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和墨遙今天出來也開了一輛防彈的林肯出來,特別明顯,一般來紅燈區誰來一輛防彈林肯,所以很引人注目,幸好費狄此刻心思似乎也不在周圍環境上,沒注意到墨遙和墨小白。墨遙和墨小白坐在車裡,也沒出來,趕來的特工和武裝部隊看到這樣的防彈林肯以為是墨西哥黑幫的頂頭人物,或許是費狄的心腹,也沒人去管他。
費狄一個人站在紅燈區最中央位置,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單排扣,把他的身子緊緊地束縛著,顯得特別的清俊挺拔,修剪得體的短髮有少許落在眼睫處,遮去少許陰影,整個輪廓都沉浸在陰影中,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的蒼白之感,這個男人給人的外表總是這麼的孱弱,清俊,無害。
誰會知道這樣的少年人會是墨西哥黑幫的人。
他們在找人,墨遙和墨小白很肯定,且是很重要的人,對費狄很重要的人。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墨遙和墨小白卻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低沉,陰鷙。
負手而立,大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覺。
十幾名特工把這紅燈區所有的女人都趕到大街上,一個一個搜查,誰都沒有放過,特別是一些濃妝豔抹的,一個小時就在排查中這麼過去了。
紅燈區的女人特別多,一排排都是人,幾乎把街道都擠滿了。
費狄一名心腹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輕聲說,公子,沒找到,可能不在。
費狄臉上沒什麼表情,墨遙以為他會鳴金收兵回去,誰知道費狄微微垂了垂眼睫,聲音和幽靈似的,給我一把槍。
手下恭恭敬敬地把一把沙漠之鷹遞上去,墨小白嗤笑,哥,你說好笑嗎,一個黑社會老大身上竟然沒有槍,好奇怪的癖好,就不怕有人一槍要了他的命。
我比較關心,他要槍做什麼?墨遙淡淡說。
費狄接過手槍,淡淡說,安吉拉,我知道你在這裡,我數到三聲,你不出來,我就殺一個人,殺到全部死亡為止。
他這句話說的是中文。
在這裡,能聽得懂中文的人不多,墨遙和墨小白都是臉色一變,竟然要殺人逼人出來,他瘋了嗎?
這費狄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娃兒。
哥,怎麼辦?
看著辦。
一,二,三費狄說道,聲音沉了聲音,右臂一伸展,槍口對準一旁一排排站著的女人,幾乎都沒看,扣動扳機,只聽得一聲尖叫和慘叫。
子彈一槍射穿了眉心,打碎了頭顱,倒地身亡。女人們一亂,都哇啦一下都往後退,扭頭就跑,費狄幾乎不需要下命令,所有人都把接到給堵住了,機關槍往地上一掃,把驚慌失措的女人們都退出去,花容失色。
墨遙和墨小白同時蹙眉。
安吉拉,乖點兒,再不出來,為了而死的又多了一個人。費狄的聲音輕柔至極了,彷彿在哄著自己的情人,墨小白臉色不善,他不喜歡這麼濫殺無辜的人。
砰,又是一槍。
又一名女人倒了,又是一枚子彈穿透眉心,頭顱都又被打碎了。
一連六名女子就這麼被費狄餵了槍子兒,然而,他口中的安吉拉卻不見蹤影,他的心腹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一句,墨小白抿唇,怒火上湧。
他真的火了。
墨遙淡淡說,不關我們的事情,別插手。
我知道!
費狄又殺了一個女人,他的心腹戰戰兢兢地說,公子,可能小姐真的不在這裡,要不去別處找找,墨西哥這麼大地方,她也不一定會在這裡藏著。
雖然這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
費狄眯起眼睛,冷冷地看過地上躺著的女人們的屍體,費狄似乎真的動了怒,幾個扣扳機,子彈打到底,又三人死亡,這是個很角色,狠起來真的立地成魔。
最後也沒看見安吉拉,最後費狄上了他那輛林肯,呼嘯而去,幾個特工收拾屍體,保住命的女人們紛紛亂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最後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墨遙和墨小白在車裡,車裡壓著一團低氣壓。
墨小白說,費狄真是個狠角色。
血親都能殺,幾個女人算什麼。墨遙淡淡說,走吧。
墨小白正要開車離開,突然看到拐角處走出一個女人,這時候的大街上靜悄悄的,除了這一茬,人人都知道是費狄來了,尋花問柳的男男女女都走了,人人為了保命都在藏在家裡。根本不會出來,突然走出一個女人特別突兀。
墨遙讓墨小白先別動,看看再說,墨小白點點頭,那女孩的身高很纖瘦,穿著一套白色裙子,腰間有一條白色的腰帶,腳下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頭髮剪到肩頭的位置,整整齊齊,柔順地貼在臉頰上,她一直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那裙子是七分的裙子,那雙修長筆直的腿在夜色中特別的明顯。
她一直低著頭,墨遙和墨小白也沒看清她長相。
只是覺得大晚上走出來這麼一個女人很怪異。
只是覺得大晚上走出來這麼一個女人很怪異。
弄得街上多了幾分陰森之感,墨遙和墨小白的心臟放佛被人捏住了,有些緊張起來,兩邊是幾層高的大樓,大街上飄著血的味道。燈光昏暗,環境很陰森。
她走路像一個木偶,緩緩的走到墨遙和墨小白麵前了,似乎也才注意到有一輛防彈林肯,她停住了腳步,微微退了一步,也許她以為是費狄,緩緩地抬起頭。
晚風吹過,吹起女孩及肩整齊的頭髮,露出一張蒼白卻精緻的臉龐。
墨小白愣在那裡。