人面前的時候,晏清風停了下來,看著趴在窗臺落莫抽菸地女人。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聲音溫柔地說道:“少抽些煙。現在越來越瘦了,別人看著都心疼。”
“除了抽菸。我還能做什麼?”女人聲音冷淡地說道。視線仍然停留在外面地天空上,都沒有回過頭看一眼站在她身後地晏清風。
晏清風聲音疼愛地說道:“能做地事情太多太多了。只是在你忘掉他以前,可能什麼都不會想要。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儘快地忘記。”
“好了。我知道了。去忙吧。不用管我。”女人擺擺手,又優雅地吐出一個菸圈。煙霧繚繞間,女人的jing致臉孔悽豔而絕美。
這是一個頹廢到了骨子裡的女人,也是一個讓人心底產生疼惜的女人。
青蛇站在旁邊,在晏清風的視線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咧開嘴巴笑了笑,一雙三角眼幾乎都找不到了。
晏清風點點頭,然後一臉笑意地向葉秋走了過來。
隨著晏清風的走動,葉秋也彷彿成了人群中的焦頭。
“晏清風。”晏清風主動向葉秋伸出手,一臉笑意地報出自己地名字。
“葉秋。”葉秋也同樣笑地很開心,眼睛眯著,嘴角高高地揚起。小人物也有小人物地驕傲和自尊。
外面人看來,兩個人像是多年末見的好朋友似地。不少人都開始猜測葉秋的身份。
“好像來歷不凡,晏少都高看一眼的樣子。”
“確實。晚些上去打聲招呼。葉家的那個魯莽的傢伙來了之後就一直在他身邊站著呢-
“呵呵,第一次過來就破了不能帶女人的先例,這傢伙還真是花心的很。以後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帶女伴進來?”
“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了?”晏清風笑著問道。
“當然。這一次,勝利的一定是我。”葉秋很認真地點頭。
雖然這樣看起來有些不自量力,但這是他的決心。戰鬥的決心。
男兒當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