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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老遠來這裡,就是來我這裡討一杯茶喝?”妮莎克娜問。
無雙搖頭,“自然不是,我最近心裡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事,雖然我想來算一算。”
“你最近會遇到麻煩,可有貴人相助,不會有事。”妮莎克娜說,無雙搖搖頭,“妮莎克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我,是卡卡。每次卡卡有事,我就很不安,已經好幾次都是這樣的情況。”
“我不能幫你。”妮莎克娜說,“你算命只能算你的,不能算卡卡的,除非卡卡來算。”
“妮莎克娜,拜託,你剛剛不是說我有侄子麼?”
“那是和你有關,卡卡並非你的血親,他不親自來,怎麼算。”妮莎克娜說,眉目依舊深沉如夜。
無雙鄙視妮莎克娜,“你真會找藉口,我不親自來你都知道我最近發生什麼事,何必我親自來,卡卡不來,你也知道他發生什麼,拜託你告訴我吧,是不是他最近有危險?”
“無可奉告。”妮莎克娜說,“沒什麼能告訴你的。”
“不用這麼絕情吧,老子一怒出去就轟了你的大本營,看你住哪兒。”
“你可以試一試。”妮莎克娜一點都不怕無雙的威脅,無雙淺淺一笑,算她狠,竟然一點都不怕,算準了她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妮莎克娜說,“如果你真想徹底放下卡卡,不再和他牽扯,你最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聯繫,他是他,你是你,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你和卡卡之間,你分不清你和他的界限,總是當你們是一體的,這樣如此瀟灑轉身。”
“你說得輕巧,哪怕我和他不再是情人,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夥伴,誰說當不成情人就要老死不相往來。”無雙沉聲說道,“如果有我中意的人,能超越卡卡在我心裡中的地位,我自然也會考慮,如龍承天,我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成不成看我們的緣分,如果換做是以前,我只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思,根本不可能真的和龍承天有什麼進展,因為我心中始終有卡卡,可如今不一樣,我會給我們機會,或許一切都不一樣,我媽咪說,人生不一定只能愛上一個人,或許我還能愛上第二個人,哪怕沒有愛卡卡那麼深,可我終究是嘗試放下了,不是嗎?”
“沒錯。”妮莎克娜說,學會放下和真的放下,卻是兩回事,若是真的放下了,沒必要特意去換了造型,換了風格,這種太過特意的裝扮反而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真正的放下,並非這樣子。
“妮莎,你不當算命的,可以當婚姻問題專家,我發現你對我的感情也十分執著,每次來你都問我和卡卡的事情,你對我的婚姻也真這麼執著?”
妮莎克娜眉梢都沒動一下,淡淡說,“因為你身上除了感情再沒有令我算命的價值了。”
無雙,“……”
妮莎克娜說,“你的鋒芒和家世註定讓你這一生呼風喚雨,少逢敵手,且有人忠心追隨,除了感情,你其他方便都沒有多大的波折,你還有什麼算命的價值?”
無雙支著頭看著她,“這麼說來,老天是公平的,他給了我如此顯赫的家世,美貌,才能,財富,卻唯獨忘了我的幸福?”
“你現在不幸福嗎?”妮莎克娜反問,無雙心絃一動,她如今不幸福嗎?不,她很幸福啊,雙親健在,恩愛,家世顯赫,美貌,才能,財富,友情,親情,她一個不缺,她的確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別的女人拼了一生都想要的東西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她不幸福嗎?
人一旦不滿足,永遠不會覺得幸福,如果你容易滿足,其實幸福很簡單。
幸福,也是因人而異。
有的人覺得家人健康平安就是幸福,有的人覺得自己得到財富就是幸福,其實,幸福就是心中所想什麼,得到什麼,就是幸福了。
其實,她是幸福的。
唯獨自己一直想要的人,拼盡一生都得不到,如此而言。
若是這一點都完美了,她的人生就真的再完美不過了。
“妮莎克娜,你幸福嗎?”無雙問。
妮莎克娜點頭,“當然!”
無雙語塞,妮莎克娜一輩子都是如此過,孤孤單單,一個人,可她說,她是幸福的,可見每個人對生活的追求都是不一樣的。
她和卡卡曾經認為,妮莎克娜這樣不幸福地生活著,日子一定不好過。
可他們不是妮莎克娜,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或許,這就是她期盼的生活。
無雙出了妮莎克娜的家,已是午夜了,中東的午夜特別的靜,落葉有聲,椰林呼嘯著晚風,伴隨著海風,聽得人心口微微盪漾。
路過商業區的時候,無雙敏感地仰頭看,剛一抬頭便感覺危險,車子迅速停在馬路邊,緊接著聽到一陣爆炸聲,伴隨著幾聲槍聲,無雙探頭出來,馬路對面的大樓上出現騷動,整一樓層都被炸燬了,大火竄起,看起來觸目驚心。午夜人少,那是私人樓層,更沒什麼人,沒造成什麼傷亡。
無雙觀察附近根本沒有可行的狙擊位置,看來是遠距離狙擊,那要1000米以上的距離,考慮到風力,空氣溼度,角度,移動,還有子彈飛行幾分鐘期間的地球自轉,這要很精確的算計,才能做到擊中目標。
無雙一踩油門,迅速離開這一代,警車和消防車沿途呼嘯,吵醒了馬斯喀特的午夜。
城內山勢陡峭,險峻壯觀,站在懸崖上看城內風格,海面美景,在午夜又是一番景象。
無雙撥卡卡的電話號碼,依然沒人接,他還在關機,他們每個人都有好幾個手機,這個裝有全球定位系統的手機是私人手機,沒幾個人知道電話號碼。
卡卡工作的時候,開的都是工作的手機,不是私人手機。
無雙心中煩悶,擔憂,他也很少有這麼長時間關機的時候。
迎著海風,無雙那頭亞麻棕的長卷發飄揚凌亂地籠在肩後,聲音近乎於喃呢,“卡卡,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