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提錢?”中年男人一臉冷笑地看著賴小鋒。“這麼簡單地事情都被你搞砸,難道你長了一隻豬腦子嗎?”
賴小鋒握了握手裡的槍,冰冷的感覺從肌膚侵入,他才多了一層安全感。說道:“我也沒想到會破
壞。雖然我沒能將糞便潑到她頭上,但是至少影響力已經出來了。”
“影響力?”旁邊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呵呵地笑了起來。“賴小鋒,你知道嗎?如果你這個時候出去,冉冬夜一定會為你擺一桌鮑魚宴。媽的,你知不知道那娘們現在有多火?”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在你們找我之前我就應該明白,這件事肯定會引起媒體的關注。”賴小鋒反駁道。又眯著眼睛盯著年輕人,說道:“吳大寶,你不會想賴我的債吧?我告訴你,其它人我不認識,咱們可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你要是敢不給我錢,我可就賴上你了。這活兒是你找我的,價錢也是你談的。我可沒和你還一口價吧?”
“喲嗬,賴小鋒,你長能奈了?敢和我頂嘴?”吳大寶抬眼看著賴小鋒說道。說話的時候,向自己的同伴打了聲招呼王老子也得靠邊站。你們不給錢也行,我還真就站出來說道說道。咱這輩子盡做混混,有機會也上上電視報紙,給爹媽長長臉。”賴小鋒不愧是姓賴的,胡攪蠻纏的功夫實在了得。他也在提防著這兩個傢伙突然襲擊,所以手裡的槍保險栓已經拉開,隨時就可以進行攻擊。
“媽的,賴小鋒,你敢威脅我?你他媽知道我們在替誰辦事嗎?說出來嚇破你的膽。”吳大寶氣呼呼地罵道。
“切。我管他是那家的公子哥。我只要錢。拿了錢我走人。不給錢我就撒潑。就這麼回事兒。”賴小鋒故意晃了晃手裡的槍,說道。
吳大寶和他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厚厚一疊鈔票。shudao道:“這是五萬。老大說了,你沒能將糞潑到冉冬夜的頭上,扣掉一半地錢。”
吳大寶接過錢,氣憤地說道:“不行。說好十萬的。怎麼能無緣無故的就少了一半?吳大寶,不會是你私吞了吧?你老大是誰?我要親自和他談。”
中年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譏笑。說道:“憑你?也配?就是五萬。要就收下。不要拉倒。媽地。事情沒幹成功。白賺了十五萬。在哪兒找這麼便宜地事兒?沒讓你把前面付地十萬定金給吐出來就不錯了。”
“不行。十萬就是十萬。一分錢啊”賴小鋒回頭和中年男人理論地時候。腦袋突然一疼。然後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吳大寶將手裡裝有消聲器地手槍收起來。然後蹲下身子從賴小鋒手裡扯出那五萬塊錢。看著他地屍體冷笑著說道:“傻小子。這五萬塊錢是老大給我們地辛苦費。咱們一個村子出來地。別說我不照顧你。有機會回家。會給你爹媽點錢花地。這總比你這不孝子強多了。”
“剛哥。這小子怎麼辦?”吳大寶指著地上地屍體問道。
“老大有交代。不能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能將他被人找到。找個行李袋。將他裝了丟在車裡。然後去南山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好。吳大寶說幹就幹。兩人一陣忙活。就將吳大寶裝進了一個大行李袋裡面。將口子封死。然後大搖大擺地抬出去丟進了車子地後車廂。
自從張展知道那個和葉秋在一起的漂亮女人就是現在人氣最火地大明星冉冬夜後,再面對他地時候,心裡就有些發虛。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異。
他記地很清楚。當時冉冬夜叫他老公,並且一臉甜蜜地摟著葉秋的肩膀,問他自己是誰媽逼,他怎麼就會和冉冬夜勾搭上了呢?
有時候張展甚至想去媒體報料,告訴他們冉冬夜其實是有男人地,就是他們安保部的葉秋。shu可是幾次接通了報紙上提供的市民報料電話,又給掛斷了。
這麼一來,葉秋不就是成了媒體的紅人嗎?
沒有足夠的證據,人家憑什麼相信自己的話?要是當初將他們摟在一起的照片給拍下來就好了。可惜。楚楚那個賤女人等到他們走遠才告訴自己她的身份。
還有一點讓張展擔憂的就是葉秋地背景,這小子處處都透露出些不對勁兒。全身上下跟迷團似的。
先是敢和自己頂槓,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和董事長助理雷雨相識。接著是董事長特批,這小子坐火箭似的連升六級。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認識大明星冉冬夜,而且那女人叫他老公。
張展倒是不相信冉冬夜真地是葉秋的老婆,因為他查過葉秋的檔案,這小子到現在還是末婚。可是,他看地出來。冉冬夜看著葉秋的眼神確實是很有好感的。
他聽到過一些小道消息。說冉冬夜相當地有背景。如果葉秋和她關係密切,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和他這麼僵持下去?
讓張展立即去向葉秋道歉。他也有些受不了。鑽出辦公室,準備去找自己的姨父聊聊天的時候,卻見到姨父和楚楚並肩向地下車庫走來。兩人說說笑笑,關係異常親密,渾然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地張展。
在上車的時候,姨父沒有先進去,而是先跑到副駕駛室拉開車門,示意讓楚楚先進去。楚楚嫵媚地掃了姨父一眼,撅著屁股上車。在一個隱蔽地角度,姨父竟然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站在張展這個三十度的角落恰好能夠看到。
張展地腦袋有些暈,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怎麼會這樣?
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姨父,那個女人可是自己的女朋友啊。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當?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姨父想要女人的話,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怎麼會搶自己地女人?
張展茫然地回到辦公室,努力地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併為他們地行為找了一百多個開脫的藉口。
“葉主任,為什麼不去十六樓看看?”呂彪疑惑地問道。以前幾屆地安保部主任,有事沒事都會親自跑到十六樓轉轉。因為那層樓裡面有董事長在,如果能夠有幸被董事長碰到的話,也能博一個勤奮認真地好印象。
可這個葉主任不同,他每次巡視的時候,都只在十五樓打住,然後就退了回去。從來都不會跨入十六樓一步。
公司裡都傳葉主任是唐董事長的人,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兒嘛。
“為什麼要去十六樓?”葉秋笑著說道。他知道呂彪是一番好意,提醒他要注意和上面的人留個好印象。
“有一隊在,咱們上去不是多餘的嗎?”
“嗯。可是前幾屆的安保部主任也時常會上去轉轉。”呂彪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他現在對葉秋可是心服口服了。
這爺們實在太牛了,連自己女人的偶像都給泡走了。
“走吧。回去。”葉秋不想多談有關唐果的事,揮揮手說道。
在電梯裡,葉秋的手機響了。
葉秋不動聲sè地接通,裡面傳來張勝的聲音:“葉少,找到哪小子了。”
“嗯?”葉秋不方便問他是死地活地,只是用聲音表示。
果然,張勝是個人jing似的人物,立即就明白葉秋身邊有人,說道:“人已經死了。”
“在哪兒?我過去看看。”葉秋說道。
“南山路口。”
葉秋和呂彪交代幾聲後,就開著車子向南山跑過去。車子到達南山路口的時候,有一個男人站在旁邊對著他揮手。
葉秋將車子停下來,問道:“人呢?”
“在樹林裡面。”那個揮手的光頭恭敬地說道。他雖然不知道葉秋是何身份,但是老大一再交代要尊重的人,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葉秋將車子停在路邊,跟著光頭一起向樹林裡走去。
南山並不是指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山峰起伏,連綿一片。
南山邊有條盤山公路,公路兩邊就是茂密地森林。森林裡麵人跡罕至,確實是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見到葉秋過來,張勝迎了上來,說道:“人已經死了。腦袋上中了一槍。”
又指了指跌坐在一邊,身體瑟瑟發抖地中年人,說道:“是他先發現的。他過來打獵,看到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兩個黑衣人從車子裡抬了個東西跑過來埋。然後他躲在一邊,等到他們走遠後,才跑過來把土給扒開。沒想到是個死人,於是就撒腿向山外跑。”
“我們的人在路上碰到他,就將他給截了下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後,又把他給帶了回來。沒想到還真是這小子。你看那隻帽子。要不是這隻帽子,我還真認不出來他。”
屍體旁邊有一個鴨舌帽,和向冉冬夜潑糞的男人腦袋上戴的那頂一模一樣。可能是那兩個傢伙自作聰明,想將帽子和屍體一起埋了。沒想到反而成了證明這個小子身份的證據。
葉秋蹲下身子看了眼賴小鋒腦袋上的槍口,說道:“看來情況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