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希凡帶著駱虎和駱娃進入洞裡有大半天還沒有影子出來,可是去探消息的三矮子竟也未見回來,白半生焦急了,他向司馬周道:吶外都不對頭了吧?”
司馬周笑道:“洞內的不要擔心,我倒是替三矮子的著急了。”
當此之際,忽聽洞內響起一聲長嘯,音震四野,其勁無倫。
白半生道:“這是什麼人?”
司馬周道:“音中帶有煞氣,這是暗號,可能為魔火派重要人物所發。”
正在這時,三矮出現在洞口。
白半生喜笑道:“魔火派都走了?”
時運來點頭道:“你們聽到那聲長嘯,那是一個七十餘歲的老傢伙發出的,他領著所有的手下全部向西狂奔而去,三神島的人也竟然沒有看到。”
司馬周道:“他們尚未出來,我們仍不能動。”
孫矮子道:“洞裡發現了什麼東西,迷失出路不可能吧?”
白半生道:“有駱虎陪伴,八成迷不了,也許是發現了什麼奧秘事情,我們再等半天看,如黃昏到來仍無動靜,那隻好先走了。”
司馬周道:“先走作什麼?憑我們五人去找魔火二世?”
白半生道:“明鬥雖險,暗盯無妨。”
他們正在談話之際,有人在洞口下面朗聲叫道:“諸位快下來,老闆走遠了。”
大家一聽聲音是駱虎,不由莫明其妙,由半生搶步奔出,急忙喚道:“是駱虎兄?”
駱虎道:“是的,諸位快下來。”
大家紛紛撲下,道:“你由什麼地方來的?”
駱虎正色道:“此洞有秘道在後山一絕溝之內,在下與老闆和駱姑娘一直探到那兒,才知出了秘道,可是恰好發現魔火派大撤離。”
司馬周道:“阿凡帶姑娘追去了?”
駱虎道:“老闆何止追去,而且與其中五個魔火神魔的重要助手打得非常激烈,在下則與姑娘聯手對付其餘二十幾人,足足打了一個時辰才將對方打敗。”
白半生道:“收穫如何?”
駱虎道:“在下與駱姑娘除去五個三流高手,老闆則獨自幹掉三個非常強勁的老魔,但他不肯放鬆,現在緊追不捨。”
司馬周道:“那我們快追。”
駱虎道:“隨我來。”
由黃昏到三更,可是他們連舒希凡的影子都未曾追上,駱虎漸漸現出有點不對勁了,他開始把速度放慢。
白半生道:“怎麼樣了,追錯方向了?”
駱虎見問,乾脆停下道:“我們追的速度不慢,因何尚未追到呢。”
三矮子同聲道:“恐怕追錯路了。”
駱虎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司馬周道:“前面是崆峒山,我們到崆峒派去問問消息如何?”
白半生道:“我們不可去打擾人家的。”
時運來道:“去個人問問動靜何妨?”
白半生道:“這是什麼時候?”
駱虎道:“側面來了大批人!”
眾人聞警,齊向道邊林中一閃。
側面風聲呼呼,立有一大群黑影出現,估計約有三十幾個,竟就在數丈之外嗖嗖地射了過去。
駱虎道:“是一個老和尚率領著一群老人,看情形他們似有什麼緊急之事。”
白半生道:“那是二海神,我們暗盯上去如何?”
駱虎道:“只要不是魔火派的,我們怕他為何,走!”
數語之間,那批人又去得無影無蹤,不過仍脫離不出駱虎的耳朵,他領著大家全力衝去。向著一座高山,地勢越走越上,司馬週迴頭對白半生道:“我們是往崆峒山走的,莫非崆峒派出了什麼事?”
白半生道:“崆峒派目前不是邪門所忽視的對象,但崆峒山卻是武林聚會的好地方。”
忽聽駱虎沉喝道:“什麼人?”
司馬周聞聲突上同時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道:“老朽龍圖,待會來見你們。”
司馬周接著道:“前輩,請問看到阿凡沒有?”
龍圖老人迎著司馬周鄭重道:“他正在與三神島的首腦門談判片白半生道:“談什麼?”
‘大海神願與我們講和。”
白半生冷笑道:“三神島受到魔火派的壓迫了,阿凡作何答覆?”
“等他回來才知道。”
司馬周道:“他單獨在談判?”
龍圖老人笑道:“人多得很,不過以他為主罷了,你們隨老朽去休息罷。”
白半生道:“是哪些人?”
“中原各大派一不在場!”
司馬周道:“你叫晚輩等去什麼地方休息?”
“就在附近。”
大家隨在他的身後,不久到了一座道觀之前,猜想那是崆峒派的下院。
進了道觀,龍圖老人送他們進人一排廂房,立有一位中年道人送來茶點。
白半生向龍圖老人道:“你老看到二海神帶著一大批人物嗎?”
“那和尚是去增援海母的,魔火二世與海母鬥了未決勝負,雙方都有死傷。”
司馬週一見,道:“阿凡仍未來,昨夜談判未妥吧。”
龍圖老人道:“老朽尚未探聽,不過會散了他必定來,你們不可離開。”
白半生道:“海母那方面的打鬥有消息嗎?”
“二海神增援未及,海母已被壓火二世的魔火燒敗,這一次三神島的勢力垮了不少。”
司馬周大驚道:“小魔也能施展魔火?”
駱虎接道:“這是魔師魔徒的看家本領,凡遇強敵,必定施展。”
白半生道:“我們遇上豈不危險?”
駱虎道:“不必擔心魔火,他們無法壓住我的大幻神術,問題在他的真實武功和他手下勢力,我們只要抗住他的真正力量就可與其硬拼。”
龍圖老人道:“小魔打敗海母,其氣焰必更加高漲,你們隨時都要提高警惕。”
正在說話之間,忽有一個道人向龍圖老人道:“師伯,各派掌門現在師祖殿集會,掌門人請你快去。”
龍圖老人道:“舒大俠呢?”
道人道:“舒大俠帶著駱姑娘到豹頭嶺去了。留言請這裡的少俠們火速趕去。”
龍圖老人道:“你們由此觀後山一直向西,快速去追,阿凡一定有什麼重要事情不能來了。”
白半生道:“此去豹頭嶺要多少時間?”
“一時就夠了。”
白半生道:“我們快走。”
他們幾人由後山翻過去,走了約半個時辰,估計已經是一半路程。
駱虎道:“前面的黃煙是陰魔火,這比陽魔魔火好對付,自兄請叫後面大家勿提功,只跟著區區穿過去就行了。”
白半生道:“這是二個好人!”
‘“我知道。一個叫伍位明,是男的,一個是蕈丹鳳是女的,可是他已入魔道,全都失去人性,現在與禽獸無異。”
司馬周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駱虎道:“一定圍住什麼武林人物,大家隨我施展大幻術通過去一看就明白了。”
他念念有詞,接著一招手,直朝一遍黃煙中行進。
駱虎神情泰然,照常向前進行,及至一處,停下接著傳音給大家道:“原來在一處岩石中困住五個老人。”
白半生道:“是什麼樣子的人物?”
駱虎道:“我猜想那是五毒王。”
“他們死了。”
“他們仍在固守元神行功。”
“能否將他們救出?”
‘當然可以,但這五人是不好惹的。”
“他們是老闆的幫手?”
“他們也服了老闆?”
“武林中恐怕只有老闆這個人是他們佩服的了。”
“我相信這句話。”
他直朝岩石縫中走去,白半生立即能看出五老的坐處,他搶出叫道:“五老清醒了。”
金蟒王首先睜眼,一看大家.徐徐籲口氣道:“少俠等到了。”
白半生道:“五老因何被困?”
“老朽等經過這裡就被魔煙罩住了。並非有什麼原因,好在未遭魔手。”
司馬周道:“這魔煙顯然不是針對五老而發了?”
赤蜈王接口道:“大概是的,我們事先有此猜測,所以遇上不作反抗,否則恐也難免一劫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向駱虎道:“老弟,你可是大幻真人高足?”
駱虎點頭道:“晚輩正是。”
“令是與老朽等有段交情,他還健在嗎?”
“家師已經作古了。”
“武林人不談生死,只看他的繼承人是否得人?賢侄似乎已經得到今師全部衣缽,足見大幻兄含笑九泉。”
駱虎道:“我們必須出了魔火陣再說,眼前沒有時間再談別的。”
“你的大幻術尚能維持多久?”
“時間尚可支持一刻,你老要作什麼?”
“想查查魔火之內到底困住什麼?”
駱虎道:“這遍魔火籠罩不小,恐怖非在一刻之間不能查遍,我們先出去再說。”
“那你領著向西走,數里外有座屋,也許可以脫離魔火。”
白半生道:“阿凡離此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我們何不直奔他那裡去?”
“舒公子不在豹頭嶺了,他與駱娃姑娘大敗魔火二世之後,又一路趕前去了,豹頭嶺上已屍橫遍地。”
司馬周道:“阿凡能破魔火?”
“破魔火的是駱娃姑娘,用實力才是舒公子。”
駱虎領著大家一口氣到達一座谷中,恰好那是脫離黃煙所罩之處,金蟒王一看,籲口氣道:“駱賢侄,現在大家都脫困了,但你一人必須去探探實情,我們在此等候你的消息。”
駱虎點頭道:‘可惜我認識的人物太少,無法分出敵友。”
白半生道:“不管敵友,你先把被困之人領到這谷中來。”
駱虎搖頭道:“如不是自己人,他必定不聽我的話,那反而被他破壞我的大幻之術。”
司馬周道:“這很危險,最好有了發現時,再回來帶人去認。”
駱虎道:“其實去也沒有用了,凡被那二個陰魔困住的真正對象,大概是活不成了。”
“這不見得,黃煙未散,顯然尚未得手,如果對象完了,黃煙早已失去。”
就在大家商量之際,突然聞到一陣陰笑發於近處。
駱虎大喝道:“什麼人?”
笑聲一停,立見一處石後走出八位老人和一位青年。
駱虎一見那少年,回頭向大家道:“你們認認,那傢伙即是魔火二世。”
他指著那青年。
赤蜈王喝道:“大家提功!”
駱虎對青年大喝道:“魔崽子,還我重作之債來!”
青年陰笑道:“八變神虎,血龍丹的貨在哪裡?”
駱虎冷笑道:“在我身上,魔崽子,放手過來!”
白半生輕聲道:“他怎麼稱血龍丹?”
駱虎道:“那條龍叫火龍,也有人叫血龍,總之是紅色之故。”
白半生道:“我們不忌他的魔火?”
駱虎道:“放手幹,有我在此,他不會施放魔火!”
司馬周道:“他們似未打算動手!”
駱虎道:“不管,請你快去通知五老和三矮,大家放心向前,心中駱虎冷笑道:“在我身上,魔崽子.放手過來!“白半生輕聲道:“他怎麼稱血龍丹?”
駱虎道:“那條龍叫火龍,也有人叫血龍,總之是紅色之故。”
白半生道:“我們不忌他的魔火?”
駱虎道:“放手幹,有我在此,他不會施放魔火!”
司馬周道:“他們似未打算動手!”
駱虎道:“不管,請你快去通知五老和三矮,大家放心向前.心中不要提防魔火。”
駱虎已採搶先攻敵之勢,惟敵方功力太強,他不敢冒險輕敵,但卻一步步向對方踏出。
小魔突然向駱虎喝道:“八變神龍,這一斗你想到後果嗎?”
“你自恃力量雄厚?”
“你忘了第三者。”
駱虎聞言一怔,回頭望望黃煙,仍然冷笑道:“難道魔也懼魔?”
“閣下不怕雙重夾攻?”
駱虎冷哼一聲,又向前進道:“駱爺剛從陰魔陣內出來的!”
“你的大幻神術我知道,可是現在附近,那瘋子們足有數百,你我一旦鬥開,勢非全部引來不可。”
駱虎道:“沒有陰魔火助威,那群瘋子有何可怕?”
‘那群瘋子全為三神島的神女和武士,每個人的功力卻不弱,數百之多,你我合手也難應付。”
“你魔崽子既有所忌,又為何在此出現?”
小魔大笑道:“你的血龍丹是被一奇獸吞走了,這消息豈能瞞得區區。”
駱虎暗忖道:“原來他是中了阿凡計了。”接口道:“我那金寶珠呢?”
“九珠雖小,但被四個金魚人盜去;確實難容,少爺非將他們煉成飛灰不可!”
駱虎似未見過四夢的金魚人化身,聞言驚奇道:“什麼金魚人?”
“那是四個女人,她們得了四套龍衣,曾向我手下盡出突襲手段!你那一盒偽血龍丹就是她們盜走的。”
司馬周向小魔叱道:“我們這次不為己甚,下次遇上那就非報駱大哥之仇不可。”
“你這位閣下今天算是命長了,不過別高興,我們見面的機會有的是,似今天這樣情形恐怕沒有第二次了。”
他說完領著那批老人揚長而去。
駱虎向白半生道:“白兄剛才拉我的意思如何?”
司馬周代答道:“那小魔所說的四金魚人不是外人,火龍丹既然是被她們盜去,今天這一場沒有把握的打鬥我們何必非拼不可呢。”
“四金魚人是誰?””
白半生道:“就是阿凡的女友!不過其中有一言難盡的兒女糾紛罷了。”
“火龍丹的下落不追查,但我的仇不能不報!”
“這一場拼鬥如果只是他單方面,那還有考慮,問題還有二個,與其無把握,不如稍延時日。”
駱虎道:“諸位不知那小魔是個極端陰險的傢伙,也許我們會上他的當。”
時運來道:“什麼當?”
駱虎道:“這時他因人數不如我們而離去,說不定在前途召集大批攔截我們。”
“看情形他不會,因為他已經被阿凡打敗了,也許他已經被阿凡正在追擊中。”
駱虎道:“除非如白兄所說,否則這東西非攔截我們不可。”
“那我們快走,能追上阿凡就好了。”
他們商量一定,緊接著就急向西奔。
不到三十里,當前是黑森林,草茂林森。
司馬周忙向駱虎道:“我們到了鳥風林了,當心迷失方向。”
白半生道:“各位聽聽,正前方似有什麼異聲?”
駱虎道:“方向倒是不怕迷失,但這異聲值得注意。”
司馬周道:“這是什麼聲音?”
“曾問家師生前說過,江湖上有三種聲音要提防:一是背後的陰笑聲,那是對你極端不利的險惡之首;二是深夜野外對你的召喚聲;三卻為森林或古洞聽到的異聲!這種聲音似近不遠,說不出來源,有聞之心跳意亂的,有頭暈而目眩的,有誘你的好奇心動欲的等等!現在我們聽到就是這一類的異聲,這三種聲音,家師把它統稱為‘人、鬼、邪’三產時。”
白半生道:“我們進森林去查如何?”
駱虎道:“這是你動了好奇心,不過我非去不可,因為我們必須通過這座林林,如繞道就太遠了。”
司馬周道:“這聲音難道是針對我們而發?”
駱虎道:“這很難料到。”
由駱虎領先,他們一個跟一個排行漫步而入,不過那種異聲這時已停止,而且估計不出去處。
走在左面外邊的時運來這時陡然發出一聲驚叫,可是他似不敢大聲叫出,而且停著不動,好象在掙扎。
時運來正彎下腰去,這時更發出恐怖的聲音叫道:“你們不要亂動!”
白半生道:“你在幹什麼?”
“這森林中有妖怪!”
白平生笑罵道:。‘胡說,你在活見鬼,黃天白日說夢話,到底搞什麼鬼?”
“別動.我的雙腳被困住了,我用手去解,現在雙手又動不得了。”
大家聞言,這才吃驚,司馬周道:“你全身無力?”
時運來道:“你是說我為何不運功震脫?”
司馬周道:“你既明白還問什麼?”
時運來道:“我被一根比絲線稍粗一點的黑色怪繩給纏住了,現在我雙足已麻木到了膝蓋,兩手也不管用了,可見這黑絲上竟有非常厲害的奇毒。”
駱虎叫道:“那是天網蛛絲!”
白半生道:“蜘蛛?”
駱虎道:“是的,是古時絕傳之物,怎會有呢?”
白半生道:“駱哥如何知道?”
駱虎道:“這也是家師說的,這種上古異物連書本上都沒有記載了。”
司馬周道:“被捆住就無法脫身了。”
駱虎道:“非運本身內功真火煉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能將絲煉化否則不但不能脫身,一旦震動太重,恐怕會引來那隻異物,那就有死無生了。”
司馬周道:“這如何是好,其物有多大?”
“成年蛛大如蒙古幕,初生幻蛛即有磨盤大……是了,我們聽到白半生道:“它結網的地方也許不近,希望它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就好。”
駱虎道:“此物與其他異物不同,聲音不是它所動念的東西,除非看到我們,否則它只能從其放出的蛛絲去粘食物,蛛絲一被強力震動,它就知道抓住食物了,一旦接絲尋來,恐怕我們都活不了。”
白半生道:“它的速度很快?”
駱虎道:“那雖不如高手的輕功,但我們不能讓時運來單獨留下來呀。”
孫矮子道:“與它們拼呀!”
“你說得很輕鬆,它如向你接近十丈之內,那隻要它屁股一頂.保險我們一個個都變成蠶繭了。”
大家道:“它屁股噴出大蓬毒絲?”
“一次噴出,超過它結出一次網的數倍,而且一噴就是數十丈方圓之地,毫無空隙逃脫。”
時運來慘笑道:“你們快走,火速退出去了,我是死定了,但無須你們陪著我去見閻王爺。”
駱虎道:“你叫我們永遠不和老闆見面了?要生同生,要死同死。”
白半生道:“我倒懷疑一點?”
“有何懷疑?”
“該物既然有如此之大,但其絲又如此之細,它結網形同常蛛嗎,可是它如何能在網上?”
“此蛛不結網,它只把它所居之處的數里方圓佈下縱橫蛛絲,這比結網更方便。因為凡物觸及就脫不了身。”
司馬周道:“別的不要說了,虎哥必須用頭腦想辦法,我們如何救時運來才好。”
“毒絲只是局部麻木,這好象專制武功高強之人,使其功力運不到蛛絲之處,毒性決離殺人……”
“時運來已經超過高手之例了,他可煉短日期。”
“他要煉多久?”
“這要問他自己。”
時運來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讓我估計一下……”
又沉吟深思一會,駱虎道:“你大概可縮短一七,來,大家合力。”
司馬周道:“對了,我們合力。”
駱虎拾起一根枯枝,雙目註定地面,小心的行到時運來身邊道:“這兒只有一根天網蛛絲,大家小心,不要觸上。”
枯枝遞到時運來面前,道:“你把口咬住它真火由枯枝上傳出,低頭將枯枝搭上蛛絲。”
時運來依言照辦,但不能說話了。
白半生道:“我們如何作?”
“一人手持枯枝一段,你與司馬弟搭上左端蛛絲,孫矮子和董矮子右端,我先看看從你們真人程度。”
“快停!那會害了時運來!”
大家聞言一震,同時停止動作,且齊聲歡呼道:“阿凡來了。”
由樹梢飄下二人,正是舒希凡與駱娃。
駱虎道:“阿凡,何謂害了時運來?”
“兩端蛛絲,粘住手腳的餘絲仍不能去,甚至斷時一震,不但該毒物馬上就到,而且所餘者必將時運來手腳捲住動不能動,這時運真火如何煉?豈不連時運來四肢都給廢了。”
駱虎聞言駭然道:“我們只想到帶他脫身,真沒有想到後果利害哩。”
“那毒物藏在三里外一處深極的陰隙之外,不震動,它是不會出來的,因為這時它已經吃得肚大腹飽,非常舒適哩。”
白半生道:“你去看過?”
“我也是聞那異聲才奔來的,那陰隙深有百丈,是一處地低崖隙,我和駱娃查到那下面時,正好看到它在大吃大啃。”
駱虎道:“吃什麼?”
駱娃道:“吃陰魔!”
大家聞言一震,同時駭問道:“真的?”
舒希凡道:“不但那伍佐明和蕈丹鳳同時被毀,而且另外有十幾個不明人物也飽了怪物之魔,但我們看到那時只剩骨骼了。”
駱虎問道:“時運來如何解救?”
“請駱娃運起炳靈神火先打通蛛毒,然後我以丹藥洗脫蛛絲就行了,但蛛絲無論如何不可弄斷。”
他吩咐駱娃雙手按住時運來的天靈,徐徐運功,把他四肢的蛛毒驅出體外,隨即拿出一隻小瓶,倒出一顆黃色丹丸,以吐沫和開,擦上蛛絲所粘之處。
不到一刻,真的成功了,時運來的四肢頓告脫離,而且能活動了。
舒希凡笑問駱娃道:“你可收手了?”
眾人一見,都覺得物各有克的奧秘。
“這絲是直通地隙的絲線,好在你們謹慎,沒有把它震動,否則毒物必如風尋到。”
白半生道:“你打算除它嗎?”
“沒有時間了,我要單獨趕往星宿海,聽說老冬烘和黑白盜已被魔火神魔困住,我不去不行。”
舒希凡道:“魔鬼的話那有信用。”
司馬周道:“我們何去何從?”
舒希凡鄭重地道:“你們向南速行,老祖母在巫山召集日月山莊所有人物將有派用。”
大家見他交代之後就騰上樹梢,一閃退不知去向。
白半生突見迎面來了四個女子。
司馬周道:“那不是‘四夢’!”
白半生道:“難道他們尚未接到老祖母的通知?”
四女已經到了面前,首先接近的是胡夢嬌,只見她向司馬周和白半生拱手道:“一位接到老祖母的通知了?”
白半生道:“胡姑娘等原來已經知道。”
胡夢嬌向白半生道:“白兄,我不姓胡。”
白半生和司馬周,甚至連三矮和駱虎也愕然了,尤其是駱娃,她更驚異,不由叫起來道:“胡姐姐不姓胡?”
胡夢嬌愕然道:“妹子,你就是駱娃?”
駱娃點頭道:“姐姐一定知道我跟在舒哥哥身邊?”
胡夢嬌笑道:“不要緊,只要你喜歡他就是了。不過他似把我們四人的事都向你說。”
駱娃點頭道:“四位姐姐的經過,我們在場的只怕都知道.然而胡姐姐不姓胡,這就使我們大出意外了,也許舒哥哥尚矇在鼓裡呢I姐姐,這樣說來,你不是‘二天帝君’胡雷的女兒了。”
胡夢嬌冷笑道:“我不但不是胡雷的女兒,甚至他還是我殺父之仇!”
白半生道:“那姑娘姓什麼?”
“你白兄定知道胡家裡有個胡老人?”
白半生道:“知道。”
“他原本是‘天台老人’狄天良的師弟,而天台老人才是我的生身父親。”
司馬周道:“這是怎麼回事?”
胡夢嬌道:“從此諸位叫我狄夢嬌了,家父是死在胡雷的手裡,當年胡雷殺死家父,劫走我這襁褓幼女,甚至把我作為他自己生的。”
大家異聲問道:‘姑娘從何獲得這一切,難道會到胡老人了?”
“不,胡老人……他不是我師叔……”
她頓了一下,道:“我師叔不過也姓胡,這倒不是假,他當年是個毫不出名的人物,因此胡雷一點不知,他得悉胡雷有除去家父之跡,當年連夜趕往天台,可惜遲了一步,趕到時,家父已遭毒手,他在暗中看到胡雷抱走我,因自知功力不敵,無法報仇,事後即偽入胡莊,取得胡雷信任,這是伺機復仇之計。”
白半生道:“狄猛大哥豈不就是親兄弟!”
“一點也不錯,我現在就是要尋他。聽說胡老人、我師叔也和他在一起。”
“胡老人為何不把真相告訴你們?”
司馬周接道:“絕對不能說,否則今天還能讓狄姑娘兄妹活著!”
狄夢嬌點頭道:“師叔怕我兄妹知情霎動,因此忍痛隱性至今。”
白半生道:“我真希望金姑娘,席姑娘和萬姑娘等也……”
他突然覺得有點失言,立即停下。
忽聽金夢仙在後接口道:“白兄希望我們與狄妹子一樣,都不是真姓?”
白半生道:“姑娘請恕在下失言!”
萬夢君忽然搶上道:“自兄弟,我們雖然未變姓名,但卻都是認賊作父之人。”
大家聞言,真正驚跳起來,白半生大叫道:“真的!”
席夢蘭搶答道:“一點不錯,不過此中內情非一言可盡的,我們走著慢慢說罷。”
大家真是高興極了,司馬周道:“四位要和我們同行?”
“老祖母交代下來,我們一批的工作是對魔火二世,不過我們先要找到我們的親人,因為我們都有親人活著。”
“可惜四位姑娘來遲了一步,否則把事實告訴阿凡,那不叫他喜之不勝才怪啊。”
“他剛才在哪裡?”
白半生立即將適才經過說出,接著又道:“他已去了星宿海。”
“嗨,他會中了魔頭之計,我們快追!”
四夢尚不識駱虎,但在路上一路經白半生介紹之下,她們都非常高興,而且十分欽佩他的武功。
追了三天,但如何能追上舒希凡,真連影子也沒有看見,到了祁連山才知道無望了,在祁連山,他們會到龍圖老人之後才知舒希凡已經過去兩天了。
舒希凡一兩天之間奔行了千餘里,眾人聞言,毫不驚異,他們只知追不上。
金夢仙等四女在祁山呆了半天,她們未曾與眾同伴告別,居然悄悄的溜走了,及至白半生髮覺時,四女已經離開兩個時辰了。
白半生急忙告訴龍圖老人道:“師伯,四夢不見了。”
“她們必定是繼續追阿凡了。”
司馬周道:“那怎麼辦?”
龍圖老人道:“讓她們去罷,我們有日月山莊的使命.不能不讓她們去。”
白半生道:“她們去星宿海一旦見不著阿凡,那是非常危險的。”
龍圖老人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追去又有什麼辦法呢?”
司馬周道:“駱虎哥不怕魔火嗎?”
忽聽駱虎接口道:“魔火有深淺不同,我能避免小魔的功力,但無能避過老魔。”
白半生道:“那就糟了。”
“這裡只有駱姑娘也許不畏魔火,可是她的經驗不足,決難一人前往。”
駱娃急接道:“叫大哥陪我追趕如何?”
“那你就陪她趕去吧,但勿深入老魔重地,老朽推測老魔不只會全仗魔火,相信另有更厲害的功夫在施展。”
駱虎點頭道:“晚輩謹慎行事就是了,你老前輩又去什麼地方?”
龍圖老人道:“老朽在此等著黑姑娘到來再走,去向也要黑姑娘決定。”
駱虎一看天色不早了,立即向駱娃道:“妹子,那我們即刻運身追吧,再停追不及了。”
二人告別大家,立即向四女後面急追面去。
祁連山到星宿的路程,高深的輕功也要奔上七日夜才能趕到,普通武林人就要走一個月的時間。
第三天,駱虎兄妹到了青海邊,可是竟連四夢的影子也沒有看到,然而卻遭遇了兩個強敵。
駱虎一眼看到,立即暗叫駱娃留心,悄然的告訴她道:“妹子,當心那二人!”
駱娃正在擦嘴唇,聞言一抬頭,問道:”進來那兩個老人?”
駱虎點頭道:“就是,不要露相,他們是魔火神的第一流助手,功力不下少魔!”
駱娃道:“叫什麼?”
駱虎道:“在前的名‘黃風神’,後面的名‘烏風神’,邪門功夫非常厲害!”
“他們不認識大哥?”
“不,他們的底子是我在暗中查出來的,此二魔既在這裡現身,顯然這一帶也被控制住了。”
駱娃道:“我們怎麼辦?”
駱虎道:“先沉住氣,看看他們帶有多少爪邪,假如就只有他們二人,那就誘他們到郊外去動手,相信我們兄妹還能對付得了。””如何誘法?”
駱虎道:“你在暗中,我在明處,他們一見我只一個人,勢必大膽追我。”
二個老魔已經找到座位坐下了,直到吃東西還沒有別的人進店。
駱虎暗對駱娃道:“店裡不會有他們的人來了,只看外面啦,你先去看看,如果沒有,那麼就不須再進來。”
“我在外面等?”
駱虎道:“高遠一點,一旦看到二魔跟在我們的後面,你就暗暗跟蹤。”
駱娃會意,起身就朝店外走,留下駱虎來會帳。
到了店外,她靈活的向各處掃視了一眼,自忖道:“沒有可疑的人呀。…,,正當她暗思之際,忽然見行人中擠著一個頹唐漫步走的老人,那人就是野火頭。
野火頭漸漸的行近,駱娃急忙迎上前,叫道:“老人家,你老在這裡?”
野火頭一抬頭,一看是她,怔呆了一下,道:“丫頭,你在追小舒?”
‘是的,你見到過?”
野火頭嘆道:“他不聽我老人家的勸告,單獨攻進星宿海的魔火谷去了。”
“他去救老冬烘呀?”
“魔火神魔在其老巢埋伏九大魔陣,他的魔火只是其中之一陣,此去凶多吉少,生還絕望了。”
駱娃不信道:“我凡哥哥什麼都不怕。”
野火頭冷笑道:“連我老人家都進不了第一陣,他再強也是有限。”
“他老由星宿海來?”
“吃敗仗回頭的。”
駱娃忖道:“原來他就因打了敗仗而頑唐?”
“這鎮上有二個老魔頭。”
野火頭道:“那定是烏風神和黃風神,魔火神魔派出八風神分四路攔截中原各門派掌門人,可是這兩魔等一陣就換上你凡哥哥,被你凡哥哥打得望風而逃。”
駱娃道:“我們準備拎倒他二個呀!”
“你同誰在此?”
“同我駱虎哥啊。”
“那你們二個夠了,可以動手呀。”
“你老不幫忙?”
“我老人家另有要事待。”
駱娃忖道:“這老頭又在想暗中看熱鬧了,我才不上當。”
她忽然一計湧上心頭,道:“你還沒吃飯嗎?”
“正是,丫頭,你請管?”
“當然,你老隨我來。”
“那二個魔頭在什麼地方?”
“在東街頭。”
野火頭如聽別人這樣說,那決不相信,可是他知道這姑娘非常老實,毫不懷疑.於是跟著她後面道:“到哪一家館子去?”
“就在這一家吧,不過你老先在門口等一會兒,讓我進去看看。”
駱娃正在擦嘴唇,聞言一抬頭,問道:”進來那兩個老人?”
駱虎點頭道:“就是,不要露相,他們是魔火神的第一流助手,功力不下少魔!”
駱娃道:“叫什麼?”
駱虎道:“在前的名‘黃風神’,後面的名‘烏風神’,邪門功夫非常厲害!”
“他們不認識大哥?”
“不,他們的底子是我在暗中查出來的,此二魔既在這裡現身,顯然這一帶也被控制住了。”
駱娃道:“我們怎麼辦?”
駱虎道:“先沉住氣,看看他們帶有多少爪邪,假如就只有他們二人,那就誘他們到郊外去動手,相信我們兄妹還能對付得了。””如何誘法?”
駱虎道:“你在暗中,我在明處,他們一見我只一個人,勢必大膽追我。”
二個老魔已經找到座位坐下了,直到吃東西還沒有別的人進店。
駱虎暗對駱娃道:“店裡不會有他們的人來了,只看外面啦,你先去看看,如果沒有,那麼就不須再進來。”
“我在外面等?”
駱虎道:“高遠一點,一旦看到二魔跟在我們的後面,你就暗暗跟蹤。”
駱娃會意,起身就朝店外走,留下駱虎來會帳。
到了店外,她靈活的向各處掃視了一眼,自忖道:“沒有可疑的人呀。…,,正當她暗思之際,忽然見行人中擠著一個頹唐漫步走的老人,那人就是野火頭。
野火頭漸漸的行近,駱娃急忙迎上前,叫道:“老人家,你老在這裡?”
野火頭一抬頭,一看是她,怔呆了一下,道:“丫頭,你在追小舒?”
‘是的,你見到過?”
野火頭嘆道:“他不聽我老人家的勸告,單獨攻進星宿海的魔火谷去了。”
“他去救老冬烘呀?”
“魔火神魔在其老巢埋伏九大魔陣,他的魔火只是其中之一陣,此去凶多吉少,生還絕望了。”
駱娃不信道:“我凡哥哥什麼都不怕。”
野火頭冷笑道:“連我老人家都進不了第一陣,他再強也是有限。”
“他老由星宿海來?”
“吃敗仗回頭的。”
駱娃忖道:“原來他就因打了敗仗而頑唐?”
“這鎮上有二個老魔頭。”
野火頭道:“那定是烏風神和黃風神,魔火神魔派出八風神分四路攔截中原各門派掌門人,可是這兩魔等一陣就換上你凡哥哥,被你凡哥哥打得望風而逃。”
駱娃道:“我們準備拎倒他二個呀!”
“你同誰在此?”
“同我駱虎哥啊。”
“那你們二個夠了,可以動手呀。”
“你老不幫忙?”
“我老人家另有要事待。”
駱娃忖道:“這老頭又在想暗中看熱鬧了,我才不上當。”
她忽然一計湧上心頭,道:“你還沒吃飯嗎?”
“正是,丫頭,你請管?”
“當然,你老隨我來。”
“那二個魔頭在什麼地方?”
“在東街頭。”
野火頭如聽別人這樣說,那決不相信,可是他知道這姑娘非常老實,毫不懷疑.於是跟著她後面道:“到哪一家館子去?”
“就在這一家吧,不過你老先在門口等一會兒,讓我進去看看。”
“幹嘛要先看看?”
“提防有魔頭在內,那會使你吃不安然的。”
“你真是好姑娘,那快去。”
駱娃輕笑一聲,趕緊奔了進去。
過了一會,她又單獨出來了,走向野火頭道:“可以進去,酒菜都叫好了。”
“那人領路吧!””不.你老先進去一步,到裡面自有小二接待,我只得在門口站一會兒.因駱虎哥已到東街去探消息去了,等到他來時,我們一同進來再陪你老多喝兩杯。”
“那就不客氣了。”
當野火頭進店的一瞬間,忽由那店側閃出了駱虎來,搶步走到駱娃面前道:“你為什麼叫我由店後繞出來?”
“你如由店前出來,那野火頭必定起疑心。”
駱虎哈哈笑道:“這老頭子一生只把當給別人上,現在他居然輸在你的手中了。”
“那二個老魔吃完了沒有?”
“快了,正在吃飯啦。”
駱娃道:“能打起來嗎?”
“十拿九穩,但不會在讓店中動手。”
“為什麼?”
駱虎道:“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動手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正說話間,突聞店中起了喝叱之聲,駱虎一聽有了變化,急忙道:“快出來了,我們走!”
“向哪頭走?”
“向西街去。”
“何以見得他們去西街?”
“東街外頭盡是坦地,只有西街外有山林,他們打鬥不肯給別人看的。”
說完拉著駱娃就朝西街頭奔去,到了郊外,駱虎一指遠處高山道:“他們非那兒不可?”
二人尚未奔到地頭,耳中突聽空中傳出野火頭的大吼之聲道:“你瞎了眼,居然把老夫當作中原派裡掌門人。”
一個老魔陰笑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總之到了星宿海方圓數百里之外,那就休想活著離開。”
聲音一瞬就過去了,駱娃抬頭一看,見前面樹梢上飛躍著三條人影,不由噫聲道:“在前的是野火頭!”
“我們只在暗中偷看。”
“野火頭一人能敵嗎?”
“有場苦鬥,一人只怕敗多勝少。”
“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呀!”
駱虎笑道:“要出手也得到晚上了,前幾個時辰有好戲看。”
趕到那座高山後,突聞隆隆聲大起,駱娃驚叫道:“打起來了!”
駱虎沉重地道:“雙方一上手就是全力相拼了。”
駱娃道:“野火頭一生難得出手,這次真是少有的遭遇了。”
“那還不是你給他找上的!”
谷中已成濛濛混混,人影難分,其打鬥之激烈.可想而知了。
駱虎窺伺所得,知道雙方毫無鬆懈,道:“族妹,我準備下場了。”
“只怕野火頭搗鬼啊。”
“搗什麼鬼?”
“這場遭遇,老頭子明知道是我替他找上的,這時你一去,他可能會開溜,硬把敵人向你頭上推哩。”
“難道他竟這樣不愛面子?”
“他講什麼面子,其人一生只看別人笑話,現在他上了我的當,正感無處報復哩,最好暫時勿動。”
“如不提早結束,那會誤了我們的時間呀。”
‘不,凡哥既然已經進了魔巢,我們要追,也已經來不及了,遲去早去都不怎麼重要了。”
“那就再守個時候才動吧。”
黃昏看看就要降臨了,可是谷中的打鬥不但松不下來,而且更加緊了,這時居然雙方都發出猛哈之聲。
駱娃道:“谷那面衝進一個人來了。”
“莫非敵方來了救兵……”
話還未完,猛聽谷內發出兩聲慘叫之聲。
駱虎來不及招呼駱娃,全身撲出,大聲叫道:“快救老頭子。”
駱娃也在同時騰起,不先不後,齊向谷中撲進。
一到谷中,運起內勁一看事實,不過,只見野火頭是盤膝坐地,可是他的身邊躺了那兩個魔頭。
事出意料之外,駱娃大聲叫道:“老人家,這是怎麼回事?”
野火頭籲口氣道:“我老人家也不知道,只見一個蒙面的黑影衝了進來,雙掌一分,就把兩個敵人給拎倒了。”
駱虎道:“老人家,那個人呢?”
“他一言不出又溜走了。”
駱娃道:“那是誰呢?”
野火頭道:”小丫頭,你變老實的,原來也是個野靈精,誰知他是誰?這一次老人家可栽在你手中了。”
“走多了夜路的人,他總有一天會遇到鬼的。沒想到今天也給我們看到你的笑話了。”
野火頭笑道:“別得意了,這次小舒去魔巢,他就上了我老人家的當了。”
“怎麼說呢?”
野火頭道:“他是聽說黑白盜和老冬烘被困魔巢才趕去的。””那是你說的?”
“正是如此,因為他騙了我老人家,害得我到處找那隻怪野獸。”
“黑白盜和老冬烘其實並未受困?”
“他們正在和紫衣道姑開會。”
“開什麼會?”
“研究聯手進攻魔巢之計。”
“老傢伙,阿凡假如有個閃失,那我就與你沒完沒了,別人怕你,我駱虎卻毫不在乎,憑我與妹子,要你的老命尚辦得到的。”
野火頭哈哈笑道:“老弟,以後的事情,我老人家從不考慮,到了那一天再說吧。”
他邊說邊笑道:”再見了。”
駱虎冷哼一聲,也不回答,揮手向駱娃道:“我們快趕赴魔巢。”
“先找紫衣師太如何?”
“魔巢之內沒有黑白盜和老冬烘,阿凡就更危險了,我們來不及請援兵。”
“我對魔陣毫不知情,此去從何打起呢?”
“只好硬闖了。”
他拉駱娃全力向西奔去。
在路上,駱娃向駱虎道:“這救野火頭的人是誰呢,其功力之高,顯然不在阿凡之下啊。”
駱虎道:“武林不知名的高人太多了,我們見聞太少了,想也想不出來。”
“這人為什麼要助野火頭,成功又不說話?”
“你我都是武林人,你我作事,有時又有什麼理由?那還不是相遇事情時看高不高興插手?”
奔了一夜,估計距星宿海不到兩百里路,駱虎叫住駱娃道:“前面有鎮名叫‘和多都喀’,除此再無落店吃飯之處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個時辰,吃飽肚子,帶了乾糧再走。”
駱娃道:“這鎮上一定有龐頭的高級爪牙啊。”
駱虎道:“不管,既然要硬闖,有人來擋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