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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嗎?”安吉洛-德霄克冷冷地發問。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從來不與人爭女人,女人之於他只是解決生理需要的雌性動物而已,想上他床的女人多得很。

    但對方犯了一個不容忽視的錯誤,那就是不該拿著槍指著他,從來只有他拿槍指著別人,哪容得別人拿槍對著他?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舉槍的男人越逼越近。

    “他是你什麼人?”安吉洛低下頭問身後的衣佩婷。

    “我不認識他。”衣佩婷拼命搖頭。

    “她說她不認識你。”安吉洛很有耐心地跟眼前的殺手玩起遊戲,也不知是他今晚的心情特別好,還是怎麼的,他就是這麼說。

    “廢話少說,少管……你……你是……”

    殺手本已扣動板機,但安吉洛的動作比他還要快,當殺手看清那雙如野狼般的金眸,他已知道站在他跟前的男人是誰,聽說“野狼”有一雙金色的眼眸,但見過這雙眼眸的人都死了,所以並未經證實。

    但在死亡威脅的那剎,殺手明白傳言是真的,但他卻連把話說完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安吉洛-德雷克迅速地掏槍射擊身亡。

    這過程大的只有十秒左右,快得連衣佩婷都來不及看清,殺手便瞪著一雙恐怖的眼睛橫屍在腳下。

    衣佩婷嚇得想尖叫起來,她拼命捂著嘴巴,全身發抖。天啊,天啊!她腳邊就躺著一個男人,噢,不,應該是具屍體。

    安吉洛抓起全身發抖的衣佩婷,衣佩婷忘了反抗也忘了掙扎,任他把她帶到不遠處的跑車上。安吉洛很快把車啟動,向著他的度假屋開去。

    大的只十多分鐘,跑車停在一瞳白色的度假屋外,安吉洛把車停好,把車門打開,把衣佩婷從車內如抓小雞般抓出來。

    衣佩婷被仍到屋子的沙發上,仍然驚魂未定,安吉洛從酒櫃裡倒了杯酒,猛地把酒灌進她嘴裡,衣佩婷嗆得不停地咳,咳過之後她才稍稍定了定神。

    “你……你……這兒是……什麼地方?”衣佩婷打量一眼屋子內的擺設。

    這時侯才知道招惹他的後果,是不是太晚了?安吉洛冷冷地瞥她一眼,沒理她,逕自走進房間內。

    衣佩婷看著屋子的周圍,這是一間標準的度假屋,他為什麼把她帶來這兒?他不會想……天啊!她真的又為自己招來麻煩了。

    嗚,怎麼辦?

    衣佩婷看了眼裡面,現在偷溜還來得及吧?衣佩婷輕手輕腳真的打算溜,但她的運氣似乎很不好,她好不容易捱到門邊,還沒打開門,從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卻透著股令人震顫的聲音。

    “你以為現在還可以逃嗎?”安吉洛盯著移到門邊的人影,臉無表情地問。

    衣佩婷迅速轉身,驟然看見安吉洛光裸著上半身,嚇得“哇”地尖叫起來,趕緊捂著自己的一雙眼睛。

    安吉洛沒想到她會這麼可愛,冷冰冰的臉上突然多了抹笑意,他走到她跟前,把她捂著眼睛的雙手,逐只逐隻手指扒開。

    “你沒見過男人的裸體?”安吉洛半眯起眼睛盯著她。

    衣佩婷看著他就站在自己跟前,臉上迅速泛上抹紅雲。

    “當然有……噢,不,沒有……有……”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她本來的意思是說誰沒見過?在海灘上,到處都可以看見裸著上半身只穿泳褲的男人,甚至曬日光浴的男人女人。

    安吉洛挑了挑眉,她到底是有或沒有?看她的樣子,不會還是個處女吧?

    “你是處女?”安吉洛-德雷克問。

    衣佩婷臉上的紅雲更深了,她窘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是……又怎麼……樣?”衣佩婷嚥了咽口唾困難地道。

    安吉洛卻沒說話,一雙閃耀著詭異的金光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盯得衣佩婷心裡發毛,盯得她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盯得她想……總之就是……就是讓她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就好。

    衣佩婷心裡卜卜地亂跳,跳得心臟幾乎要跳出咽喉般,安吉洛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衣佩婷眼眸裡閃過一抹驚慌,安吉洛伸手撫上她的俏臉,滑嫩的肌膚手感很好。

    “我該收取應得的報酬。”安吉洛低暗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情慾,他從不做沒有利益可圖的事,而他會救她兩次,在他的生命裡是絕無僅有。

    以前沒有,今後也絕不可能會有。安吉洛伸出一指掃過她的嫣唇,她有著東方人所特有的神秘美感。

    “報酬?”衣佩婷不解。

    “對,報酬。”安吉洛-德雷克說完,緩緩把帥臉靠過來,但他的唇卻在離她只有半寸左右時停了下來。安吉洛摟著衣佩婷迅速跳離門邊,就地打滾。

    在衣佩婷還沒弄清他在搞什麼鬼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槍聲。

    “砰砰砰”一排槍聲在門外傳來,槍聲就在衣佩婷緊靠的門板上,門板上要時打出許多彈孔。

    安吉洛在衣佩婷還沒反應過來,把她從地上扯起來,衝進房間,迅速地把自己裝備好,快得連衣佩婷都沒來得及驚呼,他已伸手把窗戶用力打破,迅速攀上窗臺,伸手把衣佩婷拉過去。

    屋子前傳來一聲巨響,已有人衝進屋子內。安吉洛跳到屋外,衣佩婷跟在他身後也跳到屋外去。

    安吉洛把衣佩婷接住,二人迅速朝車庫的方向跑去。屋內的人發現屋外的二人,不斷朝他們開槍。槍聲在他們耳邊呼嘯,衣佩婷沒命地跟著安吉洛跑。

    衣佩婷沒看清路面,腳下被一塊小石頭絆了一下,整個摔倒在地上。

    “哇!”衣佩婷摔得雙手發麻,趴在地上不動。

    安吉洛掉頭看了一眼,屋內的人已衝出來,向著他們的方向追來。安吉洛舉槍向著來人開槍,並迅速把地上的衣佩婷拉起來。

    安吉洛-德雷克率先到達車庫,迅速把跑車啟動,衣佩婷跨坐車上,還沒坐穩,跑車如箭般駛離度假屋。

    夜,越來越深,衣佩婷不知道他要把車開到哪兒去?但開到哪兒去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最主要的問題是她被人不停地追殺,而追殺她的人可能是西西里島上的殺手,也有可能不是。

    車廂裡靜靜的,安吉洛沒說話,衣佩婷也沒說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她,似乎從羅伯茨要她送那個盒子到西西里島開始,她的命運就開始有了變化。

    羅伯茨要她送的是什麼東西?羅伯茨沒說,她也沒問,早知如此她是應該要問清楚的。但羅伯茨要她把那個盒子送去西西里島後,就突然病發身亡了。

    這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就算殺了她,她也不知道。

    “噢。”衣佩婷很沮喪,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哀鳴。

    安吉洛仍然沒說話,他又救了她一次,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救她,他除了殺人,從來沒做過救人的事。他不想管她的事,但就是這麼巧,他似乎也被捲入這宗追殺案之中。

    “Shit。”真他媽的喪氣,他居然會被人追殺,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應該把這個麻煩女人扔下車,不管她的死活。他才不會當她的保鏢,好人做到底,不是他的作風,他從不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會幫我嗎?”衣佩婷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憂鬱,她是那麼無助,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驚險,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安吉洛沒回答她的話,他看著前面的路面,車速不斷提升。他發現從度假屋出來後,就已有車跟在他們後面。

    安吉洛似乎想跟那些人玩玩追逐遊戲,他時而把車速推至最高檔,把後面的車遠遠拋在後面,時而且放慢車速,讓那些人想越過他們,又越不了。

    衣佩婷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轉臉看看安吉洛,又看了看車後面。

    “他們……”衣佩婷看著後面那輛想越過他們的車,一排子彈掃射過來,安吉洛又把車速提升。

    跑車又把那些人遠遠拋在後面,安吉洛如此來回再三地玩弄那幫人,終於不玩了,他把車速迅速提升,把那幫人拋得無影無蹤。

    夜更深了,跑車飛馳在靜靜的高速路上。衣楓婷打了個哈欠,

    眼皮沉重起來,她閉上眼睛,很快跌人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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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從沉睡的夢鄉中醒過來,她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相當陌生的環境,她現在在哪?衣佩婷迅速起來,心底沒來由地陷入一片慌亂之中,他呢?扔下她走了?

    衣楓婷打量周圍一眼,這是一間廢置的木屋,離路面應該不算很遠。衣佩婷跌坐在地上,心底泛上一陣陣涼意,他怎麼可以這樣?

    衣楓婷雙手捂臉,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冷靜下來,調適自己的心態。

    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連他是誰?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他沒理由也沒道理會故意為她賣命。衣楓婷這麼一想,心裡開朗起來,既然什麼都要靠自己,她悲哀痛哭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到附近看看,然後再想辦法。

    衣佩婷從廢木屋出來,悲哀地發現周圍是一片荒野郊地,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看來她只有走到馬路上,再次效法招手搭順風車的方法了。

    衣佩婷揹著她的包包沿著小路往前走,以前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但對於被人追殺,她的確是頭一次遇上。

    如果她有命活著回到家,她以後再不跟人賭,上次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中了羅伯茨那老人的激將法,莫名其妙就和他賭起來,還輸了給他。

    那老人大概是看她不順眼想置她於死地吧?否則又怎會為她添來這麼大的麻煩?

    “哎,真是有夠衰的。”衣佩婷邊走邊嘆氣。

    的確有夠衰的,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唉——”衣佩婷長嘆一聲,也不知是該怪自己那無厘頭的賭?還是該怪那位莫名其妙的老人?

    “以後遇到陌生人,不管他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胖子瘦佬統統都不予理睬。”衣佩婷得出這麼一條結論。

    其實從小她就受到過教育,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早就耳熱能詳,但她居然沒有,她就是太好動太活潑太好玩,也太喜歡冒險。這二十二、三年來,居然也相安無事地活到這麼大。看吧,現在終於給自己招來麻煩了。

    她就是太富有冒險精神,才會上了羅伯茨的當。

    “謹記謹記,對陌生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衣佩婷伸手自己掀著自己的耳朵對自己告誡。

    但現在才來提高警惕,是不是太嫌晚了點?連那個可以以一對十的帥哥酷男,都把她給拋下了,如果有命活著回去,會不會很快又把這教訓忘記呢?

    “不思悔改的小三八。”衣佩婷自己颳了自己一巴掌,颳得自已有點齜牙咧嘴的,她幹嘛打自己了?真的很痛耶,她現在好像有點像小丑喔。

    算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長什麼德性,她不是那種事事愛斤斤計較的人,要她從經驗中吸取教訓她不是不會,只不過要她時時刻刻牢牢記著這些有的沒有的,她又做不到。

    衣佩婷來到路邊,這條路應該可以通往大路,她看見有不少車從這條路上開過,衣佩婷站在路邊的樹木後,她要確定哪一轎車的車主看上去比較安全,才再揚手。

    七、八輛車開過去,一輛小貨車從路面開過來,衣佩婷看駕駛是名婦女,咦,就是她了。坐女人駕駛的車,應該比坐男人的車要安全多。

    衣佩婷馬上揚手,小貨車在她身邊停下來,衣佩婷和女駕駛交談了幾句,女駕駛很樂意送她到前面的城去。因為她滿車貨正準備送到阿拉特里去。

    到達阿拉特里時,正是中午時分,衣佩婷謝過女駕駛,與她揮手道別,阿拉特里只是一個小城市,但這兒的繁華熱鬧絕不遜於那不勒斯。

    衣佩婷坐在一家餐廳內,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進食,肚皮餓得咕咕叫,她希望來到這個小城市,可以讓她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飽的,然後再從長計議。

    或者她應該先到佛羅倫斯,羅伯茨交待她要到那兒去找麥克米倫。從這兒到羅馬比較近,到佛羅倫斯有一定的路程。

    如果她要到羅馬再坐飛機到佛羅倫斯,那麼她就必須在阿拉特里過一夜,明天到達羅馬後轉乘飛機。

    就這麼辦了,她不應該在意大利停留太久的,雖然意大利還有許多地方她沒到過,如果有機會解決現在的麻煩,再好好遊玩也不遲。

    “請問這兒附近哪裡有比較便宜的旅館?”衣佩婷在侍應生把她的餐點送上來後問。

    “你出了餐館後向左轉,直走轉右後看見一個草坪,然後再向左,那兒有一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那兒專門招待一些自助旅遊的旅客的。”侍應生很熱情地介紹。

    “是這兒嗎?”衣佩婷拿出地圖冊,這本地圖冊是她剛從地攤上買來的。

    “對,就是這兒。”侍應生指了指地圖。

    “謝謝。”

    “不客氣。”侍應生禮貌地恭身退下。

    衣佩婷很快解決了餐盤裡的美食,她抹了抹嘴起來走出餐館,按照侍應生的指示來到那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這家旅館的確夠便宜,比那家簡陋的海濱小旅館還便宜。

    衣佩婷在旅館裡找了份臨時清理工作,半天工作有二百里拉,夠她解決今晚的餐費。等到入夜後,她又到附近的酒吧繼續她唱歌的生涯,明天離開這兒她會動用老爸和老哥給她的金卡。

    入夜的阿拉待裡,當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熱鬧繁華,但酒吧的熱鬧喧譁幾乎都是一樣的。當安吉洛-德雷克走人酒吧,看見在臺上表演的衣佩婷時,他倏然眯了眯眼睛,他跟她真的很有緣。

    衣佩婷在臺上也看見他了,她沒想到在這兒又會再次遇見他,她只愣了一下,隨即便鎮靜下來。

    她和他萍水相逢,她很好運地曾受過他的幫助,雖然她無以為報。但他明知道她身陷險境,居然把她扔在一間廢置的木屋內,雖然她這麼命大,沒被那些殺手找到。

    被人拋下時的慌亂和無措,幾乎令她發瘋,好在她是那種很容易適應環境,很會自我安慰的女孩,否則她真的早就哭死。

    “這個可惡得令人討厭的金眸男子。”衣佩婷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安吉洛,德雷克輕啜著酒,雙眼牢牢地盯著臺上,衣佩婷今晚並沒有跳下臺,也沒跑到他的跟前來獻吻挑逗他,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但他知道,他是該討回他酬勞的時候了。

    他跟這個東方女孩似乎挺有緣的,事不過三,但他卻幫了她三次,三次他都沒索取他的酬勞,這對於他來說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讓上天來決定她的命運,如果讓她那麼好運再次遇到他,那麼他就必定向她討回他應得的酬勞。

    衣佩婷今晚唱了五首歌,當她唱完回到後臺,向老闆索取酬勞,準備離開酒吧的時候,安吉洛從外面走了進來。

    安吉洛就站在後臺通往酒吧後門的出人口,高大的身軀把人口堵住,金色的眼眸緊鎮住她嬌小的身影。

    “請讓一讓。”衣佩婷冷淡地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安吉洛看著她一張俏臉漫上的冷漠,這東方女孩有意思。

    衣佩婷見他沒動,瞪圓一雙慧黠的眼眸,仰起小臉無畏地瞪視他。他以為他那雙眼睛很漂亮,就很了不起呵?雖然她黑頭髮黑眼睛是小鼻小眼,但她這叫小巧玲瓏,聰敏慧黠,他懂不懂?

    “你讓開。”衣佩婷伸手想推他。

    安吉洛仍然如塔般站在門邊動也沒動。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衣佩婷推不動他,又無法從他的身邊鑽過去,她有點生氣地問道。

    “我來是要索取我應得的酬勞。”安吉洛終於開口說話。

    “酬勞?什麼酬勞?”衣佩婷打算裝傻,哼,他還有臉說要酬勞。別說她沒有,就算有,她也不會給,誰讓他把她扔下。

    安吉洛-德雷克沒吭聲,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喂!”衣佩婷被他盯著有點膽怯,這雙會發出金色眸光的眼瞳,就好像一匹狼一樣,想一口把她吞下肚裡。

    衣佩婷心裡不覺瑟縮了下,但很快便掩飾在她頑劣的俏顏下,她幹嘛要怕他啊?雖然他的槍法很準,只要一粒子彈,“咻”地射人她胸膛,她就會沒命,噢,的確很可怕。

    安吉洛見她眼眸閒過一抹畏懼,她想到什麼了嗎?金色的眼眸半眯了下,沒人敢在他的眸光之下不發抖的。

    但她居然不怕他,她大概還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知道,恐怕……會如何呢?他突然好想知道她如果知道他是誰;她會有什麼反應。

    安吉洛突然向她俯下頭,迅速地把她扯進自己懷裡,一張唇攫住了她的紅唇。衣佩婷只呆了一下,迅速地反應過來,拼命想推開他。

    安吉洛-德雷克不顧她的反抗,吸吮著她的唇瓣,他的舌尖挑逗般舔弄著她的唇舌,一股麻騷的感覺,透過她的口腔迅速漫延。

    安吉洛的舌頭探進她口內,靈活地在她的口中舞動,他的吻激烈而狂佞,恍惚要告訴她,她昨晚的吻根本算不了什麼,他的吻才叫吻。

    衣佩婷掙扎著喘息著,安吉洛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緊緊地擁吻她。前面的音樂聲不斷傳來,卻無礙熱吻中的二人。

    時間恍惚過了許久,安吉洛終於放開她,衣佩婷扯著他的衣服,氣息微喘。當她看著那雙帶著抹戲謔的金色眼眸,一股怒火驀然升上胸膛。

    “你……”衣佩婷又羞又惱地伸手戳著他的胸肌,氣哼哼地道:“我不是妓女,你要妓女到前面找去。”

    她剛才在臺上的時候,就看見有好多女人向他不斷示好,他想要妓女,只要到前面去就是了。

    安吉洛沒說話,看著她眨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俏臉上泛上紅雲又羞又怒,好可愛的東方女孩,他的心升起一股從沒有過的情緒。

    衣佩婷見他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她的心“卜卜”地跳個不停,他看什麼看嘛?

    “不許看。”衣佩婷伸出雙手踮高腳尖捂上他那雙閃著金光的眼瞳。

    安吉洛冷漠的帥臉泛上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他被她捂著雙眼好一會兒,才把她的手扯下來,仍然不發一語地盯著她。

    “就你的眼睛漂亮嗎?我的黑眼睛也很漂亮的,你沒看見嗎?哼。”衣佩婷昂起小臉瞪大她一雙黑亮的眼睛,一臉的不馴,看什麼看嘛?看得她心底狂跳不已。她不想和他繼續瞪下去,繼續瞪-去,她肯定會……會……會什麼呢?不知道。

    安吉洛-德雷克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好有趣的東方女孩。

    衣佩婷推不動他,把整個身軀靠在他身上用力推。安吉洛擁著她終於退了二步,衣佩婷迅速跳離他身上,從後門離開。安吉洛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抹極難得的笑容,緩步跟在她的身後。

    衣佩婷橫過幾條街回到她下榻的旅館,很累,累死了。衣佩婷打了個哈欠,從包包裡掏出她的換洗衣服到浴室沖澡。衣佩婷邊洗邊高歌,唱得興起之時甚至在浴室內扭起腰擺起臀來。

    當她從浴室出來,安吉洛如塔般安穩地坐在室內唯一一把椅子上。

    “哇——”衣佩婷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安吉洛一雙金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剛衝完澡的衣佩婷,這東方女孩身材不差,該凸的地方凸,不輸外國女人。

    “你……你……要幹嘛?”衣佩婷嚥了咽口唾,心跳如鼓。

    安吉洛沒說話,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身高霎時在房間裡造成一份壓迫感,令衣佩婷心跳加速。

    “你……你……”衣佩婷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她一步步向後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她緊緊地瞪視著他。

    安吉洛走近衣佩婷,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把她圈在懷裡。這個東方女孩很有趣,看她狀似大膽,實際相當保守。既然昨晚是她起的頭,他哪有這麼容易就放手?

    安吉洛伸出一手輕託著衣佩婷的下巴,衣佩婷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

    “你叫什麼名字?”安吉洛看著她的眼睛問。

    “伊莎貝拉。”衣佩婷把她的英文名字說出來。

    “不,我是說你的中文名字。”安吉洛伸出一指撫過她的唇瓣。

    “衣佩婷。”衣佩婷嚥了咽口唾,強壓下狂跳不已的心。

    “衣佩婷?”安吉洛念著她的名字,像想到了什麼。

    “你呢?”衣佩婷看著他,很大膽地反問。

    安吉洛-德雷克沒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眸。不錯,她有這份膽量,居然敢問他的名字。

    衣佩婷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盯得她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她硬著頭皮道:

    “你……不說,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

    “安吉洛-德雷克。”安吉洛卻出乎意料之外地回答她。

    “安吉洛-德雷克,我知道了。”衣佩婷點頭一臉瞭解的樣子,她想推開他,她以為他不會告訴她呢,他卻告訴了她。

    安吉洛沒動,仍然盯著她,在這個世上沒幾個知道他名字的人,因為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總之他就是告訴了她。

    大概是這個東方女孩令他覺得有趣,他跟她還挺有緣的,在他把她扔下的時候,他就曾許下誓言,如果他和她再次相遇,他就不放過她。

    他不是個好人,在他一生之中從不做好事,他救了她三次,卻連一次報酬都沒討過,這不是他該有的作風。

    “你這樣……不累嗎?”衣佩婷看著俯視著她的安吉洛,她只想儘快擺脫這種暖昧的姿勢,要說話不可以面對面坐下來談嗎?

    “噓。”安吉洛伸出指頭壓在自己的唇上,要她噤聲。

    衣佩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看著他的帥臉緩緩地向她靠來,她的心跳加速,“怦怦”地亂跳個不停。

    “不……”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已被他的唇攫住。

    衣佩婷被他吮吻著,量眩的感覺向她襲來,這個冷然又霸道的男人,他不會真的要向她取索酬勞吧?他的酬勞不會就是她吧?

    衣佩婷被他吻著,安吉洛突然擁著她就地一滾,“砰砰砰”三聲槍響劃破午夜的寧靜,衣佩婷傻傻地被安吉洛壓在地上。

    窗臺外傳來一聲慘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驚心。

    天啊!發生什麼事了?那些殺手終於又找到這個城市來了?

    安吉洛迅速跳起來,沒待衣佩婷回過神來,安吉洛把她從地上拉起。門外又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槍聲,嚇得衣佩婷抱頭尖叫。

    “Shit!”安吉洛-德雷克相當惱火,狗孃養的,他們還真會挑時間,就不能早一點或者遲一點再來?偏偏現在這個時候,他正要忙的時候就來。

    第幾次了?正當他準備向這個東方女孩討回他該得的酬勞,那些不長眼睛的殺手就很適時地來壞他的好事。

    他們當他“野狼”是什麼?是綿羊還是小狗?這些人真的惹火他了,如果他不還以顏色,就很對不起他“野狼”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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