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葉非墨握住溫暖的手,“暖暖,你才22歲,這麼早就被我收到羽翼之下保護,當一花瓶對你來說的確不公平。我知道你在表演上有天賦,有熱情,過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能接納,如今,我支持你任何決定,你想拍戲,那就拍吧,我不會阻攔你,你放心做你願意做的事情,當初你和我的十年之約也作廢了,你願意拍戲,我就一輩子讓你在娛樂圈裡闖。”
“非墨……”
葉非墨笑著啄了啄她的唇,他過去是一根筋沒想通,溫暖的確太年幼了,這麼早就放棄她的理想事業留在他身邊,時日久了,溫暖必定心生怨懟,到那時,夫妻兩人感情破裂,日益轉淡便不可挽救了。她想要表演,有這個慾望,他便支持她又如何,這可是他的世界,她在他的世界肆意遊走,他也能保護著她,不會被撞得頭破血流,她可以安心做她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又何必硬讓溫暖放棄。
他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憎恨娛樂圈,厭惡娛樂圈,如今,他能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接納娛樂圈,哪怕再髒再亂,這也是他心愛的人的舞臺,他所需要做的便是讓這個舞臺的烏黑遠離她,僅此而已。
“非墨,謝謝你。”溫暖含淚說,緊緊地抱著他,原本她自己心中也做了計較,若是葉非墨實在真的不能接受,她便退到幕後,再也不要做幕前了,雖然這樣很可惜,可她和葉非墨的感情更重要,可沒想到,葉非墨卻想通了,願意讓她繼續在娛樂圈裡走。
這對溫暖而言,比什麼都寶貴。
她過去真的犯渾了,才會傷害了葉非墨。
他拍了拍她的背部,“昨天去藍莓之夜的時候,還想著怎麼挖苦你,嘲笑你,我不好過也要拉一個墊著,誰知道才過一天的功夫,這個世界全是藍天了。”
“你可以拿徐文慧刺激我的嘛。”溫暖開玩笑說道,又重重親了他一口,葉非墨笑而不語,他並不害怕溫暖知道徐文慧的事情,就怕溫暖胡思亂想,聽她的口氣,並不上心,葉非墨也安心了。
“那是無足輕重的人,又怎麼可能刺激到你。”葉非墨轉了話題,“說起來,我很久沒嘗你的手藝了,做飯去。”
溫暖重重點頭,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張經理正等著他回信,葉非墨此刻也沒心思工作了,關了電腦便出了書房,溫暖正在餐桌上看程安雅買來的東西,有幾種水果,兩種蔬菜,還有魚和牛肉,牛排,葉非墨笑問,“手藝沒退步吧?”
“我在美國都是自己動手做的,怎麼可能退步,哥哥也說我手藝好,吃得可香了。”溫暖眨眨眼睛,葉非墨微微一笑,對溫暖的小得意,他是一點都不介意。
她手藝的確是好,溫暖揚了揚手中的牛排,“我們吃牛排吧。”
葉非墨點頭,溫暖便去做牛排,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溫暖去煎牛排,順便坐了兩盤配菜,一盤是蘆筍,一盤是青豆,顏色青翠,看起來就令人很有食慾。
葉非墨坐著看她在廚房忙碌,心情充滿了滿滿的感動和感恩,溫暖,溫暖,這是他的妻子,他彷彿回到了他們沒有離婚之前的日子,彷彿他們之間沒有分別一年,彷彿他心中沒有一道道傷痕,沒有那一道道隔閡,哪怕是今天,他仍然有些心中仍有一些放不下,仍有一些心結。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此刻在他眼前忙碌的女子重要,只要她回到他身邊,他不介意這一年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不,是他說服自己不要去介意。
他走過去,從背後輕輕地環住她,廚房有油煙味,卻給他十足的安心,讓他知道,溫暖如今就在他懷中,這是一件幸福,且滿足的事情。
“非墨,怎麼了?”察覺到他情緒波動的溫暖輕聲問,“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只是很久沒可看見你做飯了,有些懷念。”葉非墨說道,他嗅著她的髮香,柔聲道,“暖暖,把頭髮拉直染黑好不好?”
溫暖一怔,“為什麼?”
“我喜歡看你長髮飄飄的樣子。”葉非墨說道,溫暖一笑,的確過去她是長黑頭髮,他特別喜歡,總喜歡幫她吹頭髮,親吻她的髮絲。
“好!”溫暖笑說道,這也對她而言,沒什麼難的,她也想換回原來的造型。
葉非墨一笑,溫暖拍拍他的手,“牛排做好了。”
……
吃了飯,兩人窩在一起看電視,溫暖接到蔡曉靜的電話,說幾個女人有聚會,問她去不去,溫暖當然要去,葉非墨義不容辭地當她的司機,兩人去KTV包外時,唐舒文也送陳雪如到了,他們夫妻見葉非墨和溫暖在一起,頗為驚訝,女人的聚會,男人是不參與的,溫暖和陳雪如一起進去,唐舒文和葉非墨便留在外面了。
“你們又在一起了?”唐舒文笑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葉非墨索性也不回答了,“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陳雪如和溫暖進去的時候問葉非墨的事情,溫暖也如實告知,陳雪如笑說道,“早該在一起了,折騰來折騰去,感情耗不起。”
“可我感覺非墨心中仍有一些心結,沒有全部接受我,只是不想失去我,所以忽略心中的不快和疑惑。”溫暖說道,哪怕葉非墨心思藏得再深,她也曾經是他的枕邊人,他一些細微的動作和表情,她也猜測到幾分,這溫暖預料中的事情,所以她也沒覺得特別難過。
“那是必然的,你一去美國,誰都以為你要和杜迪在一起了,非墨生病,你又……”陳雪如嘆息,“你們能破鏡重圓已屬不易,他心中的心結,還需要你去解開,我想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你,所以你是有機會解開他的心結,真正做到無裂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