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看著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並不想接,若是平常,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接了電話,他知道是墨小白打來的,也還知道這個小混蛋怕他生氣,所以打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接,他便繼續打,小白怕他生氣,卻不怕他有別的心思,他只是單純地把他當成哥哥。
手機第六次響起,墨遙掛了電話,墨小白一怔,老大是真的不接電話,他鍥而不捨再打一個過去,老大關機了。墨小白一陣發怔,老大,你是真的生氣了麼?
季冰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問,“是誰的電話,我問他都不說話。”
“我哥。”墨小白回眸一笑,轉過臉來卻是臉色沉重,他看著手機,微微一嘆,算了,不接就不接吧,老大不會不理他很久的,頂多幾天就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這都成習慣了,墨小白也沒怎麼在乎。
季冰吃了烤魚,果汁也到了,墨小白上網,便看見葉非墨給他的留言,讓他什麼時候過來聚一聚,墨小白心有慼慼焉,他又不是那麼不想活了,才不要和葉非墨聚一聚呢,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直接就能讓他死翹。
不知道葉非墨這扭曲心腸打算怎麼修理他呢。
季冰喝了果汁,去刷牙睡覺,墨小白一個人見她休息,也爬上床,“怎麼快就睡了?”
“困啊。”
“才幾點啊。”
“明天要趕飛機,我不成了,吃飽就想睡,你先玩,我就睡了。”季冰打了一個哈欠,轉眼就入了夢鄉,墨小白攤攤手,這死丫頭,真是夠豬的,總是吃飽就犯困,旁的事什麼都不想,就想著睡覺。
墨小白一個人無聊打遊戲,只有周暮寒一個人在,墨小白和周暮寒聊天,周暮寒也正煩著呢,楚楚和他鬧彆扭了,跑去法國了,不見蹤影,他擔心得要命,能哄的手段都哄過了,竟然都沒哄成,所以他半夜很煩惱,上網打遊戲,其他人這個點都不在線上。
周暮寒說,“老大剛還在線上,眨眼就不見了。”
“他剛在啊?”
“在啊,不過現在沒了。”周暮寒說,墨小白哈哈一笑,“老大見了我,準是害羞就跑了。”
“瞧你德行的,你快些回來吧,黑手黨的重擔都壓在老大和墨晨身上,你好意思嗎?無雙又跟著卡卡在倫敦,無心事業,你就一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周暮寒教訓他,墨小白慌忙證明自己清白,“我這一次來挪威就是辦公的,別冤枉我了。”
“得了,帶女人出門,都不算什麼正經辦公,你看我們幾個出去,什麼時候帶一個女人出門了,礙手礙腳的。”周暮寒說,況且小白的女人還是一個病秧子。
“難怪楚楚和你鬧矛盾了,你是不是嫌棄她礙手礙腳了?”墨小白問。
“我哪兒敢啊,她啊,自己找彆扭,過幾日就好,我得去一趟法國接他。”周暮寒說,“你什麼時候回美國,順利過去找你聚一聚。”
“最近找我聚一聚的人怎麼這麼多?”墨小白摸摸鼻子,幸好這位是來者友善,不然事情可就大條了,周暮寒一笑,下了線,剛下了線,墨晨就上了。
墨小白一見墨晨就倍兒精神,“小哥哥……”
“滾,小哥哥快被老大蹂躪死了。”墨晨哭死,“墨小白,你到底哪兒惹老大不高興了,竟然拿我來蹂躪,太過分了,回來我一定要宰了你。”
“……”墨小白弱弱問,“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陪老大去練身手了,媽媽的,把我當沙包打,都是人家弟弟,怎麼待遇差這麼多。”墨晨叫一個淚啊,逮著墨小白就罵,不用問,肯定是墨小白做了什麼惹老大不高興,所以老大才會找沙包,結果就找上他了,黑手黨的人要當沙包也不耐打,幾下就打啪了,家裡幾個祖宗那是動不得,所以他最倒黴了,每次都被老大抓著當沙包,誰讓他比較耐打,能陪老大打上好久一段時間。
真是冤死了。
這是招惹誰了?
墨小白黑線,“真不關我的事。”
“胡說,如果不是你,老大不可能打我的。”墨晨開始數血淚史,從小墨小白就比較粘著他,老大那叫一個眼紅,分明長一樣子,怎麼墨小白就粘著他,不粘著老大,老大一個不開心就揍他,這揍非常有藝術,就是煉身手,天地啊,他哪兒是老大的對手啊,每次都被老大揍,幸好老大是好心的,沒給揍臉,不然沒法看。
從小到大,因為墨小白,他被老大教訓過多少次啊,真是血淚史,說也說不清啊。
墨小白咳咳了聲,“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真不是我的事,我給老大去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結果還關機了,我不就錯過他一通電話嘛。”
“老大沒接你電話?”墨晨來精神了,“真的?”
“真的,我一定打了七通電話,最後他關機了。”墨小白非常誠實地說,墨晨說,“真是奇蹟,你為什麼沒接他電話?”
“手機沒放身邊,季冰給接了,這丫頭不知道老大,就知道我有個小哥哥,所以可能不知道哪句話惹老大不高興了,真不關我的事。”墨小白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墨晨忍不住翻白眼,媽的,你女人的事不關你的事難道還關老子的事不成。
“墨小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墨晨涼涼說,“你真是活該,等等,不對啊,你沒接到電話,季冰接了,你這意思是說季冰碰了你的手機?”
“我一時忘了拿出去,沒事,她不知道這事。”
墨晨正了臉色,“小白,別這麼吊兒郎當,你再信任她,也不能拿黑手黨開玩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因為你的任性讓我們的兄弟揹負了鮮血,我都不會放過你,別說老大。”
“小哥哥,你還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