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奇蹟!
秦洛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裡黑濛濛的。
所有的物體都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卻沒能看清它的真實風貌。
那桌子、櫃子、電視機以及那牆上密密麻麻的匕首——他只能看到一個影子。他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但是,卻沒辦法去欣賞它們的美。
“開燈吧。”秦洛說道。
一個黑影從秦洛的身邊站了起來,然後‘嘩啦’一聲,走到窗邊扯開了窗簾。
明媚的光線鋪洩進來,把整個屋子都給點亮了。秦洛終於能夠看到那米黃sè的桌子、櫃子、銀sè的等離子電視機以及那或長或短黑sè銀sè和古典sè的刀具——不用猜,他就知道這是離的房間。
可是,這女人的品味也太差了點兒吧?
難道她不知道,在米黃sè這種曖sè調為主的房間裡,不應該擺放那麼多冷冰冰的刀子嗎?
當然,秦洛還沒有傻到當面去質疑離的品味問題。
“出太陽了?今天的天氣還不錯。”秦洛笑著說道。伸手撐在床上,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時,雙手一軟,又趴了下去。
他感覺的到,身體裡的體力像是被抽空乾淨似的,連自己的身體也支撐不了。
“怎麼會這樣?”秦洛苦笑著問道。
“你脫力了。”離說道。聲音柔和了許多,只是暫時秦洛還沒有發現。
“我當然知道我脫力了。可是——我想去洗手間怎麼辦?”秦洛苦惱的說道。
離稍微遲疑,便拉開了被子,一把把秦洛從溫暖的被窩抱了起來。
就像是母親抱著小孩子尿尿似的,或者說,就像是男人抱著女人走上婚姻的紅毯時的那種橫抱——離一手託著秦洛的脖子,一手託著他的雙腿,就這麼抱著秦洛,走出了房門。
離一腳踢開洗手間門,然後抱著秦洛站在馬桶邊,問道:“你自己可以脫褲子吧?”
“應該可以。”秦洛說道。“可是,你不會打算就這麼站著讓我尿吧?”
離愣了愣,說道:“男人不都是站著尿嗎?”
秦洛就有種用腦袋撞牆的衝動了,說道:“可是,現在是你站著,不是我站著——你站在這兒看著,我怎麼能尿的出來?”
離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道:“放心。我不會偷看你。”
“還是有些怪啊。”秦洛苦笑不得的說道。讓一個女人抱著尿尿,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好多年前,秦洛就不幹這種丟人的事兒了。
離就怒了,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尿?不尿的話,我就把你丟回去。你尿在床上好了。”
秦洛知道離真的能夠做出這種沒心沒肺的事情,趕緊說道:“這樣吧。你把我放在馬桶上。然後你先關上門出去。等到我尿完了,我再喊你進來。”
“麻煩。”離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用腳尖挑下馬桶圈,然後把秦洛給放了上去。
在秦洛還在費勁兒的想著怎麼把褲子給脫下來時,她低下身子,‘哧溜’一聲扯下了秦洛的褲子,然後是四角內褲——
很快的,秦洛就光著屁股坐在哪兒了。
砰!
那個女人甩門而去,彷彿她只是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
可是,秦洛卻瞪大著眼睛,一臉錯愕的坐在哪兒。
這女人——怎麼這樣?
難道她不知道嗎?男人的褲子是不能隨便脫的。
女人啊,要是不能為一個男人負責,就請停止解開他皮帶的手——網絡上很火的一句話,幾乎每個非主流的qq空間裡都轉載著這樣一篇文章。
難道這女人都沒看到嗎?
最後,秦洛得到了一個結論:這女人是個土鱉,估計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做qq。
想到這個,秦洛的心理才算平衡了一些。
於是,秦洛很順暢的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
可是,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
他的雙腿酥麻,根本就沒辦法站起來。他的雙腿痠軟,根本就沒辦法用力。
那樣的話,他的屁股就抬不起來,他的褲子就穿不上。
當然,秦洛也想過,讓離過來幫他穿褲子。
可是——他丟不起這人。
他只能把後背靠在後桶上,依靠馬桶來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努力的想把屁股抬起來——
他咬著牙,正挺著屁股滿頭大汗的用力時,只聽‘砰’的一聲,我們的美少女戰士離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那麼久?”
當她看到秦洛的動作時,臉sè也不由一僵。
視線趕緊從他那高高挺起來的寶貝上移開,一臉冷默的走過去,把秦洛從馬桶上提起來,然後幫他拉上了四角內褲,長褲——
接著,再次打橫一抱,就讓他的身體脫離了地面。
連續遭遇到兩次羞辱的秦洛一臉哀傷,趴在離的懷裡默默抹眼淚。
“她怎麼這樣?她怎麼能這樣?”
離再次把秦洛放進被窩,幫他拉上被子,問道:“你想吃什麼?”
秦洛搖了搖頭。
都被人看光光了,哪還能吃得下?
電視電影中,那些被男人看光了的女人,那一個不是躲在被窩裡哭上三天的?
“粥和營養液,你必須要選擇一種。不然的話,你的身體一個星期都復原不了。難道你準備在這兒躺上一個星期嗎?”離說道。
秦洛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著急的問道:“師父怎麼樣了?”
“好了。”離說道。很難得的,臉上還帶著有些孩子氣的微笑。
“好了?”秦洛臉sè一喜,不確定的問道。
離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這根手指頭,能動了。”
“只是一根?”
“一根。”
秦洛嘆了口氣,希望太大,失望也越大。不過,能夠治好這一根手指頭,證明其它的也有希望。看來,這種治療方法還是很有效的。
“沒關係。你多試幾次,義父就能夠站起來了。”
多試幾次?
秦洛躺在床上想了想,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好像並沒有缺少什麼零件,也就是說,他有十根手指頭,有十根腳恥,還有一根——那什麼,再加上其它的一些組成部位——
秦洛哭了!
這樣算下去的話,還得暈倒多少次才行啊?
“下次治療,估計得好幾天後了吧。你先送我去苦濟堂吧,我明天還要參加鬥醫大賽。”秦洛說道。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既然已經參加了,就要有始有終。
“王養心打電話過來,我幫你解釋過。”離說道。“今天的大賽,你已經棄權。”
“今天的大賽?棄權?今天?”秦洛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離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你已經睡了一晚上。這是第二天了。”
“——”
秦洛是暈倒後的第三天早上看到龍王的,雖然他這兩天拼命的喝著龍息提供的高級營養液來補充著體力,可是身體的真元消耗的過於厲害,還是讓他走起路來直打飄。
兩天不見,龍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原本頹廢和沮喪的情緒完全消失,他紅光滿面,說話的聲音更加洪亮,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
看到秦洛進來,他大笑著說道:“小子,你做到了,讓我在自己身上也看到了奇蹟的力量。”
“我說過,你一定能站起來的。”秦洛笑著點頭。
“謝謝。”龍王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洛,說道。
“師父,你可別這麼鄭重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秦洛苦笑著說道。
“我不是替自己道謝。我是替這個國家道謝。”龍王一臉狂妄的說道。“如果我當真能夠再站起來,我必然會殺盡那些膽敢侵略我邊疆領土的宵小之輩。這一次,我一定要死在戰場上。”
秦洛點了點頭,體內也有某種東西在燃燒。
“師父,我看看你的手指。”秦洛說道。他急著想檢驗自己的勞動成功。
龍王笑著答應,然後那許久不能動彈的左手——食指輕輕的彈了起來,還隨意的動了幾下。
“不用刺激也能活動嗎?”秦洛驚喜的問道。
“是的。可以zì yóu活動。如果其它的手指也能夠像這樣的話,就可以上陣殺敵了。”龍王笑著說道。看到了頑疾有治癒的希望,龍王的笑聲格外的多了起來。就連身邊的那些一直都板著張,不苟言笑的特護和護衛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師父,放心吧。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秦洛一臉自信的說道。
為了這個國家,自己再暈倒幾次也是值得的。
告辭了龍王,秦洛和離走出院門的時候,那個穿著軍大衣,頭髮如雜草般糾結的老頭子像是被兩人吵醒了似的。
他張開嘴巴打了個呵欠,對著秦洛喊道:“小夥子,送你件小禮物。”
然後,他的手便伸進軍大衣裡摸啊摸的。
當秦洛擔心這老對會不會摸出一顆黑泥團的時候,一件黑sè的物體突然間像他飛了過來。
他的身體脫力,根本就沒辦法接住這又疾又快的禮物。好在離及時出手,一把把那黑sè東西給接了過去。
離看了一眼手裡的物體,臉sè明顯一驚,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老頭子。
可是老頭子說了一句話,送了件禮物後,又趴在那張長條板登上睡著了。
“收好。”離把禮物塞到秦洛手裡,小聲說道。
秦洛拿過來看了看,見到是一塊烏黑sè的牌子。烏黑的發亮,上面也雕刻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巨龍。秦洛翻開牌子的背面,結果有些失望,後面連個字都沒有。
直到坐上離的悍馬車,秦洛還捧著這塊牌子耿耿於懷。
“你說,是不是就拿這塊牌子把我給打發了?”秦洛說道。
“什麼意思?”離問道。
“你們的牌子都是金黃sè的,我的是烏黑sè的。你們的後面都有字,我的連個字都沒有。我到底屬於那個部門的?這牌子有什麼用?也得給人看大門?”秦洛鬱悶的說道。
“——”
看到離不說話,秦洛以為自己猜中了。說道:“反正你答應過給我龍息的牌子。這塊牌子是別人送的,不算數。”
離終於忍不可忍了,怒道:“這塊牌子是龍息創造者的銘牌,整個華夏只有三塊,職權和龍王一樣。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和你換一個。”
秦洛一愣,說道:“這麼厲害?那老頭——不是守門的?”
“守的是國門。”離一臉尊敬的說道。
“我這牌子——比你的權利還大?”
“和龍王的權利一樣大。”
“我可以——隨便揍人?”
“可以。但不允許。”離說道。
秦洛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要是——打你一耳光呢?”
“——我就殺了你。”
“——”
女人啊,你的名字就是騙子!
(ps:哭了,明明設定了自動更新,可是又失敗了。第二更送到,大家打臉吧。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