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塵點頭笑道:
“姑娘說話比較客氣,我樂意接受你的請教,不知姑娘要到什麼地方?
韓玉琪聽黃秋塵這樣說,突然嬌聲一笑,道:
“你是不是說我很兇蠻不講理。”
黃秋塵望了她一眼,搖間笑道:
“不!姑娘現在變得也象姊姊溫柔動人。”
胡翟蝶聽黃秋塵這時談吐溫文幽雅,不禁暗暗忖道:“這人很怪,聽他說話聲音乃是年輕人,為何不善修飾,穿得不倫不類。”
想罷,胡翠蝶嬌聲說道:
“咱們要尋找居住千草澤的名醫,回生草胡聖手,不知他那一個方向?”
黃秋塵聽她一提起胡聖手之名,心中無名怒火,冒起三幹丈,冷冷哼了一聲,罵道:
“那個糟老頭,等會我也要尋他算帳,你們等會跟著我去就是。”
韓玉琪看黃秋塵激動之容,吃驚的問道:
“你跟胡聖手有宿恨嗎?”
“不錯,我懷恨他老不死,心狠手辣,利慾薰心。”
韓玉淇道:
咱們姊妹是奉師父之命,要拜會胡聖手老前輩,怎能跟你這怨恨你的野人,一道去見他老人家。”
黃秋塵呵呵一笑,道:
“那麼你們徑自去見他吧!”
胡翠蝶這時嬌聲接道:
“我師妹話說得不錯,閣下和胡老前輩有隙仇,如咱們跟你同去,反而被他老人家誤解我們姊妹來意,還是閣下指示道路,讓咱們徑自前去好了。”
黃秋塵聞言暗暗發怔,付道:“其實我也不知胡聖手落居千草澤那一個地方,不過洪傑將自己帶到那峭壁之前,諒他們居處,定在死潭的附近。”
於是,黃秋生,道:
“那老不死的就住在島西迦緣附近。”
胡翠蝶嬌聲道:
“多謝閣下指示。”她轉首叫韓玉琪一聲,道;“琪妹,咱們走吧!”
二女轉身向溪流西方走了幾步,胡翠蝶突然回頭向黃秋生問道:
“閣下說:和回生草胡聖手有著嫌隙,不知能否賜告。”
黃秋塵輕輕搖著頭,徑自啃著烤鴨,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胡翠蝶輕輕皺眉又說道:
“我事先向你警告,回生草胡聖手不但醫術天下無匹,武學更是獨步江湖,你若無制勝把握,最好趕緊離開此島,信不信悉聽尊便。”
說完話,二女轉首就走。
黃秋塵依然聽到韓玉琪的聲音,說道:
“蝶姊姊,我看他人很怪。”
“嗯!棋妹妹,以他那雙精光內斂的眸了看來這人大概身負絕學,不過江湖武林中,可沒有傳說這種成名人物……”
二女輕聲商量的語音,隨著她們遠去的身影消逝。
黃秋塵這時也將這一頭烤鴨吃完,伸手罷拍著肚子,輕哦了一聲,緩身站來,左手拿起那柄’伏虎劍”,慢步走到溪畔,低頭向溪水一照!
黃秋塵不禁仰首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因為他感到自己的人影,太滑稽,太好笑了。
這時他身上也無另外衣服,當也無法梳洗更換,只得在溪中隨便洗了下臉、手腳,伸手撕下半截衣衫,將這柄“伏虎劍”連鞘包好,因他生怕此劍,被人看出是“伏虎不”。在剛才他始終將劍壓在屁股下,所以青城雙嬌並沒發現黃秋塵帶有兵刃。
黃秋塵將劍背在肩後,心想:“自己現在要去那裡?第一件事,當然是回去小野柳居取回自己衣物,換洗這付狼狽相。”
原來黃秋塵匆匆離別冷白、冷月蘭兄妹時,將整個包袱忘記在“凌雲波”客棧之中。
但是黃秋塵回頭一想,千草澤島在滔滔江水之中,沒有船隻如何離開這裡,於是,他想:“自己何不搭坐青城雙嬌的船離開這裡。”
黃秋塵想罷,立刻展開輕功,向二女走失的方向追去!
他這時精力充沛,飛行之快,恍似烈馬奔騰,順著溪流直走,不過片刻工夫,遙遙已見二個紅綠人影,聯袂飛馳著。
黃秋塵追到距離二女三四十丈,緩緩將速度減慢下來,緊緊跟隨在二女之後。
大約將近半個時辰的奔走,只見這條溪流彎曲轉入一個盆地,那個盆地遙遙只見青草如茵,綠竹細柳,青蒼翠綠。
就中那稀疏的矮松,綠竹細柳間,掩藏著一所白色樓院。
黃秋塵看得心中暗喜,忖道:“自己胡亂猜測,竟然被猜中了。”
要知千草澤島,就只單居著胡聖手師徒,當然這所白色樓院,就是胡聖手的居所啦!
黃秋塵這不敢跟著二女由正面進入,他轉彎走向側面,翻越過一道小丘嶺,恰是白色樓院的左後方。
他身形象似一縷輕煙般,飄落下丘嶺,搜若鬼鬼地一墊步,一掠數丈,躍上一株蘭花樹上。
正當黃秋塵剛隱蔽起身形,對側閣樓突響起一個低沉的語音,喝道:
“來人止步。”
黃秋塵乍聽喝聲,誤以為自己身形敗露,抬頭一望,原來青城雙嬌這時剛剛來到樓院之前。
喝聲甫落,閣樓中象似飛隼掠出一條人影,飄落在青城雙嬌面前。
黃秋塵望了那人一眼,正是胡聖後的徒兒洪傑。
韓玉琪這時首先發聲問道:
“請問閣下,這裡是不是武林名醫胡聖手老前輩住居?”
洪傑冷然望了青城雙嬌一眼,沉聲問道:
“家師不接見任何人,你們是誰?”
韓玉琪看了洪傑那張冰冷黑紫的面容,心中有氣,但是她們曾以受到鐵木僧告誡,不可在外惹是生非,更不可怒胡聖手師徒,於是強忍下這口怨氣。
豢翠蝶哦了一聲,笑道:
“閣下原來是胡老前輩高徒,失敬之處,尚請寬宏,咱們姊妹是由青城山修劍院來的,敬請洪相公進去向尊師通報一聲,咱們姊妹奉了鐵木僧老師父之命,有要事謁見。”
洪傑聽了這番話,臉上微微動容,但瞬間即逝,說道:
“真對不起,家師剛剛離島往外搜尋藥草,們們姊妹遲來一步了。”
黃秋塵在蘭花樹上,聽得暗自罵道;“好個狡猾的人,你要騙誰?哼!胡老頭子如果不在裡面才怪。”
胡翟蝶星眸一轉望了師妹一眼,說道:“琪師妹,咱們如果不和那野人閒聊忱誤了時刻,大概能夠趕得上,這樣咱們只好在這裡等待胡老前輩回來了。”
洪傑離言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貴姊妹還是不要等了,家師一出去採藥,最早蒐集三味極難生長的異草,可能要二三個月才能回來也說不定,倒不知貴姊妹有什麼要事,請說出讓我轉告也是一樣。”
他說話的神色,沒有露出一絲虛假,青城雙嬌聽得深信不疑。
韓玉琪突然向胡翠蝶問道:
“蝶姊姊,你想怎麼辦?”
胡翠蝶幽幽輕嘆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
“如果黃相公已經來過了,咱們倒不必再多上舉……”
黃秋塵聽了她這句話,心頭一震,暗道:“她們來見胡聖手幹什麼?…
只聽韓玉棋嬌聲問道:
“洪相公,請問你一件事,在上個月中旬,是不是有一個姓黃名叫秋塵的少年,前來‘千草澤’求尊師治病?”
她這一句話,不但使蘭花樹上的黃秋塵感到驚異,那洪傑更是心中暗驚,忖道:“果然她們是為那小子而來……”
原來自從胡聖手師徒,殘害了黃秋塵之後,心中卻忐忑不安,暗忖:青城修劍院的人會前來問詢。
狡猾、機警的洪傑,這時心中雖然驚駭,但他卻不動聲色說道:
“沒有啊!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人的名字。”
黃秋塵聽得怒火中燒,暗暗罵道:“好啊!你竟然這般說謊,如果我當真死去,這事情你們師徒真作得天衣無縫,呵呵,但是上蒼有眼,我不但沒死,更因禍得福。嘿嘿……等會我要讓你現出猙獰的醜面目。”
胡翠蝶道:
“洪相公,咱們今日前來‘千草澤’的目的,就是想請胡聖手老前輩,能將那黃秋塵的傷疾治癒,他現在既還沒有前來‘千草澤’,咱們姊妹先行告知一聲,如那黃秋塵來了,請洪相公能多多照顧他,日後咱們大師父鐵木僧,定會親來‘千草澤’拜謝這份恩情。”
黃秋塵聽了這些言語,心中感動得熱淚齊下,想不到鐵木憎老師父竟然這般愛護自己,遙遙千里派這兩位女弟子趕到‘千草澤’告知此事。
洪傑突然問道:
“二位姑娘,說是青城修理劍院的人,但恕我不認識兩位,不知你們有無鐵木僧老前輩的信物作證。”
韓玉琪道:
“難道咱們會假冒青城雙嬌的名號嗎?”
洪傑聽得暗暗一驚,忖道:“近年來青城雙嬌,名噪江湖,想不到就是面前這兩位妙齡少女。”
胡翠蝶突然伸手入懷,取出一件用羅帕包紮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翻開羅帕,現出一座三寸高下鐵木雕刻的僧人,說道:
“洪相公,請你辨認看看,這座小僧人,便是咱們大師父的信物”
洪傑細看了那僧人之像,即刻恭聲說道:
“果然是一代神僧鐵木老前輩交代此事,在下日後若見到那黃秋塵‘千草澤’,定然細心照護他。”
胡翠蝶這時又將那座鐵木小僧人揣人懷中說道:
“眼下胡老前輩竟然不在家,咱們也不便打擾洪相公清修,我們現在即刻告辭了。
青城雙嬌說完話,正要轉身離開,韓玉琪突然咦聲叫道:
“你這個野人,竟然也來了。”
原來那蘭花樹的黃秋塵,眼看青城雙嬌要走,早已由樹上溜了下來,恰好被韓玉琪轉身一眼瞥到。
洪傑聞言轉頭向後退望去,立刻怒叱道:
“閣下是誰,竟然偷偷摸摸,擅闖人家院落。”
黃秋塵見江傑仍然認不出自己,當下冷冷一笑,道:
“老爺,就如韓姑娘所稱,叫野人哼哼!這‘千草澤島’,乃是皇上之後士,人人可走得,誰說我擅闖了你們地方。”黃塵這一番話,聽得使洪傑怒氣沖天,喝道:
“好小子,你這簡直是衝著我們而來的……”
黃秋塵冷冷道:
“不錯,本野人是尋胡糟老頭子師徒的毒氣而來。”
黃秋塵這種狂傲的口氣,聽得反使洪傑收斂下浮動的心氣,淡淡問道:
“閣下真是好大膽子,當今江湖武林人物,敢這般辱罵家師的,要算你是第一,你趕快報出名號來受死。”
他最後一句喝問,聲色疾厲,眼露殺機。
黃秋塵平心靜氣的說道:
“你要知我的姓名,就叫出胡老頭,看他能不能認出本野人。”
洪傑喝道:
“家師若在院中,你早已暴死多時了。”
黃秋塵突然哈哈一陣洪聲大笑,道:
“拳打看門狗,不怕主人不出來,洪傑,你只有自認氣了。”
笑聲中,黃秋塵雙掌一錯!
驀然一式“六丁開山”開膛裂腹地劈擊過去。
掌力壓體,重如山獄。洪傑看得吃了一驚,電光石火般忖道:“這廝掌力,怎麼這般沉雄凌,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他心中想著,身形已如行雲流水般錯步閃開,雙掌平起,正用“猛龍過海”之式反擊黃秋塵。
誰知黃秋塵眼光未移,腳步已經斜探出兩尺,左右雙腳,似盤膝之狀,半蹲立,右手由下反上如電敲擊洪傑“勉池穴”。
眼看要擊中他穴道之時,忽地翻腕沉掌,拍擊小腹。
“哇!”的一聲大叫,洪傑已經雙手抱腹彎腰蹲坐地上。
黃秋塵這兩招變化,又迅疾又奇特簡直使人眼花撩亂。
站在旁邊觀看的青城雙嬌,也不知道黃秋塵如何出掌擊中洪傑小腹,這幾手真的太奇奧,太迅快了,有如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發生。
正當青城雙嬌為黃秋塵身手,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忽然一縷語音讚道:
“好手法,好功老夫真開了一番眼界。”
聲音十分冷峻!
人隨聲觀,閃眼間,已站在黃秋塵面前。
他正是那位冷麵冰心,見死不救的胡聖手。
可是在胡聖手出現之後,閣樓院落中,又走出一箇中年藍衣壯漢,和一位嬌媚豔麗的紅衣麗人。
黃秋塵很快認陋這二人,就是已故的冷麵娘來嬌夙師弟高雲獄,和他的師妹紅衣麗人。
黃秋塵心頭一震,暗道:“自己在石窟中,隱約聽到嬌笑之後,和蒼然長笑,莫非是高雲獄和紅衣麗所發。”
回生草胡聖手,那雙冷峻的樣子,微然一掃黃秋塵周身一眼後,眉際暗暗聳動了幾下。
原來他看出黃秋塵是個年輕之人,但卻不知他的來歷,他想不出江湖武林上有這種高人。
要知胡聖手當日晚上,他只不過在黃秋塵受傷之時,匆匆一面,腦海裡沒有什麼印象,何況黃秋塵現在滿面鬍鬚,衣飾破爛得不倫不類,他何能認得黃秋塵,就是那夜被人死潭溺屍的少年。
而且那個死潭乃是‘千草澤’江流匯聚的激流旋渦之地,滴水成團,鵝毛浮,就是演化詣水性的人,落入死潭,也要屍首無蹤,胡聖手就是白日作夢,也不會想到黃秋塵還活在人間,就是這些因素,胡聖手和洪傑都沒想到他就是黃秋塵了。
只有那個高雲嶽,他一眼瞥到黃秋塵,只感到他身材熟翻產,似在那裡見過,但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黃秋塵這時突然轉頭向青城雙嬌,露齒一笑,道:
“兩位姑娘,這老頭子就是胡殘手……”
黃秋塵將胡聖手之名,改稱為,“胡殘手”不禁使回生草胡聖手臉上動容,他感到面前這個怪野人,真是專尋自己黴氣來的。
青城雙嬌聽了黃秋塵的話,怔了一怔神,胡翠蝶立刻向胡聖手施禮,說道:
“尊駕敢真是武林傳說的神醫,胡聖手老前輩?青城雙嬌於此有禮了。”
胡聖手這時臉色冰冷的,毫無一點生人氣息,他對於青城雙嬌的胡翠蝶施禮,完全不屑一顧,那雙眼神目著黃秋塵,冷冷問道:
“你到‘千草澤島’是找尋‘伏虎劍’而來,或者為老夫尋仇的?”
黃秋塵談談一笑.道:
“兩者皆是。”
胡聖手臉上動容,又冷冷的說道:
“你認為令身踏上千草澤島,還有性命留著離開千草澤島嗎?”
原來胡聖手老謀深算,他看黃秋塵一個不倫不類的人,絕對沒有膽量到千草澤島挑釁,可聽出他就是武林上某一門派的人,而他們已經有眾多的高手,來到千草澤島,所以他先用話探問。
黃秋塵冷冷一笑,道:
“千草澤島,並非皇上禁地,更非陰間地獄,當然我要走就走,要來就來,又有誰能阻得住我?難道你胡老頭子要留下我作你客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本野人就留下住幾天再走也未嘗不可。”
黃秋塵說這話,半帶著三分滑稽,輕蔑,冷視,直聽得胡聖手幾乎爆炸了肺,他陰冷尖聲輕笑了數聲,說道:
“好小子,老夫就讓你永遠長眠千草澤。”
驀一掌電閃也似的拍到黃秋塵前胸。
掌勢未到,一股凌厲勁風,直壓得黃秋塵呼吸困難。
黃秋塵心頭暗駭,付道:“這老頭子功力深厚,的卻非同等閒……”
一閃身,人就疾速四尺。
回生草胡聖手目視黃秋塵閃出四尺,擊出的右掌,原式不變,略一翻腕,呼呼連響,左右兩掌連環,掌風瘋瘋,威勢非同小可。
這兩掌,響出的速度極快,黃秋塵雙腳剛剛站穩,掌勁已經疾湧而至,心頭暗驚,縱身一躍,凌空而起。
二股凌厲狂飄,掠過他足下,也就不過是分釐之差,沒有擊中。
胡聖手陰側側冷笑一聲,喝道:
“你能跑得了嗎?”
他身形倏起,凌空撲到,左掌,“神龍探爪”,右掌,“南海擒龍”疾如閃電,抓肩、扣腕,端的奇快至極。
黃秋塵這時雙腳剛剛落地,後面勁風已到,驀地只見黃秋塵身軀急蹲坐了下去,就在這一蹲坐的剎那……
黃秋塵的蹲姿不變,但人卻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角,迎見死不救胡聖手撲落的身了雙掌抱胸,若點若劈,疾指出去……
他這種轉身相迎,指出雙掌,在旁人看來以為他是要硬接胡聖手的掌力,那知事實不然,黃秋塵指出的雙掌,如電疾奔向胡聖手,“將臺”和“天機”,二大要穴。
這種精妙難測的招式,竟然後發先到,眨眼之間,胡聖手二大要穴,已經籠罩在黃秋塵的指勁之下。
尚幸胡聖手闖蕩江湖已久,歷大敵,應變迅捷過人。當下將凌空的身子,往側一傾,身子搖擺不定,化為“迎風擺柳”之式‘沉臂內穿’封住面前門戶。
饒是胡聖手應變得快,避開致命的“將臺”“天地”二穴,但左臂仍為黃秋塵指尖掃中!
微微裂制之聲一驚,指風入骨,胡聖手左袖已被指裂了一道口子。
原來黃秋塵這時所用的怪招,乃是困在石窟二十七日夜,所悟出的“伏虎三招”九式中的一式。
黃秋塵剛才出手擊傷洪傑,也是用出“伏虎三招”的武學,這時又稱心得手,心中不禁對這“伏虎三招”,充滿著無比信心。
他心恨胡聖手心腸之狠毒.那肯這般讓他出手招,右手原式一指,兵起一股掌風,詐作攻敵,左手急探如電,改點“鎖腰穴”。
這一變式,更見絕妙精奧,可是胡聖手乃是享譽武要的高手,臨危不亂,猛然氣縮,整個身子足足騰後半尺有多。
內功之精純,於此可見。
誰知黃秋塵的左手招式,尚未施盡,卻已往上一倫,手背朝天,逕指敵人乳根,右手吞吐如蛇信,平推直打。
這種奇詭精奧的招式,可以說是曠絕武林,今日罕見。
胡聖手就是再高的武學,也難躲過伏虎三招,連環變化,奧妙襲擊,眼看胡聖手就要斃命黃秋塵的掌下。
但是,不知怎的,黃秋塵忽然懸崖勒馬,陡地將招式一頓!
就這微妙的一頓間,胡聖手已經疾速暴退了出去!
回生草胡聖剛由閻羅玉手裡撿回性命,倔強孤傲,乖僻性大變,臉色蒼白,驚駭的望著黃秋塵出神。
他不知道黃秋塵如何會手下留情?
原來黃秋塵生性忠厚,雖然他怨恨胡聖手陰險可惡,但是當胡聖手要斃在自己掌下時,他突然想起自己縱然被他慘害,但總沒有死,反而因禍得福,如果自己沒來千草澤,胡聖手當然也不會跟自己結仇生恨。
因而他仁慈的下不了手,只聽黃秋塵輕輕的嘆了口氣,朗聲說道:
“胡聖手,今日我懸崖勒馬,乃是體念上蒼好生之德,不願陡造殺孽,如果你今後能反省反省,你的處世待人,以醫術挽救人群,還可補救你昔日的惡劣行為,你好自為之,在下於此告辭了。”
說完,黃秋塵轉身就走。
胡聖手被黃秋塵教訓得臉上神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感到自己一世英名,完全被這野人斷送了,如以他的怪僻之性,如以他怪僻之性,他怎麼也不會讓黃秋塵輕然離去。
可是,他欲待怎樣?
黃秋塵擊傷自己徒兒,和擊敗自己的武學,太奇詭精奧敢,他自忖以自己平生的武學,絕難破去那怪的招式。
黃秋塵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叫道:
“胡姑娘,韓姑娘,你們已經將事情告知了聖手,現已無留此地的必要,何不隨我一道離開‘千草澤’。”
青城雙妹對於黃秋塵擊敗胡聖手,向他教訓的話,心中驚駭不已,在二人心中,她們只知道胡聖手,乃是一個為所尊重的息隱武林名醫,她們為胡聖手敗在黃秋塵手下,那種蒼涼的神情,感到惋惜、憐憫。
只見青城雙妹這時雙雙撤出肩後長劍,躍步走到黃秋塵面前。
那胡翠臉色沉凝的說道:
“閣下武學真稱得是詭絕武林,江湖罕見,咱們姊姊雖然自知不敵,但卻要領教領教閣下幾招絕學。”
黃秋塵本來怕青城雙妹呆在此地,如果胡聖手對他們起了歹心,暗中傷害,所以轉頭催二人同走,沒想到她們反要跟自己比武
黃秋塵突然呵呵一笑,說道:
“青城修劍院,乃是中原武學權威發源之地,鐵木僧老師父更是天下第一高手,令姊妹乃是得自鐵木僧教導,武學造詣定然極深,在下自嘆不是敵手,我們不比試算啦!”
其實青城雙妹在月前和青衣童子朱漢雲,三人聯攻黃秋塵,已經不是黃秋塵敵手,何況現在。
韓玉琪聽得臉上神色一動,說道:
“咱們不比可以,但你要道出你的來歷姓名。”
眼下眾高手,當然包括“紅花門”的高雲嶽和紅衣麗人,他們此刻心中急欲知道的,也是黃秋塵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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