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因為國外的一樁要人保護任務而被判定為叛徒,並且亡命國外。那個時候謝意如剛剛生下葉秋不久,葉空閒又因為憤怒之下向晏家出手而被驅逐燕京。
葉空閒要照顧一個初生嬰兒便已經十分不易,自然沒辦法再照顧一個初人為母的女人。恰好謝家的人找了過來,於是謝意如便被謝家人給接了回去。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甚至連謝家的下人都知道失蹤了多年回來的大小姐已經和人生過孩子。更難聽的一種說法就是她和人生過孩子後。又被婆家給趕了出來。所以這才回到謝家。
那是謝意如最艱難的一段ri子了,丈夫含冤九泉卻又報仇無望,親生兒子還沒斷nǎi又要母子分離。回到謝家後,更是被家族眾人所詬病,甚至連一個傭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謝老爺子心生愧疚。對其格外的照料,又有在謝家佔有特殊地位的二嫂司空晴為其說話,說不定她早就死在謝家了。
謝老爺子的寵愛和二嫂司空晴的憐惜是護身符,也是催命符。這兩個重要人物特別偏愛謝意如,更是讓其它的攜家人對這個外人恨之入骨。各種未經證實的流言蜚語都是從謝家內部先傳出去的,最後,整個大馬的上層人物都知道謝家的那個大小姐之前找的個丈夫是毒販,在國外販毒被jing察給打死了,所以才回來投奔謝家。
當謝老爺子彌留之際,竟然立下遺囑,說要將自己的遺產一分為三。兩兒一女各據三分之一後,更是在謝家引起額駭然大波。
無論是之前謝意如生活在謝家,還是謝意如獨自帶著蔡伯來到了香港。都時刻逃脫不了攜家人的監視。他們擔心謝意如和人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會突然間跳出來要回自己的那份財產。
要知道,數十年前謝家三分之一的財產加上股權分紅都有數十億。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現在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麼龐大的一筆資金被人給搶走,誰又能夠捨得?
更糟糕的是,一旦兄弟分家的話,謝家的財力和影響力怕是要大大減弱了。
這也是謝東賢即便是對妹妹非常不滿,仍然不願意過於激怒她的原因。
而受到母親的耳燻目染,原本就對謝意如不太友好的謝欣卻考慮不到那麼深遠,她就是覺得謝意如和葉秋都是外人,不應該被謝家所接納,所以出口就極其的刻薄傷人、
這次謝東賢他們要返回大馬。自然也是希望能把謝意如也給帶回去。
一個只知道吃齋唸佛地女人一輩子能夠開銷多少錢?只要能夠讓她和外界斷絕關係,那個她生的孩子沒有理由跑回去分財產就行了。
沒想到,矛盾卻因為謝欣的一句話給激發到這種程度。
唐果和林寶兒也極其的看不順眼謝欣,如果不是葉秋閃電般出手不給她們倆反應機會的話,她們倆早就開腔罵人了。
可是現在看到謝欣在葉秋的手裡奄奄一息,臉sè蒼白如紙,舌頭都快要吐出來的模樣,幾人都有些慌了。
這裡可是香港,雖然葉秋有著特殊的身份,但是也不可能當眾掐死一個人卻一點兒事都沒有。況且,這個人還是在大馬以及香港都極有影響力的謝家嫡系。
而且葉秋現在的表情猙獰扭曲,沒有人會懷疑他不能夠下此毒手。
“葉秋,快放開她把。你看她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好惡心噢。”林寶兒跑過去拉著葉秋的手臂勸道。
“是啊葉秋,你沒必要掐死她啊。報復一個人有千百種方式,這是最愚蠢的一種。”唐果很是‘善良’地提醒道。
“葉秋。快放手吧。你不能殺人。葉秋,看在媽的份兒上,放過她一回吧。——她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口沒遮攔。”謝意如一臉淚水地跑過來,想要從葉秋手裡救下謝欣。
蔡伯倒是欣賞小少爺行事的狠辣風格,可是他以為葉秋只會出手教訓教訓他們就停手。但是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是如此的驚人,一幅要搞出人命的駕駛。於是,也不得不出聲幫勸。
謝欣的母親聽到這邊的吵鬧聲,也從車子裡跑了出來。看到面前的場景後,先是呆滯了片刻,然後便是發出淒厲的叫喊聲音,好像她的女兒已經死在葉秋手上似的。
“放了欣兒。求求你,放了欣兒吧。不要傷害她,她還是個孩子啊——放了她,你要什麼都可以商量。”
啪!
葉秋隨手一甩,就像丟垃圾似的。把謝欣的身體給丟到了一米多遠。
謝東賢帶來的四個黑衣保鏢全部被葉秋給一腳潦倒,現在還躺在地上呻吟著呢。謝東賢跑接不及,謝意更是個草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欣已經昏迷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欣兒——欣兒——你怎麼樣?快醒醒阿。”謝母抱著女兒的身體拼命地搖晃著。經過葉秋這一摔,已經被葉秋卡住脖子沒辦法呼吸昏眩過去的謝欣反而被摔醒了。
捂著脖子努力地咳嗽著,眼淚星水都冒出來了。
等到呼吸終於順暢後,看到自己已經脫離惡魔的手掌,出現在面前的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後,哇地一聲撲進母親懷裡委屈地哭起來。
“他要殺我。他要殺我。”謝欣一邊哭,一邊尖著嗓子喊道。卻再也不敢出聲去罵葉秋了。
看到女兒平安,謝東賢這才鎮定下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謝意如,臉若寒冰地說道:“太過分了。欣兒即便說了些什麼不對的話,也用不著這樣把人往死裡掐把?我會讓律師過來,這件事我是要追究你地法律責任的。”
“過分?”葉秋冷笑著說道。“我沒掐死她是看在我媽的份上,你讓她再喊一聲‘雜種’試試?我要是不殺了她,我就跟你姓謝。”
“姓謝?我們姓謝的可沒有這麼野蠻的行徑。我和你沒辦法溝通。還是等jing察和律師來處理”吧。”謝東賢yin沉著臉說道。
“那好。最好讓律師也算一算。謝家三分之一的家產是多少。我最近手頭缺錢花,想把那錢給取出來先用著。”葉秋笑眯眯地說道。
“你——。”謝東賢為之氣結。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你明白的。還是面對現實把。有我的一份,你否認不了。”葉秋不客氣的說道。
“什麼?三分之一的財產?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給你?”聽到葉秋想來刨自己的牆角,謝意忍不住罵道。
“我想,那天晚上煽你耳光的感覺你已經全部都忘記了。我不介意再讓你回味一次。”葉秋盯著謝意說道。
被葉秋這樣的眼神盯著,謝意就覺得心頭有些發虛。張口想說話,聲音到了喉嚨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有些害怕這個不按常理出牌又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的流氓。
“你養得好兒子。”謝東賢狠狠地掃了謝意如一眼,然後蹲下身子抱起謝欣就向門口的車子邊走過去。
躺在地上的四個黑衣保鏢自然會有兩個司機過來攙扶他們。
他才沒閒情過問這些下人的死活。
“就這麼走了?不等jing察和律師了?”葉秋笑著問道。他知道,如果謝東賢要是對自己稍微調查的話,一定不會選擇將事情給鬧到jing察局。
僅僅是一個小衝突,西門向東一定可以把自己給保出來。除非司空家族從中橫插一槓。
可是他能請得動司空家族出手嗎?
謝東賢轉過臉盯著葉秋的眼睛,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擊出激烈的火花。讓人感覺過去了好長時間後。他才一聲不吭地沉默離開。
直到他們的車子遠去,小巷子裡這才恢復了安靜。
“葉秋,你沒事把?”謝意如走到葉秋面前,擔憂地問道。
“沒事兒。我們回去把。”葉秋搖了搖頭,走過去攙扶著她向院子裡走去。
林寶兒小聲地對唐果說道:“唐唐姐姐,早知道這邊有打架的話,我就把槍給帶出來了呢。
剛才都沒來得及出手,那些傢伙就全都被葉秋給踢倒了。”
葉秋這趟回來後,又把子母奪魂槍的子槍借給了林寶兒。當然,是強迫的。
“不許亂來。敢隨便用槍,我讓葉秋把槍給收回去。”唐果威脅著說道,她也擔心林寶兒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就把人給打死了。
“嘻嘻,知道了。我只打壞人。”林寶兒笑呵呵地說道。
關了大門回去,一群人重新坐回飯桌,卻都沒有了食yu。
“唉,沒想到兄妹閆牆,會鬧成這個樣子。”謝意如一臉傷心地說道。她們這個年代的女人思想比較傳統,都希望著一家人能夠和和睦睦。即便自己受再多委屈也不放在心上。
“他們太過分了。”葉秋解釋著說道。
“是啊小姐,是他們太過分了。什麼樣的話能講,那樣的話也能講出來阿?我是個做下人的。有些人原本也不應該講。可是我不講的話。心裡又為你和少爺委屈。”
“當年謝老走的時候,確實是立下遺囑要你們三兄弟一人一份的,可是現在倒好,老二因為晴小姐的死而整天醉生夢死,你又對這些東西漠不關心的,現在三份成了一份。全部都是謝東賢的了。他也實在是太貪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