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結婚-會不知情?-從不看報章雜誌嗎?我已經連續五年榮獲最有價值的單身貴族榜首。」只要在商界一打聽就知他未婚。
「可是……呃,我只看影劇版和社會新聞,不看財經類……」那一阪她都挑出放在一旁,當墊湯用。
「-……」忍著不對蔣思思咆哮的衛京雲一再呼氣、吐氣,直到胸口平穩為止。「-以為我會隱藏已婚身份和-交往嗎?」
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沒有必要騙她一個笨蛋。
「我哪清楚你會不會,我連你有個老婆都不曉得……」還要人家上門叫囂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地成了第三者。
「我沒有老婆,-要我說過幾回才肯相信?如果-肯點頭的話。」他會有個老婆。
聽不懂他暗示的蔣思思仍在牛角尖裡鑽不出來。「你老婆氣質很好,說起話來輕聲細語,一看就是那種出身上流社會的天之驕女。」
而她只是地上的一堆泥,任人踐踏任人唾棄,誰都可以踩著她的身體看輕她,不當她是人看待。
其實她的自卑感很重,那句「沒人要的孤兒」刺痛她心口最敏感的部位,以致她痛到今日還在痛,碰也不敢碰那道正在流血的傷口。
她很害怕受傷的,就算心疼她的姊妹故意避開此事不提,以毫無嫌惡的胸膛包容她,一心三思地希望她過得好,可是那下完整的心仍有缺憾,邁不開步伐,理直氣壯的朝愛情走去。
「我再一次重申她不是我老婆,與我母親去找你的女人是我大嫂,她是我大哥的妻子。」不是他的。
「但她身份證的配偶欄填的是你的名字,我看到了。」那女人為了取信她還取出身份證,證明他們是合法夫妻,沒有她介入的餘地。
「-確定-真的看清楚了嗎,沒有搞錯?」同時取出身份證的衛京雲將證件拿到她面前,特意指著空白那欄要她看仔細。
「我……呃,好象……看得……很模糊……」到底誰在騙人?她被搞胡塗了。
看她一臉困惑,他用食指遮住名字中間的字。「這樣會不會清楚些。」
「咦,這樣……嗯,一樣……」沒錯,那天她看到是衛X雲,中間的名字被手指頭擋住了。
但看到這裡不就夠了,明明是他呀!
「思思,-相信物以類聚這句話嗎?」也許該由她改寫了。
「什麼意思?」她不太明白的問道。
「你們那位李小姐很精明,一點蛛絲馬跡的小事也逃不過她的眼,而當空服員的明光小姐也很聰明,很少有被人佔便宜的機會,但是-……」
衛京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懂上天為何要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
「我怎麼樣?」她緊張的一問,神情是繃緊的。
「-不聰明也不精明,甚至受了攻擊也不知反擊,傻乎乎的相信別人刻意造假的謊言,-就不能等我回來再問我嗎?」他忍不住一吼。
遇到活在夢想世界的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驗,而他的磨難尚未結束。
「我要去做產檢,我跟醫生約好了時間……」她只剩下孩子了,那是她當時的想法。
「所以-就順便把衣服收一收,帶走幾件換洗衣物,省得再多跑一趟是不是?!」他說出她會做的行為。
就兩、三件衣物,他買給她的名牌衣服,鞋子、珠寶,甚至是昂貴的香水她一樣也沒帶走,只留換下還沒洗的內衣褲。
這就是她的離別禮物,一度讓他以為她只是回去找朋友玩上兩天,因此不著找她,當時他手中有一筆大生意正在進行。
直到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人去樓空找不到人,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她的朋友詢問,因為他從不知她有幾個知心好友。
印象中他只看過兩個,一個兇巴巴像母老虎,每次一見到他就沒什麼好臉色,好象他遲早會負了她,一個則比較客氣,但同樣對他抱著不信任態度,老以拜託的眼神求他不要傷害她的朋友。
可是在一夕間她們也失去了蹤影,房子退租辭掉工作,避不出面像由人間蒸發似,再也不曾出現在有他的城市中。
若非他在飛機上碰到已換了新公司的明光,並覺得她很眼熟而認出她,到現在他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他的愛。
「哇!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在家裡裝監視錄像機對不對?你監視我。」太可怕了,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看到她一臉驚駭的表情,無語問蒼天的衛京雲將她往後縮的身子拉到懷中。「不,因為-的智商有限,只做得出三歲小孩的行為。」
「你在說我笨?」別以為她聽不懂,這點小聰明她還有。
「應該說-不常用大腦思考,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位名叫衛城雲的兄長,他在一年前的空難中過世了。」留下一個五歲的兒子和才剛受孕的小兒子。
「嗄!嗄!嗄!你……你們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沒錯,一字之差,-可以配副老花眼鏡了。」為了那一個字他差點失去她。
蔣思思的表情還是帶著很深的疑惑,——的說道:「結婚照片總不會是假的,滿滿的一本。」
她看得心都碎了,一頁頁的笑容,一張張的甜蜜,男帥女嬌地親密擁吻,讓人捕捉到那-那間的恩愛幸福。
她的淚是往心窩流去,羨慕鏡頭中相互依偎的人兒,感傷自己無法披上白紗和心愛的男人走向禮堂,因為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
那時她想著,難怪他不會跟她結婚,也不肯說愛她,原來他早結過婚,有著令人稱羨的婚姻生活,自然不會在乎她跟肚子裡的孩子。
夢醒了,傷還在,她當然要走嘍!不找個地方療傷她會恨他一輩子,而她不想成為懷恨的女人。
「思思,-難道沒想過我有個雙胞胎哥哥嗎?」以她愛幻想的程度,什麼事都有可能成立。
「什麼,你有雙胞胎哥哥?!」這未免太離奇了,巧得讓人懷疑是惡作劇。
王子也鬧雙包?那不是天鵝公主的劇情,怎麼換成男主角有兩人,天鵝湖的故事很有名耶!
「對,前後相差不到三十分鐘,我們的確是同卵兄弟。」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
猛一瞧真會錯認,何況是修飾過的婚紗照片。
「難怪你跟那個小男孩那麼像,他完全是你的縮小版……」原來是像父親。「咦,不大對,你是次子對不對?」
他點頭,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
「那為什麼你叫京雲他叫城雲?京城、京城應該京是排前頭,城是老二的名字,你搶了人家的名字。」蔣思思替壓在下頭的長子抱不平。
明明先出生的人要叫京雲,怎麼會被搶了呢?
沒好氣的一喟,衛京雲按著她的肩不讓她亂動。「-真有興趣聽我的家族史?」
她想了一下,「會很長嗎?」
「是很長。」長到他覺得煩。
「那就長話短說好了,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她想認識他,她所不知的一面。
「好吧!-想聽我就說給-聽,原因是……」他娓娓的道出家中秘辛。
當他父親風塵僕僕的從國外趕回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剛從產房抱出的小嬰兒,他以為那是他的長子,毫不猶豫地為他命名為京雲,並立即命人辦入籍手續。
殊不知真正的長子正躺在育嬰室安靜的看著這世界,在他匆匆的來去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對雙胞胎兒子,看完兒子後他又趕到歐洲洽商公務。
這一來回已是半個月後的事,等他回來後才發現還有一個末命名的兒子,只好補登手續另取城雲一名,合起來即為京城風雲的意思。
「也許是他先看到我的緣故,父親對我的看重明顯多過我兄長,他對我的教育十分注重,要求也特別嚴格,甚至堅持送我出國深造。」
儼然當接班人一般培育,不容出一絲差錯,對他冀望甚深,不時嚴詞督促,他一有空就得進公司實習,學習商場的一切應對。
在父親的心目中他才是長子,即使出生時間有所差異,但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改變不了的,在父親刻意的栽培下他對商業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並朝著這方面走下去。
反觀他的大哥就沒這種壓力,行事自由地以藝術家自居,雖然也在公司裡擔任要職,但野心和企圖心不強,經常藉由出差為由四處旅遊,開擴視野也豐富人生。
「你大哥不會覺得不公平嗎?父母的偏袒往往會造成孩子人格上的偏失。」有些人就因此學壞了,誤入歧途。
「不會,他樂得我父親疏忽他,他跟我母親較親。」而他則幾乎很少跟母親說上話,他總是跟在父親身邊學習。
這也是他大哥死後,母親特別喜歡掌控他的原因之一,因為她想把他塑造成第二個聽話的衛城雲,讓他代替老大活下去,否定衛京雲的存在。
「你們家很奇怪,明明是一家人還分成兩派,難怪你的性格被扭曲得沒有喜怒哀樂。」就一張嚴肅的臉孔,看不出心情好壞。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也很累,她常要猜他心裡在想什麼,配合他的呼吸調整步調,以期望跟得上他的自我要求。
這一刻的蔣思思是同情他的,因為他根本沒有童年,不懂愛也不懂怎麼笑,像個鐘擺左右擺動,重複同一個動作接受被安排好的人生。
雖然她是個孤兒,但有明光和元修兩位好朋友一路相伴,物質是貧乏可心靈充實,讓她能保持開朗的人生觀一直往前走。
「扭曲的……性格……」眉宇一攏的衛京雲不怎麼贊同這說法。
「不是嗎?你們一家要是不奇怪怎會大嫂自稱是小叔的老婆,而婆婆聲援媳婦的不倫舉動,連小孫子也派上用場充當道具,你們家吃的是什麼米?」盡養出些怪怪的人。
關他家的米什麼事。「豪門多恩怨,見怪不怪,此後我們不會和她們住在一起,-不用擔心她們會來找-麻煩。」
他會命人嚴加看守門戶,不讓人輕易進入。
「喔!好……不好,我幾時要跟你在一起!」吼!差點被他拐了,真是恐怖。
蔣思思及時清醒的推開他,倒抽了口氣將被他撩高的衣服往下拉,手腳笨拙的想翻身下床,不想被人誤解她想吃回頭草。
不過那顆肚子實在太大了,動作緩慢地叫人看不下去,知道時機已過的衛京雲無奈的扶起她的腰,讓她能更順利行動。
「我沒那麼可怕,-不必避我如蛇蠍。」看來他的追妻之路還得跑很久。
「我……我沒有避你啦!我只是想去做飯前運動。」她避看他銳利的眼神,逃避的動作明顯地一目瞭然。
「什麼運動?」不會是砍柴挑水吧!姓李的惡龍似乎有凌虐人的傾向。
一頓晚餐讓他看盡人生百態,有付費的客人是座上客,沒付費的食客以工抵債,天寒地凍要人用泉水洗菜洗碗,接著要他們出去逛一逛,看有什麼山菜野果頤便摘回來加料。
「散步。」除了這件事她還能做什麼,孕婦比水果凍還不禁碰。
「不會再做什麼奇怪的事吧!」譬如摘摘松葉打汁,撿撿石頭賣錢,聽說鎮上有家出售原石琢磨的手工藝專賣店。
蔣思思一手託著腰拒絕他的扶持。「我想也沒人敢叫我做什麼事,萬一動了胎氣他們可會嚇死。」
「預產期在何時?」望著被拍開的手,略浮的失望微微刺痛他的心。
好脾氣的她幾時也拒人千里之外,她一向是善良的小女人,不忍心傷人。
「下個月底,寶寶的生長狀況良好。」就是肚子大了些,活像隨時有可能臨盆。「不過那時候你也看不到了,你得回去工作。」
他是事業重於一切的人,沒法子像她一樣悠哉悠哉的度假。
「不,我會留下來。」他堅定的說道。
「什麼?!你要留下來?」因他的話急著轉身,蔣思思表情怔愕的絆到床角。
「小心,都當母親的人還這麼輕率。」想提早嚇白他一頭髮嗎?
衛京雲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不顧她的推拒硬是摟抱著,不准她因為任性而做出危及自己的舉動,她現在要做的不只是保護自己,還有他們的孩子。
「雲,別這樣,你放開我。」她不想變得太依賴他,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我要-跟孩子都回到我的身邊。」他的語氣認真得讓人不敢輕忽。
「何苦呢?我們真的不適合……啊!你幹麼吻我……」他們都已經分手了,他還佔她便宜。
「因為我愛。」他不接受她將他推開的任何理由,她必須是他的。
「又是這一句,你能不能換句新詞,聽都聽膩了……唔……唔……」可惡,他又故技重施。
蔣思思的堅持只維持十秒鐘,在他熱烈的攻勢下她束手無策,任由他為所欲為的軟化她的心,無力支撐地攀附著他。
蔦蘿攀春木,菟絲附槐樹,這是植物的天性,它們只能攀附粗壯的枝幹往上爬,迎接陽光的洗禮,否則將會被荒草淹沒。
愛情的美麗在於使人沉淪,不管理智怎麼阻止和拉扯,一旦腳沾溼了就很難晾乾,一步一步往水裡去,直到滅頂。
愛不盲目,但會失聰,聽不見兩人以外的各種聲音,包括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門聲。
人,很容易受到引誘。
在愛情面前。
「啊!限制級、限制級,兒童不宜,我還未滿十八歲,請把衣服穿在身上,不要害我長針眼,謝謝。」
哇!賺到了、賺到了,好養眼的畫面,帥哥的六塊肌耶!雄壯威武得令她流口水,好想撲過去摸一把,問他怎麼保養的。
像她那些猴子似的男朋友一個個又黑又瘦小,雖然也有肌肉卻是幹扁的一塊肌,脖子以下、腰以上全是平的,凸出的骨頭可以一根一根數。
忍不住唱起杜德偉那首--脫掉、脫掉,脫!脫!脫!如果下面那條長褲也脫掉的話,她一定會是最幸福的女孩,整天笑著多吃兩碗飯。
看帥哥配飯是最大的享受,雖然老闆說小心中毒,但為了極品帥哥而死她死而無憾。
星星出來了,在她的眼底,十七歲的工讀生兼領房員兼小妹兼總機的雷絲絲笑得有點噁心,明目張膽的站在房門口看好戲,目前狀況上到三壘。
所以有激情沒情色,介於保護級和限制級中的輔導級,十八歲以下可以觀賞。
「誰叫-來的!給我出去。」情慾氤氳的衛京雲粗聲一喝。
「老闆叫我來送早餐的,她說一大早有人雞貓子鬼叫肯定是餓了,要我來做做善事。」餵飽飢餓的女人。
一陣濃濃的魚粥香飄來,證明她所言屬實。
「進來,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人了。」現在的小孩越來越不可愛了,不會看人臉色。
「不行喔!殺千刀先生,我們老闆囑咐我要收盤子,不能偷懶跑去別的地方玩,不然要扣我薪水。」而她很需要錢。
「-叫我殺千刀先生?」這民宿的員工是怎麼,不看住宿名單嗎?
嚼著口香糖,她吹了一個大泡泡。「我們老闆是這麼說的--把早餐送到那個大肚婆房裡,看到殺千刀的傢伙叫他滾,我們最近不養豬。」
雷絲絲的父親是七十高齡的老榮民,而母親則是四十不到的原住民,他們的婚姻是買賣契約,所以夫妻不合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她是家庭不溫暖的蹺家少女,母親為了幾瓶酒要她陪老得掉牙的阿伯睡覺,而中風行動不便的父親無力阻止,所以她逃了。
這一逃就逃到愛情民宿來,她的同學梁涼涼介紹她來的,說什麼在這裡最安全,老闆兇狠,老闆的-是武術高手,她不用怕上門討債的混混對她不利,要她安心的住下來養老。
開朗活潑的性格是到了民宿之後才被啟發,有個李元修那樣的老闆要沉悶也很難,又不是天生陰氣逼人的大仟廚師,她的言行舉止已經深受影響了。
不過一般是用托盤端著食物,而他們別出心裁用裝花的籃子裝,竹編的香氣很沁心,讓人有股在竹林裡用餐的愉快心情,整個心胸豁然開闊。
「嘻嘻!元修說你是豬耶!你要不要吃我剩下的餿食?」他的表情好好玩喔!像是有人端來牛屎大餐請他慢慢享用。
「還笑,我被損了一頓不連帶也罵了。」瞧她沒心眼地笑得開懷,聽不出話中的玄機。
「嗄?幹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豬……」呃,外型看來有點像啦!圓滾滾的無法彎腰。
衛京雲淡然的一嘲,「我是豬-怎麼可能不是豬,-肚子裡還裝了一隻小豬仔,不同物種的生物難以生育下一代,所以-也是豬。」
「我不是,我不是啦!人家狼人也是人跟狼結合而產下的新物種,我絕對不是豬。」胖的人最怕人家說她胖,一說就喘。
因為懷孕的關係,蔣思思的體重由四十八公斤暴肥到七十二,走路像企鵝有點外八,龐大的體型是人見人閃,沒有人敢擋路。
瘦子一下變胖的衝擊對愛美族而言是痛心的折磨,可明知是胖卻不能減肥,還要拚命進食把自己搞得更胖,那才是最不人道的煉獄。
誰叫她是個孕婦,胖也要硬忍著,不然孩子的營養份不足她會更痛心,撫著肚皮上的油脂努力加三餐。
「世上沒有狼人,那是杜撰的。」衛京雲將粥吹涼送到她唇邊,當她是廢物伺候。
「誰說的,狼人是真實存在的,你不能因為沒有親眼目睹而全盤否定。」她突然壓低聲音說:「其實民宿有鬼喔!他跟狼人一樣會在我們四周出沒。」
有鬼?眉一挑,他不予置評。「今天天氣不錯,待會我陪-去散步。」
他同意民宿裡有一堆鬼,小鬼、女鬼、黑心鬼,還有終日不是一身黑便是紫的女幽靈,飄過來飄過去只看見一塊布,包得密不通風。
這些具有人身的鬼比鬼還像鬼,鎮日遊蕩居然也能招來生意,讓民宿一房難求的天天爆滿,只為來見這一屋子的鬼。
「你要陪我去散步?」不好吧!會被人誤會的。
「天雨路滑容易摔倒,-不想孩子提早出世吧?」他好心的提醒她。
喔!也對,山上常常下雨。「可是你不用回去工作嗎?你不是一向事業第一,衝得比別人快?」
「工作可以等,我有優秀的團隊能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自從-離開後,我才知道-對我最重要,我不能失去。」她是第一優先,
他沒告訴她他是用計算機和電話遙控整個公司,不需要用到他的小事由總經理出面,遇到大事再來電請示,他會上網將資料傳回公司。
至於該簽名、該蓋章的文件則由助理來回送件,他會利用夜深人靜的晚上做評估,再交給底下員工去執行。
「雲,你真的不用顧慮我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絕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可以等孩子生下再來探視……」她不要成為拖累他的罪人。
男兒志在四方,兒女私情放一邊,沒有國王的王國會失去重心,容易被敵國攻陷。
「噓!我不怕麻煩,只要攸關到-都是我甜蜜的負荷,-是我最愛的麻煩。」把真心話說出來是他最近的領悟,話不說出來她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愛她。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憂心忡忡的蔣思思反而撫上他的額,看他有沒有發燒。「你生了什麼病?怎麼嚴重得像變了一個人似。」
完全不像她所認識的衛京雲,陌生得讓她心頭有點毛毛的,說不定他才是雙胞胎中的衛城雲,借屍還魂來開她玩笑。
「我沒病,我只是發現我來到這世界的使命就是愛-,沒有-我的人生也失去意義。」他的心會空洞得沒有目標,只剩下冰冷的血液在流動。
「雲,我……」我想愛你,但我鼓不起勇氣再受一次傷。
「兩位叔叔阿姨演夠愛情戲了沒,我等著收碗筷。」吼!教壞小孩子,好歹收斂點別說得那麼噁心巴啦!
呼!好酸喔!他們幾時才會注意小小的她?
「咦,-還沒走?!」
蔣思思的驚呼引起小女孩嚴重的抗議。
「什麼叫我還沒走?!我一直都在好不好,是你們太進入無我的境界了,根本把我隱形化好遂了你們的姦情……」啊!誰打我?
回頭一瞧的雷絲絲什麼也沒瞧見,就是發麻的頭皮有點痛,像是被豆子和小石頭之類的東西彈了一下,不是很痛但有痛的感覺。
她懷疑地瞧瞧眼前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犯,來回用電光眼掃描了幾次,最後視線落在剛喂完最後一口粥的男人身上。
「是戀情,小孩子不懂事就別亂開口,多念點書長點智能,以後才不會因為說錯話橫死路旁。」這是忠告,省得她日後真成鬼。
「誰管你戀情還是姦情,老闆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她要你省著用,最好不用。」雷絲絲將兩盒保險套交給他。
眼一-,衛京雲眸底流露出怒色。「她認為我需要這個?」
「老闆說了,男人都是野獸,不到發情期也在發情,雖然大肚婆已經懷孕了,不怕再受孕,但閣下的品格值得商榷,還是戴著比較保險,以免傳染什麼-髒病給孕婦。
「不過老闆又說了,懷孕後期最好不要玩乒乓球,撞來撞去很傷母體,所以能不用就不用,她會每天來檢查庫存量,希望殺千刀先生你好自為之。」
奇怪,為什麼懷孕不能玩乒乓球?只要動作不要激烈應該沒關係呀,她的朋友都很愛玩乒乓球。蔣思思兀自不解。
「-們老闆還說什麼?-一併說出來。」頸上青筋略浮的衛京雲微握拳頭,牙齦磨了一下。
眨了眨眼,雷絲絲偏著頭一想,「什麼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還有乾柴碰到烈火會發燒(騷),哎呀!就是不能玩火啦!」
火一燒起來會要人命,非常危險。
「還有嗎?」很好,這位老闆的用心真令人感動,讓他心頭的一把火越燒越旺。
「喔!老闆說出去散步要記得帶籃子,看有沒有什麼樹莓、月橘、黑穗醋栗或山胡椒,要『順手』帶回來加菜。」瞧!她背得很熟,沒有漏一句。
衛京雲的臉皮抽動著,冷冷的回道:「叫她別吃得太撐,小心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